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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本以為來人是對著自己的,卻沒想眼前這位少年連自己看都不看,只是狠狠的盯著大光。

「這位公子,你難道認識在下?」大光問道。這眼神,似是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之事,可大光卻不知道自己何時見過眼前的這個少年。

「不認識了?」花韻之冷笑著。

本以為死了的人,竟然會再次出現,而且還成了這應是宋王之子的護衛。是這個人以前就是宋王的人還是之後發生的事,花韻之不知道,她只知道開兒從未有主動說過自己的事情,也從未有提起過自己的母親。只有六歲便遭逢大難,卻一直把心事藏在心里,佯裝無事。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聶震出現的時候,開兒眼中依稀的期盼,怎會有孩子不去想母親?

而這個人竟然以另一種身份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那當年開兒的事情是不是又有另一種可能?

那些暗樁見狀也知道這花少主似乎對這兩人有敵意,便立即結陣將蔚然二人圍了起來。

「這位公子,在下雖然不知道何時的罪過你,但是還請不要為難我家公子,如有事,在下一力承擔。」形勢不如人,最主要的是不能讓公子受到牽連。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身為護衛卻因為自己讓公子遇到威脅,自是難則其咎。

「你倒是義氣,只是你還記得五年前城隍廟前被你扔下的那個孩子嗎?」。花韻之冷笑道。

「五年前?」大光一怔,想到那個因為自己無能而失的小主人。他緊緊盯著眼前的少年,他不會認錯自己的小主人,眼前的這個顯然也不可能是,那‘他’很有可能就是當初樹上的那個少年。

這雙眼楮……當初在夜里這雙冷靜到不符合年齡的眼楮……

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下,大光突然雙膝跪地向著花韻之深深一拜。「範大光見過恩公!敢問恩公我家小主人如今可安好?」

「你家小主人?」花韻之看了一眼他身後的蔚然,諷道︰「奇怪了,你自己的主人為何來詢問我?被你護在身後的不正是你現在主人!」

蔚然明白了大光終于找到了要找的人,雖然對眼前這位少年咄咄逼人的架勢很不喜歡,可看在這幾年大光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份上,出言解釋道︰「這位公子,大光雖是本公子的護衛,可不幸的是本公子並不是他的主人,只是為了報答五年前本公子對他的救命之恩,他才選擇留在本公子身邊做一個護衛而已,只要他找到原主,就可以自行離去。所以,他並未有背叛自己的原主。」

「稟恩公,當初奪過追兵之後,在下回到城隍廟卻不見小主人與恩公,尋遍了四周鎮縣也是無果。在下便以為小主人被大夫人抓了回去,等回了京城,想要乘夜探府卻驚動了他們,險些喪命。幸得公子施以援手,在下才能苟延至此。而今見到恩公,見恩公識得在下,便知小主人得了恩公的庇護。」說著範大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磕到的石板瞬時沾染上了血跡。

「範大光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花韻之咬著牙,收回了指著他的金劍,喝道︰「行了!你無須想我道謝!如今你已有了出路,開兒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你走吧!」

範大光忙抬起頭,祈求的看著花韻之,哀聲的說道︰「恩公,範大光可否能見見小主人?」

「不必了,當初你將開兒交到我手的時候,你已經完成了你要做的了。」金劍入鞘,花韻之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宇樓走去,不理會範大光在身後的叫喊。

當初追殺他們的那些人也說過連同那叫阿吉的護衛,一個被他們當場殺死,另一個受傷墜河。已經抵命,責任也便盡了。開兒從被塞入她懷里開始,就已經是她的責任了。

範大光想要追上花韻之,卻是被凌玉門的暗樁給攔在宇樓之外,他只能是看著花韻之的背影哀求的喊著。

蔚然看著宇樓那金光閃閃的匾額,眼里閃過一道精光。看得出,大光的這位恩公對他的小主人很在意。記得大光說過他將他的小主人交給了一個流浪的少年,而如今看來這個少年的年齡也不過十四五歲,可身手卻是不凡,這幾個凌玉門的暗衛對少年也很是恭敬,這位少年和那金狐狸究竟是何關系?

「不是讓你待在寨里的嗎?怎麼突然到凌玉門來了?而且還給我藏著,如果今天我沒有跳下來,你小子是不是還要躲著?」花韻之回到自己房內,將金劍重重的置在桌上,問道。

跟在她身後的王黑子耷拉著肩膀,垂著腦袋,使得高大的身體看起來有些可憐。只听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少主和小少爺來凌玉門一個人也不帶,屬下不放心。就偷偷的……少主,屬下是你的貼身護衛,不能離了少主的。」

「不听命令,你還有理了!」花韻之瞧著王黑子灰頭土臉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不用想也知道這幾天這傻子一直在外面守著,已經入秋,天漸漸涼了,若是凍傻了怎麼是好?

「少主,別生黑子的氣了,氣壞了花兒又該罵我了。」王黑子悄悄抬眼看著花韻之,討好的說道。

「你還知道花兒會罵你啊?要不是她擔心你,特意傳信來,我還不知道你小子來了凌玉門。快去收拾收拾,渾身髒兮兮的,然後給花兒寫封信,別讓她擔心了。」花韻之無奈的說道。

王黑子一听,高興的撓著後腦勺傻樂著點著頭,提上板斧往外走。到了樓梯口逮到一個剛好路過的宇樓僕從,咧著大牙說道︰「這位小哥,領著小爺去客房,在給小爺準備熱水和一身干淨的衣裳。」

那僕從被王黑子領著後衣領,小身板瞬間被提了起來,可王黑子卻像是沒有發覺。

那僕從被王黑子領著後衣領,小身板瞬間被提了起來,可王黑子卻像是沒有發覺。他也知道眼前這位是他家主人徒弟的手下,自是得罪不得,只能是好生說著,生怕王黑子將自己扔下樓去。

王黑子的大嗓門花韻之自然是听到了,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傻蠻牛也知道自稱小爺了,就他那生猛的模樣,誰能看得出他只有十六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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