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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傲嬌的南宮辰逸

兩人定下這約定,柳月曦才又返了回去,賀蘭軒和南宮辰逸已經各自捉了山雞和野兔圍在了篝火邊。

「你去哪里了?」柳月曦才蹲子,南宮辰逸便幽幽地盯著她問道。

柳月曦心里藏著事,本有些心不在焉,豈料這一聲質問語氣般的問話讓柳月曦回了神,有些不滿地回視他,「三皇子似乎管得寬了些,我是你的同伙兒,可不是你的犯人。」

南宮辰逸被她的話噎住,一張臉憋得通紅,依舊用著那驕橫的語氣,「我只不過是怕你太過弱小,被什麼人給騙了去,出了事可就是大麻煩了。」

「那三皇子大可以不必擔心我了,我還沒有弱到那種地步。」柳月曦輕笑一聲道,順道斜睨他一眼。

「你這女人!」南宮辰逸瞪著她。

「好了,三弟,軒兄還在這兒呢,莫要讓軒兄看了笑話。」南宮辰宇忽地打算南宮辰逸而後柳月曦的交鋒,目光下意識地往一言不發的賀蘭軒身上瞅了瞅,嘴角微勾。

賀蘭軒已經處理好山雞的毛和內髒,架在了火上烤著,見南宮辰宇忽然提到自己,這才將專注于山雞的目光打了過去,聲音平淡無波,「臣宇兄多慮了,本王倒覺得兩人這樣挺好,小打小鬧,看起來反而比旁人更加親密。」

此話一出,不止南宮辰逸,就連柳月曦都忽地轉頭看他,神色莫名,黑夜中他的雙眼黑得與夜色似乎融在了一起,只有兩簇火苗被影射在瞳仁中,輕輕閃動著。

「蘭伊王似乎誤會什麼了。」柳月曦沉了臉看他,眼里已然有了怒氣。他方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她此時不叫他阿軒,只喚他蘭伊王,分明也是再跟他置氣。

賀蘭軒那一動不動的眼瞳這才微微動了動,轉頭看她,見她一臉怒氣地瞪著自己,雙眼圓睜,亮光閃閃,幾乎將自己整個影子都納入其中,不由輕輕搖頭,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方才他說了什麼他自己似乎都有點兒記不清了,只得朝她淡淡一笑,「曦兒,方才是我錯了,你別生氣。」

柳月曦見他竟這麼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不由愣住,隨即輕哼了一聲,「你知道便好。快點烤雞,我又餓了。」

這帶著嬌嗔的話讓在座的三個男子齊齊一怔,南宮辰逸張了張嘴,驚詫地盯著眼前的女人一動不動,南宮辰宇也訝異地挑了挑眉。賀蘭軒更是好笑地翻著自己的山雞,見其他人那驚怪的表情,心里竟是說不出的暢快,先前那莫名的煩躁皆煙消雲散。他的曦兒只會對他一個人這樣撒嬌呢。想到這兒,賀蘭軒頭微微低垂,唇一點點勾起。

又烤好了兩只山雞統統交給了柳月曦,賀蘭軒才辭了幾人,去了賀蘭佑那處。柳月曦胃口大開,這山雞個頭本也不大,柳月曦一連吃了三只,又想到這是賀蘭軒親自烤給她的,只覺吃起來更香。

「瞧你那吃相哪里像個大家閨秀。」南宮辰逸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只眼里卻藏著幾分笑意。

柳月曦睨他一眼,「我本來就不算什麼大家閨秀,有哪個大家閨秀九歲便被自己的父親不顧生死地扔在了寒幽谷外,若不是那怪醫墨子痕看我投緣,指不定現在都是一堆白骨了。」

柳月曦本說得事不干己,畢竟那時候受的罪又不算她自己的,可南宮辰逸听了這話,頓時有些懊惱,他自然知道柳月曦的過往,外面傳言她身子羸弱才被送往了寒幽谷找怪醫墨子痕救治,豈料他前段時間打探的消息卻完全不是這樣,南宮辰逸當時候竟有一刻是同情這丑女人的,甚至是想狠狠揍那柳肖忠一頓,他那樣的人枉為人父!可每每見到這女人齜牙咧嘴的樣子,原先那同情完全不見,自己也總是被她激起怒氣。

