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汐人小鬼大,特善解人意︰「叔叔,讓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古子幕笑︰「好咧。」把小公主給放了下來。
南宮陽見了,在花家公主面前蹲︰「要我抱嗎?」
花小汐輕飄飄的看了南宮陽一眼︰「你不抱我媽麼?」
南宮陽︰「……」從善于流,摟上了花月容的腰。
花小汐走到平平面前,伸出手︰「我們走吧,去看老虎!」
于是,兩個小人兒,手牽著手,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頗有執子之手,與子攜老的意味。
花月容看著蘇子言笑眯眯的叫︰「親家啊親家。」
蘇子言看著南宮陽,若有所指的笑︰「親家啊親家。」
花月容果斷的閉嘴了!
南宮陽悶笑,摟在花月容小蠻腰上的手,輕畫了個圈,再輕畫了個圈。
花月容抬頭,幽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還畫,還畫!
幾個孩子笑鬧著往看老虎的地方走去,古子幕摟著蘇子言,一馬當先,跟在後面,南宮陽嘴角含笑,牽著花月容壓尾。
柳東南看著前面成雙成對,幸福美滿的親密愛人,嘴里發苦。
柳龍天說到︰「爸爸,爸爸,我也要去看老虎。」
柳雅意看出了柳東南的不快樂,拉了拉叫鬧不停,吵得正歡的弟弟一下。柳龍天這才沒有再叫,可是卻把小臉吹得鼓鼓的。
看著爸爸站在原地,看著前方,許久動也不動一下,柳雅意輕叫到︰「爸爸?爸爸?」對于蘇子言,柳雅意沒有認出來。屋子里雖然掛滿了蘇子言的相片,但那時的蘇子言,都是十八到二十三歲之間的年齡,那時的蘇子言很瘦,和現在區別太大。
柳東南回過神來,安撫兒子到︰「我們先去看蛇,最後再去看老虎好不好?」
柳龍天到底是答應了︰「好。」
等從動物園回去,再吃了飯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柳雅意姐弟倆玩累了,一回到家就睡著了。柳東南也是累到不行,感覺連骨子里都痛,剛躺到床上,陳如花打來了電話︰「東南哥。」
柳東南這才想起醫院里的陳如花︰「吃飯沒有?好些沒有?還痛得難受麼?」
陳如花是痛得難受,但是心里更難受︰「東南哥,我想出院。」
柳東南皺眉︰「怎麼了?」
陳如花悶悶到︰「我不想再住院了。」一個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的躺在醫院,心里七上八下的,真的是一種折磨。
柳東南沉吟了一會,說到︰「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去沖了個冷水澡,精神精神後,柳東南又趕去了醫院。
陳如花正在看著紅色的結婚證,陣陣失神。見著柳東南過來,笑︰「東南哥。」
柳東南拿了‘黃金海岸’房地產的戶型圖過來︰「看看有沒有滿意的。」
‘黃金海岸’是個大型的高端的房地產,推出的房型比較多,從樓屋到別墅,都有。所以,柳東南帶過來的資料一大疊,陳如花看了幾套後︰「這麼多啊,看得我眼都要花了。」
柳東南說到︰「不急,慢慢看。」然後又拿了很多裝修風格的資料過來︰「看看喜歡哪種風格的,到時再裝修。」
直到現在,陳如花才有了點結婚了的真實感覺,結婚,選婚房,裝修……心里歡喜,嘴角不由得有了絲笑意。
柳東南慢起說到︰「醫生說你身子還要住院再觀察些日子,再忍忍好不好?我有時間就會過來陪你。」
陳如花輕點頭︰「好。」
陳如花低頭看著戶型圖,而柳東南卻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而且,就這樣坐著就睡著了。
看到了一套比較感興趣的戶型,陳如花指著抬起頭問︰「東南哥……」這才發現柳東南已經睡著了。
看著柳東南的滿臉疲憊不堪,陳如花感到心痛,卻又心安,這個男人,累成這樣,卻還是來了醫院陪著自己,從昨天開始,以後都屬于自己了,真好。
