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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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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笑著拽了八阿哥的衣裳過來,「八哥,你快來看看,連鳥兒都會叫八哥吉祥了,真是有點意思,對得起咱們花了這麼多銀子。」

八阿哥面色晶瑩,眼角微微笑著,「我們花了好幾個月的時日,才把鸚鵡教出來會說話兒,珍芝,你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日內,教出來的?」

宋珍芝懷疑自己是不是听錯了,八阿哥叫她珍芝,瞪大了眼楮,「你怎麼知道我叫珍芝?」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悅。

還沒等八阿哥說話,饒舌的十阿哥走上前來,「想要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這還不簡單,打听打听就是了,天底下還有我們打听不到的事?」得意非凡地,「我們不光知道你叫宋珍芝,連你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最喜歡的花是梨花,最喜歡吃的是魚,平時喜歡喝鐵觀音,討厭面茶,擅長丹青,最喜歡畫的是花鳥。」

他們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他們真的是神通廣大,身在宮里頭,消息卻靈通得很,宋珍芝忍不住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反過來朝十阿哥道,「我怎麼不知道我喜歡喝鐵觀音,討厭面茶?」

「這……」十阿哥面紅耳赤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八阿哥也抿了嘴笑,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縫,上揚的嘴角,更顯得他眉清目朗。

宋珍芝又自說自話地道,「我還沒有喝過面茶,既然你們這麼說,面茶很難吃,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嘗嘗。」實則她真的討厭面茶,喝了一次喝不慣,再也沒有喝過第二次。

十阿哥信以為真,眼楮亮亮的,「我那日有上好的面茶,等我回去就派人給珍芝姑娘親自送兩包來。」拉過宋珍芝的衣裳,到一邊小聲說,「只是你得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訓鸚鵡的,讓它才幾天的時間就會說八哥吉祥,改天你讓鸚鵡說十哥吉祥,這樣我也有面子。」

宋珍芝看著十阿哥虎頭虎腦的樣子,偷笑著背著手在地上轉圈圈,笑而不答。

「我知道你喜歡丹青,我剛好得了一套上好的湖筆,也讓人給你送來。」十阿哥鍥而不舍地圍著人轉。

「你這不是在賄賂我?」宋珍芝突然抬起頭來,極其悠閑地摘了一片樹葉子,拿在手里把玩著,也不急著回答他的問題。

「十弟,該去給老祖宗請安了。」八阿哥溫和的道。

十阿哥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被人拉走了。

「餓上兩天就行了。」宋珍芝大聲朝十阿哥揮手道,十阿哥回過身來,朝她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跟在八阿哥後面,去給太後請安。

十阿哥這個開心果,一到了太後屋里,就把太後逗得直樂,太後房里時不時地傳來一陣笑聲,「你這個猴兒,也該讓你皇阿瑪好好管管,天天讓先生拘著你讀書寫字,別光顧著玩兒,貓一天狗一天了。」

「皇阿瑪這兩天正給我找陪讀。」十阿哥道。

「是該找兩個陪讀的書童,陪著你讀書,也好給你做個伴,免得你一天到晚坐不住。」太後笑道,指著旁邊端坐著的八阿哥,「老八就比你性子沉穩多了,寫得一手好字,連你們皇阿瑪都經常在我面前夸老八的字好,往後你得向你八哥好好學學。」

十阿哥點點頭,八阿哥端了茶陪著太後說了老一會兒話,見太後乏了,才從里面出來。

「八哥,你說上回咱們在四哥成親的時候,遇上的那個會喝酒的小子,給我做陪讀怎麼樣?」十阿哥邊走邊說。

八阿哥蹙著眉頭,知道十阿哥口里說的是宋珍芝的哥哥,人是家里的長子,做父母肯定會舍不得,再說宋珍芝已經進宮給太後做了宮女,再橫刀奪愛,把人要過來,也太無情無義,不近人情了。

八阿哥搖搖頭,「那小子毛毛躁躁的,是個急性子,皇阿瑪怎麼會放心,讓他做你的陪讀,就是皇阿瑪那一關也過不了的。我看皇阿瑪給你找的那兩個陪讀就不錯,十弟就不要挑三揀四了,還是安心讀書才是。」

十阿哥卻是極為苦惱,「皇阿瑪找的都是老翰林家的兒子孫子,一個個跟老夫子一樣古板,整天子曰子曰,听得我頭都疼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八阿哥和十阿哥出門的時候,四阿哥剛好從外面進來到太後這里請安,三人打了個照面,四阿哥在太後那坐了不到一刻鐘就出來了。

宋珍芝剛剛到廚房那邊吩咐婆子,煮一壺熱茶過來,四阿哥喜歡喝剛煮出來的茶,滾燙滾燙的,一杯茶下去也好暖暖胃。剛吩咐完,就見柳絮過來拉著她的衣裳,到牆角小聲說話,「四阿哥找你,人就在柳樹下。」說完,飛快地走了。

