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這天晚上,風非月吃過飯就早早進屋了,而被夏寧靜破壞的門也已經修好了。97小說網
夏寧靜有些奇怪,平日這個時候風非月就會招呼自己去山洞練功,今天怎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呢?她收拾好碗筷,洗了洗手就向風非月的房里走去。
「叩,叩」夏寧靜在門外敲門,「師父,你在里面嗎?」
「有什麼事?」屋里傳來風非月暗啞的聲音。
夏寧靜听到風非月聲音有些不對勁,「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風非月在屋里說道
夏寧靜想到風非月武功出神入化,醫術高超,還真沒有什麼事能難道他的,想到這里她轉身向自己房里走去。
「咚。」就在夏寧靜剛抬步,就听到屋里傳來一陣響聲。她不禁停下了腳步。
房間里,風非月心口疼痛難忍,失手把桌上的一個花瓶打碎了。
「師父,你怎麼啦?」門外的夏寧靜听到屋里有些不對勁,一腳就把門踹開了,進到屋里就看到風非月滿頭大汗,痛苦地蜷縮在床的角落里,有些著急,她趕緊上前扶住風非月,急切地問道。
「沒什麼。」風非月艱難地說道。
夏寧靜卷起風非月的袖子,只見胳膊上一條黑線,正沿著經脈向上竄,把了把脈,脈搏若有若無,她心中大吃一驚,風非月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凝神向風非月的心髒看去,以前時隱時現的黑影此時正一團黑霧般包裹著心髒。
「師父,你中毒了?」夏寧靜失聲叫了起來。
「沒事,每當月圓的時候就會發作,過了今天,就會沒事了。」風非月冷汗直流,虛弱地說道。
「就沒辦法醫治嗎?」夏寧靜不相信,這世上還有風非月解不了的毒?
「沒辦法。」風非月痛苦地說道,心口又襲來一陣陣疼痛,他痛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連風非月都解不了,自己又怎麼能替他解?夏寧靜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風非月受苦,「師父。」她叫了一聲,把風非月抱在懷里,手一遍遍擦去風非月額頭上的冷汗。
平時一直受風非月的奴役,總想著有一天把他狠狠的修理一頓,可是當風非月真正痛苦躺在自己懷里時,夏寧靜卻忽然心髒不可遏制地疼痛起來,這個如謫仙一樣的男子正受著非人的折磨。該怎麼辦呢?夏寧靜腦筋急速地飛轉。
「有了。」夏寧靜腦子靈光一閃,自己吃了洗髓丹百毒不侵,血液里也應該有解毒的功能。想到這里她把風非月輕輕地放在床上,在屋里四處看了一下,找來一把匕首。
「你做什麼?」風非月微睜著雙眼看到夏寧靜拿匕首就往自己手腕上砍,大驚失色,撐起胳膊,強自發出一記掌風。
匕首一歪,夏寧靜差點拿捏不住,她看到風非月爬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趕緊走上去,扶起他,說道︰「師父,我吃了洗髓丹,血興許能解你身上的毒。你等我一下,我就給你弄一點血喝。」
「胡鬧。」風非月喘了一口粗氣,對夏寧靜喝道,「我不許你傷害自己。」
「師父,來,趕緊喝吧!」說話的功夫,夏寧靜已經把手腕給割了一道口子,遞到風非月的嘴邊。
「不,不行,趕快包扎起來。」夏寧靜手腕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風非月看得心里越發的難過,別過臉不去看她,也不肯喝。
「師父。」夏寧靜見風非月不肯喝,急了,手上一使勁就把風非月給固定了,然後強硬往他嘴里灌血。
風非月虎目含淚,只能任由夏寧靜把身上的血流到自己的嘴里,進入自己的身體里。
「師父,好一點沒有?」夏寧靜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血,頭有些暈,臉色也有些蒼白。
「夠了,夠了。」風非月漸漸感覺到心口不痛了,力氣也回到身上,沒想到夏寧靜的血真的能解他身上的毒,心中一喜,直起身子,然後閃電般點住夏寧靜傷口上的穴位替她止血,又拿出一塊手帕輕柔地替她包扎好。
「徒兒,你沒事吧!」風非月見夏寧靜臉色蒼白,心疼地說道。
「沒事,只是頭有點暈,你不疼了?」夏寧靜晃晃頭說道。
風非月輕輕地把夏寧靜放在床上,自己也躺在她的身邊,眼楮深深地看著她,「寧靜,謝謝你。」
夏寧靜搖搖頭,緩緩地說道︰「不用謝我,其實我現在很後悔。」
「為什麼?」風非月不解地問。
「平日你可沒少欺負我,剛剛那會我應該在你身上打幾下,然後再狠狠地踩上幾腳。」夏寧靜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
「你就這麼恨我呀!」風非月愣了一下。
「是啊!」夏寧靜老實地點點頭。
「不過機會已經被你浪費了,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了,所以你還得讓我來欺負你。」風非月笑著從床上一躍起來。
夏寧靜躺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就準備從床上起來。
「別動,今天晚上你就睡在這里。」風非月按住夏寧靜不讓她起來。
「你想干嗎?」夏寧靜捂住腦口,瞪大眼楮警惕地看向風非月。
「想什麼呢?」風非月敲了敲夏寧靜的頭,「就算師父饑渴難忍,也不會饑不擇食。」說完還一副不屑的樣子打量夏寧靜一番。
夏寧靜在現代早已經經過房事,自然會明白風非月那是什麼意思,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又看到風非月那個樣子,頓時惱羞成怒,冷冷地說道︰「師父,你為老不尊。」
風非月也不生氣,呵呵笑了兩聲,「徒兒,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剛剛你為了救為師,流血過多,今晚就不練功了,睡在這里。」
夏寧靜這才明白風非月的意思,頓時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好了,師父要去溫泉泡一泡。你好好地睡一覺。」風非月見夏寧靜尷尬的樣子,不再多說,找了幾件衣服就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