「我……我沒別的意思,你別放在心上……」南宮辰逸有些別扭道,手上的野兔肉不停地打著轉,更像是玩著一個玩具。

柳月曦咦了一聲,從沒見過這麼奇怪別扭的南宮辰逸,想了想頓時明白過來,不在意道︰「以前的事我早忘了,若不是現在這個姓氏是柳,你以為我還會再回那柳府?」

「柳姑娘,或許你的父親並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我相信天下父母心,若他真是你的父親,做出這事一定是情不由衷的。」一直沉默著的南宮辰宇忽地朝她道,目光深不見底。

听了他這話,柳月曦嗤笑一聲,「二皇子果真是胸懷天下啊,連別人的家事都管起來了,我怎樣看我的父親自然是我的事,或許你是站在柳肖忠的角度上看待事情,那二皇子可有站在我的角度想事情,倘若七年前,我不是被墨子痕發了善心撿回去,你以為我如今還能好好地活著?」說這話時,柳月曦難免激動。簡直太可笑了,竟有人為柳肖忠那樣的人開月兌。

南宮辰宇皺了皺眉,不再說話。

「二哥,你確實不該這樣。」南宮辰逸看了他一眼,不贊同道。

「罷了,也許真是我錯了,月曦姑娘別再發火了,連三弟都開始數落我的不是了。」南宮辰宇無奈地賠罪道,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一遭。

「我可不是為了她。」南宮辰逸立馬道。

「我知道……」柳月曦很配合地接話道,看他頓時一愣,臉色難看起來,心中不由暗笑幾聲。現在她才知道,心口不一絕對說的就是南宮辰逸這樣的傲嬌男人。明明想听她的道謝,卻偏要死鴨子嘴硬。

南宮辰逸將手中的野兔來回翻了幾下,這兔子本就是肥個頭的,如今在火上烤了許久,已經黃得冒油,烤肉的香味兒頓時飄出老遠,而南宮辰逸並不是手藝多好,從他腳下兩只已經烤焦的野鴨和另一只黑得看不到本體的野雞便能看出來,俗話說熟能生巧,並不是沒有道理。

柳月曦雖吃了三只野雞,如今看著這肥得冒油的野兔竟有有些嘴饞起來。現在天色已黑,夜色中能獵到野兔也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所以周遭大多數人都是吃的野雞野鴨和野鳥,只有那麼一兩個是趁著天色暗了之前抓到的野兔,這會兒也早就吃完了。

南宮辰逸扯下一小塊月復部的肉,嘗了嘗,覺得已經熟透,便伸手朝那大腿扯去,大腿及那周遭的肉是鮮美的,柳月曦正眼饞地看著,忽覺那大腿竟到了自己眼前不到一公分的地方,那油幾乎都要沾到自己臉上。

「南宮辰逸,你做什麼?!」柳月曦移開腦袋,朝流油大腿後面的南宮辰逸不滿道。

南宮辰逸低著頭沒看她,只淡淡從嘴里憋出一個字,「吃。」

柳月曦愣了兩秒,接過那肥大的兔子腿,狐疑地盯著他看,「怎麼忽然這麼好心起來了?」

斜睨他一眼,並未說話,南宮辰逸又扯下一只腿遞給了南宮辰宇,「二哥,烤得不比你的差,嘗一嘗。」

南宮辰宇微微挑了挑眉,對于南宮辰逸這種轉移重心的作為頗覺好笑,接過那兔腿,謝道︰「三弟有心了,多謝。」

送了兩只兔子腿兒出去,南宮辰逸才自己埋頭吃了起來。柳月曦無意識地打量過去,見他吃得雖然快,卻舉止優雅,沒有半分粗魯之感,頓時有些蔫蔫然,覺得這吃相也是一門值得深究的學問。心里同時對南宮辰逸和南宮辰宇的關系重新審視了起來。表面上南宮辰逸和南宮辰宇確實是如外人所見到的這樣,兄弟感情深厚,可若真是這樣的話,為何她蒼雪宮會收到一千兩黃金的酬勞,要求殺害南宮辰逸,而二皇子南宮辰宇的人為何又被絕殺宮的人殺害。柳月曦相信,南宮辰逸和南宮辰宇心中對刺殺一事心中皆有底,只是他們心中怎麼想她卻不知道了。還有一件事毋庸置疑,那前來買南宮辰逸首級的人絕對坑了她,想當初游湖之上,南宮辰逸隨隨便便就拿出了一千兩黃金當賞銀,他的命哪里才值那麼一點兒!柳月曦不急不慢地將手中的兔子後腿兒啃完,正欲拿東西擦擦手,然後罷嘴,哪料到南宮辰逸立馬又遞了一大塊兔肉過來,不忘解釋道︰「多吃點兒,明天需要早些出發,半路上可能就沒時間停下來捕食了。」

