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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大婚—殺戮(重)

主母無心,第六十三章大婚—殺戮(重)

今天是程之浩成親的重大日子,可這重要的時刻他也沒有閑暇,手邊有太多的公務讓他停不下來。嘜鎷灞癹曉

袁昶剛接到一則多德碴讓人送來消息,急急闖進書房稟告︰「主子,找到雄獅部落的白聖女了,現在正被齊夏國追殺逃進了左烈國境內的鄉井村。」

程之浩淡然道︰「放信號煙,派支隊伍過去把人帶回堡。」齊夏國是雄獅部落的死對頭,有此一舉也不難預料。

袁昶抱拳得令,可拳頭止于半空中他突地臉色大變,驚叫一聲︰「糟了,主子,這個時刻離鄉井村最近的戰斗隊是迎親的隊伍,而且三少爺帶隊……」

袁昶的話還沒說,程之浩手中的毛筆傾倒在桌上,筆鋒勾濺出一道墨汁,沾染了向來淨如明鏡的桌面。

袁昶眼都來不及眨屋內的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主子等等我。」一個箭步竄出去,空曠的堡外哪里還有程之浩的影子,不由一聲哀嘆,看來主子是卯足了內力的,這下他有的追了。

袁昶一邊低下頭鼓足內力玩命的追程之浩,心中一邊默默的祈禱︰迎親隊不會不顧主母安全,不會爭強好斗硬出頭,大家都是讀過書的,絕對不會有拉著成親的轎子去殺人的奇思妙想。要知道三少爺雖然不喜歡主母,但再不喜歡也不可能出這麼大的亂子!佛祖保佑!觀音娘娘保佑!各路神仙保佑!

袁昶顯然錯誤的高估了程之天的心智,作為熱血青年的程之天,智商見長可情商還停留在襁褓里,他在接到程家堡的信號彈後,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沸騰著一腔熱忱,一頭扎進了戰斗的浪潮中。

也正由于他的參戰,導致剛剛行至鄉井村的迎親隊伍不得不暫停了趕路的腳步。

一名領隊小兵手握住腰間佩劍,眉頭緊扭,炯炯星目中含著嚴肅,他面朝掛著珠簾的喜轎誠懇說道︰「主母,堡內有信號需要營救雄獅部落的白聖女,我們現在必須轉向進鄉井村。」說完一招手,「來人,保護好主母,任何人等不得靠近。」一組迎親的列兵,共計十二人立即迅速的將花轎團團圍住。

紫姑姑破口大罵混賬然後一頭鑽進了花轎。

軒轅無心被一路的顛簸弄的昏昏欲睡,突然的停止讓她從迷迷瞪瞪中清醒過來,還沒有來得及睜眼就听見如此可笑的話,于是隔著珠簾,用手扇扇發燙的臉以此來解乏,慵懶的靠在軟榻上嘆氣︰「各位大哥,你們迎親迎的拐進戰場,這是你們程家堡的風俗習慣,還是專門為我準備的風土人情啊?」他們當中就沒有一個人覺得,他們敬愛的程堡主迎娶新妻的當天,以血祭刀不吉利嗎?

「對不起,主母,我們接到堡內的信號,通知最近的作戰支隊保護聖女,三少爺已經朝鄉井村去了,我們必須支援。」另一名小兵二號為了力挺同仁,也站出來說話,他公事公辦的口氣顯得有些生硬。

軒轅無心手背撐著下顎,很是無奈︰「你這話和他剛才說的話有區別嗎?」她冷清的目光被面前的珠簾切割成絲絲縷縷。

對于智商有硬傷的迎親士兵軒轅無心感到捉急,程之天作為一名血氣方剛的草包真的很稱職,哪里有血光之災哪里就有他湊對子的身影,還真是十分喜歡在關鍵時刻沒事找事做啊!