宋珍芝一個人匆匆忙忙地穿過小門,來到後花園,四四背對著站在柳樹下,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柳條在他頭頂上飛舞,袍子被風吹到獵獵而舞。

「姐夫,你找我?」宋珍芝走上前去,對方一回過頭來,對上他冰冷的目光,讓宋珍芝心中不由地冷了半截,暗暗後悔剛才的舉動,他是四阿哥,即便是想顯得親昵些,在私底下,也不應該叫人姐夫,急得手忙腳亂地解釋道,「哦……不,是四阿哥,你找我?」

四四眼楮四下看了看,「你姐姐不放心你,讓我來看看,你在慈寧宮過得還好嗎?」。

宋珍芝點點頭,「還好,沒有我想象中那麼難過。」想讓自己面上看起來好一點,也好讓姐姐放心,咧嘴笑著,努力笑得更燦爛,「我很好,在宮里頓頓吃的不重樣,活計又不重,每天只要打掃屋子澆澆花喂喂鳥就可以了,太後人慈祥,在她手下當差,清閑得很,還從來不打罵我們,我很好,讓姐姐她放心吧。」

「這事說起來,還是因你姐姐而起,見你過得好好的,她心里也就不會那麼內疚,茶飯不香了。」四四道,「往後你還得多當心,有什麼難處盡管差人來告訴我,不要一個人硬扛著,你還是個小姑娘,不要太好強了。」

四四黑著臉面無表情說的一番話,讓宋珍芝心里暖暖的,像好不容易見到了久違的親人,讓她激動得熱淚盈眶。

宮里的日子雖是清閑,可是她無時不刻不在想念著家人,爹娘還好嗎,哥哥的書念得怎麼樣了,弟弟估計又長高了,等她下次回去會不會不認得她了,她臨睡前會偷偷地把給弟弟做的瓜皮小帽拿出來看,無比想念在家自由自在的日子。她現在就像囚禁在紫禁城的鳥兒,無論她怎麼飛,也飛不出紫禁城這塊巴掌大的天空。

「好了。」四四勸道,「我會讓你姐姐進宮來看你的。」

宋珍芝收起了淚,臉上掛著淚痕,看著他半是哭半是笑的,問,「姐姐還好嗎?」。

「她很好。」提到宋雲芝,四四一改常態,眼楮里是掩飾不住的溫柔,滿滿地就像一潭秋水要溢出來,說話也輕柔了幾分。

「我得先走了。」四四說完,見四下沒人就往後花園小門方向去了。

宋珍芝從後花園回來,剛走到月洞門,沒想到太後在柳絮和另外兩名宮女的陪伴下,在修剪花枝,太後沒有發現她,柳絮第一個看見了她,朝人打了個眼色,努了努嘴,柳絮是在提醒她,不要讓太後發現了。

宋珍芝眨了眨眼楮,貓著腰從旁邊的桂花樹下輕手輕腳地走到後罩房去了,繞過後罩房去了前院,等太後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還給花觚里插上了幾枝新摘的花,屋里炭盆里添了新炭。

暖烘烘,看起來有條不紊,太後進來,宋珍芝連忙過去扶著她在大迎炕上坐下,上面燒了地龍,鋪了厚厚的褥子,坐上去暖和,太後滿意地點點頭。

下面的奉茶端點心伺候的活,一向是柳絮柳芽兩個貼身宮女做的,宋珍芝準備退出去,太後卻叫住了她,「你上回講的段子,哀家愛听,不凡再挑兩個來,講給大家都樂一樂。」

這時候,有宮女進來稟道,「啟稟太後,惠妃娘娘,德妃娘娘,宜妃娘娘,良妃娘娘,還有新進的幾位小主過來給太後請安。」

太後才記起來,前兩日,惠妃和她說過這事,她一轉眼就忘了,「不說這事,哀家差點忘了,把人請進來。」

柳絮便吩咐宮女們擺凳子的擺凳子,端果盤的端果盤,在炕下面設了桌案,剛剛布置好,惠妃為首領著一大群嬪妃過來,屋子里顯得有些擁擠,連帳幔處都站了人,一進來便跪在地上行了叩拜大禮,「臣妾(奴婢)給太後請安,太後金安。」

「起來吧。」太後端坐著做了個手勢,讓人起來。

滿屋珠圍翠繞,花枝招展的,光是嬪妃們頭上戴的釵環,身上戴的首飾,就差點閃花了人的眼楮。幾位娘娘分主次坐了,進新的貴人常在坐在靠後的位置,烏壓壓擠滿了人,花花綠綠的,顯得異常的熱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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