李其(李經理)坐在翠微宮小花園的躺椅上,傾晨遞給他一個隻果,他邊啃邊問︰「你和李素節吵架了?」
傾晨快速扭頭瞪著他,「誰說的?」
「怎麼?難道沒有這事?」李其怠慢的抬頭笑問。【∣我&搜小|說網】
「瘋了,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傾晨白他一眼,「謠言都是這樣傳出去的。」傾晨冷哼。
李其也不和他多爭辯,只是饒有興味的看著她,嘴里的隻果啃的津津有味。
傾晨被他看了一會兒,臉就通紅滾燙了,有時候真覺得他十分不可愛,還不如李治讓她覺得舒服呢。
櫃子上放著傾晨自己繡的香囊,傍晚,傾晨和李治下了會兒自制跳棋,突然想起自己的香囊,便推著李治,「幫我取下來吧,我想看看,過兩天無聊,再繡一個。」
李治本想本想喚了太監過來登高取下,卻又被傾晨按住,「夫妻之間,取這麼個東西還要下人來?那我自己取。」
李治哪能讓傾晨冒這險,自然是很勇猛的踩著椅子去取,偏偏他很少做這樣的事,取著下踩時,不小心刮了手,流了血。李治雖是笑嘻嘻的拎著香包遞給傾晨,傾晨卻有些淚意。
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嗎?她怎麼變得這麼任性,這麼愛哭?
半夜餓醒,李治哄著傾晨靠著被子坐好,他到桌邊取了隻果,坐在床邊削了果皮,「要不要再吃寫點心?」
「一個果子就行了。(神座)」傾晨看著他,睡眼惺忪的,卻強打了精神照顧她。「李治,明天到別的嬪妃那里休息吧。我總是擾的你睡不好。」
「我若陪了別人,你半夜醒來,不是要哭死了。」李治點了下她鼻尖,將隻果切成丫,遞到她嘴邊。
傾晨又想哭了。
睡前偷吃,被李治給逮了個正著,傾晨含著點心,窘的臉紅的直發紫。
又丟人了。
李治見她神色不豫。抱起傾晨回了寢殿,將傾晨放在床上,「覺得難堪?」
傾晨扭開頭。
「偷吃怎麼了?」李治挑眉,一副嫌她大驚小怪的模樣,呵呵笑道︰「我小時候,父親總是逼我像哥哥一樣勇敢,打獵、摔跤、甚至是與武官們草場騎射,如果輸掉。就會收到責罰。雖然打獵、騎射也很辛苦,但父皇的責罰總是更可怕,有一次。為了躲避父皇的題目,我裝病不去,結果被父皇發現,當著所有兄弟和一些大臣地面。我被罰跪傾晨看著他,拉住他的手靠著他。
李治睜大眼楮,可憐兮兮的笑著,「父皇一向是嚴厲的,我從來都沒想過,他會看好我做皇帝。」
「看起來,我偷吃,還不算是最丟人的。」傾晨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李治很認真的點頭,傾晨卻又想哭了,做父親的。怎麼能這樣,在外人面前都不給孩子留一點面子。
當後來與李其聊天時,說起這個細節,李其嗤笑著她太過單純,李治扮豬吃老虎在虎狼般的兄弟中,得了最終地太子之位,順利當上皇帝。連舅舅長孫無忌等顧命大臣都被他戲耍。怎麼可能是那被欺負的可憐蟲。
傾晨听著李其的話,知道這應該是後世對歷史人物的評價吧。但在她心里,李治卻始終是那個以自己膽小的糗事哄她開心的好男生。
有時,看著李治,雖不覺得愛他,卻仍是生了一種獨佔他的心思。就像是任性的孩子,不願將自己已經不喜歡地舊玩具給別的孩子一般。
清晨難得早起,給李治穿戴好♂理好頭發,滿意的看著他精神抖擻地俊朗模樣,突然覺得,這樣會不會太帥了?想到王皇後那張可惡傲慢的嘴臉上露初崇拜,她就又想干嘔了。
突然伸手在李治頭頂胡亂揉了兩把,李治無辜的仰起頭,頂著鳥窩頭,指了指,然後疑惑的問︰「它哪里惹你了?」
傾晨看著他地樣子,突然又笑了。這不是逗自己玩嘛,他是皇帝啊,就是丑的跟張大餅似的,一樣有人看著他兩眼放光嘛。他是電、他是光、他是權利和黃金啊。
又耐心的重新為他整理了儀表,李治雖然有些疑惑,但看著她笑呵呵的,便也是歡快了,孕婦原來是這麼奇怪的。
(對不起廣大孕婦媽媽,傾晨給你們抹黑了。)
產前憂郁。
傾晨的產前憂郁絕對不是無理取鬧,絕對是有充分理由的。
她這麼活潑,萬一流產怎麼辦?再說了,即使最老實的孕婦,也不能就說百分之百安全吧。在這大唐時期,一群蒙古大夫啊。能保證十個月中母子都平安嗎?萬一胎兒兔唇怎麼辦?再說也沒有定期超、尿檢和測胎心。萬一她得了孕期糖尿病怎麼辦?萬一胎位不正怎麼辦?萬一胎兒營養不吸收怎麼辦?又不能打吊瓶、吃鈣片…
傾晨越想越是坐立難安,萬惡的舊社會啊。
李治不停安撫,不知道什麼叫吊瓶,不知道什麼叫剖月復產,不知道什麼叫營養套餐,不知道什麼是孕婦女乃粉,但他哄著傾晨,皇宮里有大唐最棒地太醫,一切都會順利的,孩子會健健康康的。
「出生了就會念詩詞。」李治耳朵貼在傾晨的肚子上,努力尋找著她說的胎心。
「那是孫猴子鑽我肚子里了。」哪有剛出生就念詩的,小妖精啊。
李治扭頭問道︰「為什麼猴子姓孫?」
傾晨滿頭黑線,他們之間的代溝越來越明顯了。小皇帝啊,讓我拿什麼和你溝通…
李其說,她是本世紀最幸福地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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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準備讓葉冷風出場了。請大家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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