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迸而發,紅色的雪弗蘭跑在最前頭,曹陽的車居然在第二,陶德生的緊隨其後,穩住了第三。往後看,車群最後墊的是一輛布加迪,韓立在桌椅上扭動身子,罵阿郎是個混球。
「開快點,阿郎怎麼不踩大油門。」
阿郎掌著方向盤︰「那你來開好了。」
韓立嚷嚷︰「不能得第一,也不能墊啊。」
阿郎空出一手,抽出支口香糖︰「要不要,你的最愛。」
「是不是彪哥有新指示,你這完全不隊路子。」
韓立不要,阿郎只得自己嚼︰「你就看著吧,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
「什麼狗不狗的,當心阿狗咬你。」
阿郎猜下油門,超越前面的一輛車︰「草包,連車神的英語單詞都不知道。」
韓立跟他急︰「你個洋鬼子,嫌棄我文化低?」
「別說話,看路。」
布加迪貼著寶馬,輛車間的距離手指可觸。阿郎一腳下去,車身猛地往前一沖,差點撞上寶馬車。
「你干什麼——」
方向盤在阿郎手里急速的轉動,走了一個S型,佔立有利位置,擋出了後面的小寶馬。
韓立擦把汗︰「真他娘的險……」
「更險的還在後頭了。」
「我要下車——」
同一時間里,大炮帶著一干弟兄出現在東來祥的大門口。
大炮說︰「老弱病殘不要動手,其他的往死里打。」
武幫的先鋒軍沖進了賭場,大炮提著砍刀也沖了進去。
二個門衛首先遭殃,七八個拿著鋼管的毛小子圍著打,很快便沒了聲氣。
正在壓錢的幾個賭客還沒來得及收拾錢財,被大炮像丟氣球一樣甩到了牆上,見了紅。
領頭的人還沒入侵到賭場的中心地帶,與罩場子的混混交上火。大炮踢翻幾張長桌,模上樓梯。
王老究竟然在這兒︰「大炮,你要干嘛……」
大炮推開他︰「沒你事兒,滾開。」
下面一片混亂,賭場里的人是也有兩把刷子,賴皮帶人死死的打壓他們,卻受到不要命的賭鬼們和守場子的人大大反擊。一時間各有損傷,兩邊的人都沒討著什麼好處。
王老究還是攔大炮︰「大炮,我勸你最好不要進去了。」
大炮抬起一腳,王老究滾下樓梯。
「賴皮,接著打。」
有了大炮的鼓舞,武幫成員士氣高漲,抓起什麼東西就忘別人腦袋上砸。看到的不是自己人,撲著就扭打上去。
大炮腳底留著勁兒,王老究只殼破了頭,暈乎乎的看著賭場,到處都是人打人,今日的生意鐵定是做不成了。王老究看大炮要進二樓長廊盡頭的那間屋子,心底哆嗦著。他可是親眼見到那屋子里的魔鬼是怎麼殺死泰元的……
「大炮,不能進去。」
可是大炮已經踢開了門︰「管事的,給老子出來。」
屋里,沒點燈,加上窗戶緊閉,還有窗簾遮著,很黑。
黑暗中,一張傻笑的臉沖大炮說︰「歡飲光臨。」
大炮打開火機,一個人正坐在對面,低著頭,椅子的方向對著門,就好像是在等大炮一樣。
「玩什麼鬼把戲。」大炮關掉火機︰「說!這里的掌事人是不是你?」
東哥抬起頭,臉色蒼白,與老林無異。
「是又不是。」
大炮覺得這人有些來頭,就說︰「這賭場干預了六哥的生意,今日個我們來替他清理清理。」
東哥說︰「你撒謊,據我所知,你是林有彪的人。」
大炮哼了一聲︰「老子這不叫撒謊。」
東哥傻笑著︰「那是什麼?」
「這叫騙人——」大炮的砍刀直直的就是砍了過去。
東哥勾起座椅,頂了上去。大炮的刀陷進木頭里,去不出來。
大炮棄刀,出腿直至東哥下陰。誰知膝蓋被下墜的椅子撞上,險些骨折。
沒過幾個回合,大炮力氣不支,出的拳頭被東哥給攔下,人反而往前一嗆,抓住了大炮的脖子。
「操——」大炮的手指直啄東哥的眼楮。
「別動。」
東哥手一轉,來到大炮的背後。
大炮感覺腦勺上有東西,是槍。
「媽的——是個爺們就開槍啊。」
東哥手做刀型,砍在大炮的勁動脈上,大炮眼前一黑,模不著方向。突然腳底一輕,一百好幾十近的身子被東哥舉去,丟往樓下。
大炮掉在一張桌子上,直接把桌子壓的粉碎。人正不清醒,東哥卻從樓上跳了下來。
「炮哥——」賴皮眼楮紅了,猛的撞開幾個人,背起大炮就跑。
大炮在賴皮背上顛簸著,嘴里含糊不清︰「撤……」
賴皮回頭一喝︰「我們走——」
東哥望著眼前的場面笑容越來越濃,真有意思的一個人。
「林有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