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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初來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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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大媳婦與鐘慶春說了些家里的規矩,拿了鐘慶春給的賞錢,然後告辭了出去,見院子里的丫頭婆子都還站著,出門後搖搖頭,直接朝二太太房里過去。

邵芮姍正在二太太房里,二人在臨窗大炕兩邊坐著說話兒,鐘慶春剛才給的金瓖玉鐲子丟在桌上。「當初爹說讓我趁著熱孝嫁過去,大哥說什麼有**份,如今倒好,自個兒娶了個熱孝的回來,卻怎麼不說身份了?不過是死了幾個未婚妻,如今就急得跟什麼似的了,香的臭的是個女人娶進來就算了。」

「這是你一個做姑娘該說的話?」寧氏雖然嗔怪,但是語氣卻也不怎麼嚴厲,然後撇撇嘴說,「你大哥著急是一回事兒,主要是宮里著急,老爺子如今還硬朗,你爹這一輩兒怕是沒什麼指望了,太後只等著你大哥有了子嗣好逼著老爺子立世子,沒想到挑來選去的,竟然弄了個這樣的進來,也不知是怎麼打動了太後。」

「小門小戶出來的,除了會諂媚邀寵,怕是也沒什麼別的門道了。」邵芮姍撇撇嘴說,「送的東西都金啊玉的俗氣,顯擺她家里掌著宮里的買辦有錢?」

「給你就拿著,不喜歡的賞人就是,這也用得著嘮叨。」寧氏轉身從匣子里拿一塊兒水頭極好的翡翠料子道,「你瞧,你舅舅前日著人送來的,說讓我給你琢磨個什麼首飾用上,給你陪嫁。」

邵芮姍的臉上這才露出喜色,抓起那鐲子隨手丟給身後的丫頭道︰「賞你了。」

丫頭捧著鐲子手都有些哆嗦,這麼一個鐲子,賣了她全家都買不起,如今就這麼輕易地到手了,連忙跪下磕頭謝恩道︰「奴婢多謝姑娘賞賜!」

善大媳婦在廊下背人處隱約听了幾句屋里的響動,這才走出來對門口的小丫頭道︰「小芹,幫我進去通傳一聲兒。」

「善大嬸子。」小芹行了個禮才進屋道,「太太,善大管事來了。」

「進來吧!」寧氏給了女兒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在胡亂開口,自己將翡翠料收起,坐正了身子。

「見過二太太。」善大媳婦進來行禮道,「奴婢已經找大*女乃拿了丫頭的名冊,大*女乃貼身帶來的人不多,二太太可要過目?」

「拿來我瞧瞧。」寧氏拿過來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遞給了邵芮姍,眼瞧著再過幾個月男方家就出了孝期,也該讓她學著如何管家中的庶務。

邵芮姍掃了一眼,眼中露出鄙夷的神色,丟回桌上卻沒有輕易開口。

「大*女乃屋里可都還好?」寧氏開口問道。

「奴婢去的時候,丫頭婆子們站了一院子,想給新女乃女乃請安。」善大媳婦笑著說,「大*女乃在屋里喝茶看書,說等下午再叫人進屋磕頭。」

寧氏聞言心下了然,揮手道︰「你去囑咐廚下和各處都小心伺候。」

善大媳婦應諾著,拿起桌上的紙退下。

寧氏問邵芮姍道︰「可听出什麼名堂了?」

邵芮姍撇嘴道︰「到底是小戶出來的,連丫頭都只這麼幾個,有什麼名堂不名堂的。」

「你這丫頭,就是不開竅兒,再如何的門第,買幾個丫頭的錢難道還沒有?」寧氏在閨女額頭上輕戳了一記,「她初來乍到又是高攀,不知道咱家丫頭的定制和規矩,只帶了最貼身兒的大丫頭,其余一概沒有,二等和三等丫頭配得卻齊備,這就是她聰明的地方。一邊兒放低了姿態,一邊兒卻又不肯讓人小看了去。」

