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們這是去哪里?」龍魅笑嬉嬉地問道,在不經意間墨黑幽深的眸子瞟向夏寧靜,今夏寧靜是一襲粉色墜地蝶翼燕紗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振翅欲的鳳凰,臂上挽著丈許來長的雲紗錦綾薄霧綢,隨風揚的衣袖口上繡著和衣擺上同樣的鳳凰,腰間一條同色的雲織錦帶把那不盈一握的縴縴柳腰圍住,眼神明淨清澈,燦若繁星
「今是新婚第一,我們這要去見父皇。」風非月把龍魅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手摟著夏寧靜的腰,微笑著看著龍魅,略顯有示威的嫌疑。
龍魅絲毫不為所動,對風非月的動作視若無睹,如陽光般的俊臉笑著說道︰「師佷,丑媳婦總要見公婆,你們快去吧!」
「嗯!」夏寧靜輕輕應了一聲,不動聲色,對龍魅的轉變看在眼里,記在心里,龍魅如此這般,有點出人意料之外。
「好,時候已經不早,那師兄就先走一步了。」風非月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師兄,再見。」龍魅向風非月和夏寧靜擺擺手。
風非月和夏寧靜拜別龍魅向獨孤皇帝的寢宮走去,在他們走後不久,龍魅雙拳緊握,鷹隼般的眸子冷冷地眼著他們的背影,臉色陰鷙森寒,渾身散發出一股攝人的冷冽。
「師父,今龍魅有些怪。」夏寧靜輕聲向風非月說道。
「嗯。」風非月眼楮眯了眯,龍魅今看似和平常一個樣子,孰不知這個樣子確讓別人感到有些反常,「徒兒,從現在開始小心龍魅。」風非月深知龍魅的個性,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並且是有仇必報,心狠手辣之輩。
「師父,我知道了。」夏寧靜點點頭,幸福來之不易,她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
「皇上駕到。」風非月和夏寧靜的身影剛一露面就見太監提高聲音尖叫起來。
「父皇,您今的身體好些了沒有?」夏寧靜一進門就向獨孤皇帝屈膝彎腰行禮。
「好多了,多虧了兒媳。」獨孤皇帝氣色大好,面帶微笑,「來人,給皇上和皇後看座。」
「皇後?」夏寧靜輕聲念了一句,看向風非月。
風非月但笑不語,嘴唇只是動了一下,用傳音密語向夏寧靜說道︰「徒兒,師父現在是皇上,你嫁給了我,不就是皇後嗎?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夏寧靜眼觀鼻,鼻觀心,面無表情,用傳音密語對風非月說道︰「師父,當皇上的肯定有三宮六院,以後就由臣妾給皇上選妃。」
「不,我此生只愛你一人。」風非月一著急,顧不上用傳音密語,一下子喊了出來。
「皇兒,你說什麼呢?」獨孤皇帝不解,什麼此生只愛你一人?
風非月面上一絲尷尬,一旁的綠衣忍俊不禁,咯咯笑出聲,獨孤雄亦是面無表情,只是身微微上揚的嘴角泄露了他的情緒,夏寧靜也抿著嘴在心里偷著樂
「皇上,皇後,該給太上皇敬茶了。」正在這時,晚秋端了兩杯茶進來了,替風非月解了圍。
夏寧靜站起來走到獨孤皇帝面前,這時早有宮女準備好一個墊子放到夏寧靜的腳下,夏寧靜提了一下裙擺向著獨孤皇帝跪了下來,晚秋在一旁立刻把茶遞了過來。
「父皇,請喝茶。」夏寧靜把茶舉過頭頂。
「好,好。」獨孤喜笑顏開,接過茶抿了一口,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用紅綢包裹的東西遞給夏寧靜,「好媳婦,這是父皇的一點心意。」
「謝父皇。」夏寧靜把東西遞給晚秋,磕頭謝恩。
「傲兒,你帶寧靜去你母妃墳前去敬一杯茶吧!」獨孤皇帝悲傷地對風非月說道。
「是,父皇。」風非月向父皇行了一個禮,帶著夏寧靜向外走去。
「恭送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宮女太監跪成一地向風非月和夏寧靜說道。
「雄兒。」風非月走後,獨孤皇帝叫一直站在旁邊不出聲的獨孤雄。
「父皇。」獨孤雄的目光從風非月和夏寧靜的身上收回,「父皇叫皇兒有什麼事嗎?」
「雄兒,這麼多年來,父皇一直覺得對不起你。」獨孤皇帝娓娓說來。
「父皇,您不要……」獨孤雄急急說道。
「皇兒,你听父皇說完。」獨孤皇帝打斷獨孤雄的話,「如今父皇也老了,眼看著身體一不如一,你皇兄根本就無心朝政,依父皇看來,只怕父皇一走,你皇兄也會帶著夏寧靜離開。」說到這里獨孤皇帝嘆了一口氣。
「父皇,您要皇兒怎麼做?」獨孤雄有些不解。
「雄兒,父皇希望你能協助你皇兄。」獨孤皇帝說完緊緊地看著獨孤雄一字一頓地說道︰「並且在這里答應父皇,今生今世永不和皇兄搶皇位,如有違背,打雷劈。」
獨孤雄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悲痛,淒然地說道︰「父皇,在您的心中皇兒一直就是皇兄的影子,不管皇兒做什麼,都得到不到您的認可。」
獨孤皇帝听到獨孤雄這樣說,連忙急急地說道︰「雄兒,你誤會父皇了。」
「誤會?」獨孤雄痛苦地說道︰「我已經不和他搶了,但是您還是不放心。您處處為他著想,可是您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孩子,昨鬼谷子老先生來找過父皇,和父皇談了整整一宿。」獨孤皇帝看到獨孤雄的樣子,十分的內疚,向他說道︰「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和皇兄,現在四國處于微妙的狀態,只有你們兄弟齊心合力才能拯救下蒼生啊!」
「父皇,您不要再說了,您和鬼谷子的意思都一樣,不就是希望我不和皇兄爭皇位嗎?現在他已經是皇上,再怎麼爭我都已經輸了。」獨孤雄心里滿是苦澀。
獨孤皇帝看到獨孤雄這個樣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有些話他還是沒有說,一旦兩兄弟起了分歧,只怕到時候就是兩敗俱傷啊!