小兵二號嚴陣以待,對著珠簾再次抱拳,兩掌相擊啪的一聲︰「請主母多多諒解,屬下也是听命于堡主不敢抗令。」

好麼,救人也就算了,還是為了個女人披甲上陣,程之浩給她搭了好高一架戲台,上去了就下不來。

「你隨意。」軒轅無心懶得多言語,他們這一組叫做迎親隊伍,迎親和救人的主次都分不清,還給她一本正經的說什麼多多諒解,她沒興趣對蠢貨寓教于樂,也從來不會阻攔別人趕著去送死的腳步。既然大家都樂于奉獻生命,在她的婚禮上演一場英雄救美的好戲,她也唯有悉听尊便。總不能讓她一個新娘子穿著嫁衣自己趕馬車吧。

小兵領隊得到軒轅無心的首肯,立刻對著四面大喝一聲︰「東南西北出列,貼身保護主母。」四條矯健的身影,半刻不拖拉的從隊伍中同時射了出來,橫刀在胸前立于花轎的四角,四張年輕的臉上都是嚴肅,消瘦精干的身形都繃緊擺出備戰的姿態,八只眼精光必現守住八方。

其余人更是齊齊拔劍,迅速重組方正的隊伍,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鄉井村的方向迭踏的沖去。

不出一分鐘不遠的村莊里頓時響起了廝殺搏斗的聲音,一炷香的時間剛過,軒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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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就能從珠簾後看到迎親隊的紅衣被一片黑衣逼出村落,不過紅衣驍勇稍作逗留又殺了進去。

不過黑衣人眼尖的發現了村莊外居然還有援兵,立刻領著人馬撲就而來。領命保護軒轅無心安全的迎親隊不得不舉劍迎戰,頓時乒乓之聲響徹雲霄,拉著厚重嫁妝的馬匹們受驚卻無法快速逃跑,皆喪命于敵人的刀下,馬兒臨終前的嘶叫惹得軒轅無心再嘆一口氣,這下好了連駕馬逃命的可能性都被徹底摧毀,不由輕輕說一聲︰「麻煩。」

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一眼望去到處是黑壓壓的敵國士兵,手中舉著明晃晃的薄片大刀,看得出齊夏國是對白聖女勢在必得的。

反觀程家堡的迎親隊伍,加上左烈國送親的二十人和程之天,不過才八十一人,而且小兵領隊帶走了主力人馬,只給軒轅無心留下了三十六人,敵我懸殊太大,即使迎親隊個個身懷絕技用生命頑抗到底,敵對之人依然漸漸的擁了上來。

敵眾我寡是不爭的事實,黑色的潮水很快將官道都圍得水泄不通,皇宮中跟出來護送軒轅無心的那群人根本是烏合之眾,一陣撲殺就成了散沙一盤各自忙著逃竄保命,混入人群比老百姓還抖的利索。

軒轅無心在花轎里隔著一層木板,能清楚的听見花轎外傳來的刀劍對峙, 啪踫撞的聲音,越來越清晰的利刃聲惹起了軒轅無心攢起秀眉,紫姑姑在她身邊也越發的緊張,生生的將自己的衣角給捏破了。

「紫姑姑,待會兒找個地方好好藏起來,你活著,將來過身我給你做冢立牌,你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就將你棄尸荒野連破席子都不給你一張,讓你赤條條的去投胎。」危急關頭軒轅無心還插科打諢的對紫姑姑說笑,就為了緩解她緊張的已經快崩潰的神經。

「小姐,你想做什麼?」紫姑姑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听軒轅無心的這番話立刻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

今天可是小姐的大喜之日,程家堡不顧小姐的安全,居然還有閑心去救人已經是可惡至極,難不成現在還要身為新娘子的小姐去為程家堡賣力嗎?

紫姑姑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眼下的局勢,說死她都不會讓小姐去送命的!

軒轅無心壓住紫姑姑的肩頭,讓她動彈不得︰「我去打架活動活動筋骨,你好好呆著,千萬別冒頭,刀劍無眼我還等著你給我女乃孩子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她若不出手自保,最終的結果就是和迎親隊一起共赴黃泉,活了這麼久向來是她找人給自己墊背,還沒有給別人墊背的愛好。

紫姑姑臉漲的通紅,嘴唇抖咬破至流血,她不停的搖頭,眼淚滴落而下︰「小姐,前方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徒,我不能讓你去。」

她家小姐一步步的走至今日是多麼的不容易,難道要為了這場鬧劇去送命不成?紫姑姑紅通通的眼中布滿了焦急,心底恨的快噴火,這些程家人簡直是太可笑了,為了一個女人居然不顧小姐安危,若是小姐出事他們誰擔待的起?

