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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卷 反客為主 第十八章 復雜的關系

新希翼號降落到海月中心航空港的時候,陸辰便帶著蘇馨,前去跟柳元會面。本來他還想帶著柳媚去的,不過柳媚說有事,就沒有跟著去。

在蘇馨的帶領下,陸辰很快就來到柳元家里。走進那間普通的房子,只見柳元一副早已等候多時的樣子。

看到蘇馨跟著陸辰過來,柳元心中覺得有點意想不到。他和陸辰要說的事情是非常秘密的,而陸辰能把蘇馨帶在身邊,說明他對她是非常信任。對于蘇馨的出現,他並不是太在意,知道有些事情始終要告訴她的,也認為他自己是時候該去面對。

三人沒有過多閑話,便面對面坐下,開始進入正題。

「柳叔叔,先說你跟蘇馨的事情。」陸辰先開口道,「其他的事情就等會再談。」

柳元笑了笑,一臉有些出乎意料的樣子,道︰「沒問題。」他原以為陸辰會先問關于母親或者柳媚的事情。

我也能夠放心地讓小馨跟著阿辰。

他心中不由一喜。他看得出陸辰很關心也很重視蘇馨,超出他的預期。

听到陸辰居然先問柳元有關她自己的事情,蘇馨心中頓時十分感激,也多了一絲期待。一直以來,她都不知道如何跟柳元開口,提及這種事情,但是她又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柳元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目光便停留在蘇馨的臉上,緩緩地說道︰「你母親,也就是瓏妹,她當年遭遇不幸,被璐璐,即阿辰的母親救下以後,便帶到這里來生活,還有小媚的母親,玲玲也跟過來。我會出現在這里,原本是為了找回璐璐的。

「我和玲玲是一見鐘情,又在璐璐的撮合之下,便成了一對。後來璐璐離開,就由我照顧玲玲和瓏妹。在我和玲玲成婚的那天,由于太高興,結果我被灌醉,不省人事。當我一覺醒來,就發現玲玲和瓏妹都躺在我身邊。我很快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等玲玲醒來之後,她便說清楚事情的經過,也跟我想的一樣。玲玲怕我不肯娶瓏妹,所以只能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這里,柳元露出一絲無奈,繼續說道︰「事情就這麼簡單,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意外。」他略帶一抹深深的歉意,注視著蘇馨,「小馨……」

「爸爸,你不要說,我會理解的。」沒等柳元說完,蘇馨連忙打斷對方的話,「雖然以前不知道你是我的爸爸,但是一直以來,你和玲姨對我的照顧和關愛,都是無微不至的,早就如同我的父母。」

說著,她臉上泛出一抹溫馨的笑容,道︰「爸爸,你並沒有欠我的,最多就是欠我一個‘爸爸’的稱呼,不過能夠和爸爸相認,我就覺得很幸福。」頓了頓,「好啦,你和辰哥哥聊吧,我去找玲姨。」

當蘇馨剛要站起來的時候,陸辰突然拉住她的縴手,道︰「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和你有關的。」

蘇馨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站起來,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奇。

陸辰看著柳元,認真地問道︰「柳叔叔,我、阿媚和小馨是表兄妹,還有她們都是我的未婚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能不能詳細地告訴我。」

沒等柳元回答,蘇馨心頭頓時猛地跳了一下,連忙看了看陸辰,又看了看柳元,卻是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麼。她覺得這種事情太過離奇,自己的頭腦根本轉不過來。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她最敬佩的辰哥哥竟然真是她的哥哥,而最神奇的,還是表哥是她的未婚夫,而且和表姐共嫁一人。她沒有感到絲毫不願意,但是內心認為這實在太不可思議,還有一些尷尬。

柳元突然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解釋說道︰「阿辰,這個真的與我無關的,是璐璐強迫我那樣去做的,還只是她一個人的意思。璐璐臨行的時候,突然要我和她定下兒女之間的女圭女圭親。我可打不過璐璐,所以沒得反駁,只能接受。」

說到這里,他仔細地看了一下陸辰的雙眼,露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問道︰「難道你不願意?無論樣貌還是能力,我的三個女兒都算得過去的,你也不要太挑。」

「不是這個問題。」陸辰連忙說道,也沒有心思跟柳元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那你和我媽媽是什麼關系?」

柳元沒有多想,道︰「太復雜,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簡單地說,算是兄妹,我和大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大哥和璐璐是同母異父的兄妹。我能說得就這麼多。還有,真相就在前方,你身為男人,又有這種能力,就應該自己去找出來。」

