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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隨心隨離,此生唯一(少司命)

我叫少司命,本名遑隨離,不過後面這個名字已經差不多被我忘記了,時間如此漫長,歲月如此優柔寡斷,日日夜夜得竄進我的夢境,在我閉上眼之後,便是迫不及待得一遍一遍演練拿斑駁染血的過去…

本來以為我會對它念念不忘的,畢竟它囊括了我此生最大的悲痛跟彷徨,最後奠定了我一生的宿命,愛恨情仇入我骨血,我一步步走上巔峰,主宰了很多人的性命,那繁華而孤寂的銀色宮殿,總是只有我一個人,寂寞到讓我心里發慌,不敢閉上眼,不是怕回想過去,而是厭惡那一次次重復得感覺,讓我覺得枯燥乏味,日子就跟洪荒世界里干涸的枯木一樣,咀嚼無味,于是很久很久的歲月里,我約莫是不睡覺的,十年,百年,時間從我時間流逝,我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強大的力量跟越來越高崇的地位,隨之而來的,是越發荒蕪的心髒,跟上面越發茂盛的枯黃雜草…

但是….我從未想過自己會遇上她。、

從此顛沛了宿命,忘卻了生死,銘記了唯一。

那一年,繁花似錦,春暖花開,她說她叫無名。

「無名?天芒唯一的桎梏很可能便是這個無名,殺了她吧!」

我當時正在翻看一頁卷宗,因為涉及到天芒,我不得不重視幾分,尤其是看到上面輕描淡寫的一些記錄,我第一反應便是忽略了天芒本身含有的子女,而是將目光落在無名二字上面,說實話,所謂這個驚才艷艷的無名,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雖然她是叫無名….、

下面的人听到我的話沒有絲毫遲疑,畢竟我酷愛用殺人解決一切麻煩已成習慣,殺無名,的確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

天芒不能留情,一如我也是如此。

手下人剛要下去,我便是看到了他的到來。

尊忻刻,一個我覺得比我還要可憐的人,他用淡淡的語氣說;「這個人現在還不能殺」

「恩?」我的直覺告訴我其中有問題,不過並沒多大興趣,也不喜歡問別人,所以我只看了他一眼,便是改了命令。

無名,留她一命又如何!。

他沒解釋什麼便是離開了,我低下頭繼續看卷宗,又過了一段時日,無名這個詞在我耳中越發熟悉起來,祭司殿內提起這個名字的頻率越來越高,我沒刻意去記她,只是有了印象,但是從未去查探她。

後來,當絕塵主動聯系我的時候,我去了,然後…

很難想象一個男子會俊逸成這般模樣,我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女子,只是我還看到了諸葛詩音,借著氣息的探究,我一眼便看出她們之前同處一室——一個浴池。

回想起天芒對她的眷戀,我頓然冷笑了下,還真是一個女人緣不錯的花心之人啊。

淡淡看了她一眼,還未打算說什麼,她卻是主動上前詢問天芒的事情…

那張臉上是真摯的緊張跟擔憂,我心里稍稍改觀,驀然一想這人也可能是裝出來的,便是有些鬼使神差得用了自己的天機遑族天賦去測看她的天機,卻是什麼發現也沒有~~

反正在那一瞬,感覺到了自己靈魂的悸動。

那是一種很陌生,很讓人覺得不自在的感覺。

我多看了她一眼,多問了一句……

等她們都走了,我才朝絕塵問起了她們兩個的事情,想想這個男人關乎到天芒,多了解一些也不錯,況且,我覺得她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直覺告訴我,不能忽視她。

當時絕塵是怎麼回答了?

「她們兩個啊….不大好說」

「何事不能對人言?」

「你確定要知道?」

「說…」

「沒什麼,就是解決一些生理需要而已….總有一天你也得遇上這種事情…」

|生理需要?我稍稍納悶,也略有些不自在,恍然又想起剛剛那兩人面若桃李的模樣…

我不信絕塵,主要是這女人滿嘴沒幾句實話,而且我也看得出來諸葛詩音是處子之身,只是…

我下意識看了那屋子一眼,里面還有蒙蒙的水汽涌現出來,仿佛一股曖靡的世界,張牙舞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無名還能坐懷不亂?

難道…不舉?

這就是我第一次看見無名的第一印象,以至于一直影響了我對她往後的諸多態度、。

約莫是…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舉吧,後來看到了很多美麗女子對她的主動,而她的若即若離跟扭扭捏捏,我越發肯定,她絕對不舉!

那是我遇上她的第一年…

後來的很多很多年,我一直努力著讓她不那麼坐懷不亂~~~

一直在努力,從未放棄過,直到….

