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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親戚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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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世彥模了一把覺得手感不錯,順手就將春拉進懷里,嘴唇在她臉頰擦過,貼在耳邊低聲道︰「這幾日,想爺了沒有?」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壓得格外低沉,還帶著些許的笑意,濕熱的呼吸噴在鐘慶春的耳廓內,最後還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

鐘慶春被邵世彥逗得身子一軟,徹底歪在了他身上,臉頰也忍不住泛紅,知道他說的「想」定然不是尋常的那個意思,這幾日他忙得腳不沾塵,每天早出晚歸,兩個人的確好幾日沒親熱過了,不過這樣的日子對鐘慶春來說反而更覺得輕松,哪里還會想什麼。但是這些話只能自個兒心里想想,若是說出來,難免面前這還在輕笑的人就得翻臉。

所以鐘慶春干脆一言不發,只將臉埋在了邵世彥的胸前,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親昵,裝作害羞地輕聲道︰「爺,青天白日的,若是丫頭下人進來瞧見……這像什麼樣子……」

「誰敢那麼不識趣……」邵世彥的手已經順著衣襟滑進去,略微粗糙的大手撫上鐘慶春腰間細女敕的肌膚,惹得她下意識地一扭腰。

鐘慶春此時的姿勢不得勁兒,身子無處借力,這一扭竟更是跌進邵世彥懷里,整個大半個身子都偎進他的臂彎里。嘴唇正好貼在他的頸側,已經能感受到他頸動脈的跳動,隨即就覺得唇下的搏動陡然加速……

邵世彥猛地一個翻身,手肘半撐著身子,沒有將全部的體重都壓下來,跪撐在鐘慶春身子兩側,將她的雙腿緊緊夾住,讓她動彈不得,人已經俯身下來,一連串雜亂無章的細吻落在鐘慶春的臉上和頸畔,空閑的時候還不忘調笑地說︰「小妮子越發大膽了,剛才還說著青天白日的,還來撩撥爺……」

鐘慶春覺得自個兒很冤,但是此時也沒法解釋,還不等開口就被他噙住了唇瓣,舌尖也隨之滑入,一個長吻結束,兩個人都已經鬢發微亂、氣喘吁吁。

邵世彥眼楮微眯,見鐘慶春半張著唇急速地喘氣,眼楮濕潤,眼角都似乎帶了媚意,手就已經不受控制地揉上了她挺翹的p瓣……

「女乃女乃……」綺荷扭著腰進屋,她之前就听說爺今個兒回來的早,所以得了二門處的報信兒,就生怕人搶了功勞,回房換了身兒最好的衣裳,多插了兩支簪子,這才急忙過來回稟。

她一直都覺得,以自個兒的容貌身段兒,只要被爺瞧見,就一定能平步青雲的,如今一直被埋沒著,全是因為大*女乃善妒,一直都不讓自個兒進房的緣故。所以今個兒得了差事,而且見上房這邊難得人少,只兩個小丫頭在廊下,別說是嬤嬤媽媽們了,連個大丫頭都不見,真可謂是天賜良機。

綺荷的手已經挑起了紗幔,但是剛邁進去的腳卻猛然停住,睜大了眼楮看著屋里,邵世彥還壓在鐘慶春的身上,但是一張臉上已經全然不是剛才意動的模樣。他翻身下地,滿臉陰雲地看向綺荷,順手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朝門口砸去,怒道︰「沒規矩的東西,誰讓你進來的。」

鐘慶春側身理好衣襟,也急忙起身兒,皺眉看著綺荷道︰「你根本不是屋里的丫頭,好端端的過來做什麼?讓你跟著夏嬤嬤學規矩,就學得這樣不成?」

「爺息怒,女乃女乃息怒。」綺荷知道自己今個兒是壞了爺的好事兒,臉色慘白地跪下,連連磕頭求饒,此時也顧不得能不能得寵的事兒了,先保住自個兒才是正經。

屋里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在耳房的青芙和五兒,兩個人過來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好,雖說是綺荷自個撞進來的,但是門口竟都沒個人看著點兒,卻也是她們的過失,趕緊上前來收拾地上的碎片,隨後也都跪下請罪道︰「奴婢沒看好門戶,讓綺荷擅自入內……」

