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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慧君的喪禮

趙狗生終于到家了,帶著一種悲憤和猶豫。[全文字首發]悲憤的是慧君的慘死,猶豫的是該如何開口。畢竟這件事牽扯到太多方面的問題,他不得不小心一點,但是又是不得不面對的。更何況即使說出了真相又何妨,以莊大川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只不過一切都會是徒勞的,縱然他有萬貫家財,能請天下各種武林高手,但是又能怎麼樣呢?且不論仙姬的武功,單憑那些機關已經是綽綽有余了,神水宮幾十年來,不經過里面的人允許至今都沒有听說過有人成功闖進去的,這機關就有很大的功勞。

既然是不能說出實情,那該如何解釋呢?

葉千乘和朱無懼還在,他看到趙狗生抱著慧君的尸體,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每個人臉上的都很凝重,甚至有人已經哭了。

是福伯,他是看著慧君長大的,待她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可是就這樣的突然天人永隔,叫他如何不傷心呢。

莊大川已經到了,他神情漠然,表情呆滯,他過來的時候漫不經心,還未發覺趙狗生已經回來了,他現在腦袋中完全是剛才的見到木先生的情景。

「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女兒?」

「我沒有殺他。」

「他中的是黑煞掌,外人都說這黑煞掌是你獨門武功,不是你難道還會有誰?」

「黑煞掌確實是我的獨門武功,但是這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之後我寫了一本黑煞掌秘籍,可是被人偷了,現在普天之下會黑煞掌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即使你說的完全沒錯,但是我還是不得不懷疑你的找我合作的目的,說不定表面上說的義正言辭,意義重大,可是暗地里只不過為了一己私利。」

木先生冷笑道︰「哼,看來連我之前的身份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莊大川道︰「事已至此,我看我們還是歇下來,從長計議吧。」

木先生道︰「我說過那個身份是我之前的,而且這件事的領導者也不是我,是他,以他的能力是絕非能夠被我控制的,你何必有此疑心。」

「……」

他呆呆的站在人群邊緣,心里卻始終在想著木先生說的話,他並不是完全相信,但是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自己的女兒是他殺的。(神座)

「會黑煞掌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

這句話最可疑,可是有什麼辦法證明呢?

朱無懼看著趙狗生悲痛欲絕,上前安慰道︰「也不怪你,這神水本來就是很難拿得到的,江湖上從有神水的傳聞開始過,那些慕名而來的人,無一不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更何況是你。慧君呀,生前你跟著你就是她的福氣,即使是芳年早逝,也不枉此生。你也不必太過悲傷了,否則她在天有靈看到了也會難過的。」

趙狗生帶著哭聲大聲道︰「神水我是拿到了……」

他話才說半句,但是已經讓在場所有的人驚訝不已。神水,他竟然能夠拿到的。功能呢?難道只不過是謠言,根本一點起死回生的功效都沒有嗎?

朱無懼道︰「那怎麼她,她還是會……難道這神水只不過是江湖謠言嗎?」

趙狗生道︰「神水我拿到了,而且按照你說的辦法注入慧君體內,她也活了。」

眾人听了個個驚呼,那神水的神奇功效听到的人無一不是嘆為觀止。

葉千乘道︰「那之後發發生了什麼事,最後會變成這樣?」

趙狗生渾身顫抖,腦袋轟的一聲,一下子空白了,耳邊只有嗡鳴之聲,什麼都感受不到。

該面對的遲早都要面對,只不過時間還是早了點,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是仙姬殺的。」即使是這麼說,可是接下來該如何解釋,自己因為身份被揭穿惱羞成怒和她對打,慧君看到自己打不過她,在千鈞一發之際,用身體擋住了那一掌,救了自己一命。

這是絕對不能說的。

可是還能怎麼說,自己是趁他們不備硬闖神水宮那聖水,仙姬知道後惱羞成怒,和自己對打,然後接下來就是上面的話,雖然自己不利的因素被屏蔽掉了,但是莊家和神水宮的仇恨就此產生,終有一天會遇上,然後一一對質,討回公道。但是公道卻並不會完全都在莊家這邊。

那該要怎麼說呢?

