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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療傷被擾

話說段譽正在替小龍女打通‘百會穴’的關鍵時刻大喊大叫,擾亂了段譽,致使段譽受傷,小龍女吐血。(神座)

楊過見段譽點在小龍女百會穴上,只道段譽相對小龍女不利。立即使出‘蛤蟆功’,全力擊向段譽。

段譽本來就一心一意的為小龍女打通經脈,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現在又受了傷,右手也不敢移開小龍女的‘百會穴’。對楊過這突然而又威力十足的一掌,段譽沒有絲毫地閃避和阻擋,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掌。

段譽在中招同時,怕小龍女被內力反震,瞬間全力將內力收回體內,經脈和五髒六腑立刻翻騰起來,劇痛難忍,又被這一掌打得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撞倒牆上,又摔倒地上,在內外夾擊之下鮮血大口大口地吐出,昏了過去。但小龍女也還是被震得吐出一口血,虛弱地倒在‘寒玉床’上。而楊過也並不好過,段譽為小龍女療傷,兩人內力連成一體,雖然段譽已經全力收回內力,楊過的雙手仍然被震得像是月兌臼一樣,酸痛難忍,一時抬不起來。

楊過見小龍女吐血,自己雙臂被震傷,上來對著倒地不起的段譽便狠狠地踢。每踢一腳,段譽便吐出一口血。楊過瞬間踢了五、六腳,還要再踢,听見小龍女虛弱地道︰「過……過兒住手,你不能打他……他是在給我療傷……」楊過听後,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立即停了下來,問道︰「姑姑,你是說他剛剛不是要殺你,而是要救你?」

小龍女艱難地點了點頭,道︰「剛才他正給我療傷,你一喊,我們都受傷了,你不能打他的。(神座)」楊過怎麼也沒想到真正錯的是自己,而自己不但打擾這位公子為姑姑療傷,更把人家打成重傷,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後悔。

楊過踢段譽的幾腳,並非都是壞事。這幾腳固然加重了段譽的傷勢,也讓段譽將體內淤血大部分吐出,讓他醒了過來。

段譽醒來,努力靠牆坐下,斷斷續續道︰「小兄弟,你……你為何偷襲我?」

楊過道︰「對不起,我……我不知道……」說著經哭了起來。

段譽道︰「本來就快成功了,可惜……」說著一陣咳嗽,接著對小龍女說道︰「神仙姐姐,段譽無能,救不了神仙姐姐。神仙姐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說過的話一定做到,我傷得重,肯定先死。不過能和神仙姐姐死在一起,段譽死而無怨。」

又對楊過道︰「小兄弟,你毋須自責,這本是天意。你在終南山腳昏了過去,當時神仙姐姐傷的重,就把你藏在草叢里,現在好些了嗎?」

楊過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這位公子就是昨晚那人,他不但救了我,還救了姑姑,現在被我所傷不但不怪我,還擔心我的傷勢,心里十分自責。楊過哭著道︰「段大哥,對不起,我楊過就算拼盡全力,也要把你治好…」說著泣不成聲。

段譽無力地搖搖頭道︰「楊兄弟,不用了,我現在經脈閉塞,內力凝結,不運功還好,一旦運功立刻便會立刻經脈逆行,走火入魔。」

楊過道︰「難道沒有辦法了嗎?」

「我本身內力不淺,除非有個像「五絕」那樣的絕頂高手,不惜損耗功力,為我打通經脈。只是時間不夠了。」段譽苦笑一聲道。

正在段譽和楊過都低頭不語時,一道寒光閃過,楊過忽然感覺咽喉一涼,吃了一驚,向後一倒,隨即翻身起來。看見小龍女坐在床沿,手執長劍,劍尖直指他的喉頭,叫道︰「姑姑!你……」

小龍女淡然道︰「過兒,我這傷勢是好不了啦,我死之前,自然先將你殺了。你獨個兒在這世上,又有誰來照料你?咱們三人一起去見孫婆婆。」

楊過急叫︰「姑姑!」

小龍女道︰「你心里害怕,是不是?挺快的,只一劍就完事了。」

段譽驚醒過來,驚道︰「神仙姐姐,你這是做什麼?」

小龍女充耳不聞,楊過確知,小龍女這回是定要殺自己的,急忙後退。小龍女雖然內傷沉重,身手迅捷,竟是不減平時,劍身一挺,又點在楊過咽喉。楊過連變幾下招術,但他每一招每一式全是小龍女所點撥,那能不在她意料之中?長劍如影隨形,招招不離楊過咽喉。

楊過大汗,急急後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小龍女動了幾招,面色更加慘白。見楊過跌倒,目光中露出絕望的神色。微微一頓,隨即一劍刺去。

「嗤」的一聲,小龍女長劍月兌手。楊過大奇,看見段譽左手捂著胸口,右手食指伸出,正是‘一陽指’。于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小龍女被段譽一指打落長劍,被震得後退了幾步。段譽突然跳起,從小龍女身後抱住她,大聲道︰「楊兄弟,我阻著神仙姐姐,你快走!不然神仙姐姐真會殺你的!」

楊過爬了起來,看來小龍女一眼,又看了段譽一眼,當即轉身,急步奔出古墓。

小龍女見楊過轉身逃走了,眼前一黑,暈在段譽懷里。段譽見楊過走了,精神放松下來。剛將小龍女扶到‘寒玉床’上,突然胸口劇烈疼痛,接著黑暗慢慢涌上來,和小龍女一起倒在‘寒玉床’上,也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段譽醒來,發現小龍女正躺在自己懷里,而自己正摟著她。段譽臉上一紅,將搭在小龍女身上的手臂拿開,一動之間,牽動內傷,不由「哼」了一聲。這時,小龍女也醒了過來,見到竟和段譽躺在一起,白玉般的臉上竟透出一些罕見的紅暈。

段譽看著臉上微紅小龍女,如果說以前說小龍女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仙子,讓人不敢靠近;而現在,則多了一些生氣,讓天地為之失色。

段譽看的痴了,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段譽原本就躺在床沿上,一動竟從床上摔了下來。段譽本來就身受重傷,這一摔險些暈過去。小龍女「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你沒事吧。」

段譽努力坐了起來,忍痛道︰「神仙姐姐,我……我沒事……」

小龍女道︰「你怎麼老是叫我什麼‘神仙姐姐’,我又不是神仙。」

段譽道︰「那我叫你什麼?」

小龍女道︰「我姓龍,孫婆婆叫我龍姑娘,你也叫我龍姑娘吧。」

段譽搖頭︰「不行,不行,天下姓龍的姑娘何止千千萬萬,如姑娘這般天仙人物,如何也只稱一聲‘龍姑娘’。」

小龍女道︰「其實我沒有名字的,只是從前師父叫我‘小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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