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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芊羽能感受到她的心情,右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你不用難過,人各有命,我早就想開了」

「花女乃女乃,你不會有事的,你別多想,我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呢,你先休息一會,我等會再給你拿飯菜進來。」梁暮煙啞聲說,生離死別的話題總是沉重的。

花芊羽說,「你別這樣,一會讓汐兒看見了,他會擔心的,這個孩子很聰明,你要好好照顧他知道嗎?」

梁暮煙知道她很疼汐兒,比起她這個當娘的,她的愛一點都不少。

「我會的。」梁暮煙溫聲回道,扶著她慢慢的躺下來。

花芊羽還說,「你去把櫃子里的金盒子拿過來。」

梁暮煙依她,為她捻好被褥後就去幫她拿了。

「你先幫我收著,如果我走了,這個盒子就留給你和汐兒做個念吧。」花芊羽交代道,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皮是睜睜合合的,就連臉上也有了明顯的倦意,好像她困了,想要睡了一樣。

梁暮煙點了點頭,還柔柔的說「你睡吧,我一會再來看你。」

花芊羽輕輕的應了一聲,閉上了眼楮就真的睡了。

梁暮煙看了一眼金盒子,就將它放在了袖子里,並沒有打開看看里面放了什麼。她只是想著暫時幫花芊羽保管,也沒有想過要將它據為己有。

她來到飯廳的時候,小汐還沒有吃,只是蹲在地上和小五玩。

「你怎麼還不吃呀?飯菜都涼了。」梁暮煙進來時說道,身邊還跟著小白。

「我等你和花女乃女乃一起吃。」小夕回道,就連桌上他最喜歡吃的春卷也沒有動。

梁暮煙笑了笑,走到他的身邊擦了擦他額頭上的薄汗,溫聲啟口,「花女乃女乃不舒服,要過一會才吃,我們先吃吧!」

「娘親,這次花女乃女乃都病了很久,為什麼還是不見好呢?」小汐問道,俊秀的濃眉微微蹙著,雖然年紀小小,但五官標致,長大了一定也是一枚禍害。

「花女乃女乃年紀大了,抵抗力和免疫力都差了。」梁暮煙淡淡道,又模模他的頭讓他坐下吃飯。

小汐抿了抿唇,現在看著桌上的那些豐富食物都不覺得香了。

梁暮煙的心里也有些不安寧,心慌慌的,總覺得今有事要發生似的。

他們兩子吃過飯以後,梁暮煙就教小汐一些防身的招式,其中當然還有花芊羽教給她的用毒之術。

小汐很聰明,每次都不用三他就會了,現在也不過是溫故而知新罷了。

「汐兒,你和小白他們留在這里繼續練,我去給花女乃女乃送吃的去。」梁暮煙看看現在的時間也差不多該喝第二次藥了,打算給她一並送些飯菜去。

小汐很听話,點了點頭。

梁暮煙端著熱氣騰騰的藥汁就來了花芊羽的房里,那時屋里還沒有什麼動靜,似乎榻上的老婦人還沒有醒。

「花女乃女乃……」她走到榻邊輕輕的喊她,見她不醒,就將手里的托盤放下,又道,「花女乃女乃,該吃藥了!」

花芊羽依舊閉著眼楮,臉上很安詳。||中文||

梁暮煙輕輕踫了踫她的身體,溫聲喚道︰「花女乃女乃,該吃藥了……」

可是榻上的老婦人依舊沒有反應,梁暮煙的覺得不太對勁,往常就算她睡著沉,可是只要推推她,她還是會醒的。

梁暮煙蹙起了眉心,屈起了手指放到花芊羽的鼻下探了探氣息,已經沒有生機了。

一瞬間,梁暮煙嚇得縮回了手,再看著花芊羽的面容時,她的眼神都變了。

「花女乃女乃、花女乃女乃!」梁暮煙叫著她,可是花芊羽已經辭世了,嘴角隱約還彎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她在離開人世的時候做了一個好夢。

「花女乃女乃……」梁暮煙舍不得她,也不敢相信她就這麼走了。

小汐在外面听到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跑了進來。

「娘親,你怎麼哭了?」小汐跑到她的身邊問,從小到大他都沒有看見她哭過。

梁暮煙將他抱在懷里,心里難過極了,哭著和他說,「花女乃女乃走了……」

听她這麼說,小汐的目光就轉向了榻上,他見花芊羽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神情很安詳,就像睡著了一樣,根本就看不出異樣來。

小家伙的眼神也很平靜,似乎現在的他一點都感覺不到傷心,反而安慰起梁暮煙來,他抱著她說,「娘親你別哭,花女乃女乃喜歡我們開心的笑。」

梁暮煙忍著心里的難過點了點頭,松開他以後說︰「你說的對,花女乃女乃一定不希望我們難過。」

母子兩給花芊羽料理了喪事,將她埋在了西南方向的蘭花院中,墓碑面朝大海的方向就是大周。

梁暮煙知道花芊羽一生的夙緣就是能夠與香雪見再見上一面,但她等了幾十年,卻依舊沒有等來那個男人。如今他們兩人終于可以在黃泉路上見面,也總算為這段淒美的愛情畫上了句點。

「花女乃女乃,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子這麼久,這份恩情我無以為報,不過你放心,我和汐兒會永遠記住你。還有,殺死香雪見的仇我會幫你報的,願你在之靈可以和香雪見可以再續前緣,圓了你們今生的不了情!」梁暮煙站在花芊羽的墓碑前說,這些年來她並沒有放下當日的仇,軒轅琪和當日一船人的性命,她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娘親,我們要離開這里了嗎?」小汐也听出了她話里的意思,仰著白淨的腦袋看著她問。