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正常呼吸。不是很長,但是對于正在等待答案的人來時也並非很短。趙狗生的額頭溢出汗水,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那個殺死血狂人的黑衣人。

「我們被偷襲了,有一個黑衣人從暗處趁我們不備,出手偷襲。」趙狗生道。

葉千乘道︰「黑衣人,是之前的那個嗎?」

趙狗生道︰「不是,之前的那個黑衣人雖然沒看到他的身影,可是以他的那支枯瘦的手可以判斷他不可能會是這個人。這個人身材高大,手掌手臂粗壯。」

葉千乘道︰「那後來黑衣人怎麼樣,你抓到他沒有?」

趙狗生道︰「被他跑了,他的身手極快,而且武功很高,我甚至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葉千乘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趙狗生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也會黑煞掌,當時有人就是中了黑煞掌而死的。」

「也會黑煞掌。」這句話停留在莊大川的腦海中久久難消。難道真的如同木先生所說的一樣嗎?他現在完全亂了,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既然不是他,那麼真正的凶手在當世眾生中,可是茫茫人海,那些會黑煞掌的,不到用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知道會,而且即使真的會,也可能並不是自己要找的凶手。

三天之後,莊慧君的喪禮開始了,隆重而又盛大,不同于他的父親喪禮,慧君的喪禮中出現的人數不亞于自己以前所屬的小鎮人數,一方面是因為莊大川所認識的人極廣,現在既然是他女兒的喪禮,肯定都要參加,但這些都是一小部分人,絕大多數的都是因為莊慧君的美色,從前幾年的天下第一美人的名聲出現的時候開始大家就開始注意到她,可是很多人都是因為事務纏身,無法月兌身一睹芳容,只希望終究一日可以見到,現在就是最後一日,所以大家都盡量可以月兌身的都月兌身去了。

趙狗生呢,這三天來,他都是跪著,不吃不喝,莊大川沒說話,他絕對不開口,一方面是因為悲傷,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做什麼,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在一方面他要繼續自己的怒火和仇恨,他怕自己沒過多久就又開始對自己懈怠,因為自己和仙姬的實力差距而放棄報仇,從他來到這之前還是有很多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那是的他是弱小的,無助的,所以能忍就忍,不能忍還得忍,是在忍不下去就只有挨揍。現在他不同了,他即使功夫不濟,但是他有師傅,有秘籍,他相信只要自己啃努力,早晚有一天可以超過仙姬,所以他一定要積蓄,讓自己不停地修行,不停地提高。

這些天,他的心一直都很平靜,因為他還能看到莊慧君,即使已經陰陽兩隔,可是還有有些許的理由安慰自己,穩定自己,可是等到蓋棺的那一剎那間,他的心才感覺到有了空洞,之前內心深處一直滿滿的她瞬間將要成了泡影,他才開始意識到真正的面對死去的人會是如何的感覺。

一種無力而又絕望,無法避免,逃月兌不了的那種感覺,如同受刑一般,被人綁著,無力反抗。

還不到一年,從離開自己的村莊來到楚驚華的家,他以為終于擺月兌了無親無故,家徒四壁的窘況,他有了希望,有了動力,有了目標,雖然累可是很甘心,他終于能夠體會到那些凡人為何天天煩,可是叫他生活的像狗,卻各各不願意的原因。

可是從今天起,他又要一無所有了,又是孤家寡人,又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是開門無人問,提聲無人回,寒夜自己暖被,夏天自己搖扇。又要街頭到街尾,只有影子陪。

屋外哀樂震天價響,人群吵雜紛紜,趙狗生完全不放在心上,棺蓋蓋上了,他的心也跟著沉落谷底。

他止住眼淚不讓流出來,他一個勁地告訴自己,現在不是流淚的時候,要流淚也要等到報完仇才可以流。

隊伍出發了,浩浩蕩蕩好不熱鬧,所經過的地方,每個人都會駐足觀看。

漸漸地隊伍走出了城鎮,雖然還是有人跟上來,可是漸漸變少了,越是偏僻的地方人就越少,漸漸地連那些親友樂隊都沒了,只剩下抬棺隊和慧君生前至親的人。

不遠處一個隱蔽的地方,侍兒和仙姬正在眺望著那些隊伍。

侍兒道︰「這死人倒是簡簡單單,說死就死,但是喪禮可是一點都沒有馬虎,最累的還是活人,這也就算了,他們有錢竟然還想做三天三夜的超度,可真是苦了狗生。」

仙姬道︰「那不是很好,看來今天晚上他是來不了的,我們今晚就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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