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芸沒有松手,只是死死地盯著楚海文的背,似乎要將他直直看穿,將他的心肝脾肺都穿透。
「別把事情鬧大。」瞧著她不松手,那樣的眼神,吳淑芬一向淡漠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急意。
「我想殺了他。」林梓芸忽的揚起了嘴角,手一松,楚海文便倚在吳淑芬身上,嘴里還影約囔囔作響。
「你瘋了?!」吳淑芬低聲訓道,「今晚的事過去就算了,你也別放在心上。」說罷,便扶著沉重的楚海文離開。
林梓芸迅速抓住她的手臂,「海恆還沒回來,我出去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
「海恆是在外面被軍官抓走的。」林梓芸看著她有點猶豫的表情,抓住她的手臂不由得使上幾分力,吳淑芬也擔憂地回視她,「听說,是殺了人。」
「你走的那天出去了就沒有再回來過。」
吳淑芬最後的一句話一直久久地在房間回蕩。
這些人說的是什麼話?為什麼她一句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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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淑芬扶著滿身酒氣的楚海文回房,這間房間,連她每次踏入都會覺得那一陣陣的寒氣逼人,沒有人氣,床是冰冷的,桌子是冰冷的,連房間的每一塊瓷磚都是那麼地冷冰冰的。他到底多久沒有踏入這間房間了呢?
從一開始的慪氣,逐漸演變到兩人冷若冰霜,已經分不清到底誰對誰錯了,時間那麼久,久到她都要以為,兩個人已經陰陽相隔了。
拂過那張日夜想念的臉龐,好久好久都沒有那麼近地看著他,好久好久都沒有和他好好地待在一塊。
曾幾何時,他身邊站著的是她。曾幾何時,他說過他身邊的永遠都只會是她。
吳淑芬趴在他身上,感受著那久違的心跳聲。
楚海文動了動,忽然將她壓在身下,微醉的眼眸透過昏黃的吊燈瞧著眼前的這張臉,那一瞬間,他痴迷了。
他的頭抵在她脖子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熟悉、久違的沁香,又不敢那麼快那麼急,深怕吸進了肺里,那是要花上很長很長的時間才能消失的……
他花了那麼長的時間都忘不了……真的忘不了……
「真的是你……」這樣的動作僵持了很久,楚海文才發出沙啞的聲音,空氣中微微響起了一聲輕嘆,「原諒我了嗎?」
「沒有。」吳淑芬動了動,緊緊地環住他的身體往他懷里靠,這是她一生的依靠,可是她卻自己放棄了。
一顆淚就是那樣從眼角悄然滑落,沾濕了枕頭一角,化成一朵淡淡的水跡,想起了那一段段往事,她該是恨這個男人的,可是為什麼,她偏是那麼地愛他,愛他愛到舍不得離開這個地方,寧願這樣遠遠地瞧著他也好。
沒有他的日子,就等于熬。她在耗,耗盡自己的一生。
「先生不是說自己沒有錯麼?怎麼需要我原諒。」她喑啞的嗓音揪住了他的心,那麼好听的聲音終究是被他毀了。
楚海文緊緊的回抱她,心里不由得一怔。整整三年了,他居然整整三年沒有抱過這個女子,這個他一生最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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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否曾經愛過一個人,有過為其耗盡一生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