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夏寧靜突然覺得自己生活在水生火熱當中,這里就是一個煉獄。
風非月制定了一個非常完整的計劃,把時間安排妥妥當當,一點空閑的時間都沒有,唯一值得高興的事情就是夏寧靜這段時間不用做飯洗衣服。
就在夏寧靜緊張密鑼的學功夫時,百草谷外也發生了天翻地復的變化。
逍遙閣里尊主勃然大怒,派出去的人一撥又一撥,就是找不到逸風。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一點消息都沒有,整個人如同空氣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尊主使勁地拍了一下椅子,冷森地盯著下面的人。
「綠衣,你查得怎麼樣了?」尊主語氣稍稍溫和了一些。
綠衣抱拳說道︰「尊主,我仔細看了看客棧里死的兄弟,他們是中過一些毒,但是這些毒不致人死命,只是讓人昏睡一個時辰,看來下毒的人沒想要他們的命。」
「當日和龍魅在一起是誰?」尊主突然問疾風。
疾風低首回答︰「尊主,客棧里的老板,小二,還有房客全都死了,所以無法知道龍魅和誰在一起。不過據屬下猜測,龍魅性格反復無常,手段毒辣,行事讓人捉模不透,能和他在一起的人不多,用毒的更是寥寥無幾,除了百草谷的風非月,想不出有第二人。」
「風非月?」尊主沉思,「風非月亦正亦邪,為人處事低調,做事全憑喜好,他從不濫殺無辜,從下毒的方式來看,確實是他的風格,不過逸風呢?」尊主問道。
「屬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有一點值得肯定的是,逸風的失蹤肯定和他有關。如果逸風落在龍魅的手中,我們的探子定能查出他在哪里,再說龍魅也不會留逸風活口,定會將他殺死。」疾風緩慢地說道。
「所言極是。」尊主點點頭,「可是風非月會把逸風怎麼樣呢?」
「屬下曾追蹤過一段,在四國交界那片山林里發現大量動物的尸體,從傷口所看,全是逸風的劍所致。」疾風又說到一個重要的線索。
「依這樣看來,逸風還活著。」尊主說道。
「那我們就去四國交界找找看,說不定在那里能找到逸風。」綠衣急急說道。
疾風冷哼一聲,「說得倒輕松,怎麼找?就算出動咱們閣里所有的弟兄,恐怕都找不到。方圓幾百里,綿綿大山,樹木參天,里面還有猛獸毒物,不認識路的人進去了,都是有去無回,尸骨無存。」
「風非月怎麼跑哪里去了?」綠衣不解地問道。
「在大山的深處,有一個百草谷,那是風非月的師父鬼谷子所建,風非月就在谷里。」尊主細心的替綠衣解釋。
「那我們去百草谷找風非月問問不就知道了。」綠衣輕松地說道。
「你說得倒輕松,百草谷是四國最神秘的一個地方,沒人知道它的所在。听說谷外布滿陣法,你看到的和里面的景色完全不一樣,就算僥幸進去,也只會在里面打轉轉,沉浸于自己所制造的幻境之中,直到死亡。」疾風給綠衣潑了一盆子涼水。
「疾風,你什麼態度?」綠衣瞪著眼楮望向疾風,「你就不能好好說?」
「哼,跟你?」疾風態度更惡劣了,「跟一個白痴沒話好說。」
「你說誰白痴?」綠衣怒了,「你才是一個狂妄自大,不懂禮貌的白痴。」
疾風臉上冰霜一片,手握在劍柄了,「你再說一遍。」
綠衣才不怕他,揚著臉說道︰「白痴,白痴,白痴。」連說三遍。
疾風身形剛動,尊主說道︰「行了,你們兩個人不要鬧了,這次的任務,不但沒有完成,損失可為慘重,兄弟死傷無數,就連武藝高強的逸風也下落不明,你們兩個還有心情在這里鬧。」
綠衣嘟著嘴站在一旁,疾風也松開握住劍的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尊主有些疲憊,揮揮手讓疾風和綠衣退下。
「是,尊主。」疾風和綠衣退了下去。
「風非月,我們又要見面了。」尊主喃喃自語。
百草谷里,風非月搬來一疊厚厚的書送到夏寧靜的面前。
「這是什麼?」夏寧靜現在對風非月的已經習慣了,坦然地問道。
「發揮你的優勢,把這些上古陣法記牢並舉一反三,三天之後,師父要檢查你學的怎麼樣。」風非月拍拍最上面的一本書。
「三天?」夏寧靜突然站直身體,喊道︰「師父,這麼多的書,三天的時間哪夠用啊?」
「徒兒,不是為師心狠,實在是時間緊迫。」風非月也有些無奈,這段時間,夏寧靜幾乎把他二十多年學的東西全學了,每天只睡兩三個小時,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真怕有一天她撐不住倒下了,他無奈地嘆一口氣。
「師父,你一直說時間緊迫,是有什麼事情嗎?」夏寧靜腦筋急轉,這個風非月肯定有事瞞著她。
「到時就會明白這一切。」風非月丟下一句話,人走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成天的要我學這學那的,就是要利用我做什麼事,當我白痴啊!」夏寧靜冷哼一聲。
風非月呆在門外沒走,借著燈光,從門縫里看夏寧靜憤憤地把書翻得嘩啦啦響,听到夏寧靜的話,他臉上出現復雜的表情。
「小刀,站好。把上衣月兌掉。」藥房里夏寧靜命令小刀把上衣月兌掉。
小刀面無表情,渾然不知夏寧靜要干什麼,只能傻傻地把衣服月兌掉。
「徒兒,你干什麼?」風非月一進門就看見夏寧靜命令小刀月兌衣服,不禁上前擋在夏寧靜的面前,不讓她看小刀。
「師父,我學習點穴。」夏寧靜對風非月緊張地樣子有些不解。
「衣服穿上不能練嗎?」風非月不想讓夏寧靜看到小刀赤著上身,再說了就是要看也得看他的,風非月心里暗自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