「不必了,我已經吃飽了,再吃的話肚子就撐開了。」柳月曦拒道。

听了這話,南宮辰逸才收回兔肉自己啃了起來,也許是因為剛才柳月曦少見的玩笑話,嘴角微微溢開一抹笑。

吃飽了飯,養足了力氣,眾人便靠著樹根睡了過去,一人守夜一人入睡,如此交替著來,以免遭到野獸或者什麼小人的偷襲。常言道人面獸心,剩下的這些雖說都堪稱人品一流,誰又知道那面皮下的那顆心到底是怎樣的。

柳月曦忽然發現上來的這些人只有自己一個女性,只自己長相實在無顏,眾人似乎也根本沒把她當做女人來看,或許是男女之外的第三種人?柳月曦忿忿想到。

天微亮,眾人便迫不及待地出發了。南宮辰逸有些詫異地看向柳月曦,因為他發現這女人明顯比先前積極了。

「兩位大哥,麻煩你們快點可否?」走前前面的柳月曦忽地調頭看向悠哉悠哉的兩人,催促道。

「二哥,有沒有發現這女人變得很奇怪,先前一副沒精打采可有可無的樣子,如今竟然催促我們來了。」南宮辰逸疑惑問道。

一旁的南宮辰宇眼眸子閃了閃,話里帶著幾分笑意,「或許忽然又很想要那珍寶和黃金了。」

听南宮辰宇這麼一分析,南宮辰逸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他就說這女人怎麼可能變得不愛財了,原來不是不愛,而是一直忍著,這下子裝不下去,那小狐狸尾巴也露出了吧。南宮辰逸這麼一想反而心情頗好地勾勾唇。

眾人相隨而行,懸崖上面已經是一片平原,周圍有草木掩蓋,而前面卻是一條蜿蜿蜒蜒的小路,且只有一條,看來下一關是在這條路的終點。

「希望別再是什麼懸崖峭壁和巨石陣了,全是石頭,本殿都有些吃不消了。」黎夜低聲抱怨一句。目光下意識地朝柳月曦那邊看了看,雖然這女人丑了點,不過既然把賭注壓在她身上,就得相信她的本事。

小路一直延伸了好長的距離,直到露出眼前的一堵厚實的石牆。

「混蛋,又是石頭。」黎夜太子不由低咒一聲。就算是石牆那也是石頭!

「這堵牆不會憑白無故出現在這里,應該是有什麼機關可以打開這道石牆。」北堂陌用一貫的冰冷語調道,一雙眼盯著眼前的高高石牆,不知在想著什麼。

賀蘭軒忽地動了身子,走向那處石牆,目光落在石牆上的一個八卦圖上,而那八卦圖周圍竟圍著十個小人,每一個人的面部表情刻畫得栩栩如生,喜怒哀樂皆不同。北堂陌走到他身邊一齊望過去,上揚的語氣,「蘭伊王可看出了什麼玄機?」

未轉頭看他,賀蘭軒神色認真地打量著那十個小人的表情,悠悠回道︰「眾生萬象,不盡相同,卻是圍著中間一個八卦圖,若我未猜錯的話,這石牆的唯一開啟機關應該在八卦圖的某一個位置,只是青冥老人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我們找到那開啟的機關,周圍的十個小人的面部是可以轉動的,不知麒王是否看出來?」

北堂陌目光幽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道︰「蘭伊王果然眼光犀利,這麼快就看出來了,本王也只是在古書上看過相關記載,有一種可以交替變換的機關,這種東西極其危險,分毫誤差都可能踫觸到飛箭流矢。」

眾人在身後听見兩人的對話,不由變了變臉色,這青冥老人難道是在拿他們的性命開玩笑麼?

「等會兒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南宮辰逸一臉正色,朝一旁想著事情的柳月曦道。

柳月曦轉頭看他,「難道你懂這機關布局?」

「不懂。」南宮辰逸回答得很干脆,他喜歡研究的是兵法劍法,對這些機關算計和五行八卦之術沒什麼好感。

「那你讓我跟在你身後豈不是讓我跟著你去送死?」柳月曦白他一眼,嫌棄道。

「你!」南宮辰逸饒是再鎮定也被她的話激得咬牙切齒。他好心要護著她,她卻不領情,這死女人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麼,就算他不懂這亂七八糟的機關陣法,好歹有了什麼危險的時候他也能幫著當一陣子,這女人竟用這麼嫌棄的口氣對他說話!也罷也罷,他是腦子注水了才想到要保護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她愛怎樣便怎樣!

