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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瞧著君少商被氣得滿臉烏黑,她幸災樂禍地笑了,這個家伙,也有今日啊,當初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可要好好地嘗嘗報復人的滋味啊。
君少商見她笑得曖昧不明的,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起了戲謔的心。他嘴角慢慢地上揚開來,朝著白玉慢慢地挪去。
白玉心中的警鈴大作,這家伙是不是又耍什麼花招啊?還沒等她想出來,君少商已經欺身上前,胳膊一伸,就把縴細的白玉給攬到了懷里,笑道︰「好娘子,你該知道惹火了我有什麼後果的!」
還沒等到白玉驚叫出聲,他一張性感的薄唇早就湊了上來,對著白玉兩片嬌艷的唇瓣就是一陣吸吮,白玉早就被他洶涌如潮水般的熱情給籠罩住了。
馬車咯 咯 地往前駛著,車內卻一片香艷,白玉欲要掙扎又不敢,生怕讓外頭車夫和下人知道了,這大大便利了君少商,徹底地過了一把癮。
直到白玉喘氣連連,君少商才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曖昧不明地笑著看她,恨得白玉直咬牙根,卻又拿他無法。
兩個人一路上說笑打鬧,不知不覺就到了徐府門前,還未下馬車,就被外頭的動靜給驚住了。君少商和白玉頭靠在窗戶上往外看去,只見貼著徐府的院門牆站得都是一溜筆直的衣著鮮明的帶刀侍衛,一個個釘子般目不斜視。
見了君府的馬車來了,伸手攔住。君少商忙從袖子里掏出那張鮮紅的請柬遞了過去,那侍衛看了點點頭,不言聲地放行了。
君府的家人想跟著,一個個地都被攔下來,君少商回頭囑咐他們︰「你們都在這兒好生候著,听從徐府里的分派。」下人們答應著,送了君少商和白玉進去了。
君少商小心翼翼地扶著白玉,生怕她累著了。白玉其實沒有覺得和往日里有什麼不同,就打掉他的手,笑道︰「別蠍蠍蛇蛇的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君少商也笑︰「怕什麼?管天管地,還管得著夫妻之間相互攙扶著嗎?」。
不過他說歸說,到底沒有再伸出手來,兩個人一前一後就進去了。府里早就不值得華麗堂皇,一路上都是大紅的猩猩氈鋪路,旁邊擺著兩溜開得正盛的牡丹花。
白玉看了暗暗咂舌,這徐府里還真的下血本啊,這麼名貴的花,虧得他們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君少商一一指點給白玉看︰「這是綠萼,這是紫朱……」都是上好的牡丹品種,他不介紹,白玉還真的不懂。
徐老爺和徐老太太因為年事已高,並沒有在大門口迎賓,府里的一切事宜都是交由大少爺和大少女乃女乃打理著。他們也是認識君少商的,見了他們夫妻來了,都迎上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讓丫頭帶著白玉和君少商分別到了接待男女客人的地方。
白玉跟著丫頭往前走去,君少商在後頭巴巴地囑咐著︰「若是有什麼不適的,趕緊讓丫頭來找我。」
「省得了,哪里這麼多的老婆子舌頭?」白玉回頭嗔道,君少商回她一笑,方才跟著家人到了前頭廳里。他時不時地回頭看看白玉的背影,總是放心不下。
白玉跟著丫頭到了一個寬敞碩大的花廳里,因著天氣熱了,四周都打通了,用細密的紗遮起來,外頭人從外面看不清里頭,里頭的人看外面卻清清涼涼的,對面的戲台子看得清清楚楚的。
四周是一溜的水榭子,環著雕刻著花樣的實木欄桿,水面上的涼風出來,廳里的人只覺得滿面舒爽,一點兒都不覺得暑氣。
白玉自忖今兒來的客人里高官厚祿的人家肯定不少,那些夫人太太的個個出身豪門大族,自己怕是和她們說不上話的,也就不往她們面前蹭,撿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見桌上一個青瓷的碧玉盤里盛了瓜子,就拈起來悠閑地嗑著。
眼楮卻不時地溜著屋里的那些女眷,一個個都珠光寶氣的,不過她眼尖,可是見了不少的人戴著玉玲瓏的珠寶的,當即也就莞爾一笑,看來這些夫人日後還能去光顧的,可惜了自己和她們不甚熟識,不然可得好好地給她們推薦推薦的。
她漫不經心地嗑著瓜子,四處看著,倒也不覺得悶得慌。台上的戲子們已經裝扮上了,正在咿咿呀呀地唱著,白玉也沒有情調听這個,屋里的說笑聲早就蓋過了戲子的聲音了。
