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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皇山地下二層,曾經的廣場噴泉,如今已經改作近代歐式風格的會議廳,最上方的漢白玉石椅上,坐著的正是唯一的城主倒馬樁。[我搜小說網]獨掌了山城的統治權後,這位佛門新晉的大悲菩薩如今看起來,威嚴與氣勢並重,尤其在得到佛門顯宗的認可以後,她的名氣也日趨與實力相符。

正手下方圍坐的十幾名首領級人物,都是方圓百里內的頂尖鎮主,當然,在青思這位道人級副城主的身後,他們顯然也沒有什麼過分喧囂的想法,偶爾相互舉杯交談的時候,基本也都很注意將分貝控制得恰到好處。

「只用了一個月,馬姨便把這里恢復得井井有條,小佷深感佩服……」

輕輕地舉起酒杯,烈與小妖和武龜伯相視一笑,抬頭便干。盡管三人仍坐在倒馬樁的右手邊以示親近,但彼此的身份卻有了很大的不同。看了看對面幾個身著秘銀骨紋鎧甲的重裝騎士,烈難得地保持著紳士水準的風度與平靜。

這種風度,持續到廚師們送餐的那一刻為止。或許是為了照顧今天的客人,一盤盤銀色的餐盤上,盛著的是典型的西式烤肉排和蔬菜沙拉,之前擺在餐桌上的番薯酒,都是年頭較多輻射度極低的高檔貨色,喝在口中綿柔醇和,至于盤子里樣式考究的肉排是取自于什麼肉,按照烈多年的狩獵經驗,最好是不要知道的好。

當然,單憑一道道翠綠鮮女敕的蔬菜沙拉,即使對面那些騎士的目光再惹人厭惡,烈也會完全視而不見,與氣鼓鼓的小妖不同,他在吃飯的時候一向非常專心。

「感謝您的盛情款待,只是對于前幾天我們城主的提議,不知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氣質優雅的鐵皮男,輕輕地舉起了手中的水晶酒杯,典型的西式宮廷禮儀動作,讓人覺得杯子里裝滿的根本不是上不了台面的番薯酒,而是典雅純正的舊時代拉菲干紅,一頭金色的短發和深邃的藍色眼瞳,讓人一看便會心生好感。

「這個麼倒也不急,今天……」

一身白紗長裙的倒馬樁一張口,愈發的少了些人間的煙火氣,端莊優雅的高人氣質與地球惡劣到極點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對上面前這位身穿銀色明光重鎧,肌肉虯結,就連吃飯也背著一把彎柄骨紋戰斧的金發男人,語氣卻顯得過于委婉和善。()

烈仍然保持著安靜但卻高效的進食速度,但在視覺圖中,烈已經完全模清金發男子四階的力量和體質強化,甚至隱約發現了他應該是飛禽系進化者。無論身上的鎧甲包裹的多麼嚴實,烈在沒有抬頭打量的掩飾下,已經通過空氣中的波紋力場,模清了那雙布滿了鏤雕骨紋的銀靴中,隱藏得那一雙彎曲虯結的鷹爪。

說起來,這一行人身上的鎧甲,以及停在地面上的氣墊越野快艇車,分明已經顯示出高于玉皇山城良多的科技水平。旁邊幾個男人盡管一直沉默不語,但三級巔峰進化的實力,再搭配著改裝過的大號骨紋手槍,無疑都顯示出他們強大的背景。但如果僅僅只有這些,便敢向倒馬樁這種積年的老狐狸談條件,恐怕還是不夠看。

反正就當看看就餐娛樂的節目了吧。

烈有些陰險地笑了笑,卻根本沒有了解金發男子到底是何方神聖的心情,輕輕敲了下桌子旁邊的響鈴,對仍在忙碌的廚師客氣的說︰「這個煎肉排和蔬菜沙拉再給我每樣5份……」

噗哧,看著烈攪局般的打亂了凝重而典雅的宴會氣氛,剛剛還有些不爽的小妖,心情一下好了起來,沒等那廚師像哭一樣的微笑綻放出來,急忙在後面加了一句︰「6份!」

「7份吧,雖然人老了胃口也有些不行,但是難得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吃到一次……」

搖了搖恢復了一臉皺紋的老臉,武龜伯也貌似無辜的加了一份食物,隨後伸出連舉杯都有些顫抖的干癟右手,抓起桌面上的餐巾得得瑟瑟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舉起起桌子上的酒瓶沒命般地灌了幾大口。

「雖然大悲菩薩沒有明確的答復,但看到對面這三位的表情,看來我也不必繼續耽誤時間了,只是還望菩薩告知這三位是什麼來頭,為何對我們南斗城如此不友好?」

看到倒馬樁臉上玩味的表情,金發男子顯然明白了這位**巨孽的想法,只是眼下人家已經是遠近聞名的佛門巨頭,即便心中有所不滿,也不敢直接指出,看看不斷打亂宴會氣氛的烈等三人,這位也想借此對倒馬樁表示一下己方的態度。

可惜的是,沒等那個得了示意的手下,將振翅高飛的優美姿態發揮到最頂點,那雙包裹在骨紋秘銀拳套中的拳頭,便重重地擊在老得掉了渣的武龜伯頭上——那張忽然伸出的蒼老手掌心上。

沒有預想中的撞擊聲,緊緊合在一起的秘銀重拳便被看似無力的手掌一圈一帶向後拉開,不等發力過度的打手震動雙翼,又是一張布滿了老年斑的手掌順勢按在他英俊的面孔上面,借著雙臂間的骨骼環繞發力,重重地拍在厚重的骨金餐桌上!

