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拿我女兒的名譽來騙你們,芷楓真的懷孕了,小孩子是楚雲霄的,已經有六周多了楚校官——吃完請負責。」見慕心顏不信,燕建國接著說,「心顏,你應該還記得六周前芷楓和楚雲霄共度了一夜吧,那次報紙和雜志都有登出來,芷楓告訴我,就是那一夜有的。」
「燕芷楓完全是胡說八道,霄和我說根本沒踫過她!」慕心顏渾身一震,斷然否定。
「孤男寡女在一起一夜,你會相信兩個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燕建國譏笑到,「他說沒踫,那孩子是怎麼來的?」
「這你得問燕芷楓,沒準她跟過太多人,連她自己都記不清楚了。」慕心顏沉眸,對著燕建國說了狠話,直覺中,她選擇相信楚雲霄。
「你!」燕建國舉起手,想扇慕心顏,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捧在手心中的燕芷楓。
「你想打我?」慕心顏冷冽說到,也不避開,「你敢打我一巴掌,我定十巴掌奉還,別以為我怕了你們姓燕的,之前我當你們是狗,不願和狗一般計較,處處忍避,沒想到你們步步緊逼,非得讓我忍無可忍嗎?」
被慕心顏罵作是狗,燕建國眼里凶光避現,他用了大力,朝慕心顏扇去,然後在要踫到她臉頰時,他強迫自己停了下來。
他不是怕她會打回來,他是怕自己的一巴掌,打斷了和她之間的關系。
雖然,那份關系,他不想承認。
見燕建國真的要打,沈眉嚇得臉色煞白,她撲上前,正看他手掌停住,她松了一口氣,拉開慕心顏,勸道,「顏顏,你別頑固了,離開楚雲霄吧。」
「我不會離開他,我這次回來就是拿戶口本去跟他登記的,他跟我說過和燕芷楓沒有關系,他要和我結婚,媽,我是你女兒,你不要總是幫著外人,燕建國能給你什麼好處,你告訴我,我會加倍給你,或許你想要多少,只要說個數字,都給你。」慕心顏說到。
「你以為我是因為他給了我好處,才不要你和楚雲霄在一起?」沈眉表情灰敗,「顏顏,媽在你眼里,是這樣勢力貪錢的人嗎?」
「媽,對不起……」見媽媽那受傷的眼神,慕心顏知道自己說過分了,媽媽若是真貪錢,年輕的時候就可以利用美貌賺取大量金錢,可是她從沒有那樣子做過。
沈眉的傲氣,慕心顏一直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所以,慕心顏也從來沒有為了自己,而向錢屈服過。
「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們母女倆給我說清楚!」本來就醉酒頭痛的慕慶昭,听得更是一個頭兩個大,扯著嗓子問到,卻被沈眉和慕心顏弄進了臥房里。
「不管你來這里是什麼目的,之前和我媽說過什麼,我都不管,我只要求你現在立刻走,永遠都不要來煩我們一家人。」把聒噪的慕慶昭反鎖在房間里面後,慕心顏對燕建國厲聲說到。
*
燕建國走後,慕慶昭在發著酒瘋,家里一團糟。
慕心顏將沈眉帶到了縣城的一家餐館,要了個包廂。
叫服務員過來,慕心顏點了幾個菜,服務員出去後,她就一直盯著沈眉看。
沈眉被看得心里發慌,「顏顏,你干嘛這樣子看我?」
「媽,你說過的,我們母女之間沒有秘密,你告訴我,你和燕建國是怎麼回事?」深呼吸一口氣,慕心顏直接問道。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插進燕芷楓和楚雲霄之間?」沈眉問。
「我沒有,明明是燕芷楓插進我和楚雲霄之間的。」慕心顏解釋道,「我和楚雲霄早就認識了,早在四年前,我們……總之,我和他在一起,都近兩年了。」
「什麼?你怎麼從來也沒有告訴我?」沈眉問到。
「我那時候和他的關系比較復雜,我沒辦法和你說清楚,怕你擔心。」
「現在就不怕我擔心了?」
「現在我和他都確認了彼此的心意,他本來說要和我一起回來見你和爸爸的,只是工作上臨時有事情,走不開,等忙完這一陣再好好來拜訪你們。」
「顏顏,要我說,他根本沒把你當回事,要不然都要結婚了,為什麼都不跟你回來見我和你爸,反倒要你一個人回來?」
「媽,你為什麼就是不信我呢?」慕心顏無比的泄氣,「算了,你信不信都好,你把戶口本給我,我明早就走,倒時候把結婚證給你們看,你們就相信我了楚校官——吃完請負責。」
慕心顏的戶口一直跟著沈眉,剛工作的時候,她好幾次想將自己的戶口獨立出來,可是都由于這樣那樣的事情耽擱了,後來被楚雲霄弄去京都,做了他的地下情人,她從沒有想過要在京都一輩子,所以根本沒有遷戶口的打算,現在要結婚了,去民政局領證除了身份證,還必須要戶口本。
雖然,憑楚雲霄的權勢,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不用帶證件,都可以結婚,但是慕心顏不想連登記都要動用特權,再加上她心里想著必須回來一趟,告訴父母。
