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然苦笑,「我以為只要我說出愛就可以得到愛,卻沒想過,你的心里根本沒有我。」說完冷亦然轉過身向冷王府內走去。
看到冷亦然寂寥的背景,藍羽汐淚如泉涌,不是她的心里沒有他,而是她不能自私的只愛他,她不能不顧段皓的感受啊!
「亦然!」段皓出聲叫住冷亦然。
冷亦然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聲音生硬道,「不要跟我說再見,因為我做不到跟你說再見。」
段皓苦笑,「我沒有要對你說再見。」
說著走向滿眼淚水的藍羽汐,憐惜的伸手擦著她的淚水,「你的淚是為他留的卻同樣的灼傷著我的心。我知道,你從頭到尾愛的都是他,即使在他弄壞你的那一刻,你的心里深處愛的還是他。為什麼他那樣對你,你還會這樣的愛他?」段皓抑制的心痛,「是因為愛情有先來後到嗎?如果是這樣,我恨老天為什麼不讓我早點遇到你。」
冷亦然震驚的看著段皓,他說羽汐愛的人是自己嗎?羽汐一直都深愛著自己?可是,羽汐愛的人不是他嗎?
「你答應過我,只要等你的眼楮好了以後就會跟我一起離開。那一刻听到這句話我幾乎快樂開心的昏過去。我相信即使你現在心里愛的是亦然,我也會用我的愛將你溶話,讓你慢慢的愛上我。可是我錯了,我忘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的心里只有亦然一個人。」
「段皓,我……」
「噓。」段皓伸手捂住藍羽汐的雙唇,「讓我說完好嗎?」
「其實在你剛才跟我踏出冷王府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真的可以帶走你嗎?在堅信在我的身邊你可以過上舒適的生活,我不會讓你吃任何一點苦,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但我卻不能給你幸福,因為這世界只有亦然才能給你那份幸福。」
「我知道亦然喜歡你,但我還堅持想要帶你走。因為我不相信亦然可以給你幸福,也不相信亦然不會再傷害你。但現在我相信了,我相信亦然即使失去性命也會保護你。既然這樣,我就不應該再拆散你了。」段皓拉著藍羽汐的手來到冷亦然的身邊,「留下來吧。」
藍羽汐搖頭,哽咽道,「段皓,我說過會跟你一起離開的。」
「羽汐,你這是報恩嗎?」段皓生氣的大叫,「我不需要可憐,不需要報恩,我要的是你幸福,是你開心的笑。如果你是因為愛我而要跟我一起離開,即便是老天阻止,我也不會放棄的。但現在不是,你只是因為感激而要跟我離開,你只是可憐的在報答我,我不需要!」
藍羽汐頓時啞口無言,她什麼都可以給他。她可以陪在他的身邊直到老去,她可以為他連生命都不要,她可以跟他去任何地方,但惟獨只有她的心給不了。因為她的心早已經遺失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她只有一顆心,她做不到把心分成幾份。
「對不起,我,我真的對不起,我有些失控了。」段皓看到藍羽汐蒼白的臉色無奈道。
「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段皓,我,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此刻她除了這三個字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冷亦然看著段皓,「段皓,我……」
「好了,你們都不要這樣的看著我,我受不了你們這副要死不活的表情。」段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故作輕松道,「好了,現在羽汐是走不了了,靈兒是永遠跟著羽汐一起的。看來我只能單身一人離開了。」
藍羽汐驚訝道,「你要離開?段皓,為什麼不一起留下。」
「段皓,冷王府就是你的家,你又何必離開呢。」冷亦然道,他真的很感謝段皓,如果沒有他,羽汐不會留下,是他成全了他們。
段皓苦笑,「你們兩個真的是一個比一個還要殘忍,我留下做什麼?看著你們兩個人恩恩愛愛的秀甜蜜嗎?你們還真想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啊。」
「段皓,我沒有這個意思……」
「好了亦然,你不要說了。你知道的,我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從沒有這麼久,這次已經算是破了例了。你們也別再勸我了,我是走定的。」段皓決絕道。
「那你要去哪里呢?去多久?」藍羽汐不舍道。
段皓搖搖頭,「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應該會去個比較遠的地方吧。我要躲得遠遠的地方好好的舌忝傷口,去多久?這個我更不知道了。等到我的心傷全好了就回來了,說不定到時會帶個比你更美,更好的女人呢。」只不過,這個世上真的有人比她更好嗎?
听著段皓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冷亦然知道他心里的痛絕不壓于他,「段皓,可以不走嗎?」
「當然不行,你們只要幸福快樂的生活就是我離開的最好理由。亦然,你現在可要好好的對待羽汐,如果讓我知道你對羽汐不好的話,不管我在哪里可是都會趕回來找你算帳的哦,到時可不是怪我不顧兄弟之情了。」
「放心,我會對她好,會一輩子都對她好。因為,我愛她。」冷亦然深情道。
段皓故意撫撫手臂,「沒想到冰山說起肉麻的話還真讓人受不了。」隨後走到藍羽汐面前,「羽汐,以後不要再哭了,不論因為什麼,都不要再哭了,我喜歡你笑的樣子。記得要幸福,因為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
藍羽汐使勁的點點頭,「段皓,謝謝你。」
「再見了。」段皓背起包袱瀟灑的轉身,轉身過來的那一刻一滴淚珠從眼角滑落,再見了,他今生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