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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隊人馬不久便到近前,為首的一男一女,男子高高瘦瘦的身形,俊美邪肆的一張臉,眼角眉梢都帶著笑,一到跟前便將眼神落在了憂兒身上;而稍後一點的女子則是身形健美,騎在馬上頗具英姿,將馬直接奔到了耶律宸勛身邊,才停了下來。

「二皇子,鴻嫣郡主。」

耶克達拉馬向前給二皇子和蕭鴻嫣都施禮,而耶律宸勛則是伸手拉過了憂兒的馬,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側,自從在宸王府和二皇子大打出手之後,耶律宸勛心中的戒備更勝從前了。

「表哥,听說你和六皇子要去圍獵?怎麼不在近郊呢,我們找了半天,才想到你們或許會往這邊來。」

蕭鴻嫣看著被耶律宸勛護在身邊的憂兒,眼神頗為犀利,只是語氣卻是嬌柔魅惑的,看著耶律宸勛也是滿面帶笑。

「」耶律宸勛不冷不熱的問道。

呈勛肯定不會去說的,自己和憂兒一直住在別院里,最合理的解釋便是她安插了耳目在自己周圍,只是到不了近前,所以自己和憂兒走了這麼久,他們只是听到了消息,並不知道具體的位置,直到現在才趕上的。

「這……是無憂,您的宸王妃啊!一早上耶克達回去牽馬,而那匹赤焰名駒也就是憂兒姑娘才騎的,這個季節,不是圍獵,難道表哥要和六皇子一起私奔嗎?」。

蕭鴻嫣遲疑了一下,也發現說漏了嘴,便拿出了名正言順留在宸王府的假無憂做了幌子,想來她還認為自己做的隱秘,耶律宸勛也拿她們沒轍吧。

「她倒是有心了。」耶律宸勛的鳳目半眯了起來,想著似乎是時候該回去打發那個女人了,一直留著她,本來還打算著有點用處,引出他們的尾巴,只是她太多事,實在惹人心煩。

「三弟是圍獵的高手,自然要去亞蒙那樣的大圍場,不如我們兄弟就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賽上一場,看看誰的本領更高一些。」

二皇子耶律明勛舉了舉手中的弓箭,倒是頗有勢氣的說了一句,轉而拍馬先向前奔去。

「表哥,我也要比,若是我贏了,要向你要一個賞。」

蕭鴻嫣狀似無意的向憂兒瞟了一眼,也拍馬馳了出去,後面那隨著他們而來的百多十人也隨著兩位主子飛奔而去,只留下了一片霧蒙蒙的雪影。

「主子?」

耶克達也知道二皇子和蕭鴻嫣這次是來者不善,不僅皺眉看了看耶律宸勛,想看他有什麼吩咐,是不是該早做些準備。

「走吧,躲是躲不來的。」

耶律宸勛從馬上伸過手去,拍了拍憂兒的手背,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擔憂。

「放心,我只隨在你身邊看著,不會有事的。」

憂兒也反手蓋住了耶律宸勛的手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意,若是自己要與他走過今後的日子,總不能一直躲在他的身後。自己走出來,與他並肩站在一起,即使是風雪,也要一起迎頭面對。

「憂兒,我教你用刀,教你騎馬,等下再教你用箭。我的憂兒自然什麼都好,什麼都強。」

耶律宸勛知道,他的憂兒夠勇敢,也夠堅韌,外力的保護再周到,百密也有一疏,只有憂兒自己學會保護自己,才會更安全。

「嗯。」憂兒也是堅定的一笑,那笑容美麗燦爛,仿若天上最純白的雲彩。

*****千千丁香結*****

六皇子耶律呈勛果然先到了驛館,倒是真的如耶律宸勛說的那樣,吩咐人燒旺了爐火,備下了酒菜,卻等來了殺氣騰騰的二皇子和蕭鴻嫣。

「二哥,郡主!」

呈勛一愣,隨即換上笑容來,畢竟都是兄弟,也是宗親,這里又是圍場,不是他們那一位皇子的封地,沒理由自己可以來,他們不能來的。

「老六,那小丫頭再美,總是有了老三的種,你再殷勤,那孩子也不會叫你一聲父王的。」

二皇子斜了六皇子一眼,對于他砸在自己頭上的那個花盆,還是余恨在心的。上次當著老三的面說他與憂兒一路去邊境的事情,惹的老三向老六揮了拳頭,可自己也沒討到便宜,還吃了虧,現在出言相譏,也不過就是想討些口頭的便宜而已。