天界,這里是一片汪洋,左唯帶著少司命回了這里,少司命一開始有些納悶,便是看向面上帶笑的左唯,問了一句︰「你這是要帶我一起跳海呢,還是一起跳海?」

左唯噎了一下,哼道;「誰要跳海了…你仔細看看這里是哪里?!」

少司命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轉過頭端詳這片海洋,片刻後,挑眉,說︰「這是大海」

左唯沉默了下,說︰「還有呢?你就不能看仔細點?」、

少司命歪歪頭,果然仔細了些,一會兒後,凝重了語氣,說︰「都是水…」

說完果然看到左唯一臉的氣急敗壞。

「誒,你這女人真是….這是你的故鄉,嗚,就是你老家!你記不清了?虧我還覺得當年在通天塔那會你分外難過呢~~~」

左唯猛翻白眼,倒是讓少司命覺得心里好笑,這女人不知道她生氣起來的樣子最為漂亮麼,而弱弱起來的時候,最為惹人憐,恩…讓人恨不得…狠狠欺負她!

「時間過去太久了,我都已經差不多忘卻這里了,或許是我骨子里就是涼薄的人,對于讓我不痛快的人跟事,我素來是忘得很干脆。」

這麼說的時候,少司命恍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美麗村落已經成了過眼雲煙,留下的只是這片汪洋。

「誒,那你還總說我讓你不舒坦,你怎麼沒把我忘記呢?」左唯問得很仔細,也很正經,少司命卻是笑了,「你豈是他人可比的…」

她果然尷尬了,眼神游離不定,少司命心里一嘆,又說了一句︰「我素來記仇,你讓我身上不舒坦,我總也得讓你身上不舒坦才好….」

然後….她果然更尷尬了,眼楮都不知道往哪里擺,又氣又怕得瞪了少司命一眼,

「以後不能讓你跟羅賓呆一起了,講話越來越放肆了….」

「你覺得哪里放肆了呢?我改了就是了….你可會舒坦一些?」

少司命繼續笑,不過身體略微溫熱,恍然間又想起很多年前看過的那個浴池室…

左唯帶她來也是好意,很快便是用她的無上神通扭轉了時空,將過去的村落完美回歸起來,說是村落,其實也不盡然,總歸是強者聚集之地,屋子跟華美閣樓無什麼區別,許是想要討少司命開心,她便是留了下來,說要多住幾日,陪少司命念想下往日的時光。

是怕她心里還有桎梏心結吧。

她總是這般溫柔美好。

又讓人恨得牙癢癢……

夜晚的時候,她提議喝酒,少司命心里一動,嘴里勸了一句,「我曉得你是想要讓我心里舒坦一些,不過喝酒傷身,你這樣,我怕對不起羅賓她們呢~~」這番話說出的時候,少司命正用一根細長的手指勾著酒瓶,晃悠晃悠著,莫名讓左唯失神。

「沒事…我又不是沒喝過酒…莫要忘記,我的實力比你還要強一些」左唯為數不多的固執,便是覺得自己的酒量是真的不差,而且死活不肯承認自己在少司命面前就是弱弱的一只。

少司命順了她的意,眼眸滑過她的臉,略過她身上妖嬈倚著毛毯得身子…輕輕得笑,聲音幽幽如空靈夜鶯,說︰「是….你比我強,我都推不動你…」

推不動?推到麼?

左唯還有神智,頓時一皺眉,恨恨道︰「…你非要這麼講話麼?」

「恩?我說什麼了麼?」少司命無辜得一擺手,一遍湊上前,用一根手指幫左唯輕輕挑開瓶塞,要收回手指的時候,指尖圓潤光滑的指甲緩緩撩過左唯的手背…

左唯打了一個哆嗦…很無奈很憋屈得拿起酒….

她們兩人酒量都不錯,沒一會便是喝光了三瓶,左唯喝得迷迷糊糊的,有些失神,玉面像是鋪了一層薄薄的月光紗,半遮半露,完美的輪廓,凝滯的雪玉,讓人手心灼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撫模她的臉,看那月光為何如此留戀不舍,只是她兩眼迷離,淡粉嬌女敕的唇像是含了兩片誘人的梅花瓣,似語還羞,微微闔著的唇瓣里面是皓白微露得牙齒,在月光下尤顯得出塵又魅態萬分…

少司命闔了闔眼楮,手掌輕輕壓了下左唯的手,說︰「不要喝了….」

她不知道這樣喝醉後,迷迷糊糊的她有多可愛,又有多性感麼?

讓人想要犯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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