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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朗倒沒有多想,莞爾一笑道︰「我是被那些人給灌怕了,躲到這個地方生怕被人看見,結果竟然踫到了你!」
白玉心頭頓時一寬︰是啊,他們兩個本沒有什麼的,無非是那點子年少的情愫罷了。他們既沒有有過約定,也沒有見不得人的私事。如今兩個人都是男婚女嫁的了,見了面何必難為情呢?干脆大大方方的倒顯得光明磊落。
于是她忙笑道︰「你這個新郎官不被灌誰被灌啊?他們不趁著今兒大好的日子,哪還能有機會呢?」
徐元朗雖然喝得有點上頭,可是他腦子還是清醒著的,也知道他和白玉兩個之間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了,索性也就豁達起來,笑道︰「這麼大毒日頭底下,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還不到前頭去呢?看看待會兒少商兄找不著你可是急了呢。」
「呵呵,你這個人也學著嚼起舌頭了?不過你這麼一提醒,我還真的趕到前頭涼快去了。」她對著徐元朗輕輕蹲身,就要起身往前去,徐元朗也在微微地笑看著她。
誰知道後頭忽然響起一聲尖叫︰「喲,我說大姐姐這麼大熱的天,不和人家一起待在前頭涼快,跑到這麼個偏僻地方做什麼?原來是有私事的啊。啊喲,都怪我,不該冒冒失失地就走來!」
話音剛落,徐元朗和白玉已經看清花叢後頭站著一個身著玫紅紗衫的妙齡女子,拿了一方帕子盈盈地笑著,卻是白晶。
徐元朗本就不想見她,如今又听她說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來,不由怒道︰「你們好歹也是姐妹,你怎麼能誣陷你姐姐?」
他不說話還罷,他一開口,說的又是這樣的話,白晶更加來了氣,抽抽噠噠地竟然哭起來︰「相公,我好歹也是你的人,你今兒大喜忘了我也就罷了,怎麼我說一聲她,你就要護著?你們究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
她越說越離譜,氣得徐元朗青筋直跳,就要上前問個清楚。白玉忙喊住他︰「算了,嘴長在她身上,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清者自清!」
「我們?你們之間什麼時候成了我們了?嘻嘻,還真是被我說中了吧?」白晶絲毫不放過這個絕佳的時機,連諷刺帶挖苦的。徐元朗氣得真的想上前扇她兩耳光,還是白玉勸說住了︰「我們還是走吧,別理她!」
剛要抬頭邁步,卻見對面不遠處的花叢中站著一個人,那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來了,又听了些什麼去了?
白玉只管往前走去,徐元朗跟在後頭,那花叢中的人忽然露出了身子來,原來竟是君少商。
白玉忙含笑招呼他︰「我正要往回走,你什麼時候來的?我竟沒有看見你!」
「我早就來了,就在這花樹底下。你那麼忙,你哪能看見我啊?」君少商的話里酸味十足,白玉听得眉頭一皺,這人是怎麼了?就這麼容易生氣?
回頭看向白晶時,只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算計成功的得意笑容,還不忘了和她招手兒︰「姐姐慢走啊,大熱的天兒可別吃生姜啊!」
白玉扭頭不想去看她,這女人還真是卑鄙無恥啊,剛才她肯定是看到君少商了,所以才會添油加醋地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挑撥離間君少商和她的關系的。
想來君少商也真是的,難道不會動動腦子想一想嗎?她如今都有身子的人,用得著再和徐元朗**嗎?徐元朗人家已是駙馬了,有一個天仙般的公主不好好呵護著,還要和自己這個有夫之婦有一腿,恐怕不合常理吧?
