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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樣的人,這樣的風華,這樣的琴音,她此生從未見過,恐怕也不會再有。
鴻顏道︰「每個琴師眼中的琴都不一樣,聞風姑娘此話說的倒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姑娘的琴藝也算是萬里挑一了。」
藺洛此時也道︰「鴻顏弟說的極是,聞風姑娘的琴藝在下確實佩服,也算是在下所見過的琴師之中少有的了。」
聞風道︰「兩位公子謬贊了,聞風不過是得了一位好師傅而已。」
藺洛一听這話,立馬來了興致道︰「不知道姑娘的師承哪位高人?竟能教出姑娘這般的弟子,想必那位前輩也定是精通琴道,可否讓我二人見上一見?」
聞風聞言笑得溫雅,倒是讓她普通至極的面孔添了幾分柔和之色,看起來也別有一番風味。聞風道︰「家師早些年確實有幾分薄名,只是現下早已放下名利多時,很少接見外人,再者,家師這幾日突感風寒,湯藥不治,已經臥床幾日了。」
藺洛面露失望之色,卻還是關心道︰「有請好一些的大夫看看嗎?這曦皇城的好大夫……」藺洛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看到了聞風臉上的憂慮苦澀,隨即便明白了。曦皇城的好大夫多了去了,可真的有本事的大夫卻不是那麼輕易就能請到的,有的就是你有錢也請不到。照這女子的話,她口中的師父,恐怕十有八九就是這浣溪紗的主人,能如此大手筆地辦下浣溪紗這樣的樂坊恐怕也是不會缺什麼銀錢的,只是到現在卻還無法醫治,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鴻顏生性冷僻也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只能道了一句︰「我二人心中確實想見一見尊師的風采,如果姑娘有什麼地方能讓我二人幫忙的,我們一定不會推辭!」
這話若听在別人耳里也就一听便過了,決計不會放在心上,只是這聞風姑娘一听,卻展顏笑道︰「公子還別說,妾身還真的有一件事要求助于二位。」
藺洛疑惑地問︰「什麼事?」
聞風便道︰「公子可曾听聞太子府樂宴之事?」
‘太子府’三個字讓鴻顏和藺洛皆是一震,心道,難不成這浣溪紗還與太子府有什麼關系不成?
藺洛開口道︰「我與鴻顏弟才到曦皇城不就,姑娘所說的太子府樂宴我等卻是還未听說過。」
聞風料到也是如此,曦皇城有名有姓的人她也見過不少了,這二位卻是連名姓都未听過,也面生的緊,她便猜測這二人是從外地過來才到城里不久。聞風解釋道︰「二位有所不知,太子府中有一位夫人,甚是喜愛音律……」
听到這里,藺洛微微一怔,鴻顏也皺起了眉。
聞風覺得二人的反應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只是繼續道︰「那位夫人,明日便要在那太子府設下樂宴。前些日子,太子府便派人來了浣溪紗,說要請家師帶著樂班到太子府演奏。因為家師早些年與皇室頗有些淵源,便答應了那位夫人的要求。只是世事難料,樂宴開場在即,家師卻患上了一種奇怪的病癥,看癥狀像是風寒,只是卻比風寒更厲害,湯藥不治,現下已臥病在床幾日了……」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聞風面上有些難以掩飾的苦澀憂心。
藺洛听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道︰「曦皇城能人輩出,精通岐黃之術的人也不在少數,若能請得一位過來,治尊師的病定然不在話下。」
聞風卻是搖搖頭,面上愁容更甚。
藺洛不解,鴻顏也難得開了口解釋道︰「治病的大夫滿大街都是,只是有幾分真本事的人卻是沒那麼多,也不是用一般的銀錢就可以請到的。方才在前堂見了那些稀罕的樂器物件,便可見這浣溪紗的主人也不是缺金少銀的,現下都還沒能請到高人救治……」說到此處,鴻顏沒有再說下去。
藺洛已經明白。
鴻顏見聞風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便道︰「姑娘不可太過憂心,總會有懷著濟世救人之心的醫者,尊師的病也定是會治好的。」
聞風听了此話,抬頭看了一眼鴻顏,生性冷僻的俊美公子其實也有著一顆極軟的內心,一旦那滿面寒冰化去,便只余下一汪春水,攪得人心馳蕩漾。
藺洛看了眼聞風,又看了看鴻顏,忍不住皺了眉,他這兄弟,明明冷僻地不近人情,卻怎麼這麼容易招桃花呢?
