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還有一更!求訂閱粉紅票!)
細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放于琴弦上,絲絲縷縷的琴音隨著手指的輕攏慢捻抹復挑,從會場中央徐徐擴散開來。
眾賓嘩然。
這是什麼曲子?
這是什麼韻律?
這又是什麼琴意?
「我從未听到過這樣的曲子。」
「我等也是,這琴音就宛如霧里看花一般,卻又非花非霧。」
「琴之一道,珍在琴意,貴在心境,這位琴師兩者皆有,卻听不分明。真是怪也……」
待弦音轉低之時,藍衫男子的簫聲適時地響起,一琴一簫,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樂器,奏出來的音律,卻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正如場上醉心演奏的兩人一般,已經到了心有靈犀,融匯相通的地步。
一曲了罷,眾人還未從兩人默契天成的演奏中回過神來,這兩位樂師卻已起身朝著看台施了一禮,起身時,兩人的眼神在看台的方向皆是做了片刻停留,隨即一人抱琴,一人持簫,便要離開。
而此時忽然從藍衫男子的懷里掉出一樣物件,那只是把殘缺了一半的梳子,樣式雖精美了一些,可在這樣的夜晚,也沒有幾個人看的分明。
藍衫男子似乎是無意掉落的,隨即立馬撿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收回懷里。
而看台上,一直沉醉于絲竹管弦之樂的蘇媛媛見狀卻突然變了臉色,忍不住突然出聲喚道︰「且慢!」
蕭瀟見蘇媛媛神色有些不對勁,便也出聲道︰「兩位琴師留步!」
正要離開的兩人齊齊頓住了腳步,都有些僵硬地轉過了身。
蕭瀟仔細打量著眼前的這兩位琴師,那位藍衫男子到沒什麼特別的,只是那個穿白衫的吧……蕭瀟總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一樣,似乎察覺到蕭瀟的打量,那位白衫男子也抬起了頭迎上蕭瀟的視線,蕭瀟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覺得自己的臉也有些發熱。
而蘇媛媛在那藍衫男子面上看到那熟悉的神情,與深情的眼神後,驚得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
蘇媛媛的嘴唇翕合了下,卻沒有發出聲音,像是在無聲地叫著︰「藺洛……」
藺洛見她的樣子便知她認出了自己,心里也是一陣激動,當下便要按捺不住喚她一聲,卻及時被身旁的鴻顏扯了扯袖子,藺洛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所處之地,頓時便冷靜了下來,朝看台上的蘇媛媛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跟著鴻顏一塊離了場去。
蘇媛媛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直到蕭瀟推了推她的肩膀她才回過了神。
而對面一直關注著蘇媛媛一舉一動的宮飛燕,將蘇媛媛先前與那位藍衫樂師的一舉一動皆收眼底,心思幾轉,再加上先前派人打听到的關于蘇媛媛的傳聞,也大致猜到了兩人的關系,當下臉上便露出一抹冷笑,將視線移到蘇媛媛和蕭瀟身後的落月身上,給對方使了一個眼色後,自己借口身體不適離了席。
落月看著宮飛燕離席的身影,微微低下了頭,好一會兒,才上前跟蕭瀟道︰「蕭瀟,我身體有些不舒服,蘇夫人就托你先照顧著了。」
蕭瀟一听她說身體不舒服便有些緊張了道︰「怎麼了?是身上的傷口痛嗎?還是哪里不適?」
听著蕭瀟發自內心關心她的話語,覺得自己鼻頭微酸,眼眶也有些發熱,連忙低了頭道︰「沒什麼就是身體感覺有些難受,可能是今天太忙,沒怎麼顧上吃飯,吃的東西少了,身子受不住。」
蕭瀟听了有些不悅地斥責道︰「你平日里還總說我不正經吃飯,愛吃零嘴,現在你自己都不好好吃飯,要是真的損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你現在便去膳房管廚娘要些吃的墊墊肚子,等宴會結束了,我給你偷偷捎些好吃的回去。」
落月點點頭,不敢再听下去,匆忙跟蘇媛媛說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夜色下,樹影婆娑搖擺,如水中藻荇交織一般。
樹影下,兩個女子的身影立著,一個高傲凌人,一個卑微怯懦。
「夫人,奴婢不能……」那個怯懦的身影還未將話說完,臉上便挨了一巴掌。
「在本夫人的字典里沒有不能兩個字!」
「落月,你才跟了那蘇媛媛幾天?就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了?」
「落月沒有!」怯懦的身影急急為自己辯解著。
宮飛燕冷哼一聲道︰「本夫人不管你心里怎麼想,總之你一定要想盡辦法讓那兩個人見上,最好讓他們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
落月搖著頭,淚水不住地往下落,蘇夫人是好人,她不能害她。
宮飛燕又要往落月的臉上打過去,卻見一個身著紅袍的高大身影往後園的方向走去,當下也顧不得再跟落月廢話,直接道︰「落月,你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從危難之鏡救出來的,只要你幫我做好了這件事,你要什麼本夫人都答應你!」