陸辰知道再問下去,也是白問的。

柳元會意地笑了笑,便從口袋中取出十數張卡片,遞給陸辰,道︰「這是璐璐讓我轉交給你的。」

「這是媽媽留給我的?」陸辰迅速接過那些卡片,快速瀏覽了一遍,「這些都是卡裝設計吧?」

柳元點了下頭,道︰「這是一套超級三星戰斗卡裝的設計,不過都沒有完成的,我想你正需要,也是時候交給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的。至于這些戰斗卡裝,我一直沒有去看,所以你不用問,我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樣的卡裝。其中有幾張卡片記載我的一些制卡心得,是我特意制作出來,就當做是送給我三個女兒的嫁妝,希望對你有所幫助。如今我沒什麼能夠教你的,以後的路只能依靠你自己去走,去模索。這樣一來,我也算完成璐璐交給我的托付。」

接下來,三人閑聊幾句,陸辰便帶著蘇馨離開。

等陸辰和蘇馨離開之後,蘇玲悄然來到柳元身邊,問道︰「你怎麼不告訴小馨,你不能認她作為女兒是瓏妹的意思。」

柳元微微一笑,不在意地說道︰「這根本不重要。小馨一直都那麼懂事和乖巧,我們不需要為這種事情擔心。」

蘇玲會意笑了笑,道︰「也是。對啦,你就那麼確定陸辰就是璐姐的兒子?有可能是剛好同姓同名。我可不能委屈我們那三個寶貝的女兒。」

柳元一手摟住蘇玲,笑道︰「不會有錯的。我在他身上看到璐璐的身影。特別是他半眯著眼楮,露出一臉專注神情的時候,我都以為他就是璐璐。由于這樣,阿怡將她自己對璐璐的情感轉移到陸辰的身上,才會那麼喜歡他。你何時見過阿怡那麼用心去幫助一個男性,她沒有去踹對方一腳,就已經很不錯。當然,可以確定的原因還有其他,如相貌、基因等等,不過感覺那些不如這個重要。新人類的直覺都是很強很準的。

「說得也是。」蘇玲笑道,露出一臉好奇的神情,「你說陸辰的父親會是誰?」

柳元思考了片刻,道︰「我也不確定,有可能真的是大哥。我想大哥還是被璐璐找到了。要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夠找到喜歡玩失蹤的大哥,那麼這個人絕對是璐璐。」

說著,他知道蘇玲會問為什麼,也沒有隱瞞,解釋說道︰「我只是從陸辰的名字中去猜測的。你知道璐姐是叫陳璐,事實上,應該是陸地的陸。後來為了去找大哥,她不再男裝打扮,恢復女兒身,名字中改了個字,看起來更像女生的。我大哥叫柳辰,璐璐一直很喜歡大哥,估計陸辰這個名字就是取他們兩人中的名。

「要是大哥的名在前面,就會是‘辰陸’,與璐璐的姓名同音,于是倒了過來,叫‘陸辰’。我想阿辰可能是大哥和璐璐的孩子。當然,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而事實的真相,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

「事實上,阿辰和大哥也有幾分相似,但不如跟璐璐那麼相似。還有,大哥在思考的時候,就會習慣地模一模下巴,阿辰也剛好有這個習慣的,甚至深得大哥的精髓,十分神似。其實我懷疑阿辰口中的師父,其實就是大哥。如果真的這樣,也就是說大哥和璐璐都已經不在人世。」

說完,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感受一陣深深的惋惜。

蘇玲摟住柳元,道︰「他們都是那麼固執的,你也是沒有辦法的。」頓了頓,「不過前些年,你不是說過大哥在第七星域里出現嗎?」

柳元點了下頭,道︰「所以我才懷疑,而不敢肯定,也就不好跟阿辰說太多事情。」

蘇玲沒有多說,話鋒一轉,有些擔心的樣子,問道︰「你真那麼放心讓三個女兒都跟著阿辰?我擔心阿辰這樣的孩子會應付不過來。馨兒還好點,乖巧又懂事,可是阿怡和媚兒就不一樣,連我們都會感到相當頭痛。」

「你大可放心。」柳元哈哈一笑,「所謂一物克一物,阿辰是阿怡的克星,而小希是小媚的克星,她們肯定能相安無事的。阿怡和小媚都非常崇拜能者和強者,而阿辰正好符合她們心目中的形象。雖然不知他們以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不過我相信阿辰會照顧好她們,還能保護她們,這就足夠了。我們不可能一輩子去照顧她們的。現在有阿辰代勞,我們還樂得清閑,去過二人世界。」

蘇玲會心一笑,道︰「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不過也是,她們已經長大啦,就讓她們去飛吧。還有,你真的打算不跟他們說一聲,就這樣直接離開?」

柳元並沒有否認,笑道︰「以後還會有機會見面的,說與不說還不是一樣。」

「只是有些不舍。」蘇怡說道,想起什麼,話鋒一轉,「對了,阿元,你的念力徹底恢復過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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