陳如花輕叫到︰「東南哥,東南哥……」
柳東南睡得很沉,很死,好一會才被陳如花叫醒︰「嗯。」
陳如花體貼到︰「東南哥,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柳東南搖了搖頭︰「沒事,我陪陪你。」
陳如花甚是賢妻︰「東南哥,你還是回去睡會吧。」
柳東南見陳如花的情緒好多了,也就沒再堅持︰「我晚點再過來。」
陳如花笑︰「好。」
柳東南站起身來,回了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近來,失眠越來越重。看著夜幕降臨,柳東南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陪著姐弟倆吃完飯後,叮囑一番後,又去了醫院。
就這樣來回跑了半個來月,陳如花終于出院了,同時也選中了房子,迫不及待的就進行了裝修。
在新房裝修得差不多的時候,陳如花小心翼翼的問柳東南到︰「東南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婚禮?」
柳東南愣了愣,婚禮啊。
正在準備婚禮的,還有南宮家。
羅如紫想大辦特辦,以此公告天下,十七堂堂正正的娶了個老婆。
對于自家老太太這想法,南宮陽無語極了。
花月容也是頭痛,這些天,天天被老太太拉著東奔西跑,看酒店,看婚紗,看喜餅,拍婚紗照……花月容覺得很不錯,可是老太太總能挑出不滿意來,總覺得不夠完美,于是,又開始去看下一家。
把花月容給折騰得夠嗆,老太太的精力旺盛得叫那個讓人嘆為觀止,明明白天跑了一天,晚上還要研究半晌,可是第二天早早,又神采飛揚的,拉著花月容奔赴下一家,已經這樣折騰半個月了。
花月容完全崩潰,卻又不好說什麼。老太太每天說了︰「當年我嫁給孩子爸的時候,條件艱苦,就只拿了個結婚證,請要好的親戚朋友吃了一頓飯,連婚紗都沒有拍過,更不要說辦熱熱鬧鬧的婚禮了。直到現在,我都覺得今生最遺撼的,就是沒有辦過婚禮,沒有拍過婚紗照……」
老太太的話,讓花月容什麼都沒法說了。白天又跑了三家拍婚紗照的店,晚上回到家里,躺在沙發上,花月容累得像哈巴狗一樣,動都不想再動一下。
南宮陽從浴室出來,看著軟成一團泥的佳人,心疼到︰「累壞了吧,還是讓我打電話跟老太太說吧。」免得再作下去了。
花月容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別敗老太太的興,免得她心里難受。」
南宮陽走到花月容身邊坐下,很是感動︰「辛苦你了。」
花月容閉上眼,沒力氣再答話了。
南宮陽去了浴室,放了熱水,再抱著花月容進去,月兌衣,輕輕柔柔的給她洗完澡,用浴巾包裹著放到了床上。幾乎是一挨到床,花月容就睡死了過去。南宮陽去拿了護扶品過來,從上到下,給花月容擦好後,再到床尾,拿起佳人的腳,開始力道適中的按摩了半個小時,這才躺到美人身邊,相擁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老太太就又打來了電話。花月容听到電話響,痛苦的申吟一聲,一點都不想動,想死。
南宮陽接起了電話︰「媽。」
老太太精神百倍︰「十七,媽跟你說,昨夜你宋阿姨說,那個‘8號婚紗攝影’……」
南宮陽打斷了老太太的話︰「媽,你能不能……」
花月容從床上一蹦而起,搶了南宮陽手上的電話,阻止了他做不孝子︰「媽。」
……這個電話一接,差不多又是半個小時,花月容掛了電話,慘嚎一聲,趴在床上,真心想死,老太太又安排了三個地方,今天的行程又是滿滿當當。
南宮陽把美人攬到懷里,叫︰「老婆……」大手,已經自動劃過後背,捏上了花月容的柔軟。
花月容︰「你干什麼?」
南宮陽用實際行動說明,要干什麼。
花月容不干︰「和老太太約好了,我得馬上走!」
南宮陽啞聲說到︰「讓老太太等會沒關系的。」
花月容無語問蒼天,還有這樣的兒子!「起來,不要鬧了。」
