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鍋湯的信息,在于懷六頭上一淋,他短路的腦袋瞬間通暢……
「彪子,人我給你。我這就出去,查查東來祥的底。」
老林拍了拍他︰「謝謝你,六哥。」
張良小聲的對阿狗說︰「當一個人衷心的理解對方,他們兩人將會產生戀愛。」
「去你的,他們倆不管誰听見,保要了你的小命。」
「噓——小聲點……」
于懷六看見他們兩個交頭接耳,就問︰「你們倆嘀咕什麼了?」
阿狗反應的快︰「他說幫我們把獎金給領了,我正找他要了。」
張良掏出一張支票給老林︰「這是第二名的獎金,我給阿郎,他說不稀罕。」
老林轉身開路︰「自己拿去花,別給六哥,他現在鑽到錢眼里去了。」
老林的話于懷六生不氣來,叫來雷威,話是橫著出去的︰「阿威,可不能吃老子白飯。人家大炮干的多漂亮,多學學。」
「是、是。」
老林說︰「今天開始,你跟我了,薪水六哥發。」
雷威巴不得了︰「是,彪哥。」
于懷六暗地里罵老林︰‘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啊,看來萬爺也吃了他的虧。’
「六哥,我先走了。讓阿威去召集人手,把李飛他們送到哥特莊園。」
于懷六不肯︰「請給我原因,不然我是不會答應,你小子不知道每天回來,去戲戲猴子,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
「我哪里安全。」老林不放心︰「你可別人李飛死了。」
于懷六笑著︰「肩膀中斷,已近化膿了。」
「六哥,你還是把人給我吧。你想,能親眼看到他們被槍斃,不是比你的戲猴子有趣多了。」
「好,我答應。哥特莊園我沒去過,趕明兒去逛逛。」
老林和阿狗走出門外︰「六哥你就是孩子。」
一上摩托,飄出一股黑煙,人走了。于懷六傻傻的站著,這該死的林有彪說什麼!
「這小子,罵人能不帶髒字,越來越有水平。」
張良問他︰「你去哥特莊園,是不是為著奚落陶德生他們?」
于懷六想著︰「跟陶德生打了半輩子交道,見到他這個狼狽的樣子,總能想起點什麼……」
黑子負傷,菜鳥們的訓練可沒落下。王潤回去跟大伙兒一說,把夜襲車賽說的是有神有色。後來听到黑子中了彈,人群就都沉默了。
早上起來,沒了黑子,照常訓練。老林回去之後,心底也泛起一股不小的波浪。
老林與他們打招呼︰「大家做的不錯——」
秦永兵帶頭說︰「大隊長,黑隊什麼時候能回來,我們少不了他……」
牧野、黑子……老林想,如果黑子沒死的話,放到現在,肯定熱鬧多了。
見老林不吭聲,王潤說︰「隊長,黑隊……」
老林讓阿狗先進去︰「馬上就回來了,你們等著。」
接著菜鳥們又投入到訓練之中,老林責怪自己,沒有盡到自己所承擔的責任。看看天,也只能等。等這些事情有了個完結的時候,他一定帶著菜鳥們爬上應有的高峰。
大廳里,一般是小情的專屬,大英寸的液晶彩電為她打發了不少時間,每每老林不在的時候,小情總是一個人獨自的等待。等待一個名義上‘鬼混’,其實又不知道干什麼的老林。
「彪哥,桌上有你的信。」
老林頓塞了幾秒,撕開信封,一張含著香味的信紙出現在他眼前。
姐夫,我走了。你是否早就知道?
出了草原,我爸說,我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這讓我想起姐姐以前說過的話,成長是一條充滿棘刺和痛苦的路。
看了姐姐所留下的東西,才生出去尋找你的蹤跡。我來了,你邋遢的生活告訴我,我並不受歡迎。每天面對你疲憊的影子,更不知道你的在干些什麼……
幾天前,你受傷了,我夢到姐姐,她在哭。接著我看到你滿身是血,我也哭。可是我討厭了等待,黑漆漆的房子里通常是沒有你的任何溫度,冰冰涼涼……我想,我姐她就是死在等待之中,你的沉默和她的坦白讓你們兩個人都一起死了。
姐夫,文清來了。她當了兵,現在是個女警察。我和她在一起,你別擔心。
姐夫,拿起筆,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放下筆卻又有無數的話對你說,可是你沒認真的听過一回。對嗎?是你不听還是不敢?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對吧!
姐夫,你記得嗎。小時候我也是叫你天彪哥哥的……
願你安好,少抽點煙。
阿狗瞄了瞄︰「寫的什麼?」
老林重新裝回信封,丟在桌子上︰「沒啥,小情她走了。」
「彪哥,別想那麼多。生活一半是回憶,一半是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