鐘慶春理好頭發,把掉落在榻上的簪子重新插好,這才分出神兒去看綺荷,只見她穿了身兒三色綾子斗的水田衣,顏色配得清爽,衣裳剪裁也極合身,襯得她水女敕的模樣,格外地活潑嬌俏。這種衣裳這兩年在京城很是盛行,但大多都是小門小戶或者是商賈人家,高門大戶的大家長大多覺得這種衣裳太不莊重,所以也沒人敢堂而皇之地穿出來。

從這方面來看,綺荷是個極聰明的人,這身兒衣裳極襯她的膚色,在這種天氣里穿著也顯得清涼,猛地瞧見的確很能讓人眼前一亮。但是偏偏她運氣不好,進門就撞到這樣的事兒,邵世彥氣得不輕,這會兒別說只是個有些姿色的丫頭,就算是個天仙,他怕是也要先發了脾氣才能作罷。

「你看著處置吧!」邵世彥沖著鐘慶春丟下一句話,滿臉不悅地轉身進了內室。

鐘慶春坐在榻上,看看下面跪著的三個丫頭,先沖綺荷問道︰「我原以為從宮里出來的,對規矩應該是極懂的,如今瞧著,倒不如自家這些粗笨丫頭。」

「女乃女乃恕罪,奴婢進來是有事稟告女乃女乃的。」邵世彥走了之後,屋里剛才那種壓抑感已經減輕了許多,她急忙跪行幾步上前,希望鐘慶春能好說話一些,「剛才二門處有小廝傳話兒,說女乃女乃娘家有親戚來看女乃女乃,奴婢當時正好在二門處,便幫著傳話進來,絕不是私自入內室的。」

青芙聞言啐了一口道︰「傳話就得進屋來?沒看見我們也就罷了,廊下總有小丫頭在的,用得著你進來傳話?就你說話好听不成?天天圍著正房門口轉悠,就跟那見了葷腥兒的蒼蠅似的,還腆著臉撇清自個兒。」

「我娘家親戚?」鐘慶春此時卻是皺眉,心下深怕是齊氏出事兒,但是又覺得不像,若是齊氏出事兒,怎麼著還有迎夏和姜嬤嬤,她們如何也會給自己送信兒過來的,自己的娘家親戚,似乎也沒有十分親近的,難道會是齊家的人?

她沒想出個頭緒,便又問綺荷道︰「二門處可說了來的是誰?」

綺荷一听這話就愣了,她當時滿心想著借這個機會接近邵世彥,對小廝的話壓根兒沒細听,後來又急著趕回來換衣裳傳話,根本沒听完就急匆匆地走了,這會兒哪里說得出來什麼。

「一個個越發能耐了,傳個話兒都傳不明白,可都是皮子癢了,欠收拾了是不是?」鐘慶春氣惱道,「還不打發人出去請進來。」又皺眉朝綺荷掃了一眼,「你先回去等著發落,我這會兒沒空理你。」

青芙起身兒打發了綺荷出去,先讓藥兒去二門處問話,又親自去外頭把人迎進來。

藥兒年輕腿腳快,很快就來回稟道︰「女乃女乃,是表姑女乃女乃來了。」

鐘慶春聞言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鐘家和齊家雖然在京城算不得什麼鼎盛人家,但也都是人丁興旺的大族,本家的遠房親戚本就很多,更不要說因為一些緣故連宗的人家,她本就認不全,至于要稱呼表姑母的,隨便一劃拉怕是都能劃拉出許多個,那日添妝奩的時候見過的還都是比較親近的,如今突然說個表姑女乃女乃,她壓根兒就不知道說得是誰。

藥兒也歪著頭尋思了片刻,似乎在想怎麼解釋這件事,隨後一下子想起來道︰「就是上回給女乃女乃添妝奩,只添了一對兒丁香兒的那位表姑女乃女乃。」

鐘慶春這下子也想起來了,當時對那位表姑母的印象還算不錯,雖然家貧但是行事還算坦然大方,不知她這會兒前來是有什麼事情,「把人迎到前面花廳用茶,我換了衣裳就過去。」

邵世彥正在內室床上歪著看書,見鐘慶春進來便問︰「如何處置的?」

他素來都不管內宅的事兒,這會兒突然一問倒是奇怪,鐘慶春想了想回道︰「我想著,把綺荷打發去外院兒當差,然後青芙和五兒每人革三個月的銀米,爺覺得可好?」

「那丫頭是個不安分的,擱在那兒怕都不是個好的,直接在家里找個人配了,以後有男人管著也就安分了。」邵世彥將手里的書往旁邊一丟,想拉著鐘慶春再繼續剛才被打斷的美事兒。