 ,沉悶的踫撞聲回蕩在大廳中,看似即將入土的老頭手上力量之大,即便是同為道人級的青思,不禁也感覺牙根有些發酸。足足十公分厚的骨鐵金屬板,在這轟然的撞擊聲中,深深地向中央凹陷下來,悲催的打手那副英俊不再的臉孔,絲毫不差的清晰拓印在了桌面下邊的金屬層上。

輕輕的抬起頭,烈好似沒有看見身旁突發的狀況,招呼躲在一旁的廚師繼續上菜,只是張合的嘴巴發出兩道無形的聲波。

 當……

听到烈的囑咐,武龜伯嘿嘿一笑,在臉陷餐桌的打手身上看似隨手的一敲,那副足有多公斤的銀色鎧甲便轟然落在地上,只剩那個倒霉蛋仍在不斷掙扎,試圖將有些平整的腦袋從深陷的桌面上拔出來。

「夠了!」

眼見另外幾個身穿西方騎士鎧甲的配角猛地沖向烈的桌子,嘴角含笑的倒馬樁終于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音未落,幾個處于高速沖撞的身軀就猛然停滯在半空,甚至連厚重的鎧甲都因為這種自殺般的急停撞擊而發出空空的響聲。

「尊敬的……」

啪!

沒等金發男子站起,空氣中已經傳來一記響亮的耳光,可在金發男子不知所措的目光投向身邊時,白衣輕紗的大悲菩薩已經坐回到原來的椅子上,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列瑟先生,南斗城的善意我已經看到了,只是不想你們竟在我面前如此撒野!」

感覺到臉上的火辣辣,列瑟看著坐在那里好像壓根沒有動過的白衣女子,額頭上忽然出現了幾滴冷汗,想到來之前城主的吩咐連忙恭敬的低頭說道︰「是我們多有冒犯了,還望菩薩看在城主的面子上,饒過他們一次……」

盡管嘴里仍然塞著食物,可烈看著餐盤的同時,也‘看到’了倒馬樁詢問的目光,看似無辜的口中,隨意地說了一句︰「留上的裝備,然後滾出這里……」

嘎嘎……

听到烈這句毫不留情的話,列瑟緊繃的雙拳不覺發出陣陣骨節震響,隨後恭敬地低頭說道︰「尊敬的菩薩,我們南斗城人可殺不可辱,我要求向這位先生決斗!」

看著一臉笑意的烈,倒馬樁也被他的毫不留手氣得直咬牙,為什麼這個家伙在知道列瑟來自南斗城後,就一直攪局她不清楚,但她卻知道眼下,是烈在要求她表態的時候。

「臭小子,你適可而止好麼?」

「我無所謂,只要他把能量封禁在二級水準,我倒還是有勇氣跟他玩玩的……」

沒有理會倒馬樁眼中的怒意,烈擦了擦嘴巴,忽然說出了連列瑟都不敢相信的話。

「嘿嘿,很好,希望你的身手也跟你的手下一樣出人意表!」

不等倒馬樁回話,列瑟連忙抓住了烈的話站了出來,隨著一陣啪啪的響聲,這位身經百戰的前光明騎士已經將能量封禁在二級巔峰的水準,看著處于同等水平的烈,不覺露出了一絲獰笑。

這樣一來,即便是作為主人的倒馬樁,再也無法繼續干涉下去,否則便等于向原本來結盟的南斗城直接開戰。

懶洋洋的走到列瑟的面前,烈空著雙手對殺意沖天的對手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嗚,巨大的破空聲壓滅了大廳上的蠟燭,列瑟在使出了沖鋒技能的同時,已經將那柄銀色的彎柄戰斧高高舉起,對準這個神秘的華裔小子猛地斬落。

鏗!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過後,微微有些彎曲的戰斧被烈生生奪在手中,淡金色的單手一把抓住列瑟處于高速震蕩的身軀,猛力激蕩著空氣中的紋波力場,將看似緊密無間的明光鎧甲在高速抖動中,一塊塊的從他的身上震飛擊落。同時,倒轉過斧柄的戰斧已被隨手掄起,四稜的斧錘鈍面重重的敲在那副英俊的面孔上。

 ,隨著血花四濺的,是幾顆白色的牙齒,隨後在場看熱鬧的觀眾都有些不忍地听到打鐵一般的錘打聲,連續的響過十幾次。

 當!

隨手丟下已經失去了神智的列瑟,烈奸笑地對小妖努了努嘴,這位摩拳擦掌了半天的守財奴,頓時興高采烈的沖向地面上的銀色明光鎧甲。

重重地摔在地上,列瑟的手腳仍在無意識地抽搐著,盡管剛剛已經恢復了對能量的封禁,沒有了生命的危險,可是看著自己和手下被這麼輕松扒光,惱羞成怒之下只覺眼前一黑,噗哧的噴了一口鮮血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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