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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天逸跟到了餐廳二樓。

看到慕心顏見到楚雲霄的那一刻,她的眼里,有著不同尋常的神采,冷天逸的心一沉,而接下來看著慕心顏和楚雲霄旁若無人的深深凝視,讓冷天逸只覺得心都荒蕪了。

他努力了那麼久,卻從未得到她那樣的眼神。

難道,有些東西真的是再怎麼努力也得不到的嗎?

冷天逸轉身想走,卻發現了慕心顏和楚雲霄的不對勁,因為他感受到兩人眸里同樣的冰意,他再看她的眸子時,那種神采已經消失,變成了淡漠。

這並不是他想象中愛人的相見,至少從她的眼里,他看不到愛情的光亮。

他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座位,偷偷地觀察著他們,想著萬一出什麼事,他可以第一時間去保護她。

沒想到,楚雲霄竟然清場。

冷天逸不想暴露自己,跟隨人流離開了餐廳,但是卻始終放不下心,他走到了對面正好是他擁有的那棟寫字樓,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拿來望遠鏡,繼續密切關注著慕心顏和楚雲霄。

看著慕心顏和楚雲霄似乎在爭吵,冷天逸眉頭緊鎖,心里卻放松下來,別怪他幸災樂禍,任他再叱 風雲,在愛情面前,他還是自私的。

他內心深處,不希望慕心顏和楚雲霄和好。

在慕心顏住院的那段時間,他感受得到楚雲霄對她的愛,那種愛絕對不會比他少,是可以放棄一切焚毀一切的偏執。

一旦楚雲霄和慕心顏彼此坦白心意,不再有任何的芥蒂,任他再努力,他也沒機會闖進她的心。

當看到楚雲霄對慕心顏用強時,冷天逸臉色鐵青,卻還是隱忍著沒有發作,想著楚雲霄再惡劣也不至于真的對慕心顏下手,沒想到楚雲霄居然撕了慕心顏的衣服。

冷天逸這下再也忍不住,立刻離開寫字樓,想去救慕心顏。

跑往碧蓮大酒店市,他突然想起,他能看到,那麼同在寫字樓中的那麼多人,也肯定能看到,他忙打了個電話,命令寫字樓內對著碧蓮大酒店的窗戶全部拉好窗簾,任何人不許往外看。

她不愛他,一點也不愛!

楚雲霄那雙墨眸是深不見底的冰意,痛到極點,他反而笑了,「慕心顏,你說我每次都強迫你,很好,那這次,我也不例外!」

他再次控制住了她,比剛才的狂風驟雨還暴烈幾分地將她壓制在餐桌下,狠狠地吻著她的臉、脖子……大手狂亂地扯著她的衣服。

「你干什麼,你這個野獸,放開我!」衣服被撕開,慕心顏氣得渾身顫抖,猛地抬腿朝楚雲霄的踢去,卻被他死死地壓住。

她算是跆拳道的高手了,來京都的這一年也拜了名師加緊訓練,身手更加出色,可每一次面對他時,依舊沒有還擊之力。

「我不放,永遠都不會放!我就不信,你對我沒有一點點的感覺,我就不信,以前你那麼多次的歡愉吟叫都是裝出來的!」楚雲霄的大手覆了上去,狂虐地掌控著那渾圓,他要挑起她的渴望,他要她在他身下輾轉迷離。

她的身體,他熟悉至極,他知道怎麼做,可以最快速度地讓她淪陷。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全都是裝的!」慕心顏倔強說道,說完她死死咬住下唇,被楚雲霄這樣子對待,她只覺得羞辱至極,在這樣連窗簾都沒拉下的西餐廳,對面大樓里的人完全可以看到,他卻毫無顧忌地對她做這種事,簡直是比野獸還野獸!

錯,說他是野獸,還玷污了野獸!

