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文捏住她的臉頰,說出來的話徹底冰潔了秦玉鳳的心,「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個思想單純的女子,雖然性子蠻橫霸道卻是最沒有心計的,跟你說什麼你都不懂,我很放心,只要給點好處你就會乖乖的听話,我很安心。」捏住她的手漸漸上力,似乎要將她的臉捏碎活生生那般,「我跟你說過不下三次,別惹她,你偏不听,你為什麼就那麼不安分呢?嗯?」
那無情的話語鑽入秦玉鳳的耳,侵蝕著她的血液,一直布滿恐懼的臉漸漸起了變化,一臉迷茫地看著他,眉毛彎彎地皺著,如同小孩子遇上極難的算術題那般。
可惜她不是小孩子……再也不是無憂無慮只會糾結小事情的小孩子……
「這樣的你我為何還要留在身邊?禍害精害完一次又一次,什麼事都是你惹出來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揪起她的腦袋,「我容不了你的,楚家容不了你了。」
秦玉鳳難以置信地瞪大眼楮,顧不得身上的痛,跪在地上一把抱著楚海文的腰哭訴,像個傻子一樣死命地搖頭,「先生什麼意思?玉鳳听不懂……」淚水不停地從她眼角流出,浸滿了她的眸,她哭得眯起了眼楮,眼皮紅腫,一直不停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有……真的沒有!那次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先生……你要相信玉鳳啊……」她說著哭著激動得連聲音都哭不出來,一直不斷痛苦地喘氣。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楚海文的這一句毫無起伏的話成功止住了秦玉鳳的動作,一顆淚珠掛在她眼角,楚海文松開捏住她的下巴,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那又如何,我甚至知道那件事誰做的,你不過是個犧牲品,誰會在乎。」
你不過是個犧牲品……誰會在乎……
秦玉鳳抓住他的手漸漸松開,無力地滑落在地,眼角停滯的那顆眼淚順著滑落在地,愣愣地抬眸,「那是誰做的?」
楚海文哼了一聲,「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秦玉鳳眨了眨眼楮,眼楮刺痛得快要閉不上了,口中囔囔自語,「是她……果然是她……」她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知道不是我卻還是要冤枉我?!我是冤枉的!」
那一年,吳淑芬月復中的孩兒所有證據都指向她。那一天她和她一同用下午茶,那一天她獨自進出廚房,那一天她親自端過廚房送來的安胎藥,親眼看她喝下了。她不明白,下午還好好的人,到了晚上卻疼的滿地打滾。她沒有生過孩子,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慌張地站在房門外看著一盆一盆的血水送出來。
而楚海文一回來還沒看到她眼中的淚光便賞了她一個耳光,是不是該有個人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女子下午還和她坐在涼亭里拌嘴,爭著要給還未出世的寶貝兒做繡花鞋。
芬兒說要繡紫色的,而她說要繡大紅色的,貴氣!她氣憤地說,「我沒能生小孩難道你都不能讓我為小孩兒繡小紅鞋啊?」那時的芬兒雖然皺著鼻子不高興的模樣,但她知道她是默許的。
~~~~~
我一直都認為,可愛之人必有可恨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處。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