「娘就是什麼事兒都想得太多,誰知道她自個兒有沒有想到這些。」邵芮姍又撇了撇嘴,然後起身兒換到寧氏身邊偎著拍馬屁道,「就算是也沒什麼可擔心的,她一個黃毛丫頭,哪里比得過娘的神機妙算。」

「我這哪里是擔心她,我現在是在擔心你。」寧氏嘆了口氣道,「你眼瞧著也要嫁人了,對這些事兒心里也都該有數了,不能還像在家里做姑娘這樣事事不過心了。」

「不過是些丫頭婆子的,有什麼值得走心思的,用著順手就留著,不喜歡就都打出去。」邵芮姍不以為然地說。

「唉,你這孩子。」寧氏見她這樣也沒了法子,無奈又寵溺地在她鼻梁上刮了一下,「罷了罷了,咱家這樣的門第,嫁過去也不會讓你吃虧就是。」

嘴上這樣說,但是寧氏心里知道,邵世彥屋里的丫頭,好幾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各處塞進去的暫且不說,還有邵世彥器重的兩個,如今就看鐘慶春如何應對。

府里各處似乎都得了消息,只鐘慶春這里安靜得很,邵世彥一直沒有回來,鐘慶春就著窗口的光看書,幾個丫頭在一旁做針線的做針線,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一時間倒像是還在自家似的。

只有五兒有些不安,總到窗口朝外張望,看那些人一直在日頭地下站著,回來就有些欲言又止,可剛才又被鐘慶春說過,這會兒也不敢隨便開口。

鐘慶春壓根兒就沒把這件事往心里去,看書看得困倦就慢慢歪著睡著,青芙輕手輕腳地將書拿開,瞥了五兒一眼,低聲道︰「想磨地到外面去,別擾了主子休息。」

五兒有些委屈地走到外頭,見夏嵐在整理書桌,便上前輕聲道︰「嵐姐姐,這樣真的沒事兒嗎?若是爺回來不高興可怎麼好?」

夏嵐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爺為什麼要不高興?」

五兒指了指外面,「那些人都站了好久了,主子瞧見也沒說什麼……」

「又不是主子要她們站著的,許是人家喜歡曬太陽呢!」夏嵐的語氣很無所謂,然後又對五兒正色道,「咱們剛來的時候青芙姐姐就囑咐過,府里的規矩咱們不懂,凡事多看、多听、少說、少做。」

听到夏嵐最後幾個字咬著重音的話,五兒才會意過來,半張著嘴「哦」了一聲,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道,「都是我太笨了,難怪大家都該做什麼做什麼,倒只有我庸人自擾了。」