鐘慶春急忙道︰「爺,我娘家的一位表姑母來看我,我這正要換了衣裳出去呢!」

邵世彥神色有些郁郁,滿臉不悅地揮揮手道︰「去吧!」

被他這麼一耽擱,鐘慶春出來的時候,五兒已經上了第二遍茶了。

鐘慶春急忙上前告罪道︰「表姑母,內宅有點事兒耽擱了,勞您久候了。」

婦人忙起身兒道︰「不敢,不敢。」

她今個兒穿得還是先前去給鐘慶春添妝奩時候的衣裳,頭上的首飾比那時似乎還要少了一兩件,怕是只有這麼一身兒能拿得出手的衣裳了,看得出來日子過得應該很是拮據。

「表姑母快坐,我是小輩,哪里敢當您的禮。」鐘慶春忙讓座,自個兒也在主位坐定,笑著說,「難得表姑母記掛著我,還想著來看我。」

「原就想著,這樣的日子你應該是極忙的,但是想著過端午了,過來給你送些粽子和五毒餅,還有幾個我做的香包,沒什麼好東西,不過是份兒心意罷了。」婦人有些局促地扯了扯衣襟,生怕鐘慶春嫌棄似的說。

青芙拎著籃子上前,掀開上面雪白的蓋布道︰「女乃女乃您瞧,表姑女乃女乃的手多巧,這粽子包得見稜見角的,香包也做得好看。」

「我剛吩咐了下午去給各處親戚家送粽子,表姑母卻自個兒來了,這真是折殺我了。」鐘慶春湊在籃子邊看了看,也稱贊了幾句,見那婦人的臉色稍稍好轉,這才柔聲問道︰「表姑母,咱們都是親戚,只不過我娘身子不好,我又太年輕,親戚們許多都沒怎麼走動了,如今都疏遠了,但是如今既然恢復了走動,表姑母就莫要跟我見外,以後多親近才好。」

「是,說得可是呢!」那婦人內心似乎十分糾結,嘴唇囁嚅了半晌也沒說出話來。

兩個人對坐了小半個時辰,說來說去都是些閑話,壓根兒沒什麼實質內容,鐘慶春想給人留臉面,又不好直接問你是不是有事相求,只得跟著她繞圈子,但是耐心也著實一點點兒地消耗得沒剩幾分了。

五兒忽然從後頭過來道︰「女乃女乃,後面有點兒事拿不準主意,要請女乃女乃的示下。」

「沒見這兒有客人?真是越發的不懂規矩。」鐘慶春斥道。

「本來就是我打擾,你若有事就忙你的。」

五兒趁機在鐘慶春手里塞了寫著字的紙。

鐘慶春定楮一看,上頭寫著的卻是這位表姑母的身世和如今的境況,想來是剛去打探來的,紙上的墨跡都還有些未干。

原來這位表姑母還真算不得是遠房親戚,而是鐘永森的姨表妹,難怪這般落魄了還是來給自己添妝奩。鐘永森和這個姨表妹雖說算不得青梅竹馬,但是兩家母親卻想要結這門親事,無奈當初鐘永森的姨夫華家卻是世代書香,對鐘家的商賈之氣看不上眼,便將女兒許給了翰林趙家。

于是鐘永森娶了齊氏過門,二人婚後舉案齊眉,日子過得極好。但是趙家卻是家規森嚴,趙家人也都是格外古板,華氏與這邊的親戚就漸漸少了走動,再後來趙家敗落,兩邊就越發沒了聯系,如今華氏夫君早已過世,自己拉扯著孩子,還要照顧公婆,日子過得著實艱難。

鐘慶春拿過毛筆寫了幾行字,遞給五兒道︰「就照著這個準備,去吧。」

五兒捧著紙筆走了,鐘慶春回頭對華氏道︰「為了端午節的事兒,這幾日忙得很,實在怠慢了。」

「是我耽擱你做事了,時辰不早,我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華氏醞釀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沒能開口,只得起身兒準備告辭。

「表姑母,若是家里有什麼困難,您一定要跟我開口,親戚之間,能幫的我絕不會坐視不管的。」鐘慶春見她眉宇間都是愁容,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得自己主動捅破了這層窗戶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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