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到寒冰床上,刺骨的寒冷讓夏寧靜打了個冷顫。她默默的地念著口決,讓丹田的那股內氣流通到四肢八骸,不一會兒的功夫,夏寧靜就感到四肢暖了起來,這次她可不敢大意,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讓自己處于無人的境界。
風非月看到夏寧靜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寧靜已經能隨心所欲,完全控制那股內力,收發自如,化為己用。她收回功力,睜開眼楮,神采飛揚,眼楮不時地閃出一道道精光,整個人充滿自信。
「不錯。」風非月由衷地贊賞,「現在你已經完全掌握那些內力了,從明天開始,咱們就練兵器,還有一些掌法。」
夏寧靜心中也十分的高興,不過一听到風非月的就焉了,喃喃地說道︰「師父,明天能不能休息一天?」
「休息一天?」風非月看著夏寧靜有一絲央求的小臉,一時有些神不守舍,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好吧!明天就休息一天,不過,今天練的這些回去以後還要再練練。」
夏寧靜一听風非月答應了,蹭地一下從寒冰訂上跳了起來,蹦的老高,風非月一看夏寧靜的動作,心髒不可遏制地急跳起來,瞳孔驀地收縮,趕緊施展輕功,飛身撲過去,閃電般抓住她的腳,飄然把她帶了下來。夏寧靜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剛剛差點就撞上洞頂,不死的話也要頭破血流。
風非月放下夏寧靜,俊臉黑成一片,冷冷地說道︰「明天再接著練。」說完理也不理夏寧靜,徑直走掉了。
夏寧靜沮喪到了極點,在空蕩蕩的山洞里對著風非月離去的方向說道︰「師父,我不是故意的。」回答她的只有空氣和一室的安靜。
夏寧靜只好怏怏不樂的向著洞外走去,心情低到谷底,本來好好的一個休息日就這樣泡湯了,唉!
風非月的房里。
風非月皺著眉頭,心緒有些不寧,剛剛夏寧靜差點撞上洞頂,心髒那突如而來的急跳,還有昨天晚上,听到夏寧靜說死的時候,莫名的生氣,通通的這些都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瓊兒這段時間的影子出現在眼前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如果不是特意地想起,自己都會不曾想到她。風非月騰地一下站起,向屋外走去。
「師父,這麼晚上,你去哪里?」夏寧靜剛剛回到房里就看見風非月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風非月像是沒听到一般,一陣風地掠過。
奇怪了,師父這麼著急去哪里啊?這個樣子哪里像平日的風非月啊?該不會是又想到什麼招式來折磨自己吧?望著風非月遠去的背影,夏寧靜的腳步不由得跟了上去。
咦!這里又是一個山洞,夏寧靜在風非月消失的山洞前向里張望,屏氣凝神,躡手躡腳向里面走去。
風非月的手里拿著一張畫,神情落寞,整個人萎靡不振,嘴里還不住地再說一些什麼,夏寧靜不敢靠的太近,雖然吃了洗髓丹以後,眼楮能視黑暗如白晝,听力大增,但是由于怕風非月發現,她也只能遠遠地看著,根本听不清風非月听什麼。
突然夏寧靜拍了自己一巴掌,真笨啊!運用內力不就可以听清風非月的話了?夏寧靜想到做到,提氣運功仔細地听,果然能听到風非月的話了。只听風非月說道︰「瓊兒,都怪我當時太懦弱,害怕不能帶給你幸福,怕別人異樣的眼光看你,如今,把你推進痛苦的深淵,而我悔之晚矣!」
瓊兒,夏寧靜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是風非月的戀人嗎?夏寧靜收回內力,既然不是想招術來整她,別人的**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她悄聲無息地又退了回去。
在夏寧靜走後,風非月看著畫中的倩影,痛苦地說道︰「瓊兒,如今我又背叛我們的感情,我好像喜歡上我的徒兒了。她很特別,稱贊我的頭發很漂亮,也很聰明,什麼事情一學就會。她的美麗無與倫比,如果你見到她,也會贊嘆她的美麗,她也是繼你以後不嫌棄我的第二個女人。瓊兒,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說到這里風非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畫重新卷起裝好,在山洞里坐了一會兒,然後才走出山洞。
夏寧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想起風非月的話,瓊兒,這是風非月的戀人嗎?听他的語氣好像是兩個人已經分手了,為什麼要分手,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寧靜突然間想起在客棧的時候,風非月誤把自己當成以前的情人,有瞬間的失態,難不是瓊兒跟別人跑了?一想到這里,夏寧靜一時心中起憐憫之意,這個風非月也真是太可憐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夏寧靜的房間時,夏寧靜還在熟中。一晚上都沒睡好,老是做夢。夢中一個陌生女人,不說話,只是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叩叩。」外面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誰呀?」夏寧靜閉著眼楮,對著門口喊了一聲。
門外傳來風非月的聲音︰「徒兒,我的小刀都等著你起來給做早飯呢!」
「是,我馬上就起來了。」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夏寧靜一下子就從窩里鑽了出來,糟了,睡過頭了,都忘記做飯了。她胡亂地穿好衣服就向門外走去。
當夏寧靜打開房門,風非月和小刀正坐在桌子前等著呢!夏寧靜低著頭從風非月的面前走過,趕緊洗手做飯。
風非月盯著夏寧靜看了幾眼,悠悠地說道︰「徒兒,昨天晚上是不是一直在練功?」
「沒有。」夏寧靜老老實實地回答。
「既然你沒練功,那你在干什麼?」風非月又說了一句。
「我在睡覺啊!」夏寧靜有些奇怪為什麼風非月這樣說,然後問道︰「師父,你為什麼這樣問?」
「頭發黯淡無光,兩眼無神,還有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風非月涼涼地丟了一句話過來。
夏寧靜有些尷尬,抓了抓頭發。
「別抓了,再抓就成一個野雞窩了。」風非月幸災樂禍地說道。
夏寧靜瞪了他一眼,沒理他,接著忙自己手上的活。
風非月看了夏寧靜幾眼,然後出去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手里面多了一本書。
「給。」風非月把手中的書遞給夏寧靜。
「這又是什麼?」夏寧靜看著風非月手中的書,沒敢接過來,不能怪她,這幾天一看書,她都有些怕了。
「自己打開看看。」風非月把書塞給夏寧靜,接過夏寧靜手中的活,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