她恨他,更恨自己,居然對這個比野獸還野獸的家伙的行為,羞恥地起了反應。

「顏,別再騙我了,它很喜歡我的踫觸,」觸模到那片潮濕的迷霧森林,楚雲霄的眸一亮,喉頭一動,某處一陣緊繃,「其實你對我是有感覺的,其實你沒有那麼恨我,是不是?」

上官燁不只一次說過,通往女人內心的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通過她的陰一道,當你得到了她的身體,滿足了她,自然會得到她的心。

可是,真的是那樣嗎?

他曾那麼多次通過她那里,可是她對他說出的,還是只有恨。

現在她的身體有了變化,或許他該再試一次。

只是,他很清楚,這一次,他會把握住,不會真的試到底。

「不是,我恨你!」慕心顏扭動著身體左退右避,不想讓楚雲霄再踫,可是毫無辦法,他的力量實在是大得驚人,她從來也反抗不了。

又是這個「恨」字!楚雲霄剛剛浮上希望的眸,再次黯淡無光,得不到她的愛,恨就恨吧,至少這也是一種情緒,至少說明在慕心顏的心里,他還佔有一個位置。

他將她抱起,扔在了一旁休息的沙發上,緊跟著覆身上去。

這下,兩人身體隔著薄薄的衣服緊緊貼著,電光火石間,楚雲霄燃起了滔天的欲火,那火越燒越熾,幾乎讓他控制不住。

但是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再忍不住,也會在最後關頭忍住。

因為她的身體,還不適合這樣的親密交纏,他不想傷害她。

「楚雲霄,不要!不要!救命!」被那熟悉至極的硬物對著,慕心顏害怕了,慌亂地看了看四周,偌大個二樓空無一人,就算她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除了對面是寫字樓人多外,餐廳里的攝像頭也不少,她可不想赤身*地被別人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一頭野獸強一奸的。

而楚雲霄這個野獸的一貫表現,絕對做得出那樣驚世駭俗的事情。

讓她詫異萬分的卻是,對面的寫字樓似乎感應到她的恐慌,在幾秒鐘內,全部的窗簾都放了下來!

對慕心顏的叫喊,楚雲霄充耳不聞,手上繼續加大動作,只是一心想撩撥起身下這個讓他愛得發狂,也恨得發狂的女人。

他要完全地掌控住她的身體,掌控住她的心,永遠不許她逃離!

揚手一拉最近的窗簾,隔出了一個相對隱秘的空間,而那些攝像頭,他隨手拿起東西,就朝它們砸去,他的力道精準,一陣 啪的響聲過後,攝像頭全都爛了。

他再急不可耐,也不會讓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他女人的身體。

其實,他極顧慮著她剛剛流產,絕對不會真的佔有她。

那些撫模和撥弄,只是為了讓她軟下來,不再如刺蝟般,豎起所有的尖刺,處處防範著他,恨不得將他刺得血肉模糊。

他想把她變成一只溫順的貓,想和她和好。

可是,一貫在愛情中不善于表達的他,往往將情況弄得越來越糟,這次也不例外,他的行為激怒了她,而她說出的話,也激瘋了他,讓他下手沒了輕重。

「住手!你給我住手!」窗簾拉上,攝像頭被毀,慕心顏剛松了一口氣,就立刻覺得身體一涼,她的衣服被楚雲霄扒掉了。

她大聲叫到,卻立刻被他堵住了唇,她想說的話全部變成了「哼哼」聲。

再一次,她衣衫不整,幾乎了整個上半身,而他,卻衣冠楚楚地在她身上,予取予奪,點起一團團的烈火,執意要讓她跟著他焚燒起來。

她的身體,在他熾烈的大火下,不受控制地熱了起來。

她用力將下唇都咬破了,一陣疼痛,才勉強壓下那體內的騷動。

楚雲霄,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嗎?

這樣毫無尊嚴的愛,我要不起!

