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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是笑笑的︰「不用了,你和蘇然那女孩兒都拿了好名次,我也有獎學金的,況且,這里是她的家鄉,我在這里很高興,很喜歡,教書嘛,教什麼都一樣,繪畫和語文沒有什麼區別,而且這里的學生我都很喜歡,都很樸實,不似原來那里的學生,太復雜。」
「可是以你的才華,本身教書就委屈了你,現在居然還不能教你最喜歡的繪畫,如果她知道了,恐怕心里會更加難受的吧?」王俊君急急的說道。
「不會的,她如果知道我能放下以前的執念,好好的安心生活,肯定會很開心的,你也不要總是放不下過去,听我的,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既然來到了這里,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不要再執著于過去,這樣苦著自己,何必呢?你還小,很多事情不應該你來背負的。」正在廚房做菜的男人勸著王俊君。
「不,他們欠她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部討回來,你可以像一個懦夫一樣,當初不站在她的身邊,現在她死了,你還是像一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這個小城里,你只會逃避,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她討回一個公道!」王俊君那平時都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此刻全是憤怒。
「你不懂的,她想要的只是你的一世健康安寧,你這樣她知道了,也不會安寧的。」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迷茫,似乎是陷入了對以前的回憶。
「你……哼,你以為你懂?她死的時候有多麼不甘,你不知道?不要再為你的懦弱找借口了,這錢你拿去還債,我不想一輩子都被那些人騷擾。」丟下信封,王俊君回了自己的房間,連晚飯也沒有出來吃。
男人似乎對他這樣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把飯菜端進去,等到王俊君吃完之後再把碗筷收拾出來拿去洗,然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批改那一堆堆的作業。
男人的桌子上放著一應俱全的繪畫工具,只是上面已經落了很多的灰塵,似乎已經許久沒有動過了,奇怪的是,房間里沒有一副畫,等到男人批改完所有的作業,寫好了自己第二天要用的教案,捏著自己酸疼的胳膊和腰,看著桌子上一家三口的照片,出了神……
第二天一大早,班主任就把王俊君叫到了辦公室,和他說了很多關于學習的事情,末了,勸他,學習勤勉是好事,但是不要熬壞了身子,還交給他一個存折,是他一大早就跑去銀行辦的,「里面是昨天你給我的錢,那筆債我已經還上了,這錢,你自己留著吧,不過,不要花在不該花的地方。」
王俊君拿起存折轉身就要走,既然他已經還上了債,那這筆錢,自己就要用在應該用的地方了。
「等一下,你要記著,她希望的,永遠是你可以像小時候那樣,無憂無慮的,快快樂樂的,健康平安的生活。」
听見這個,王俊君只是頓了一下,就走出了辦公室,只是腦子里卻是一直都在思索,「媽媽,你到底希望我怎麼樣生活下去?」
而蘇然這邊,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卻是接到了外公暈倒住院的消息,跟著自己的老媽趕到醫院,才知道了外公是因為表嫂給氣的暈倒了,住進了醫院,舅媽已經先到了醫院在照顧外公外婆,舅舅正拉著大表哥在醫院外面發脾氣︰「你必須跟這個女人離婚,這樣不孝不義的女人,我們柳家是不會要的!」舅舅臉上冒著青筋,一臉的憤怒。
柳如和蘇然也顧不得勸舅舅,急急的進了病房,去看看外公的情況。還好這個時候外公已經醒過來了,舅媽正在喂外公喝糖水。
「外公,你怎麼樣了?」蘇然著急的問著,難道外公還是逃不了那樣的命運?
