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轉過身站在宮內殿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生存在夾縫中,心底壓抑極了。【∣我∣搜小|說網】他低著頭,不願去面對傾晨,不願讓傾晨看見自己這般煩悶的模樣。想著是這種時候讓傾晨呆在身邊給他安慰,但真正需要面對這一刻,他卻不想在她面前丟臉…
正殿門開,傾晨從門口處走了出來,她看見站在空處發呆的李治,慢步走到了他身邊,笑吟吟道︰「想什麼呢,這麼入迷?」
李治面色有些紅,尷尬道︰「沒。」
傾晨收起笑容,抱了抱他,「誰家里沒有鬧別扭的時候,就算只娶一個夫人,都免不了的三天兩頭吵架,過日子雞毛蒜皮的事本就多,更何況你還是皇帝,三宮六院的,早該習慣了的,怎麼還煩心呢?」
李治定定的看著傾晨,心里一下子就熱了起來,他順了順她的發,「只要你不因為這樣的我而討厭我,鄙夷我,我就不煩
傾晨撲哧一聲笑,「呦,我還能起這種神奇作用呢?專門去火靈丹啊。」
李治微笑,「去各種火。」
傾晨見他有了笑模樣,總算放心了,「進去吧,安慰下王皇後,我回去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李治拉住她的手,心底百分之百不願意再違心的面對其他女人。
傾晨只是笑,李治嘆口氣,「明天我就去你那
傾晨沒有答話,轉身帶著永智和幾個太監離開了中宮。
李治仍舊站在原地,轉頭看向正殿的門,十幾秒後。才邁開腳步走了進去。
這就是後宮,女人們為了爭奪皇帝的恩寵,尊嚴、矜持、真純等等,通通不要。(神座)
傾晨看著窗外隱在夜色中的房舍樓閣,突然覺得歸心似箭,要麼回到現代。要麼回到葉冷風身邊。
嘆了幾口氣,她轉回身準備就寢,卻發現永智還坐在廳內。
「晚飯吃了嗎?」傾晨也坐到了桌邊。
永智點頭。「吃過了,我一回來慧豐姐姐就把熱飯送到我嘴里了。」
傾晨也跟著笑了起來,「有你們在身邊,我感覺真踏實。」
「我們來,要是都無法讓你踏實,那我們豈不全是沒用的人了嘛。」永智知道傾晨心情不好,拉著傾晨坐到床邊,「姐姐,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好啊。」傾晨呵呵笑了起來。想起小時候和家里地表姐妹一起睡,經常是一夜里睡不著,全在聊天。
兩人躺下後,永智才又開口道︰「姐姐,心里是不是為今天的事惱?」
「怎麼不惱,那兩個女人都讓人不痛快,尤其是那王皇後,嘴里一口一個先帝。她那麼想先帝,怎麼不跟先帝死了算了。」
永智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女人不就是這樣嘛。嫉妒心強,她雖然引你進宮,可也不願意你太得意。」
「我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就得了唄,我不去惹她,她也少來惹我。」
「姐姐,她既然引你進宮。就一定要讓你為她做事。怎麼可能放你安寧。」
「她想利用我對付蕭淑妃?」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天她就會再一次見你。」
「我真恨不得再也不要見到她。」
「姐姐。我們不必怕她,在這皇宮里,王皇後再囂張,但主事的總是皇上。若是她惹急了我們,我們就想辦法讓皇上把王皇後廢了。」
「王皇後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就說明她家里有很大的背景,肯定也不是李治說廢就能廢地。我不想給李治出難題,如果能讓所有人忘記還有一個我,那多好。」
永智在黑暗中捕捉到傾晨的眼楮,幾乎不敢相信失憶能改變一個人這麼多。武媚姐姐怎麼一點野心都沒了?這樣純良低調,在這皇宮里,被人吃了,骨頭都不會剩。永智嘆口氣,心里越發覺得自己和慧豐等幾位姐妹任務重大。
但世事就是這麼奇怪,永智以為在這皇宮里,要想得皇帝的寵,排擠王皇後和蕭妃一定得靠她和慧豐等姐妹地智慧,偏偏待事態發展後,她才發現,有些事情,竟然根本不需要她們出面。
……一夜無夢分割線……
第二日王皇後果然再次請了傾晨到中宮,這一回,她直接進入主題,無非是說一些蕭淑妃的壞話,訴訴苦,請武媚幫著她這個姐姐一起鏟除蕭淑妃那個害蟲。
傾晨始終保持著笑臉,心里卻想著,如果我真的出手幫你拔除蕭淑妃,等我沒用的那一天,也就是兔死狗烹的那一天了。雖然她很呆,但也不是完全傻好不好。
口上應承,總算把王皇後給忽悠住了。回到翠微宮,傾晨覺得真是累到底兒了。
傍晚傾晨也沒想到李治會來,先就扯著幾個姐妹就著御膳吃了起來,當門外的太監喊了一聲「皇上駕到」的時候,其她幾個姐妹紛紛站起身到傾晨身邊,邊擦嘴邊的油。
傾晨愣愣的坐在原地,看著李治帶著獨孤及走了進來。李治面上掛著疲憊,眼底卻漾著喜悅。
永智到皇上身邊取過皇上地外袍掛好,傾晨這才反應過來,她眼楮滴溜溜轉了一圈,見都是自己人,便起身半真半假的作揖笑道︰「皇上萬歲萬歲萬——」
李治不等她說完就一坐在了桌邊,拍拍桌子佯怒道︰「哪有讓皇帝吃剩飯的道理。」
傾晨扭頭白了他一眼,再次坐回遠處,「不愛吃我的剩飯,就去中宮西宮唄,好幾年的正餐她們都給你準備好了。」
李治忙收起怒顏,笑嘻嘻的坐到傾晨身邊,往傾晨懷里倚靠著,像個小孩子般,「你還想讓我去愛她們打架嗎?」
「啊!」傾晨突然大叫一聲,李治坐直身子,正色道︰「怎麼了?」
「你不會把她們的戰爭引到翠微宮吧?」
李治本以為她想起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這。「經過昨天的事,她們還能安生一陣。」
「真不地了,看不出你還有這魅力,女人都為了你鬧成這樣了,真有面子。」
李治面露尷尬,清了清嗓子,「吃飯吧,餓死了。」
傾晨一抿唇,看著李治的樣子,竟真的覺得他還是一個孩子,伸指在他鼻子上一刮,「不嫌棄這是剩飯?」
「不嫌。」李治看著她刮自己地手指,疲憊一掃而空,接過永智遞過來的碗筷,第一次覺得,吃飯的時候可以這般溫馨自在。
李治雖然很月復黑,但請大家只看他純良、可憐巴巴的外表,我都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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