慕心顏非常慶幸之前沒有因為楚雲霄的那句輕飄飄的表白而淪陷,要不然自己又會回到那種不見光日的屈辱情人生活。

她頑強地抵抗著他,卻在他激烈的撫弄中功虧一簣。

她掙扎不了,干脆就放棄了。

「要做快點做,做完了,就滾!」慕心顏攤開身體,擺成大字,反正和他又不是沒做過,做一次和做一百次又有什麼區別。

何必苦苦掙扎,讓自己的身體受傷?

她叫他滾?!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叫他楚雲霄滾!

楚雲霄猛地怔住,攀升到極點的*剎那全部褪去,他放開了慕心顏,陰冷至極地看著她,那雙深冷的墨眸冰凍刺骨,「你夠狠!」

「謝謝,不過比起你,我差遠了。」慕心顏不客氣地回敬道,四年前醉酒的那一夜,她失了身還遭到他的羞辱,她永遠記得他那個冰冷的「滾」字。

今天,終于輪到她說出口了。曾經以為這樣說會很解氣,但是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她知道,卻刻意不讓自己去想。

「明知道我剛做完流產手術,你卻還想對我用強,這種事情只有禽獸才做得出來,你說,到底是誰狠?」慕心顏怕再激怒楚雲霄,他會不管不顧地強要她,干脆搬出孩子一事。

如果提醒了他這一點,說過愛她的他還要強迫她,那他絕對是超過人類想象極限的渣男。

對這樣的渣男,連反抗的必要都沒有。

「禽獸?你是這樣子想我的?」楚雲霄狠厲地問,「你真的認為,我會不管不顧地強佔你?」

「難道不是嗎?」慕心顏譏諷到,「威逼利誘,不擇手段,強取豪奪,你楚大校官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了。」

「我在你心里就那麼不堪?」楚雲霄的墨眸幽暗。

「難道不是嗎?」慕心顏不答反問。

楚雲霄心驟痛,張了張嘴,想對她解釋,說這次他絕對不會真的侵犯她,可是看她那樣仇恨諷刺地看著他,他突然覺得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

因為,她從始至終就沒覺得他好過。

他錯了嗎?

真的錯了嗎?

那麼費盡心機把她弄來京都,給她最好的物質生活,都是錯嗎?

罷了,對于她,他永遠強求不來。

楚雲霄不再糾纏慕心顏,一個字也沒有說,轉身離去。

他的雙腳像灌滿了鉛般,每走一步,都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他豎起耳朵,只要她說留下,他絕對會飛奔回去,緊緊抱住她。

可是,直到他走到餐廳的門口,她一個字也沒有說。

他悲哀一笑,她對他,果然無半分的愛戀。

慕心顏就那麼看著楚雲霄的背影,好多次,她覺得自己話說得太絕了,好多次,她想開口讓他留下,卻都努力地忍住了。

不可否認,她還在愛著他。

可是,她沒辦法原諒他。

昏倒在抽血室時,他冷酷說出「繼續抽」那三個字,成為她心中永難磨滅的痛。

當一個男人可以不顧你的死活,為著另一個女人,將你推到死亡之中,請問你還要拿什麼勇氣和心胸去愛他?

雖然當時他不開口,她也會盡力去救燕芷楓,可是他偏偏開了口,完全不為她著想,證明她在他心中根本可有可無,他的話語足可以將她的心冰凍一萬年。

縱使他說上一萬遍「對不起,我愛你」,也不行!

她要的,是發自內心的呵護,是把她踫到手心里的摯愛,而他,從來就沒給過她。

經歷過那痛入骨髓的傷害,她已經對他失去了任何的奢望。

她會好好守住自己的心,實在是不想再經歷那一次又一次痛苦的凌遲。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之間真的有愛情又如何,楚雲霄那樣顯赫的家世,豈是她這種底層小人物可以匹配的?能跟他在一起的,是像燕芷楓那樣的名門貴女。

她,只能是一個暗不見天的情婦。

她不要這樣!