「然然,你外公沒事,醫生說是急怒攻心,血壓升高,犯了高血壓了,這種病老年人是經常有的,只要你外公以後都不大喜大悲,就不會有事的。」王蘭芝看見蘇然急的快哭了,趕緊勸慰到。
「爸,你也太不小心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把自己給氣到,總該為媽和我們這些兒女想一想,您要是病倒了,我們怎麼辦?」柳如雖然著急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敢在老爸面前問,怕讓自己的老爹又氣到一次。
「哎,我老了,不中用了,連這點事也受不得,也連累你們這些小的擔心,既然她這麼想求去,就讓她去吧,但是,我們柳家從頭到尾沒有對不起過她,該是她的就是她的,不該是她的她多想也沒有用,知道了嗎,蘭芝?」外公對著舅媽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是,爸,本來我和柳龍就已經商量好了,過兩天會去找他們兩個人談談這事的,卻沒想到她自己倒是跑上門去找你和媽鬧,還鬧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我們柳家真的是娶不起。」王蘭芝提起自己那個媳婦就很生氣。
「恩,這些事情你們心里有譜就行,也是我,不該和一個小的計較,白白氣到了自己,你們出去說話吧,這有你們媽在這里陪我就行了。」看出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女一副想要問話的樣子,便讓他們自己出去說去了,免得再在自己面前提起一次,增加心里的煩躁。
「好,爸,你好好休息,媽你也要注意身子,別累到了,我們出去一會兒。」柳如交代了父母注意身體,看著病房里另外一張床空著,父親躺著一張床,另外一張床母親靠著,倒也舒服,就放心的拉著嫂子出去了。
「嫂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哥和你說了嗎?」。柳如拉著王蘭芝到了外面,蘇然也跟著在外面的椅子坐下听。
「哎,都怪我,早上我不是送柳波媳婦出去了嘛?送到車站,她叫我先回去幫忙,說店里的生意也要人顧著,我本來以為她自己想通了,也想著店里要是來人了,怕你一個人忙不過來,我就先回來了。卻沒成想,她沒坐上回去的車,偏偏上了去鄉下的車,回了老家,找爸媽去了,你哥今天一大早也出去做活去了,家里就只剩了爸媽兩個人……
王蘭芝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早上小雲回了家沒看見你哥,就直接對著爸媽撒潑起來,說要離婚可以,說家里結婚的時候沒給她買一套像樣的房子,這錢得給她補上,別人家娶媳婦還有車,這錢也得給她補上,還有這些年的什麼青春損失費之類的,還有生兒子的錢,說的像小翔不是她的兒子,就是她一個買賣的東西一樣,完全就是沖著錢去的,你也不是不知道,爸媽老了,對錢看的很淡,但是就只有小翔一個孫子,卻被她拿來換錢,這還是一個當**該說的話嗎?爸想罵醒她,結果卻一下子沒緩過勁兒來,暈了過去,後來媽叫了鄰居,才把爸送到醫院,還叫了你哥和柳波回來。」
「什麼?佷媳婦真和爸媽說了這種話?!」柳如等著王蘭芝說事情的經過,很少動怒的她臉上也浮現了難看的怒氣。
「不然爸媽能氣成這樣?你哥氣瘋了,真不知道為什麼會娶到一個這樣的兒媳婦,等柳波一過來,直接就拉著他出去訓去了,我看柳波那樣,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應該也知道自己的媳婦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希望他能看明白自己到底是娶了一個什麼樣的媳婦吧,根本就沒想過要跟柳波好好過,一心只想著離婚拿錢。」王蘭芝除了惱恨媳婦,也怪自己的兒子,都成這樣了,居然還管不住自己的媳婦,把人氣成了這樣,她到是先跑了。
「嫂子,這事你跟哥是怎麼打算的?」柳如雖然氣憤,但是還是要知道哥嫂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她不能替人家做決定。
「本來你哥一直說讓他們離了,我還可憐我那小孫子,沒了爹或者沒了**孩子總是比其他孩子要可憐的,誰不願意孩子有父有母,快快樂樂的好好過日子?可是我看這媳婦留在家里就是個禍害精,早點離了早點好,我也不會再幫柳波說一句好話了,他如果再執迷不悟,我就把孫子接過來住,讓他們兩口子鬧騰去吧,別再攪到我們面前來。」王蘭芝也下了狠心,顯然是氣到極致了,不孝的子女,誰會喜歡?
現在這麼對著爺爺女乃女乃,等她和孩子他爸老了,還會怎麼樣對自己?自己的大兒子是指望不上的,整個一個唯老婆是尊的人,她也同樣心疼小兒子,自己和孩子他爸半輩子的積蓄都給大兒子娶媳婦用了,小兒子也總是什麼都緊著大哥大嫂來,什麼都讓著他們,不爭不搶的,但是都是自己的兒子,兒子不要,自己卻不能不為兒子打算的,總不能什麼都不給兒子,將來老了還拖累著兒子。
「嫂子,那這事都交給你和哥了,我好好照顧著爸媽,最近這兩天店里的生意你去幫忙看著吧,這醫院人來人往的,總是不好,讓哥把柳波他們帶到店里去說話吧,店里有服務員,但是也不能沒人看著。」柳如沒在這事上多說什麼,相信哥哥嫂子會去處理的。
「妹子……」王蘭芝還拉著柳如說些其他的話,蘇然卻沒心思再听下去,只是看向不遠處,舅舅在一邊訓著表哥,而表哥把頭低著,一言不發,只是顧著低頭抽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