軒轅無心站起身來,回頭看了紫姑姑一眼,安撫說道︰「好好听話。」話中是不可違逆的威嚴。

「敵人上來了,保護主母!」花轎外一聲沙啞的呼喝,打斷了花轎內的主僕情深,東南西北奔回花轎邊各自一角,身上的紅衣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

他們四人微微喘氣稍作整頓,長劍在手中捏的死緊。目不轉楮的盯著面前漸漸圍上來的黑衣人,四人個個凶神惡煞,貫氣于劍發出陣陣嗡嗡劍鳴聲。

花轎中響起軒轅無心嘲弄的聲音︰「還保護個屁!敵人都涌上來了,等你們來救我,估計我的頭都被可以給人當蹴鞠踢了。」軒轅無心將紫姑姑一送,借著巧勁兒把她輕推至角落邊。

一道詭譎的綠光從花轎中乍現橫掃,半頂花轎被齊口裂開,尖尖寶鼎的花轎頂蓋揚天掀起,帶著迅猛之風砸向敵軍,木塊支離破碎的裂開,直接取了三名黑衣人的性命,漂亮的珠簾剎那間分崩離析,顆顆圓潤的琉璃珠化為飛鏢暗器,疾風暴雨般朝襲上來的黑衣人砸去,黑衣人防備不及,頓時到處都是血柱噴薄,血漿和紅色的花轎融為一體,哀號四起!

東南西北對這突發的情況只能御劍抵擋,根本來不及看清到底是什麼武器劈裂了花轎,忙不迭的蹲去躲避,心中大驚︰好強的煞氣!

圍上來的敵人皆是駭然一愣,這花轎中是何人,居然如此厲害?戰斗有了一瞬間的停滯,攻擊的隊伍按下了腳步駐足觀望。

軒轅無心從殘破的花轎中慢慢踱步而出,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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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地板上濃濃的血液,腳下發出粘黏的聲音,听的人喉頭一滾,頭皮發麻。

紅蓋頭下清淡的聲音冰冰冷冷︰「我不殺無名之人,報上家門。」半截殘破的轎欖被她踢開,軒轅無心面對著花轎前餓狼一般的敵人束手而立,邈邈婷婷的姿態何其淡然。

「一個女人也配知道我們的名號?」人群中有齊夏國的士兵喊道,頓時引發眾人爆出嘲笑,本以為是什麼厲害角色,但見到從花轎中走出一尊金光閃閃的新娘子,敵軍都感覺十分可笑,剛才的膽寒不覺回溫。

軒轅無心立于花轎眺望台之上,烈焰紅唇在蓋頭下輕輕勾出殘忍的弧度,一抬手,礙著她視線的鳳冠被掀起落地,在這劍拔弩張的情形下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

剎那間的鳳儀玉立的人兒耀亮了略顯暗淡的天空,萬丈光華奪去了所有人的心神。

東南西北靠的近,更是被軒轅無心渾身耀眼的芳華逼花了視線,不由擠擠眼眶用淚水潤下眼珠,再睜眼傻了心智︰主母好生讓人驚艷,螓首蛾眉壓著萬丈豪情,明眸皓齒中綴著冷若冰霜,朱唇桃腮之間的笑意鷙狠狼戾。

主母清清邈邈的站在那里,英姿颯爽,神情疏朗,烈烈雄風掀起她一頭烏發,霞帔振飛翻揚,嫁衣洞簫,蒼茫大地在她腳下臣服,浩瀚藍天卻成了她頭頂的一片點綴。原來這就是他們的主母,怪不得堡主非其不娶。

這就是軒轅無心,美的石破驚天讓人目瞪口呆,又似煦色韶光能照耀人心,只是眾人還未來得及細細感受這份美帶來的暖意,軒轅無心手中綠焰陡然而出,長鞭隨著她手臂的擺動振出駭人的弧度,別說敵人肝膽俱裂,連程家堡迎親隊都畏懼三分。

綠焰在青天白日下飄渺森森,垂下的鞭尖猶如響尾蛇般蛇形游走,長鞭懸在半空中自主的游動著,荊棘隨著鞭身懶懶搖晃,滑出閑散的弧度。

現場一片死寂,冷風吹過能听見樹葉沙沙作響,黑衣人臉上的嘲笑還來不及換下就已經凍結在臉上。

在綠焰的上方,花轎邊有一滴血以極其緩慢的速度,沿著稜角向下滑落著,直至無聲墜落而下,正好撞上游動的綠焰,沾到血滴的荊棘上一刻還軟綿綿的毫無生氣,下一秒便橫七豎八的炸開,根根如針,熒光綠帶著黑色寒氣人骨血。