遠遠地,水榭子那頭走來一個貴婦人,頭上插金戴銀,一身紫色的紗衫,顯得明光耀眼。正裊裊婷婷地走來,走近了,白玉才看清,原來她就是段氏,自己的後母。
她的嘴不由撇了撇,真是防不勝防啊,這婦人今兒也來了,不過人家和徐府里也是有點關系的,畢竟白晶嫁到了徐府,這個也不好埋怨了,只是她見了段氏,當著這麼多的人,該有的禮數還不能少的,更不要說段氏一時高興,說不定和她坐了一張桌上,自己的清淨就沒有了。
段氏隨著丫頭進了屋,想來她和那些貴婦人相熟的不少,一一地都打過招呼,才要坐下來,白玉早就來到了她身邊,滿面笑容地問著好︰「母親今兒可是漂亮極了,女兒等您好久了呢。」雖然恨著段氏,不過這場面的話她還是會說的。
段氏當著人自然也不能拉著臉子了,親熱地拉了白玉的手,母女兩個閑聊了幾句,白玉又道︰「女兒就坐在那邊的桌子邊兒,母親要不要一起去坐?」
段氏巴不得和那些貴婦人多聊聊,打听一些事兒,炫炫財富,哪里願意跟白玉一個人坐在那個犄角旮旯里呢。忙搖手笑道︰「我吹不得風,就不過去坐了。你也不要在那兒坐久了,受了涼可就不好了。」
白玉心里當然希望她說這話,忙笑道︰「那女兒就過去了,母親還該同這些太太們說說話的。」說完,就別了段氏。
那幾個和她相熟的貴婦人見段氏拉著白玉說了半天的話,一個個扯著她問道︰「那是你大女兒?可是先前太太留下的?」
那些人既然問出這個話來,自然也是知道段氏的老底的,段氏也不好隱瞞,只是听到「先頭太太」那個話,臉色還是不由自主地僵了僵,才笑道︰「正是呢,如今嫁給了君家,人也出落了,倒省了我不少的心!」
「君家?可是京中最富有的那家?」一個細糯的聲音響起,段氏抬頭對上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原來是兵部尚書的夫人。
段氏忙點頭︰「正是呢。我們家老爺成日里忙著朝中的事兒,這大丫頭的婚事還不得**心?現如今她過得好了,我也算是對得起死去的林氏姐姐了。」
她說得非常動听,感動了周圍那些貴婦人,一個個都拿著帕子拭著眼角點頭嘆息︰「真難為了你這個當後娘的了。」
白玉坐在旮旯里,就見段氏和她們聊得火熱,也不知道八卦了些什麼,無非是那些家長里短的話。她也不在意,只自顧自地吃著東西喝著茶,有孕之後,這胃口也越發地好了。
前門外傳來一陣 啪啪的鞭炮聲,白玉也隨著人們朝外頭看去,只見那些家丁們紛紛朝門外跑去,有人喊著︰「元聖公主的喜轎到了。」
不多時,大門口那邊就涌滿了人,白玉和這些女眷們只從窗戶里往外看,等著元聖公主經過。
這徐府里也算是想得周到了,紅氈一直沿著甬路鋪就,恰好能從水榭子里看到新人經過。
白玉就那麼靜靜地等著,不知道待會子出現的徐元朗該是何等的風采。那本是一個儒雅溫潤的男子,配得上皇室的公主的。想當初,他對自己也是頗有情意的,不過他們畢竟還是錯過了,命運使然,讓她嫁給了君少商,現如今過得也是有滋有味的,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君少商雖然是商人,可也是讀書識字,身上並沒有商人的奸詐和銅臭味,他們兩個磨合得也算是如膠似漆的了。君府里從上到下都是高高在上地看她的,她也別無所求了,只願平安順利地產下孩子,好好地守著君少商過日子就是了。
至于徐元朗,先前有了白晶這麼一出子,她知道他心里過得不好。她現在覓得了幸福,也希望能看到徐元朗找到他合意的另一半。元聖公主她那日也見過,只覺得這個女子華貴大氣,比一般的女子看著要順眼好多,和徐元朗想必能過好的。
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新人已經進了府,白玉打眼就看到一身鮮紅喜服的徐元朗,手里牽著一根紅綾,後頭跟著被喜娘攙扶的元聖公主。
元聖公主自然是蒙著蓋頭的,白玉只看得見徐元朗臉上流露出來的和煦的微笑,以及他不疾不徐的步子。他時不時地回頭看向蒙著蓋頭走不快的元聖公主,眼楮里的關切,讓白玉感到眼熟。君少商不也是有這樣的眼神嗎?
想清楚這點,她嘴角上揚起來,看來徐元朗已經走出了那片陰霾,用不著自己擔心了。那條長長的紅氈上,一對鮮紅袍服的新人緩緩地走著,在白玉眼里,慢慢地幻化成兩只翩翩戲舞的彩蝶,上下翻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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