鐘慶春這一覺直睡到快到午膳,青芙看著時辰進屋把她喚醒道︰「主子,午正二刻了,一會兒就快要擺午飯了,不知道爺什麼時候回來,您先起身兒吧!」

「嗯……」鐘慶春略帶鼻音地應了一聲,「外頭的人還站著呢?」

「是,都還站著呢!」青芙回道。

「這是要跟我耗著?」鐘慶春打起精神來,「站著就站著吧。」

快到未初的時候,有人進來傳話道︰「大*女乃,彥大爺的小廝到二門處傳話,說有公務在身,讓大*女乃自個兒用午膳。」

鐘慶春听了這話點頭道︰「知道了。青芙,吩咐把午飯擺在這兒吃。」自個兒回房去換衣裳,既然邵世彥不回來,她干脆就散開了頭發,用根絲帶攏在腦後,省去了頂著發髻的辛苦。

不多時,一個媳婦子模樣的人領著抬了食盒的小丫頭進來擺飯,一盤盤菜從食盒中拿出來,擺在炕桌上,碗筷也都擺好之後,鐘慶春還沒從屋里出來。

夏嵐抓了兩把錢兒過來道︰「主子賞你們的,拿去吃茶吧!」

這下子就不得不走了,那媳婦子只得沖著內間謝過,然後領人抬著食盒出去。

鐘慶春這才從里間出來,長出了一口氣道︰「也不知誰是主子誰是下人了。」

青芙笑著岔開話題道︰「看著菜式都很精致,主子嘗嘗跟咱家的哪個好吃。」

鐘慶春隨意吃了些便丟開筷子,「我去午睡了,你們也就著這兒吃吧,省得還要端下去再擺。」

幾個丫頭分作兩處,青芙、五兒還有夏嵐進屋伺候鐘慶春午睡,其余幾個在外間吃飯,隨後進去換了青芙她們吃飯。

青芙剛坐了半個到榻上,筷子還沒拿起來,門簾子就被掀開,艾葉進來道︰「青芙妹妹,大*女乃……」

「主子午睡了,姐姐可有事?」青芙起身兒問道。

艾葉的眼神一閃,面上的表情卻未變,放低了聲音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攪擾了。」

「爺有公務出去了,主子是個極省事的人,我們幾個伺候就足夠了,姐姐們也去歇歇吧!」青芙笑得眉眼彎彎,拉著艾葉的手十分熱絡地說。

「咱們做下人的,本來就是伺候主子的,哪有無緣無故去歇著的道理,我不擾妹妹用飯,先走了。」艾葉推搪了幾句,轉身離開。

青芙看著她的背影,本來笑著的唇角漸漸放下,勾出個不屑的弧度,坐回榻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等著主子收拾她們吧!咱們吃飯。」

鐘慶春下午這一覺睡得極好,許是下意識覺得邵世彥不會回來,所以將昨個兒消耗的精神補回來不少,起身兒後覺得神清氣爽。

坐在妝台前由著五兒梳頭,鐘慶春這才翻看了上午去請安敬茶得的見面禮,大多都是首飾沒什麼稀罕,不過她還是叮囑青芙這些都單獨放在一處,萬萬不可跟別的混拿混用。不然萬一當成什麼不打緊的東西送人或是賞了下人,被人知道了都是麻煩。

夏嵐進來道︰「姑娘,門外那些人,一直站到現在呢!」

鐘慶春剛要說話,藥兒忽然進來道︰「姑娘,成二爺求見。」

「他來做什麼?」鐘慶春疑惑地皺眉道,「就說爺不在家,讓成二爺換個時候再來。」

藥兒出去了半晌兒又飛快地回來道︰「主子,成二爺說,只是有件事必須要問主子,並不是來尋咱們爺的。」

「那就請二爺在前面花廳稍候片刻。」鐘慶春見狀沒辦法,換了衣裳梳了頭發,從院子里一堆丫頭婆子中間不急不慢地穿過去,花廳里早就掛好了紗幔,她在紗幔後站定道︰「不知道二爺過來有什麼要事?」

「著實是有要緊的事兒,來不及去找大哥了,只能請嫂子看一眼,可見過這圖上的事物。」邵世成笑著作揖道,「還望嫂子幫我。」

青芙出去接過他手里的紙,拿回來遞給鐘慶春。

鐘慶春看到紙上畫著的圖就覺得心里一緊,這根本是上次在宮中,自己畫給邵世彥看的凶器匕首。

不過她任憑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面上卻絲毫都沒露出來,努力控制著眼神兒,雖然隔著紗幔,她卻也不敢冒險,對著紙端詳了片刻,略有些抱歉地搖搖頭道︰「看著應該是個匕首,別的我可就說不上來了,二弟若是問我簪子、釵子我許還能認得,這東西踫都沒踫過。要不二弟把圖留下,等爺回來讓他瞧瞧,興許能認識呢!」

「那就不勞煩嫂子了,我直接拿著去找大哥也是一樣的。」邵世成自然不打算將圖留下。

鐘慶春也沒多言,讓青芙把東西送出去,依舊抱歉地客氣道︰「讓二弟白跑了一趟,下次這種事兒,打發下人來就是了,何必自己辛苦。」

「嫂子教訓得是,小弟先告辭了。」邵世成在鐘慶春這里沒試探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心下也有些疑惑,但是也沒多留,拱拱手告辭了出去。

鐘慶春被這件事攪得有些心里不安,卻又說不出是為什麼,想起自己上次問邵世彥關于案子的事兒,他卻也回避未言,難道宮里的案子竟然還跟邵世成有牽扯不成?

