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瑛微微抬眼,縱身而起,抬腿直接從側面踢向領頭女子的劍。似乎領頭女子沒有料到羅瑛的出現。
劍從她的手中月兌離,直挺挺的插在了樹上。
「居然是你。」領頭女子眯眸,垂落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似乎有種必定要殺了羅瑛的念頭。
羅瑛抬了抬下巴,「怎麼?很驚訝?我要告訴你,想要殺他,還必須要過我這一關。」
「姐姐」漂亮少年立馬上前,躲在了羅瑛的後面,那一張微有些女敕稚的臉上有著謝意。
羅瑛淡淡的斜睨了一眼,「別叫的那麼好听,剛才你不是還巴不得讓你師傅殺了我嗎?」。
「不會了,不會了。」漂亮少年搖擺著手,討好的笑著︰「姐姐能夠來救我,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殺姐姐呢?」
羅瑛看著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現在的孩子,真的是有女乃便是娘啊,。
領頭女子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緊蹙了眉,不悅的呵道︰「既然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那麼,我奉勸你還是乖乖把他交給我。不然,老娘就要了你的命。」
「嘖嘖,口氣別那麼大。難道你不知道你有口臭嗎?」。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羅瑛看向那名領頭女子,冷淡一笑︰。
「既然這樣,老娘就先送你上西天吧。」話語落下的時候,領頭女子已經上前,拳頭緊頭,想直接擊向羅瑛的胸口。
羅瑛伸手將站在後面的漂亮少年一推,正面應對,同領頭女子打了幾個回合。
可惜,對方總是節節敗退。
直到領頭女子無法承受的時候,從衣袖中甩出如同細針一般的暗器,刺向羅瑛的那邊。
羅瑛見機,用匕首擋下那幾枚暗器,紛紛落地的時候,眼中劃過一股殺意,身影如魅的一閃。
當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了領頭女子的身後。
「嘖嘖,原本想饒了你。沒想到你居然還用暗器,老娘我最討厭用暗器的人。」羅瑛的聲息劃過領頭女子的脖頸時,卻有種冷颼颼的感覺。
領頭女子瞪大著眼楮,似乎無法置信一般,嘴巴輕輕的動著,想說什麼,卻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直到羅瑛後退一步時,領頭女子直直往地上倒去,頭頸處的刀痕很淺,卻異常明顯。
妖嬈的血,從刀口中流淌了出來,沾染了樹林里面的野花,隨風輕輕的搖曳著。
漂亮少年捂著嘴巴,用驚呆的眼神顫顫的看向羅瑛,又看了看地上的尸體,顯然也沒有想到她有這樣的身手。
「剛才你還想著要殺了我,現在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羅瑛一邊擦著匕首,一邊淡淡開口。
漂亮少年立馬點著頭,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羅瑛。
「不過,我很好奇。他們為什麼總是想要你們手中的東西呢?到底是什麼?」羅瑛走上前,手中拿著匕首,輕輕的拍在手掌上拍著,「難道是那一塊翡翠?」
「不不是。」漂亮少年直接反措,結結巴巴的說道︰「反正反正他們要的是其他的東西,不是這個翡翠。」
「其他的東西?那是什麼?我想你的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吧?」羅瑛步步上前,沒心沒肺的笑著,她就是想看那小子緊張的樣子。
誰讓他剛才還吵著要殺了她呢?
「我我」他往後面退了起來,那一張漂亮的臉蛋已經變成了苦瓜臉。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漂亮少年和羅瑛的中間。
「師傅」漂亮少年一眼就看出了來者,興奮的大喊了一聲,聲音中還帶著哭腔,「師傅,徒兒還以為你已經嗚嗚」
黑衣男人蹙眉看向漂亮少年,怒道︰「別那麼沒志氣,你師傅還不會那麼輕易死去。你瞎哭什麼?」
「我我」聲音越來越小了起來,直到後來沒了聲音,就靜靜地站在黑衣男人的身後。
「嘖嘖,好個師傅徒弟,看的我真是感動啊。」羅瑛嘖嘖出聲,手中還輕輕的拍著匕首。
黑衣男人凝了一眼,立馬拔劍而出,聲音中帶著殺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還要跟我們到這里?」
「喂,麻煩你說話有點良心好不好?」羅瑛無奈的搖了搖頭,捶了捶胸口,「真是夠傷心,我明明是來幫你們的,卻被你這樣質問」
「師傅,剛才剛才是她救了我的。」漂亮少年輕聲開口,悄悄地拉了拉黑衣男人的衣袖,指向一處,正是領頭女子倒下的尸體。
黑衣男人瞥了一眼,收回手中的劍,看向羅瑛,雙手抱拳,「多謝了。」
「謝就算了吧,要不是白燁,我才懶的來救你們呢。」羅瑛微抬了下巴,似乎對這樣的答謝很不屑。
「救命之恩,我們必定銘記在心。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行一步了。」淡淡的聲音從黑衣男人的唇中溢出,他轉身拉過漂亮少年的手,往一處躍身離開。
剎那間,樹林安靜了下來,只有風輕輕的吹動著,飄下片片樹葉。
羅瑛收回已經消失的身影,轉過身往原路慢慢的走著,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女人的魅力。
回到院子的時候,白燁站在院中,來回渡步著,那一張如仙一般的臉,呈現著急切。
甚至,口中還念叨著什麼。
「你怎麼還不睡覺?」羅瑛落地後,抽了抽嘴角,笑道︰「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吧?」
白燁打住步伐,定定的看向羅瑛,眨巴著那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試探的問道︰「你這個我我以為」
「什麼?你說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吞吞吐吐了呢?」羅瑛打趣的一笑,才走上一步,白燁立馬往後面退去,「別,別過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讓你去救那個孩子的,畢竟,你嬌生慣養,你怎麼可能打的過他們呢?你現在回來是向我索命來的吧?」
白燁輕聲出口,眼中無奈至極,「趁沒有天亮,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到時候我一定會給你超度的。」
「你說什麼呢?你給我超度?」羅瑛撲哧笑了出來,「白燁,難道我在你眼里就那麼不堪一擊?」
他誠實的點頭,隨著動作,銀色的飛微微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