「父皇,如果沒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獨孤雄心里難過,一刻也不想再多呆在這里。
「嗯,下去吧!」獨孤皇帝也沒什麼好說的,揮了揮手。
獨孤雄行了個禮,然後叫上一旁默不作聲的綠衣退了下去。
「尊主,你不開心嗎?」一出門,綠衣就問獨孤雄。
「沒什麼。」獨孤雄嘆了一口氣,「綠衣,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走一走。」
綠衣看到獨孤雄悶悶不樂的樣子,嘴唇動了一下,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向獨孤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那邊風非月和夏寧靜把其他人留在皇陵外,只帶了晚秋和小刀來到皇陵。
「母妃,我帶著妻子夏寧靜來看您來了。」風非月跪在母妃的墓前,聲音低啞,緩緩說道。
夏寧靜從晚秋手中取出祭拜的水果擺好,又倒了兩杯酒放到墓前,跪在墓前輕聲說道︰「母妃,兒媳婦夏寧靜來看您了,昨我和非月已經結為夫妻,今是新媳婦敬茶,只是可惜您不能親眼看到這一切。」說到這里,夏寧靜把手中的酒杯遞給風非月一杯,然後又說道︰「母妃,這第一杯就由兒媳婦和非月一齊敬您老人家,希望您老人家在有靈,能感受到這份喜悅。」說完和風非月一齊把酒倒在墓碑前。
「母妃,這杯酒是兒媳婦和您的孫子敬你的。」夏寧靜又把酒倒滿,然後倒在墓碑前。
風非月臉色淒然,對于母親,他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只是從師父的片言斷語中了解了一些,長大以後也曾偷偷到皇宮來過,遠遠看著郁郁寡歡的母妃一日比一日的憔悴,心里難過之極。只到有一日,再到皇宮里的時候,不見母親的身影。那時他心里不知道有多後悔,後悔沒有和母親說過話,一直在一旁看著她心傷,流淚。
「母妃,孩兒來晚了。」風非月用手輕輕撫著墓碑上的字,喃喃地說道。
「非月,如果母妃泉下有知,一定會明白你的心。」夏寧靜看到風非月黯然神傷的臉,在一旁輕輕說道。
「唉,但願如此。靜兒,我們走吧!」風非月嘆了一口氣,然後扶著夏寧靜站了起來︰「你現在有了身孕,要小心注意自己的身子。」
「我知道了。」夏寧靜對風非月的體貼細心報以甜甜地一笑。
風非月和夏寧靜最後又在墓碑前深深了鞠了一個躬,這才帶著晚秋和小刀離開。
皇宮仁壽宮里,夏寧靜一臉慎重地對風非月說道︰「師父我想見見鬼谷子。」
「你想見師父?」風非月肯定地問道。
「是。」夏寧靜點點頭。
「好,我陪你一塊兒去。」風非月說完站起身子。
「師父,不用了你帶我去,我想一個人去。」夏寧靜制止風非月。
「好,我讓小刀和晚秋陪你去。」風非月想了想,對她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夏寧靜對風非月說了一聲。
「小心一點兒。」風非月有些不放心。
「沒事。」夏寧靜微笑著向風非月眨了一下眼楮。
皇宮的小路上,奇花異草,應有盡有,蝴蝶在上面來去,翩翩起舞。「沒想到赤蛟國這邊風景獨好。」夏寧靜忍不住感嘆一聲。
「是啊,娘娘,您看那邊水里還有鴛鴦呢!」晚秋跟在夏寧靜的後面,手指著那邊,欣喜地叫著。
「咦,還真的有鴛鴦呢!」在一個水池里果然有兩只鴛鴦在水中戲來戲去,羨煞旁人。
「這里和百草谷不相上下。」一直默默跟在身後的小刀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各有千秋。」夏寧靜輕輕說道。
夏寧靜,晚秋和小刀一邊欣賞風景,一邊向前方走去,不知不覺走到一處偏靜的地方。「娘娘,這就是鬼谷子先生往的地方。」晚秋小聲對夏寧靜說道。
「小刀,上前通報一聲。」夏寧靜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是,夏姑娘。」小刀應了一聲,上前拍門。
「門沒關,請娘娘進來吧!」小刀手還沒踫到門,就听到里面傳來鬼谷子的聲音。
「晚秋,小刀,你們兩個人在這里等我。」夏寧靜對小刀和晚秋說道。
「娘娘,夏姑娘。」晚秋和小刀同時叫道。
「無妨,等著吧!」夏寧靜示意兩人別擔心,然後推開門,進去了。
請牢記本站域名︰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