從花廳出來,鐘慶春沒了剛才的好心情,看著滿院子的人不由皺起眉頭,走到屋門口轉身看著下面問︰「這是做什麼呢?」

艾葉上前一步道︰「回大*女乃的話,奴婢們等著給女乃女乃請安磕頭。」

「等了幾個時辰了?」鐘慶春挑眉問。

「……」艾葉猶豫了一下,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奴婢們等多久都是應當的,自然是該等大*女乃有空召見。」

「院子里就這麼空閑?」鐘慶春環視一圈兒,走到窗邊,用帕子包住手指,在窗框上一抹,雪白的絲帕就染出個灰色的指痕。然後又低頭看看腳下,最近都沒有下雨,天氣晴好得很,地上的浮土也多,一有風就吹得到處都是,「該擦的地方都沒擦,灑掃的人今日也都不用干活兒了?還是說府里原本就是這個規矩,這些個日常的活計,還要每日等著主子吩咐才動手不成?」

艾葉後退了半步,躬身輕聲道︰「大*女乃息怒,只是因著大*女乃剛過門兒,所以奴婢們理該先跟您磕頭。」

「照你這麼說?今日院子里沒人干活兒,倒是我的過錯了?」鐘慶春等她話音剛落便緊接著問。

「奴婢不敢!」艾葉雙腿一彎,跪在鐘慶春面前。滿院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都道︰「大*女乃息怒!」

鐘慶春見狀不怒反笑,自個兒走到廊下坐著,看著下面的人問︰「剛才善大管事來你們也是看見的,她說了府里各種事項都有時辰,那麼,你們給我磕頭也是有家規規定了時辰的?可善大管事怎麼偏偏漏了這條沒有跟我說?難不成是她忘了?或是故意不告訴我,好等著看我的笑話?」

下面的人全都垂頭不敢吱聲兒。

青芙喝道︰「女乃女乃問你們話呢!」

剛才一直是艾葉說話,這會兒她雖然跪著,卻也能感覺到鐘慶春的眼楮一直往自己身上掃,只得開口道︰「雖然沒有一定的時辰定規,但是依著往常的規矩,都是等女乃女乃給長輩請安敬茶之後回房來,奴婢們就該給女乃女乃磕頭,听女乃女乃吩咐的。」

「艾葉,你以前伺候過幾位爺?」鐘慶春忽然問了句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艾葉聞言一愣,也顧不得低頭了,連忙分辨道︰「自然不是,奴婢從十二歲就跟著大爺,從未伺候過別的爺。」

「既然沒伺候過別的爺,娶了新女乃女乃以後的規矩,你倒是比我還清楚?」鐘慶春沉著臉問。

「……」艾葉這下沒了話說,支吾了半晌道,「是奴婢的錯,望女乃女乃責罰。」

「你跟著爺這麼多年,這兩日我在旁邊瞧著,你是個懂事有眼色的,偏偏在這個事兒上認住個死理兒,該不是這幾日忙昏了頭?」鐘慶春並不準備打罰,取笑了兩句道,「罷了,大喜的日子,你們弄得倒像是我苛責了,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給你們一個時辰做好自個兒的差事,然後進屋來,我認認臉兒,說說規矩,免得今後再出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荒唐事兒!」

「奴婢不敢!」艾葉雙腿一彎,跪在鐘慶春面前。滿院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都道︰「大*女乃息怒!」