慕慶昭,她可以不管,但是沈眉,她必須尊重。
沒想到一回來,竟然是這樣的情況。
「不行,戶口本我不能給你。」沈眉一口回絕。
「媽,你還是不同意?」
「心顏,你年紀輕,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不要被人迷惑了,以為情愛是真,以為那個有錢有勢的人會永遠對你好,到頭來被拋棄了,一輩子的吃苦受罪。」沈眉的眸中是深不見底的傷痛,「你和楚雲霄根本就不是一類人,注定會殊途,兩個人想長久在一起,不是有愛就夠了的,燕芷楓和楚雲霄才是般配的一對,再加上他們之間已經有孩子了,你就放棄楚雲霄吧。」
沈眉前面的話仿佛在闡述自己的親身親歷般,深深觸動了慕心顏,慕心顏知道自己和楚雲霄確實有很大的距離,這也是慕心顏之前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的愛情的原因,可沈眉後面的話卻讓慕心顏抓狂,「媽,你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會相信,楚雲霄和燕芷楓之間根本沒關系,燕建國說的都是謊話!」
「不管真話也好,謊話也好,總之,戶口本我不會給你,我不會讓你和楚雲霄結婚。」沈眉沉著臉,堅持說到,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像當初的自己,走上一條布滿血淚的不歸路。
「你真的不給?」慕心顏做最後一次努力。
「不給。」沈眉回答得毫不猶豫。
知道無論自己如何說,媽媽也是不會答應了,慕心顏眼神堅毅,無條件地選擇信任楚雲霄,「媽,就算你不給,我也會和他結婚,你不讓我跟他在一起,就是怕我不幸福,最後會被拋棄,我會證明給你看,有了他,我會如何的幸福,還有,我會永遠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分開。」
*
沁心茶莊。
燕芷楓心情很好,因為這是楚雲霄第一次主動邀她見面。
都說懷孕化妝穿高跟鞋對寶寶不好,可是她為了在楚雲霄面前漂亮,精心化了個很美艷的妝容,還穿了雙細高跟鞋凸顯妖嬈的身姿。
她比約定的時間提前了十分鐘到,可是等了半個小時,楚雲霄也沒有出現。
想她活了二十五年,從來沒等過任何人,除了上次等慕心顏,再加上這次登楚雲霄。
一想到慕心顏,燕芷楓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她當然知道楚雲霄打算和慕心顏去登記,她會千方百計地阻止的。
慕心顏,你想得到楚雲霄,得看我同不同意!
上次燕芷楓很想告訴慕心顏自己懷孕一事,可是楚雲霄出現了,燕芷楓只得作罷,燕芷楓不想讓楚雲霄知道自己將懷孕一事說出口。
不過,她不說,有很多人會幫她說的。
她沒必要讓自己費那麼多力氣,只要在楚雲霄面前演好戲,表現端莊大方就好。
以前,她有幫楚雲霄擋子彈做籌碼,如今又不失時機地多了一個孩子,而所有的人都相信這個孩子是楚雲霄的,她的籌碼無限加大。
她一定會贏。
燕芷楓的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這抹陰險的笑,在楚雲霄推門進來後,被燕芷楓瞬間掩去。
「霄,你來了。」燕芷楓笑得春花燦爛,不含一絲心機,「剛幫你泡好你最好的君山銀針,現在正好八分熱,茶香浸透得最合適。」
「我來只是和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楚雲霄不接燕芷楓遞過來的茶杯,連座椅都沒坐,他如一座山峰矗立在她面前。
「你想和我說什麼?」燕芷楓的笑僵在唇角,面前的楚雲霄給她很強的壓迫感。
「請你以後不要去騷擾慕心顏,包括你們燕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要去打擾她。」楚雲霄冷冷說道,「我不想讓她听到一些無聊的關于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想她有一點點的誤會。」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燕芷楓撫模著肚子,「霄,慕心顏有那麼重要嗎?比我們的孩子還重要?」
楚雲霄墨眸一沉,頓了兩秒鐘,「那是你的孩子,和我沒關系。」
「是你的,就是你的!」燕芷楓連聲說道,「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你,那抹紅是你親眼看見的,除了你,我沒跟過任何人!」
「呵呵,是嗎?」楚雲霄沉沉地笑了,「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