南宮陽委屈無數,控訴︰「老婆,已經半個月了……」每天回來,就趴在床上睡死了,沒力氣做。好不容易早上恢復了點體力,又每早都風風火火的,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
花月容這才意識到,還真有半個月沒有親密過了。可是,這也不能怪自己呀,誰讓你有個那麼精力旺盛的老媽。
南宮陽大手一個用力,把花月容按回了床上,吻上了紅唇,心滿意足的再也听不到任何抗議。
花月容只得讓身上的男人如了意。
熱火朝天正到一半時,老太太打來了電話來催。
第一遍沒有人接,第二遍還是沒有人接,因為很忙很忙,花月容有心想接,南宮陽卻是不許。
第三遍響起,南宮陽咬著牙,親自接了電話,老太太問到︰「月容,到哪了?」
南宮陽直言︰「媽!如果你想抱大胖孫子的話,那就兩個小時後再打來電話!」說完,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再繼續。
花月容驚得目瞪口呆,這男人,如此不知羞,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死去又活來,不用出門了,無臉見人啊。
南宮陽在最愛的白女敕上輕咬了一口︰「老婆,做事要專心!」
花月容真心想死︰「……」!凌亂極了。
老太太才是風中凌亂極了,拿著被掛的手機,好一會後,才完全反應過來兒子話中的意思,隨即老臉一片通紅。啊,啊,啊……震驚過後,卻又是喜悅。那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快就有孫子抱了。
一想到大胖孫子,老太太就非常淡定的在約好的地方,等著。
還沒到兩個小時,花月容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媽。」
老太太笑︰「慢點來沒關系的。」孫子要緊!
花月容︰「……」一臉不自在。
老太太善解人意的站起身來,眉開眼笑的說到︰「走吧。」
先去了‘8號婚紗攝影’,樓上樓下,看了一個來小時,花月容和老太太感覺都不錯,要依花月容的意思,就訂下算了,老太太卻還有心思再看看,說不定其它家的更好。
花月容嘆了口氣,只得如了老太太的意,又去看了附近的兩家店,最後老太太在‘8號婚紗攝影’和‘麗莎婚紗攝影’中猶豫不決了。花月容想快刀斬亂麻,打了蘇子言的電話︰「有空麼?有空過來當軍師。」
蘇子言笑到︰「行!等著,我馬上來。」
半個小時後,在‘麗莎婚紗攝影’踫頭,看完後,又去了‘8號婚紗攝影’店里,樓上樓下轉了一圈後,蘇子言發表意見到︰「我個人更偏向于這里……」
老太太沉吟著︰「讓我再想想。」
于是,花月容和蘇子言坐在沙發上聊天,正說笑著,又有客人進來,竟然是熟人,柳東南和陳如花。
蘇子言和花月容感覺非常意外,這兩人一起來這里,莫非是?
柳東南怎麼都沒有想到,在這里會踫到蘇子言,一時有些慌亂,愣在了原地。陳如花覺得奇怪,怎麼不走了,抬頭疑問的看上了身邊的男人,順著柳東南直直的視線,看到了蘇子言,陳如花的心里沉了沉,心思百轉,也只是在一瞬之間,隨即柔聲叫到︰「東南哥,東南哥。」
柳東南被叫得回過神來,卻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蘇子言,很有背叛的感覺。
蘇子言朝柳東南輕點了下頭,算是招呼。其實這個,真的是夫唱婦隨,跟古大爺學的。蘇子言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帶有幾分冷漠,幾分距離,幾分陌生。
柳東南看著蘇子言的雲淡風輕,突然就覺得嘴里發苦。神使鬼差的,就摟著陳如花的腰,走了過去,說到︰「子言,我和如花訂在下個月8號辦酒席。」
陳如花驚訝的看上柳東南,並沒有商量訂日子啊,隨即又了然,扯著嘴角朝蘇子言笑了笑。
對于柳東南的再婚,蘇子言一點想法都沒有。沒有激動,沒有感慨,沒有不爽,純屬就像听說某個曾經認識卻又已經斷了聯系好多年的人要結婚了一樣,只說了一句︰「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