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新房內,傾晨留下的,僅剩小書桌上的一張字條︰「葉冷風,對不起,不告而別。【∣我∣搜小|說網】
別來找我,我只想靜一靜,月兌離開和武媚有關的生活,獨自感受下我還是冉傾晨。我沒辦法相信你愛的是我,抱歉。
如果你真的愛我,愛我冉傾晨,不管我是否掛著武媚的身體,是否與武媚的生活合二為一,都愛冉傾晨這個靈魂,那就等我一年。一年的時間,我們都想清楚,在一起或者徹底的各奔東西。
如果一年後的這一天,我沒有回來,就不要再等我了。尋找自己的真愛和幸福。別被一個女人擾亂了自己的生活。你已經荒廢了年的光陰。
真的很愛你,可是武媚始終像根刺一樣,插在我心里。
我是個有感情潔癖的女人。
如果你在這一年里發現自己愛的仍是武媚,或者在這一年里愛上別人,我們的拜堂成親,我會自動忘記,你不必為我負責任——
傾晨」
當葉冷風宿醉轉醒,皺眉瞪著身邊空著的床位,他還沒有想到傾晨會離家出走,更沒有去小書桌上查看有沒有字條。他扶著額頭下了床,走到桌邊端起涼茶喝了一口,感覺到喉嚨里冒煙兒般的難受略捂減。那丫頭跑哪兒去了。如果她在,肯定會坐在床邊準備好熱茶給他喝的。唇角掛起微笑,他揉了揉太陽穴。才試探的喚了一聲︰「傾晨?」
他喊地是傾晨可那個叫冉傾晨的女人,敏感的同時,忽略了很多可以讓她安心地細節。(神座){君_子__發]
空蕩蕩的房間里沒有任何聲響回應他。突然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他不安地快步走到門邊,推開門,對等在門口、端著熱水丫鬟問︰「夫人呢?」
丫鬟一臉茫然。囁喏︰「奴婢一早就守在門口,沒有看見夫人。」
葉冷風心里咯 一下,他霍地轉身回到房間,眼楮在屋子里搜尋。他扯開衣櫃,發現里面少了一件長袍,隨即又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顯示著傾晨昨晚根本就沒有睡,甚至可能已經離開了。
當他在府里徹底查看和詢問過。從門衛與馬廝那里得知傾晨夜半已經離開,他閉上眼,用力的吸氣…
門衛轉頭怒瞪馬廝,馬廝一臉茫然惶惑…
回到房間時,葉冷風才看到小書桌上的紙條。
他冷著臉將傾晨的留書念完。沉吟許久,才能讓思緒正常運轉。他閉上眼壓下心底的痛楚和怒火——痛她離開的決然,怒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他已經在人生這條路上走過了無數坎坷,他難道會連自己要什麼都不知道?或者,她認為他是一個可以卑鄙地利用別人的愛,滿足自己感情空缺的人?
在愛情面前,人是可以變得瘋狂,可她為什麼不能給他多一些信任…
一年,她一個弱女子。對大唐幾乎算是一無所知,三百六十五天夠她吃無數次虧,在陰間無數次輪回了。越想越急。
武媚…他不能說自己會立即忘記曾經。可是愛情已經轉了方向,他做的還不夠多嗎?她就看不出他對她的愛,根本不可能是年輕時遺留下地感情?
他仰頭用力壓下絞痛心髒的萬般情緒。將那張紙條扣在桌上。再也不想看第二遍。
轉身走出臥室,葉冷風寒著面孔召集了可以第一時間派遣的所有人。授命每一個人去暗地尋找他的逃妻。
傾晨說不要找她,可是怎麼可能。他葉冷風是什麼個性!他豈能容忍那個女人逃跑了,自己還傻兮兮懦弱的听任她跑掉。難道他真的要抱著酒瓶苦哈哈的守著一個念想,頹廢一年?任憑妻子在外面野著,而自己卻只能孤夜苦守,淚望蒼月思情悲切?
那丫頭簡直當他是傻棒子。
他必須盡快找回她,狠狠的打她一頓。然後拋開羞怯,把自己的心展現給她。那個欠揍地女人,懷疑了他——她懷疑了他的感情,也懷疑了她自己選中的人。
他早說過他愛她,從沒有將她和武媚的形象重疊。她就是她,她有屬于她的表情◆于她地口頭禪◆于她地靈巧◆于她的動作◆于她地性感妖嬈◆于她的性格和真實。
他愛她,是因為那些個在小木屋里的照料和溫暖、她的別扭與倔強、她的活潑和與眾不同、她對他的堅持、她拋開皇家的貴位和權利而毫不猶豫的選擇與他私奔、她的真摯…和她的愛。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將最真實的她、最特別的她展現在他面前,她卻在新婚的夜晚懷疑了一切,否認了一切。沒有和他交流過,沒有和他談心對峙,如此決絕的定了他的罪,不願給他解釋的機會。她根本不願相信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將他推開了…
葉冷風燃燒著心火,派人暗地里搜地皮般尋找傾晨。
而另一邊,皇帝更派了一批人瞞著後宮里的眼線,在民間公然尋找一張畫像上模樣漂亮,身材妖嬈的女人。李治和仰起臉發一樣,又怎能忍受自己愛的女人突然間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見…
可是,兩派人都沒能在他們估計的時間里尋到傾晨,他們把傾晨丟了。一丟就是數不清的日日夜夜,他們心里焦灼,卻仍無奈的發現,那個逃家的柔弱小女子,像突然學會了隱身,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他們夜半驚醒——是夢見那個女人已經死去;他們恨——是因為疑慮那個女人找到了另一處懷抱;他們焦急——擔心她正在受苦,而他們或許漏掉了某個角落…
一年,傾晨留了一張承諾一年的字條,而這一年里,她在野地里狂奔,真正拋開了武媚帶給她的陰影,但她期盼的平靜,卻始終沒能真的得到…
大家七嘴八舌的猜猜冉傾晨這死丫頭片子到底跑哪兒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天雷狂劈的穿越事件,還是被無良男人抓去壓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