鴻顏哪里知道藺洛的心思,只覺得藺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話鋒一轉道︰「容在下問一句,先前聞風姑娘所說的有求于我二人的事,可就是與此事相關?」
聞風點點頭,眼神頗帶惆悵道︰「鴻顏公子果然心思聰敏,一日前,太子府那邊派了人過來說,由于事出突然,太子府一時也找不到可令夫人滿意的樂班,夫人說了,不管宴會那天出場的人是誰,只要最後那一場能艷驚四座,技壓全場,便足矣。家師向來重諾,不肯輕易違約,一直說要帶病出席。」
鴻顏沉默下來,並沒有立即給出回答。
藺洛卻道︰「在下見過不少樂坊,浣溪紗也算得其中佼佼者,如此多的樂律能才,竟沒有一個可以代尊師出席樂宴的嗎?」。
聞風表情微黯,輕聲道︰「還真的是沒有。公子你有所不知,太子府的那位夫人偏愛琴道,最後一場便是撫琴。而妾身才疏學淺,學琴時日不多,無法擔當此等大任,這兩日也正是為此事發愁。現下見了這位公子的琴藝,便想請他代替家師出席那太子府樂宴。」
鴻顏听了這話,心道,自己與藺洛大老遠地趕來曦皇城無非就是想進到太子府,尋到自己所愛之人,太子府戒備森嚴,如果沒有個身份做掩護,別說進去了,恐怕連大門都踫不著。他們雖與聞風非親非故,與浣溪紗也沒有什麼關系,這聞風姑娘提的要求便有些利用之嫌,但是也剛好給了自己和藺洛一個很好的掩飾身份。
想到這里鴻顏便看向聞風,淡淡的道︰「此事對于在下人來說,其實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只是在下想請姑娘答應兩件事。」
聞風見他答應,忙道︰「公子若是願意出席,那便是幫了浣溪紗的大忙,別說兩件了,就是兩百件妾身也答應。」
藺洛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鴻顏想要做什麼,神色微動,看了他一眼。
鴻顏道︰「一是,還請姑娘允許在下與羅兄一同作為樂師前去樂宴。」
聞風點頭道︰「這個沒有問題,羅公子應該是深諳音律之人,若要去妾身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二便是,還請姑娘找人為我們喬裝改扮一番,我二人自在隨性慣了,不喜名利加身,怕樂宴後引來什麼麻煩。」
鴻顏的唇角微微勾起,風華盡顯。
聞風看著鴻顏怔了半晌,隨即低下頭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了的慌亂道︰「這個也是沒問題的,妾身這就去安排。」
鴻顏轉頭看向一旁的藺洛,對上他會意的眼神後,方道︰「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了。」
在蘇媛媛的強烈要求下,蕭瀟和落月與她一起用了早膳。
飯後,三位小女子又湊在一起說了一會兒體己話,蕭瀟便向蘇媛媛和落月告別,說自己要回去了。
蘇媛媛拉著她的手不舍了好一會兒,才放蕭瀟回去。
蕭瀟剛回到婢女房沒一會兒,一個侍從打扮的陌生男子就來請她前往太子府。
「太子殿下不應該是日理萬機的嗎?怎麼總有這麼多功夫跟一個小婢女浪費?」蕭瀟小聲嘀咕著。
只是卻不想被那侍從听了去,對方道︰「太子殿下有事與你相商,我們還是早些過去罷,讓殿下等久了怕是惹得殿下不高興。」
蕭瀟一听更郁悶了,明明剛才自己說的這麼小聲,怎麼還會被听到呢?
那侍從一直把蕭瀟送到太子寢宮門口,隨即一個輕躍便在院子里消失了。蕭瀟這才意識到,原來太子身邊不是所有人都跟凌嵐一樣不會武功的啊。
蕭瀟進去的時候夏侯天桓正在與李福下棋,那人知道自己來了也都不抬頭,只是專心地看著手下的棋盤。
蕭瀟故意咳了一聲,施禮道︰「奴婢蕭瀟參見太子殿下。」
夏侯天桓依舊不看她,只是道︰「听說今晚的樂宴,蘇夫人也請了你過去?」
蕭瀟道︰「是這樣沒錯……」
「推了吧。」夏侯天桓落了一子黑子。
「啊?」她沒听錯吧,這男人連她湊個熱鬧都要管?
「據本宮所知,今晚樂宴上所到之人,皆是曦皇城里的有名有姓的人或者是音律大家,你又是以什麼身份過去?」夏侯天桓吃掉數顆白子後,抬起頭看著蕭瀟,臉上露出冷漠而諷刺的表情。
蕭瀟登時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這丫到底會不會說人話?跟夏侯天桓認識的時候也不短了,她就沒能從這家伙嘴里听到過一句順耳的話!
「太子殿下,蘇夫人雖說是主子,可奴婢與她處得時日久了也是有些情分的,蘇夫人要求讓奴婢赴宴,奴婢自然是不好拒絕。再者,太子殿下連這等自由都不能給嗎?」。蕭瀟瞪著夏侯天桓,小臉上滿是怒氣。
夏侯天桓落子的手頓了頓,道︰「非去不可?」
蕭瀟下巴一抬,冷冷道︰「非去不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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