怪君少商太容易輕信白晶的話,又怪自己無事生非地非要出來透什麼氣,白玉索性一揚臉,誰也不理踩,徑自從君少商身邊昂著頭走過去了。
徐元朗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少商兄,這是怎麼了,黑著一張臉?我們就是偶然在這個小花園里遇到了,都是相熟的人,就隨便說兩句,耽擱了時辰。」
他其實還是想和君少商解釋清楚的,畢竟他不想白玉和君少商兩個吵架鬧矛盾。君少商听了自然無話,只默默地掉頭往前走,一邊在心里恨恨地想著︰「你白玉難道連個外人都不如,人家還知道跟我說道說道呢,你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你們孤男寡女地在後花園里見面,本就不相宜,能怪得著我疑心嗎?」。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白晶扶著開滿了荼蘼花的花枝笑了︰白玉,咱們等著瞧吧,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白玉一路上走得飛快,氣憤不已地回到了花廳。君少商跟在後頭,也不緊追著,他一邊提心吊膽地惦記著白玉的身子骨兒,一邊又恨得暗咬牙根,兩相矛盾著,讓他到底也沒有追上白玉。
段氏這時候正和其他女眷們喝著茶嗑著瓜子,見白玉一臉蒼白地進來,腳步也有些踉蹌,不由問道︰「你這是到哪兒去了?怎麼臉色不好?莫非是中暑了?」
她滿臉的關切,當著外人的面,白玉也不好卻了她的好意,忙笑道︰「讓母親擔心了,女兒閑里頭有些悶,就出去透口氣兒,熱著了是有的,不是中暑!」
「哦,那就好。你們小人兒家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受不得一絲兒苦,還是多保養著自己才好,別落下什麼病根子,到我這把年紀就難受了!」她的話說得不溫不火,讓人挑不出一點兒刺來,連那些達官貴人家的女眷也紛紛夸獎段氏心眼兒好,對這個繼女這麼上心呢。
白玉心里不好過,勉強和她應答了兩句,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著去了,又強撐著看了兩出熱鬧紛紛的戲,就覺得煩躁地受不了。
恰好這時候有一些夫人要回府了,白玉也借著這個機會和段氏告辭︰「母親,女兒頭有些暈,不能陪您久坐了。再說相公也等在外頭,女兒該走了。」
段氏還留下想見見白晶,也就順著白玉的話說道︰「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們娘兒們有空兒再聚聚。」白玉就別了她走了。
她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好一個人走的,可是想想君少商剛才那幅猜忌的嘴臉,她索性也不讓人去喊他,徑自一個人對一個徐府里的丫頭說道︰「你去前頭客廳里知會我們家少爺一聲,就說我身子不適,先行一步了。」
那丫頭忙忙地應了就去傳話,白玉這才一搖三晃,像喝醉了酒一樣往前走,正好路上站著一個閑散的小丫頭,她忙招手兒讓她過來,那小丫頭過來,她就扶著她的肩頭往二門那走去。
到了二門,就有幾個傳話的小廝候在那里,白玉忙讓丫頭過去說道︰「讓君府里跟來的丫頭在大門口那兒接應我。」
她自己忍著滿月復的惡心,勉強站在那兒,臉色已經發白了,大熱的天,手腳竟然冰涼,額頭上還沁著細細的冷汗。
不多時,君府的丫頭就進來了,還拿著遮陽傘,見了白玉這個樣子,忙問道︰「女乃女乃這是怎麼了?臉色這樣白?」
說著打開了傘,忙把白玉攙扶出去了。坐上馬車,白玉方才覺得好受了些,可心頭依然惡心的要命,也不知道是妊娠的正常反應,還是被君少商給氣的。
見她好一陣子一言不發,丫頭試探著小心問道︰「女乃女乃,我們這就走呢,還是等著大少爺?」那丫頭也奇怪,兩個人本來是一起出來的,怎麼這會子單是大少女乃女乃一個人出來?臉色還那麼難看,難道大少爺就不知道大少女乃女乃身子不舒服嗎?
不過她們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問,听見白玉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們還是先走吧,他們男客們花樣多,又是敬酒又是鬧騰的,還不知道何時能回去?我先回府里,身子不好受,找個大夫給看看是正經,總不能在徐府里看大夫吧。」
那丫頭听白玉說得在理,也不疑心有他,就吩咐車夫架起馬車走了。白玉身子軟軟地靠在板壁上,盼著能快些回去,好躺在床上歇一歇。
卻說君少商當時正在氣頭上,故意不去和白玉說話,冷落著他,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回到前廳,就被那些好友們拉著坐下去,說他逃酒,硬灌了級盅,他不得已之下只好喝下去,只覺得一會兒就臉發燙,心頭突突跳起來。
借口方便,他悄悄地溜出了前廳,找到一處陰涼的大樹下,被涼風一吹,清醒了許多,感覺自己剛才的過于孟浪了,依著白玉的為人,斷不會和徐元朗有什麼瓜葛的,莫非是白晶那丫頭看見他在後面,故意說這一番話給他听的,好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
想想還真的有這個可能,不然為什麼這麼湊巧,自己到了那里,白晶就冷嘲熱諷地說了那樣的話?
他拍了拍有些發木的腦門,苦笑著︰「君少商啊君少商,你怎麼越來越像個毛頭小子了?」
自己心里有愧,他又惦記著白玉是不是被自己給氣著了,于是他就喊來徐府的丫頭,讓她到後頭看看大少女乃女乃在做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兒,就把她領到他這兒來。
誰知道丫頭去不多時就回來說道︰「君府的大少女乃女乃身子不適,已經回府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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