鐘慶春見狀不怒反笑,自個兒走到廊下坐著,看著下面的人問︰「剛才善大管事來你們也是看見的,她說了府里各種事項都有時辰,那麼,你們給我磕頭也是有家規規定了時辰的?可善大管事怎麼偏偏漏了這條沒有跟我說?難不成是她忘了?或是故意不告訴我,好等著看我的笑話?」

下面的人全都垂頭不敢吱聲兒。

青芙喝道︰「女乃女乃問你們話呢!」

剛才一直是艾葉說話,這會兒她雖然跪著,卻也能感覺到鐘慶春的眼楮一直往自己身上掃,只得開口道︰「雖然沒有一定的時辰定規,但是依著往常的規矩,都是等女乃女乃給長輩請安敬茶之後回房來,奴婢們就該給女乃女乃磕頭,听女乃女乃吩咐的。」

「艾葉,你以前伺候過幾位爺?」鐘慶春忽然問了句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艾葉聞言一愣,也顧不得低頭了,連忙分辨道︰「自然不是,奴婢從十二歲就跟著大爺,從未伺候過別的爺。」

「既然沒伺候過別的爺,娶了新女乃女乃以後的規矩,你倒是比我還清楚?」鐘慶春沉著臉問。

「……」艾葉這下沒了話說,支吾了半晌道,「是奴婢的錯,望女乃女乃責罰。」

「你跟著爺這麼多年,這兩日我在旁邊瞧著,你是個懂事有眼色的,偏偏在這個事兒上認住個死理兒,該不是這幾日忙昏了頭?」鐘慶春並不準備打罰,取笑了兩句道,「罷了,大喜的日子,你們弄得倒像是我苛責了,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給你們一個時辰做好自個兒的差事,然後進屋來,我認認臉兒,說說規矩,免得今後再出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荒唐事兒!」

「奴婢不敢!」艾葉雙腿一彎,跪在鐘慶春面前。滿院子的人也跟著跪了下去,都道︰「大*女乃息怒!」

鐘慶春見狀不怒反笑,自個兒走到廊下坐著,看著下面的人問︰「剛才善大管事來你們也是看見的,她說了府里各種事項都有時辰,那麼,你們給我磕頭也是有家規規定了時辰的?可善大管事怎麼偏偏漏了這條沒有跟我說?難不成是她忘了?或是故意不告訴我,好等著看我的笑話?」

下面的人全都垂頭不敢吱聲兒。

青芙喝道︰「女乃女乃問你們話呢!」

剛才一直是艾葉說話,這會兒她雖然跪著,卻也能感覺到鐘慶春的眼楮一直往自己身上掃,只得開口道︰「雖然沒有一定的時辰定規,但是依著往常的規矩,都是等女乃女乃給長輩請安敬茶之後回房來,奴婢們就該給女乃女乃磕頭,听女乃女乃吩咐的。」

「艾葉,你以前伺候過幾位爺?」鐘慶春忽然問了句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艾葉聞言一愣,也顧不得低頭了,連忙分辨道︰「自然不是,奴婢從十二歲就跟著大爺,從未伺候過別的爺。」

「既然沒伺候過別的爺,娶了新女乃女乃以後的規矩,你倒是比我還清楚?」鐘慶春沉著臉問。

「……」艾葉這下沒了話說,支吾了半晌道,「是奴婢的錯,望女乃女乃責罰。」

「你跟著爺這麼多年,這兩日我在旁邊瞧著,你是個懂事有眼色的,偏偏在這個事兒上認住個死理兒,該不是這幾日忙昏了頭?」鐘慶春並不準備打罰,取笑了兩句道,「罷了,大喜的日子,你們弄得倒像是我苛責了,都起來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給你們一個時辰做好自個兒的差事,然後進屋來,我認認臉兒,說說規矩,免得今後再出這樣驢唇不對馬嘴的荒唐事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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