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醫院餐廳吃過飯後,劉凡與張毅也就回了學校上課,到宿舍時已是下午2點多,這個時間段已是學校上課的時間,是以兩人就分道揚鑣,各自回教室上課去了。
劉凡不一會就找到了自己班的教室,趁上課的教授不注意偷偷溜了進去,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一坐下才發現同桌是一位女生,而且兩人還認識,卻是他的小老鄉溫婉。
此時的溫婉正在認真的听教授講課,突然看見後門進來一男生,而且坐到了她身邊,本來心里有些不高興的,正想讓來人換個位子,抬頭卻發現來人正是劉凡,臉上頓時笑臉溢面,小聲地說道︰「隊長,今天是開學的第一次正式開課,你早上去那里了,你不知道早上輔導員一直在找你呢。」
「哦,原來是小老鄉你啊,我早上有急事,所以沒來上課,不過我不是已經讓同學幫我請假了嘛,她怎麼還要找我啊。」劉凡一看同桌是溫婉,也是很開心地說道,他對于這個性格溫柔而堅毅的老鄉還是很有印象的。
「啊!什麼事那麼急,連課都不來上了!」溫婉急忙問道。
「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同宿舍的一個兄弟的爸爸病危,醫院沒法醫治,所以幫忙救治,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劉凡很隨意地說道。
「哇!隊長真沒想到你還會醫術,真了不起,那我以後要是生病了,豈不是不用去醫院,直接找你就行了,嘻嘻!」溫婉听說他會醫術有些驚訝,隨即又嬉笑地說道。
「沒問題,咱這醫術可不是蓋的,話說當年我可是三歲學醫,五歲識草藥,七歲就會把脈,九歲就開始給人看病,十一歲就能獨立坐堂問診了,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小神醫,怎麼樣哥厲害吧。」兩人由于是老鄉,所以劉凡說話也很放松,直接就放起葫蘆來了,而且放的還是金剛葫蘆,吹牛都不找草稿,也不想想當年是誰一見醫書就犯困,現在倒得瑟起來了。
「真的嗎?隊長你吹起牛來真的好厲害呢,咯咯!」劉凡會醫術,溫婉這倒相信,因為她听說過劉凡的爺爺在老家那一帶遠近聞名,可卻從來就听過老神醫的孫子有什麼小神醫之名,所以才會這麼說的。
「呃……嘿嘿,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牛皮被人刺破了,劉凡多少也有點尷尬,只能嘿笑著敷衍了事。
「凡哥,外面有美女找你呢。」這時身後的一個小胖子用手戳了戳劉凡的背,一臉猥瑣地說道,這小胖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初軍訓時與劉凡同在一個宿舍的同學,名叫趙飛柱,外號趙肥豬,自從見識了劉凡在軍訓時所表現出來的強悍武力後,便也學電影里的蠱惑仔一樣叫劉凡為哥了,美其名曰要拜山頭,結果直把劉凡听得直番白眼。
「我說小胖子,你逗哥玩呢,現在是上課時間,那有美女找啊。」顯然劉凡也不相信他的話,因為這家伙最是喜歡吹忽悠人。
「那能啊,咱老趙怎麼說也是個文明人,忽悠人的事早沒干了,不信你回頭看看,門外那個是不是美女。」趙飛柱一臉賊笑地指了指後門口,說道。
劉凡回過頭一看還真有一女的在外面等著,不過只看到了一個曲線玲瓏的背影,但劉凡覺得有點眼熟,于是又問道︰「死肥豬,你不會是晃點我吧,真是她找我?」
「那還有假,難道咱老趙的人學這麼讓人不相信嗎?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趙飛柱拍著滿是橫肉的胸膛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回劉凡也是不疑有他,找個機會又溜了出去,卻沒看到趙飛柱在劉凡走後那一臉竊笑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一直關注著兩人說話的溫婉這時看到趙飛柱這個賊樣,忍不住好奇地問道︰「趙飛柱,剛剛是誰找隊長的,還有你笑得這麼賤,肯定不懷好意。」
「呃!」被人戳中心事的趙飛柱一時間讓溫婉的話給卡住了,隨即又輕咳兩聲訕訕地說道︰「咳咳,那個溫婉啊,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我差點沒被口水噎死,再說了什麼叫不懷好意啊,是真有美女找凡哥啊!只不過是輔導員找他罷了,難道教導員不是美女嗎?」
這回溫婉終于明白趙飛柱為什麼會竊笑了,劉凡一個早上沒來上課,輔導員不來找他那才叫奇怪呢,這下溫婉提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也不再與趙飛柱說話,認真听起了課來。
至于劉凡一出門就見到一美女沉著臉站在教室外的走廊邊,于是上前問道︰「是你找我嗎?」
美女听到聲音轉過身來,劉凡才知道卻原來是自己的輔導員柳凝霜,心里不由大呼上當了,又被那死肥豬忽悠一次,所以劉凡只好訕訕地再次問道︰「輔導員,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要是沒事我還要上課呢。」