落月眼睫微微翕動,抬起臉看著宮飛燕跋扈的面容道︰「夫人此話可當真?」
宮飛燕見那紅袍的身影愈走愈遠,便不耐地道了一句︰「本夫人說出的話自然作數!」說罷便急急朝那身影趕過去。
「太子殿下!」宮飛燕嬌聲喊了一聲。
夏侯天桓轉過身,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道︰「原來是飛燕啊。」說著,一雙漆黑的眼楮像是能看進人心里似的道︰「你怎麼在這里?沒有去參加樂宴嗎?」。
宮飛燕聞言面染紅霞道︰「太子殿下不在那樂宴上,妾身覺得甚是無聊,忍不住就出來走走透透氣。」
夏侯天桓笑道︰「飛燕還真是一刻也離不了本宮呢。」
宮飛燕嬌嗔一聲,趁勢靠進了夏侯天桓的懷里。
夏侯天桓眼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伸手虛扶了一下懷里女人香地讓他頭暈的身體,隨後身子往後微微一挪,避了過去道︰「此時樂宴的表演怕是已經結束了,這時候正是那些音律大家歡談暢飲的時候,本宮近日來對音律也有幾分興致,現下便要過去瞧一瞧,飛燕如果身體不適地話,那本宮先差人送你回去?」
說罷便喊了一聲︰「來人!」
宮飛燕見狀,急忙扯了夏侯天桓的袖袍嬌聲道︰「妾身方才只是再樂宴上待久了,有些許氣悶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的,殿下想去樂宴的話,還請允許妾身陪殿下一同過去,有妾身陪著殿下,殿下也不會覺得悶,妾身也覺得高興。」
夏侯天桓聞言笑了笑,淡淡道︰「飛燕真是有心了,那便同本宮一起過去吧。」
路上,宮飛燕一直拉著夏侯天桓說著諸位夫人在閣樓的雜事,夏侯天桓只是淡淡地應著,有時候也會不咸不淡的回一句,但看得出其實他的耐心已經沒剩下多少。
驀地,宮飛燕語氣一變,話里有話道︰「殿下,妾身記得蘇夫人入太子府之前有位故交?」
夏侯天桓皺了皺眉︰「此事本宮並不是很清楚,怎麼了?」太子府里的事情,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他是知道蘇媛媛曾有一個心意相通的戀人,不過被禮部侍郎棒打鴛鴦拆散了,怎麼這女人今天突然提起這事來了?
宮飛燕故作一副猶猶豫豫,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夏侯天桓看見她這樣作戲,心里就升起一陣厭惡感,強忍住將她甩開的頗帶了點冷意問道︰「這太子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本宮的,如果真有什麼本宮不知道的事情,飛燕也不必顧忌什麼,但說無妨。」
宮飛燕滿面愁緒的面孔立馬變得喜笑顏開起來道︰「有太子殿下這句話,飛燕就放心了,其實此事妾身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身為女人,總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妾身也只是有一個直覺而已。」
夏侯天桓有些不耐了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
宮飛燕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妾身方才是看了最後一場樂宴表演後才出來的,而那最後一場是兩位樂師,一人撫琴一人吹笛,那兩人的樣子也是普普通通,只是在樂宴表演完畢,那名吹笛的樂師退場的時候,卻從懷里掉出了一樣物件,當時天太黑,那人撿起來的速度也很快妾身也沒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只是蘇夫人的反應卻是很不尋常……「
話說到這里,夏侯天桓已經差不多知道宮飛燕的要說的話是什麼了,臉上原本淡定地神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就算他再怎麼不喜歡蘇媛媛,但是那女人在名義上也是自己的小老婆,任何一個男人被人說自己被戴了綠帽子恐怕臉色都不會好看,更何況說的這個人也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
見夏侯天桓臉色不好看,宮飛燕心中暗喜,繼續道︰「蘇夫人當時就叫住了那個樂師,然後一直盯著那個樂師看,兩人就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眉來眼去的,最後那樂師還對蘇夫人別有深意地搖了搖頭這才離開了,這是妾身親眼看見的,那麼多賓客都能作證……」
宮飛燕努力地想跟夏侯天桓表明蘇媛媛跟人不清不楚這件事的真實性,想跟他撇清自己沒有故意污蔑蘇媛媛,卻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卻無異于打夏侯天桓的耳光,她越是強調此事的真實性,夏侯天桓臉色就越黑,不僅有對蘇媛媛的怒意連帶著宮飛燕也徹底厭惡上了。
「好了!」夏侯天桓再也听不下去,鐵青著臉打斷了宮飛燕的話。(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隆重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