「二哥說的是,呈勛的確過于殷勤了。來人,將這酒菜都撤下去,連同火盆一起端到本王房里來,本王趕路累了,要多吃飯,早休息。」

耶律呈勛表面上說的是如此,其實卻是擺明了我不吃,你們也別想撿到現成的便宜。

眼見著滿桌準備好的酒菜一樣樣都送去了六皇子的房里,二皇子和蕭鴻嫣臉色發青,卻又不好發作,畢竟是他們先招惹了六皇子,現在總不能說︰我們也餓了,到你房里去吃飯吧。

只好又吩咐人下去準備,只是這里是離聖都頗遠的一個驛站,最近幾年來這里打獵的達官貴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準備的東西實在不多,剛剛听六皇子說一會兒還有一位宸王爺,就已經是搜了鍋又掛了盆的準備了一大桌子飯菜,沒想到現在又多出個明王爺和鴻嫣郡主,一時半刻也沒弄出幾個像樣的菜來,反倒是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而耶律宸勛擁著憂兒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這情況,直接敲門去了六皇子房里,敢情人家還是有吃有喝,有暖烘烘的屋子,他們兩個就被曬了人干。

「宸,明天?」

憂兒時不時的听到外面二皇子的吼聲,知道這次圍獵根本是他們要來故意找茬的,說不擔心是假的。

「明天還能怎樣,那麼大的圍場,幾箭地都到不了個邊,我們這二、三百人進去,還沒有圍場里的動物多,還會有什麼亂子嗎!」

呈勛倒是說的不錯,那亞蒙圍場大不說,里面的動物更是多,大至黑熊、老虎,小至野兔、山雞,天上有鳥,地上有鹿,總之是獵物豐富,到了里面見了獵物來了興致,各自追趕一番也就走散了,還哪顧得上私怨。

「呈勛你自己小心一些吧!我要護著憂兒,若是將她放在外面,卻又怕她無聊,總不能白白奔波這一次。翼隨著你,牙跟著我,牙也可以護著憂兒的。」

耶律宸勛是打算著也帶著憂兒四處轉轉,即使獵不到什麼,看看熱鬧也好,畢竟憂兒也是第一次出來打獵,總不能就在外面干等上一天啊。

「好,翼定能讓我如虎添翼,獵到大黑熊也說不定呢!」

呈勛明顯開心起來,想著自己在雪地上飛馳,翼隨著自己在空中翱翔,就是說不出的神氣,一張俊臉笑得猶如陽光般燦爛明媚。

「呈,你這說法,倒不像是契丹人了,難道你不知道熊要冬眠的嗎?若是想獵熊,只怕你要在這圍場中守到明年春天了。」

耶律宸勛忍不住大笑起來,呈勛微微一愣,俊臉也紅了起來,想想自己的確是得意忘形了,搔搔頭有些不好意思,轉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到一邊取過了一個包袱來。

這個包袱早上他來憂園的時候,就見他旁邊的侍衛給他捧著的,只是想或許是他打獵要用的東西,誰也沒有在意,只是這會兒他突然捧了出來,耶律宸勛和憂兒都好奇他那包袱里是什麼東西了。

「三哥,你定然沒我想的周到了,這個可是我連夜求人趕制的,專門送給憂兒的。」

耶律呈勛將包袱外皮去掉,里面是一只三尺長一尺多寬的匣子,看匣子只是普通的木匣而已,只是用紅漆描了金粉,做工到也精致,單是看這只匣子,卻看不出里面是什麼東西。

呈勛對著憂兒一笑,將那匣子放在桌上,伸手去掀開匣子上的銅鈕,卻沒有打開,而是又向憂兒招了找手,示意她自己過來掀開。

憂兒雖然好奇,但還是抬頭看看耶律宸勛,沒有馬上跑過去。riav。

「到底什麼,憂兒過去看看吧!」

耶律宸勛點了點頭,他自然相信呈不會設下機關加害憂兒的,也是好奇起來。

憂兒依言走過去掀開了蓋子,看著里面的東西,卻是一愣,又抬頭看看耶律宸勛。

「這個是用百年的柘樹心做的,配上上好的牛筋,彈性好,卻不十分的硬,憂兒可以拉動一下試試。」

耶律宸勛聞言走到近前一看,匣子里放的竟然是一把弓,只是比普通的弓略小一些,金黃的色澤,精美的雕刻,而且牛筋也是那種並不粗硬的小牛筋,估計是怕憂兒力氣小,拉不動吧。

雖然拉弓講究臂力,弓弦也是越硬越好,所謂「挽弓當挽強」,弓大、弦硬,射程就遠,殺傷力也自然就大。可憂兒縴弱瘦小,力氣也不大,這樣一張弓當然最合適不過了。說回來,就是給憂兒做個玩意,讓她拿來尋個開心的而已。大然來己。

「宸才說要教我射箭,你便將弓都準備好了,看來你們兄弟想到一處去了,我想不學都不行了。」

憂兒向著呈勛報以感謝的一笑,開開心心的從匣子里拿出了那張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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