誰知柳凝霜理都不理他一下,只是沉著臉,冷冷地說道︰「跟我來辦公室一下。」隨後轉身就走了。
這下倒是讓劉凡有點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心中不由得非議不已,自己沒有得罪她啊,這臉色擺給誰看啊,想不明白劉凡也不再想,只好跟著柳凝霜的後面走著。
兩人一路無話,就著話沉默地走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教師辦公室,一進門柳凝霜劈頭蓋臉地說道︰「說吧,你今天早上為什麼沒有來上課,而且不來上課也就算了,居然不來向我請假,你身為班長,非但沒有起到模範作用,還帶頭曠課,你眼里有沒有我這個輔導員的存在,啊!你爹媽千辛萬苦地供你上大學,你就這麼不在乎他們的勞動,你說你對得起他們嗎?你現在心里就沒感覺到慚愧和內疚嗎?你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
自從第一次班會上柳凝霜被劉凡弄得有些下不來台後,她就一直記在心里,總想找機會奚落他,可是一直都沒找到機會,可是今天第一天正式上課,劉凡就曠課了一個早上,這讓她有種被無視的感覺,所以她才想要給劉凡一個嚴厲的教訓,于是就有了以上的一番嚴厲說辭,不過話里話外怎麼看都有點像是老師對學生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剛一听到柳凝霜的話劉凡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了,由其是父母在他心里是個永遠的傷痛,最見不得別人拿他們來說事,面色沉冷如水,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說完了嗎?」
「你…你什麼態度啊。」被劉凡這麼冷冷一說,倒是將柳凝霜的話也噎了回去,一時間氣得恨恨地攥緊粉拳。
「既然說完了,那就論到我說了,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的,若有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有兩點我想說明,其一早上沒來上課是因為我的一個兄弟的父親得了重病,需要我去為他診治,而且我也讓朋友跟系里請過假的,其二,我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請不要拿我的父母來說事,明白?還有以後沒有調查清楚的事情,胡亂猜測,哼!」話一說完劉凡便甩門而出,走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愣在那里的柳凝霜。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柳凝霜看著劉凡那落寞和悲戚的背影,喃喃自語,這一刻她有點後悔了。
劉凡一直以來很忌諱別人說提起他的父母,他曾經想過要去找尋,想問問他們為什麼要拋棄他,可都因為生活所迫而放棄了,現在再一次讓人觸動心里的弦,這個想法又一次的涌現出來,讓他全本波瀾不驚的心境再起漣漪,久久不能平復。
回到班里,劉凡心情有些不佳地呆坐著,而一直關注著他的溫婉看到他這個樣子難免有些好奇,于是關心地問道︰「隊長,你不要緊吧,是不是在輔導員那里挨批了。」
「肯定是,你不知道輔導員剛才來的時候臉有多黑,好像要吃人似的,凡哥,男子漢大丈夫挨一頓批算啥子,相當年……」坐在後面的趙飛柱也過來湊趣,眉飛色舞地說道,可話還沒說完就感覺有一股寒氣向他襲來,讓他不得不將話噎住。
「哼!死肥豬,你少說點風涼話,沒看到隊長心情不好嗎?」卻是溫婉不忍劉凡這個樣子,見趙飛柱還在那嗦,于是板著臉喝斥道。
「呃!咱不說,咱這就閉嘴,不打擾你跟凡哥敘情,哦不,是敘舊,嗯對,就是敘舊。」也不知趙飛柱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地,總之他的話一出口,倒把溫婉弄了個滿堂紅,原本有些可愛的圓臉此時就像一個紅隻果一樣,惹人憐愛,真想上前咬上一口,看得趙飛柱這個猥瑣男哈喇子直流。
「看什麼看,再看我可要打你哦。」溫婉瞪了趙飛柱一眼,說著就舉起粉拳想捶他兩下,嚇得他連忙把頭縮了回去,心里還在嘀咕著,怎麼連一向溫柔體貼的溫婉也變得這麼凶悍,難道是世道變化太快了?
「隊長,你真的沒事?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耶。」溫婉溫柔地再次問道,美目不時地觀察著劉凡那略顯滄桑的面容,心里不由得一痛。
「真的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心情有些不好罷了,你不用擔心我。」看著一臉關切的小老鄉,劉凡也是很開心地說道。
「嗯!」被劉凡這麼一看,倒是溫婉有些不好意思了,紅著臉低下了頭,從鼻腔里只哼出一個鼻音來。
「凡哥,外面又有美女找你了。」這時趙飛柱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了,只是這一次臉上笑得更加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