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的辦法很小人,但卻是她現在惟一能做的,「額娘,你真的支持我這樣做?」
藍羽汐苦笑,她大概是第一次勸自己的女兒對心愛的人下手的額娘吧,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我了解段皓,他如果真的不喜歡你,不會受得了你這麼多年來的糾纏,他那麼疼你,所以我認為這個辦法應該可以。」
冷曉然漾開了笑,挺起胸膛,不管是不擇手段,還是極盡所能,她一定要為自己再爭取一次。
「額娘,我知道了。希望我能成功哦。」
段皓心情煩燥的看著手里的醫書,明明讓然然忘了那晚的事,明明跟她說如果可以重來,他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再發生一遍,但他的腦海里卻不斷的閃過那天的場景。
他不得不承認,那晚他的確意亂情迷了,沉迷在然然的**之中。在那一刻,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是然然。原來那顆一直以為堅守的心卻在一步步的沉淪,這是可悲還是可笑呢,今生他惟過兩個女子,她們卻是母女?這是怎麼樣的一件荒唐事呢。
段皓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並沒有意識到冷曉然到來,冷曉亦猛然從後面蒙住段皓的眼楮,「猜猜我是誰?」
「這還用猜嗎?」一直在他腦子里不肯散去的她又來到了他的面前嗎?這樣要讓他怎麼樣忘了她,怎麼樣收回已經不屬于自己的心。
冷曉亦頓覺沒意思,「猜一下都不行,這麼小氣。」
「不是不猜,而是不用猜就知道是你。」這個世上大概也只有她一個人會對他做這樣的事吧,而且樂此不疲的做了這麼多年。
冷曉然偷偷的壞笑,「段哥哥,這個意思是其實你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或許你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段皓無奈的搖頭,不管什麼事這丫頭都能這樣亂扯上,「你今天怎麼來我的藥鋪了?沒跟亦兒一起出去嗎?听說他今天出城狩獵的。」
冷曉然興趣缺缺,「那麼野蠻的事情我才不喜歡參加,而且去的都是男人,我一個女人怎麼合適。」
「你不喜歡嗎?那為什麼我去狩獵的時候你總纏著讓我帶你去。」從小到大,幾乎當他要去狩獵時,她沒有一次不跟著去的,他以為她是因為喜歡狩獵所以才……
「當然不是了,是因為你喜歡我才跟你一起去的,你不去我還去干嘛。」
冷曉然理所當然的話在段皓的心里擊起一片漣漪,回過頭來一看,然然真的為他做了太多太多,所以亦然和羽汐支持然然也是希望她來補償以前對他所欠下的嗎?只是他們不知道,他以前付出的是他自願的,他不需要任何的補償。
冷曉然拿起桌上的書,「段哥哥,你整天看這些書不累嗎?我看著看著就想睡覺,醫書真有那麼好看?」
「呵呵,你對學醫沒有興趣當然不會覺得有意思了。如果是你額娘就不同了,她就很喜歡看。記得第一次看到她時,她當時正在種植藥草……」頓覺自己說著應該說的話,段皓連忙禁聲。
冷曉然心里涌起一陣酸意,他的心里還有額娘嗎?要不他也不會把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記得那樣清楚,是因為額娘也喜歡醫術所以他才那麼愛額娘的嗎?如果是那樣,她願意去學。
「啊!」
「怎麼了?」段皓听到聲音忙走到冷曉然的身邊,冷曉然指指衣裙,「我太不小心了,竟然把墨汁弄到了衣服上,段皓哥哥,我去里面換件吧。」
「好的,去吧。」因為然然每隔幾日都要來一次,也會賴在這里幾天,所以早已經有了屬于她的房間和衣物,這里伊然是她的第二個家。
走入房間換衣服的冷曉然,心跳如雷,顫抖解開自己的衣服,她是故意趁段哥哥不注意將墨汁弄到自己的衣服上,只為了接下來所做的「壯舉。」
當身了的衣服都被月兌下,冷曉然的身子不停的顫抖,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當真正行勸的時候還是覺得很是困難。
但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了,冷曉然放開聲音,「啊——!」
在藥鋪外的段皓听到內屋房間里傳來的尖叫,連丟下手里的醫書沖到冷曉然的房間外,「然然,你怎麼了?」
見門沒有關,里面也沒有任何回應,「然然,你怎麼了?我進去啦。」
在走到里屋里,整個人呆呆的愣在原地,因為他看到的竟是不著寸縷的冷曉然,嚇的連忙轉身欲離開,冷曉然忙上前從後面抱住段皓,「段哥哥,不要走,不要走好嗎?」
「然然,你在干什麼?快放開我。」段皓語氣里帶著不悅,氣的是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也氣自己剛才僅是一眼卻被她弄的心猿意馬。
冷曉然搖頭,「我不會放手的,永遠不會忘。段哥哥,我愛你,我希望你不要再把我當做孩子一樣看待,我希望你把我當成一個女人看好嗎?」
段皓掙扎著離開冷曉然的懷抱,「然然,你這樣做太讓我失望了。」說著月兌下自己的長衫回頭閉上眼楮替冷曉然遮上,「不管你做什麼,在我眼里永遠都只是一個小孩,你也別在這樣糟蹋自己了。」
「糟蹋自己?不是的,段哥哥,我這不是糟蹋自己,我只是太愛你了……」
「別說了,然然,今天的事我會當做沒發生的。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