「嗯。」梁暮煙應了一聲,柔荑里牽著他的小手,說,「我們住在這里也很久了,如今花女乃女乃不在了,我們也該走了。」

「那我們要去哪里呢?」小汐又問,除了北海的這些島嶼之外,他哪里都沒有去過。

「西涼!」梁暮煙說,眼神還變了,範子魏不但是殺了香雪見的凶手,還是她的仇人。

「為什麼我們不去大周呢?」小汐現在成了問題兒童,他記得花女乃女乃經常和他提起過大周的事,說那是一個物阜民豐的地方,也是她和娘親的故鄉。

「娘不是和你說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西涼有一對兄弟欠了娘一筆債,如今我們就要向他們討回來。」梁暮煙這麼回道。

「那我們什麼時候走呢?」小汐繼續發問。

「等花女乃女乃的頭七過了我們就走,這幾也你收拾一下自己要帶走的東西。」梁暮煙交代道。

「嗯,我知道了。」小汐應了一聲,晚上的時候他就開始自己收拾行囊了,小小的身體站在床邊,似模似樣的疊著衣服,腳邊則趴著無精打采的小白。

「小白,你去過西涼嗎?」小汐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問,現在的他還是很好奇他們要去的那個地方會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和花女乃女乃說的那樣有很多人,還有很多好吃的。

「唔唔……」小家伙唔唔的叫,心情顯得平平淡淡。

「你也沒有去過嗎?」小汐又問,從小就和它在一起了,它也能明白它和小五的叫聲都代表著是什麼意思。

「唔唔……」小白轉動了一下紫色的眼球,垂在地上的腦袋還抬了起來,看著門口走來的人兒發出了低唔聲。

梁暮煙抱著小五走進來,見小汐已經在整理了,看了一眼問道,「就帶這些嗎?」

「嗯,這是花女乃女乃給做的帽子和手套,我要帶著。」小汐回道。

「那這些衣服呢?」梁暮煙瞟了一眼明顯被冷落的衣服,感情他是不準備帶著它們走的。

「這些就不帶了。」小汐爽快道,還將包袱打了一個結。

「臭小子,這些衣服可是你娘我一針一線給你做的,你怎麼不稀罕?」梁暮煙不樂意了,好歹這也是她給他的溫暖牌呀!

小汐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有些為難,可還是實話實說,「娘親,其實這些衣服穿著都好不舒服的,就拿這件來說吧,你看,一個袖子長一個袖子短;還有這件,胳肢窩的線你縫在一起了,每次穿這里都好緊;你再看這件,這里……」

「行了!」梁暮煙听不下去了,感情這小子越說越多,「不帶就不帶了。」

「娘親你是不是吃醋了?」小汐挑著眉梢問,嘴角還彎著淡淡笑,此時的模樣真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眼里還閃著精光。

「你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拿你老娘尋開心。」梁暮煙也看出來了,這小子的性格一半遺傳了她,另一半還遺傳那個男人。

「嘻嘻,娘親,你放心好了,我把這個帶上了,雖然繡得也很難看,可是我會收好的。」小汐笑著說,與此同時還將懷里的荷包拿了出來,上面繡著一只四不像,感覺應該是條蛇,可是看著又像一條蟲,特別的奇怪。

「切!」梁暮煙哼了一聲,眼里又帶著一絲溫淺的笑意。

這時小白和小五都發出了聲響,它們好像是在笑他們母子兩,用另類的方式來表達彼此之間的感情。

小汐和梁暮煙都看向它們,彼此又相視一笑。

三後,梁暮煙帶著兒子離開了生活了四年的島嶼,這里對她而言,可以說是一個家,有真正的親人,有真正的快樂,就算她今要離開這里,她也會很懷念在這里生活的點點滴滴。

「娘親,以後我們還會來嗎?」小汐問道,其實心里也很舍不得這里。

「不知道,也許不會回來了。」梁暮煙看了島上的房子一眼,然後拉著兒子的手往海邊走去。

小五一到海里身體就變得很大,他們母子和小白坐在上面簡直搓搓有余。

他們一路往西北方向前行,海面上風平浪靜,連艘船都沒有。

梁暮煙拿出了花芊羽給她的那個金盒子,打開以後里面上面都沒有。

「是花女乃女乃的嗎?」小汐問道,這個盒子他是見過的。

「嗯,她好像知道自己快走了,說是給我們留個紀念。」梁暮煙說,還將盒子給他看看。

小家伙拿過以後也仔細端詳起來,小手還撫著盒身上的文案,還說,「娘親你看,上面的圖案和里面的不同,好特別呢!」

梁暮煙听他這麼說,又拿過來自己看了看,還敲了一下里面的內層,發現是有暗層的。

這一發現令他們兩母子不由相視一眼,兩人都很好奇里面會有什麼。

梁暮煙用發簪撬開層板,里面竟然放著一張紙。

她看上面的內容,眸子因為震驚而睜大。

「娘親,你怎麼了?」小汐看她的神情在快速轉變,又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梁暮煙驚愕道,就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不自然了,分明是有事的。

小汐皺了皺眉心,看了看她之後又瞧了瞧她手里的那張泛黃信箋,他能肯定上面一定記載了什麼重要的事,不然他的娘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

雖然小汐的心里也出現了很多疑雲,但卻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梁暮煙將金盒子收好,目光還看了一眼小白,眼神是和平時不同的。

小家伙和她一項心有靈犀,發現她瞧自己的目光有了微妙的變化,雙眼也變得深邃起來。

梁暮煙與它目光相視,確實被上面的內容嚇倒了,沒想到自己的兩只神寵居然還有機會化身成人,而前提是得到遺落在四海之內的‘四玄魔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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