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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祠堂里出來,走在夜色里,林扶月仔細想了一想當臨南王的女兒會有的諸多好處,忽然覺得剛才的拒絕有點不應該……
可拒絕都已經拒絕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說了那番話之後,臨南王並沒有動怒,反倒是贊許她的這番話說的好,當即就對著眾人宣布說「從今以後,扶月這丫頭不再是下人。」
這話有點模稜兩可,不是下人是啥意思?
沒有點名她以後是什麼身份,這讓她有些郁悶,當下人的時候,她可以隨心所欲的跟別的丫頭打成一片,可臨南王的這金口玉言的話一說,保準會有人不願意跟她玩了,那多無聊啊……
「扶月姐姐。」
顧茗玉清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扶月是很佩服她的精力的,都已經這麼晚了,她還這麼興奮,看來,年齡小一些是很有活力的呢。
不過,看上去似乎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在夜色中,他們款款而來,走到身邊了,林扶月才發現,顧茗玉身邊的人是宋長歌。
「林姑娘。」
宋長歌微微一笑,對著林扶月點了點頭。
林扶月忽然注意到顧茗玉的小手緊緊的被宋長歌牽著,她不覺一笑,喲,這宋長歌的速度果真夠快的呀……
嗯,不負我苦心教導啊!
「大小姐,你一刻都不想離開宋副使啊?」她打趣道。
顧茗玉突地掙開宋長歌的手,紅著臉道︰「扶月姐姐,你又取笑我……」
宋長歌愣了一愣,呵呵笑了笑,知趣的走開了,也是,兩個女人說些悄悄話,他一個大男人也插不上話,可能還會覺得無聊呢。
「確定了?」林扶月明知故問的看著她。
「啊?呃……確,確定了。」顧茗玉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林扶月的意思,垂了眼眸羞澀的笑了。
林扶月能感受到她此時是多麼開心的,她也很為這個***感到高興。
顧茗玉忽然道︰「扶月姐姐,听你剛才在祠堂說的那些話,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啊,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我爹他這麼嚴肅,听到你拒絕他的話,他居然都沒有發火,我真是為你捏了一把汗呢……」
林扶月鼓了鼓腮幫,吐了一口氣,她幾乎都不記得剛剛說了什麼了,可听顧茗玉這麼說,她還真的有些後怕……
「不過,說真的,扶月姐姐,我真的好希望你是我的姐姐啊。」
顧茗玉嘆口氣道。
林扶月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預備說些什麼,可卻有一個幽幽的聲音傳過來。
「當不了姐姐,當你的嫂子如何?」
這有著些許慵懶的清朗話音,也許……大概,不,的確就是——
顧雲澈!
我的天呀,這家伙都說了些什麼?
她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顧茗玉投來的訝異目光,可明顯的感覺到一雙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肩膀,緊接著傾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哥,你……」
顧茗玉瞠目結舌,眼珠不停地轉動,在林扶月和大哥的身上晃來晃去。
「玉兒,你說……她當你的嫂子好不好?」顧雲澈緊緊抓了一下林扶月的肩膀,她一陣吃痛,抬眼瞪著他,「很痛的!」
顧雲澈挑了挑眉,一臉不以為然的笑,屋檐下的燈籠里燭光明亮,映的他側臉無比柔和,睫毛微卷,縱是在夜色里,也是有著奪目風華的,林扶月咽了咽口水,又對著顧茗玉尷尬一笑,便想掙開他的懷抱,可無奈美人當前,一時身體酥軟,力氣竟是去了一大半……
「好,好得很。」顧茗玉拍手笑道,看著林扶月咯咯一笑︰「扶月姐姐,當我的嫂子的話,就可以管著大哥不再欺負我了。」
敢情,這小丫頭還有這個目的!
顧雲澈的唇角上揚,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哥,那我就等著你把扶月姐姐娶到手嘍。」顧茗玉低聲在大哥耳邊淡淡笑道,隨即,便轉身離開了……
林扶月像被點了穴一樣,眼睜睜的看著顧茗玉笑著走開,分明她的臉上是掛著幾分奇奇怪怪的笑意的!
這小丫頭……
要不要追上去解釋一下?
「不用了,你就算追上去解釋,玉兒也不會信的,她這個丫頭認死理,她只相信眼楮看到的!」顧雲澈輕輕吐氣,淡淡說道。
林扶月驚詫的看了他一眼,心里一陣哆嗦……
「對于你剛才的表現,我覺得應該表揚一番。」顧雲澈松開了她,卻牽起了她的手,慢慢向前走。
「怎麼表揚?」
剛才的表現,林扶月自然也是滿意的,所以,若是有表揚,她還是受得起的!