不是她能擁有的東西,從一開始,她就不要幻想。慕心顏快速地整理衣服,撿起掉在地上的包包,看到那張準備還給楚雲霄的金卡,她水眸復雜,心中天人交戰一番,朝他叫到,「等一下!」

楚雲霄猛地轉身,眸中盡是希望之色。

他以為,她要挽留他。

「這張卡是你給我的,現在我們的交易結束了,我把它還給你,從此後我們兩不相欠。」慕心顏深呼吸一口氣,拿起卡,走上前,朝楚雲霄遞去。

楚雲霄久久沒有伸出手。

全身的血液凍結成冰。

他以為她叫住他,是兩人之間有了轉機,沒想到她是想徹底的決裂。

很好,夠絕。

楚雲霄接過金卡,攤在手心,蒼白地笑了笑後,用力握拳再松開手中的卡,被折皺的卡掉在地上,「還有什麼東西要還給我?」

「沒有了。」

「那好,如你所願,我們兩不相欠。」楚雲霄深深地看著慕心顏,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鐘就會再度失態,他攥緊拳頭,大踏步走了出去。

餐廳門打開了又合上,楚雲霄消失了,慕心顏虛月兌了,她跌坐在地上,她的心就像地上那張卡一樣,為他說的話痛得皺成一團。

兩不相欠,是她說的。

可當听他說起,她的心卻痛得幾近窒息。

她直勾勾地盯著餐廳門口,希望他能回來。

幾秒鐘的時間,仿佛過了幾年。

而他,沒有出現。

冷天逸跑到大廳,想往二樓趕,卻被一群保安攔住。

一想到慕心顏有可能遭到楚雲霄的凌辱,冷天逸再沒心思和那些保安說話,直接大打出手,他的身手凌厲敏捷,很快將保安打倒在地,按下一旁的直通電梯後,他走了進去。

同一時間,楚雲霄從另一處電梯出來,他並沒有看到冷天逸。

餐廳門被猛地打開,慕心顏的心猛地一跳,當她看清來人竟然是冷天逸時,那充滿期待的水眸瞬間黯然了,「你怎麼來了?」

沒見到楚雲霄,冷天逸愣了會,那滿腔的狠厲無從發泄。

看著慕心顏身上不整的衣服,冷天逸的心一痛,嗜血的藍眸變得柔情無限,他馬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為她披上,緊張地看著她,「對不起,我來晚了,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慕心顏扶著冷天逸,站起來,楚雲霄走了,她的心也空了。

慕心顏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家的,夜晚她抱著小黑在陽台上看漆黑的天幕,只覺得心也是一團漆黑,根本沒有任何一絲光亮的所在。

她吹了好久的冷風,小黑被冷得直哆嗦,卻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亂動,偶爾伸出貓爪子輕拍著她。

站得腳都酸了,她終于低下了頭。

那刻,忍了好久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可遏制地流下。

回房間,關了燈,躺在床上的她,一夜都沒有合眼。

而公寓樓下,一個冷峻的男子靜靜地看著慕心顏臥室窗戶,從不抽煙的他腳下是一地的煙蒂,他一臉的蕭瑟頹廢,完全沒有平日里的高傲霸氣。

一口濃烈的煙嗆著了他,一陣咳嗽,他竟然被嗆出了淚。

病假休完,慕心顏照常上班,文滔對她的態度那可是絕對的逢迎,搞得她常常很不自在。

冷天逸再三請她去試鏡,她推辭不過,去了,沒想到那服裝仿佛為她量身定做般,合適到讓人不敢相信,當場就定下了讓她當代言。她以公職人員不適合拍廣告為名,想拒絕,沒想到文滔知道了,又是找她談心,又是答應給她放假,一力促成代言一事。

她煩不勝煩,卻不為所動。

直到,她媽媽打來電話,說那個好賭成性的父親又闖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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