南宮辰逸氣得一拂衣袖,站得離她幾步遠。

柳月曦皺了皺眉,對于他的這種行為選擇視而不見听而不聞,只看了看前面的賀蘭軒和北堂陌。阿軒說眾生萬象,這十個小人的表情暗藏玄機,那麼,只要將那十人的表情變回到正確的表情再開啟正中的八卦圖,這道石門應該就能打開。可是,到底每個小人的表情應該是什麼呢,難道不該是現在的表情麼?八卦圖,既然圍著八卦圖,這八卦圖就應該是一種暗示,自古來八卦圖表示一陰一陽,兩個完全相反的極端。難道……柳月曦雙眼一亮!

賀蘭軒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回頭朝眾人道︰「勞煩大家先避開到一側。」等到人都退到兩側,賀蘭軒才緩緩伸手探向那小人的面部,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一旁的北堂陌斂息看著,全身呈警戒狀態,若是一不小心觸動不該出現的機關,自然是要早作準備,賀蘭軒膽子很大,這一點他不得不佩服。

將正上方的五個小人的面部分別轉到喜、怒、哀、樂、悲五種表情,而正下方與之對應的五個小人表情則相反,喜的對面是怒,哀的對面是樂,可是悲呢?賀蘭軒的手頓在左下方的那個小人面部上,一時不知該轉出何種表情。

看見賀蘭軒的這一番動作,北堂陌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八卦圖陰陽相對,這周圍十個小人亦是如此,只這悲的極端是什麼,喜還是樂?或者兩者皆不是?

「或者,這剩下的一個也是悲。」北堂陌靜默許久,沉聲道,伸手將賀蘭軒沒有轉過的那張臉緩緩轉到悲這個表情。

兩人下意識地對視一眼,朝對方微微點了點頭。

「這次讓本王來開啟中間的八卦圖,蘭伊王若是看到什麼不對勁立馬叫住本王。」北堂陌直視著正中的八卦圖道。

賀蘭軒稍稍猶豫,「麒王萬事小心。」

北堂陌同時伸出兩手握住八卦圖上的兩個凸起的小圓盤,朝相反的方向各旋轉了五周,然後緩緩地放開。見無異樣,北堂陌和賀蘭軒皆是齊齊吁了口氣。

石牆開始劇烈震動,看來是石門要開啟了。「不妙!阿軒快躲開!」靜得只能听見石壁轟隆隆的聲音之時,一聲清脆的女聲忽地朝賀蘭軒和北堂陌的方向大喝道。

就在此時,石牆上的某處開啟了兩個人頭大小的洞口,無數飛箭自里面射了出來,向四面八方射去,好在眾人也算早有準備,並未被傷到,倒是賀蘭軒和北堂陌靠得極盡,若不是柳月曦提前一聲大喝,急急躲開,恐怕或多或少都要受傷,此時此刻竟有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阿軒,你沒事吧?」柳月曦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人的驚詫,忙跑過去,一臉擔憂地問道,連忙打量他全身。

「放心,死不了。」北堂陌搶先一步回答道,冷冷瞥她一眼,只是這冷意不知不覺中已經減了幾分,眼中藏了幾許深意。

柳月曦掃他一眼,面無表情。

賀蘭軒見她忽地就這麼跑過來,還當著眾人的面詢問他的情況,頓覺心里暖暖的,嘴角便不由勾了勾,「曦兒,我沒事,你無須擔心。」

目光晦暗地看著站在一起噓寒問暖的兩人,南宮辰逸如今腦中還回蕩著柳月曦說的兩個字。阿軒……阿軒……南宮辰逸腦中嗡嗡地響了幾聲,心里竟有些莫名苦澀,隨即煩躁地冷哼一聲,拈花惹草的女人,叫這一聲阿軒叫得可真親密,堂堂蘭伊王蘭公子賀蘭軒該不會是喜歡了這個伶牙俐齒只會氣人的丑女吧?但見兩人目光對視,幾乎是旁若無人地絞在了一起,南宮辰逸忽然有種上前那兩人拉開的沖動。他這是怎麼了?