顧雲澈緊了緊她的手,淡淡笑道︰「本公子娶了你如何?」
林扶月眉頭一皺,搖了搖頭,道︰「那個,我還是覺得……當王爺的女兒挺好的,有很多福利,比如說吃喝拉撒睡的,都有人伺候,而且,也能有這麼多家人,老夫人,夫人,大小姐,還有……唔……」
剛剛抬頭看向他,可嘴卻被堵上了,待她清醒過來,才發現唇上是一片柔軟清涼,顧雲澈的眼楮也放大在眼前,含著笑意,帶點威脅。
這種感覺令她有些窒息,心跳加速的異常,她的手卻不自覺的攀在了他的腰間,雖是有些惶恐,可看著他的眼楮,臉卻紅了一大片,不可否認的,此時她才發現,她竟是這般渴望這的瞬間,這個美妙不可言的瞬間……
「呃……」好久,她才覺得這動作實在有些「過火」了,猛地推開了他,模了模火燙的臉,大喘著氣,「你,干嘛親我啊?」
顧雲澈卻只是奇怪一笑,突然攬住了她的腰,不可避免的她又跟他貼到了一起。
「你說,你是想做我的妹妹?還是……我的,女人?」
林扶月著實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抑制住心頭的狂跳,她是感動的,從來沒有人用如此認真的語氣跟她說過這番話……
望著他的眼楮,她淺淺一笑,雙手纏住了他的脖子,閉著眼仰頭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你說呢?」
蟄伏了許多天,終于有了一個可以出動的時間,老夫人攜家里人去了寺廟,為了祭祀祖先,向祖先祈福,所以外人是不得在場的,當然林扶月也並不願意去,不過令她動容的是,顧雲澈倒是很照顧她的感受,說「總有一天會讓你成為顧家的女人!」
這話雖然有點霸道,有點封建,可對于她卻是極為受用的,有一個男人敢許下這樣的承諾,那那個女人不是應該開心的麼。
拎著兩壇酒往竹林里去,心里有些忐忑,可是卻也是不得不面對的,誰讓她的第六感越來越強烈的呢,總覺得那山洞里的人會是爹爹,就算不是爹爹,她也覺得那人會跟爹爹有著某種關聯……
「小丫頭,你又來了?」
忽然,一襲藏青長袍的玄松從天而降。
林扶月旁若無事的點點頭笑道︰「是啊,老前輩,小女子曾說過會再來看老前輩的嘛。」
玄松捋了捋胡須,哈哈笑了一陣兒……
「嗯?好香的一股酒味——」他突然在半空中嗅了嗅,興奮的說。
林扶月一笑︰「喲,老前輩的鼻子還真是靈,小女子就是帶來了酒來給老前輩嘗嘗鮮,老前輩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吧?」
說著,她將藏在背後的兩壇酒呈到他面前。
看到這酒,玄松兩眼放著光芒,看來他是真的有點饞了!
「算一算,在這臨南王府待了這麼長時間,真是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小丫頭,來,陪老夫喝點……」玄松拿過了一壇酒,說道。
林扶月笑了笑,隨著他走到一旁的樹蔭下,席地而坐,這倒是讓她想到了跟師父一起喝酒的時候,也是這樣席地而坐,也是這樣毫無顧忌,談天談地,好不逍遙,好不自在!
「老前輩,一直不知道,你為何會在這里呢?」林扶月試探著問。
玄松卻只顧喝酒。
良久,才道︰「小丫頭,看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他目光凌厲的看了眼林扶月,繼而眯眼而笑……
「沒有,沒有,我本就是一個小丫頭罷了,哪里敢這樣呢,我醉翁之意,的確是在這酒上的,老前輩,呃,我自罰一杯。」林扶月呵呵賠笑。
玄松深沉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喝酒。
這酒是師父特意釀造的,她好不容易跟師父討來了這方子,前些日子剛剛釀好了。
「丫頭,是什麼酒啊?似乎沒喝過這個味道。」玄松揚著酒壇子,好奇的問。
林扶月唇角勾起一笑︰「這酒是小女子自己釀造的,沒有什麼名字,此酒酒色清澈明亮,香氣純正,醇香靦腆,余香濃烈,飲後令人回味悠長……呵呵,老前輩,這樣夸自己的酒是不是有點……」
「好酒,好酒!該夸,該夸!」玄松點頭大笑。
這兩句話頓時拉近了林扶月和他的距離,她往他身邊蹭了蹭,笑了笑︰「其實,小女子一直好奇的,老前輩是公子的師叔,那就是雲放那老頭兒的師弟了?可……」
「你叫他‘老頭兒’?」玄松問道。
林扶月縮著脖子點頭,又覺得有點不妥,畢竟雲放是他的師兄,是應該尊重一些的,她笑道︰「呃,尊稱,尊稱!」
玄松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自是不再說話……
一,二,三……
林扶月一個一個的數著數,算著玄松這老頭兒倒下的時間,可數了很久了卻並不見他有昏沉的意思,反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她不禁郁悶,難道踫上一個比自己還能喝的「酒罐子」?
完了,這下可就浪費了兩壇好酒了……
莫非,是自己下的**藥不夠分量麼?不大可能啊,因為照顧到他武功厲害,所以她放下的**藥是普通人的兩三倍,照理說,別說是人了,就連一頭野豬也該倒了呀,怎麼這老頭兒卻是越來越精神了,怎麼回事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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