「三弟,可是傷到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南宮辰宇留意到南宮辰逸的變化,忙問了一句。

「沒事,只是覺得這機關有來得太過突然,有心駭然罷了。」南宮辰逸隨意回道,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混蛋青冥老人,要是讓本殿遇到了他,本殿定要他好看。」黎夜怒道,這種隨時都會被亂箭射死的感覺真是不好!但他卻沒忘記方才柳月曦那一聲大喝,難不成這女人竟知道這機關的玄妙?

「青冥老人果然厲害,這機關布置實在妙極,若是有幸見得青冥老人,本王一定要討教一番。」站得最遠的百里翰驚嘆道,因為離得遠,其他人倒也沒有注意到他,自然也沒有听見他說的話。

百里翰身邊的大將軍常玨天不由笑道︰「王爺廣識天下奇才,如今這毛病又開始犯了。」

百里翰朗笑一聲,沒有回話,只目光在柳月曦和賀蘭軒身上停留片刻,長眉不由揚了揚,略有沉思。

待到一切平靜下來,眾人便帶著探索的意味兒看向那正中的八卦圖和十個小人。

「麒王,這一次還是讓屬下來吧,您不可再冒險了。」一直跟著北堂陌的那黑衣男子忽然道,一臉堅定。

北堂陌不以為意,「玄冥,你什麼本事本王不是不清楚,雖然你只是本王的下屬,本王卻沒有必要讓你冒險。」

那黑衣男子身子比較縴細,相貌也不算出眾,眾人也沒多注意到他。黑衣人听聞此話,有些汗顏地低下頭。他除了輕功稍好,最拿手的便是巫蠱之術,可這些都用不上。

「柳姑娘,方才听你那一聲勸阻,想必已是有了什麼見解,柳姑娘不妨一試?」北堂陌轉頭看向同賀蘭軒站在一起的柳月曦,嘴角那抹笑意幽深莫測。

賀蘭軒忽地抬眸看他,「麒王謬贊了。」這話中已帶了幾分北堂陌很少听到的不悅,令他不由微微皺了眉。

話畢,賀蘭軒已經將柳月曦拉到一邊,給她尋了一處安全的地方,沉著臉道︰「曦兒,這里萬分危險,不要隨便逞強,我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

見他眉宇間皆是擔憂,柳月曦低低一笑,扯了扯他的衣袖,「阿軒,此次我絕非開玩笑,這一次的五國爭霸賽我必須要奪得那頭魁的彩頭,若說先前帶了幾分玩笑的話,這一次我卻是絕對的認真,我不想阿軒你為了我冒險,我自己也會盡力,但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賀蘭軒見她神色從未有過的堅定,一時怔住,「曦兒,你就這麼喜歡珍寶和黃金?若是喜歡,我以後多收集一些全部送與你。」

柳月曦先是一怔,接著不由呵呵笑出聲,「我是喜歡珍寶和黃金,只是阿軒你現在是最重要的,這頭魁的彩頭我必須贏來送給你。」

听這口氣,賀蘭軒似乎听出了什麼奇怪之處,好像柳月曦已經知曉了這頭魁的彩頭,只是還未來得及多想,柳月曦已經走至那石牆處,抬頭望著那十個小人。

「麒王,麻煩你將八卦圖的兩個圓盤還原一下。」柳月曦沉默片刻,朝身旁站著的北堂陌道。

北堂陌倒是沒有多問,直接上手將那圓盤倒著轉了五周,還原到先前的位置。「好了。」看她一眼,回道。

探手到那面部表情為「悲」的人頭上,柳月曦輕輕轉了轉,下一刻轉出來的不是喜怒也不是哀樂,竟然是什麼都沒有的無面相。北堂陌和賀蘭軒皆有些驚奇地看向那無面相,他們先前以為只有喜怒哀樂悲屋中表情,這悲相已是最後一種,再轉的話應該會回到喜相,豈料這悲的後面竟是無面相!

待到柳月曦將對應的那人頭也轉到無面相,朝北堂陌鄭重道︰「現在再轉那八卦圖上的圓盤看看。」

北堂陌斂神,用著比先前還小心翼翼的動作轉動那圓盤。片刻後,又是轟隆隆的聲音響起,石牆開始震動,眾人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

柳月曦無聲無息見已經拉住身後賀蘭軒的手,看著那石牆上一道石門慢慢往上開啟。

「石門竟然開了!」黎夜大喜道。其他人皆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正在這時,柳月曦低叱一聲,「阿軒,快走!」然後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便拉著賀蘭軒奔進了那石門。而那石門在兩人剛進去後居然開始緩慢閉合。

眾人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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