軒轅無心甩手而出,綠焰暴漲迸發,眨眼間探入人群中,似靈蛇探物倏然一收,鞭尖卷起一道身影將其拽出人群,此人還來不及尖叫,已經砸在花轎地板之上,失控的軀體在地板上翻滾,蹭出血花朵朵,最後撞向木牆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這才戛然而止。

綠焰完成第一次的殺戮任務後,乖乖回到軒轅無心手心,花轎木板上的黑衣人一臉死灰,早已經面無人色,身上到處都是被荊棘戳出的血窟窿,涓涓的暗紅帶著他的生命從傷口中流向大地。

軒轅無心朝著黑衣人走去,用腳尖踢踢地板上快暈過去的人,然後不客氣的將他踩在腳下︰「乖,跟我說說你是哪里人,家住哪里,有幾口人,這次等你死了,下次我好送你的家人去地府告訴你我配不配。」

黑衣人失焦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才對上軒轅無心的臉,來不及喘氣只淒厲的嘶吼︰「妖怪,妖怪!操你大爺的,放開我,你他娘的滾!給老子滾!」不絕于耳的三字經成為黑衣人最後的慰藉,他想要揮舞雙手撥開軒轅無心的壓制,卻發現兩臂的骨頭早已粉碎,無力抵抗,眼神飄忽整個人被嚇的不輕,神志開始模糊。

軒轅無心被尖叫聲擾的心煩,抬起蓮足踩上黑衣人被血染紅的半邊臉,足尖微動前後一個來回, 嚓一聲就此斷了他的頸骨頭,干淨利落的收拾掉制造噪音的男人,然後微微側過頭去,面對人群莞爾一笑︰「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的來?」

罌粟花的笑容開在軒轅無心的臉頰之上,毒癱軟了齊夏國士兵的四肢。

黑衣人的頸骨斷裂給所有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那聲絕命的 嚓之聲好像在無形中被放大,一直縈繞在每個人的耳邊,提醒著他們眼前這小姑娘的凶殘。

離開皇宮和章家的軒轅無心原形畢露,不再是那個善用手段周旋的狡詐小女人,她變成了嗜血了魔鬼,誰擋了她的陽關道就別想活著回老家,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她,別以為只有程之浩才有資格當魔頭,她在地府當魔頭的時候程之浩還在奈何橋領號碼牌了。

軒轅無心立于殘破不堪的花轎之上,黑寶石一樣灼亮的眼眸里是滿滿壓抑不住的興奮,秋天來了——是收割人頭的時候了。

齊夏國的兵將只覺得毛骨悚然,血液倒灌進心髒,胸膛如擂動的戰鼓突突狂跳,轟鳴了兩耳,手腳不听使喚的快握不住武器,被眼前這還稱不上女人的女孩看上一眼,立刻遍體通寒,身上的每根毛發都炸了起來,哪里還有心思管軒轅無心長什麼樣!

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只因為花轎上的軒轅無心太過殘暴,她的出現讓所有人看傻了眼,她的美讓人驚為天人,她手中的武器卻有讓人膽戰心驚,那根本不是人世間應該有的東西,可又實實在在的的出現在他們眼前。猶如墳場中的鬼火,一旦出現就是奪命的開始。

東南西北也感覺出了奇怪,主母的招式沒有內力的沖擊,但帶著鬼氣森森,她手中握著的綠色鞭子,在爆射出去的時候,就好像一條冰柱擦過他們身邊,所經之路所有的溫度都能被它吸走,而控制這鞭子的主母,哪里像是帶著血肉和溫度的人,根本就是地府的索魂使者,讓人不寒而栗。

面對著軒轅無心的黑衣人們膽怯了,他們不懼怕戰爭,但卻受不了鬼怪的侵襲,于是停下殺戮的腳步,不敢貿然向前,無數雙黑洞洞的眼楮盯著軒轅無心的手掌發 ,這是什麼鬼東西?帶著荊棘的綠焰在殺人之後,好像周身的刺荊又長了一分。

以罪惡之血養鞭,這就是綠焰。

軒轅無心等了半天等不到人自告奮勇,開始不耐煩了,拍拍手掌,發出清脆的拍擊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麻煩大家都集中精神,不要胡思亂想,現在是打仗時間,下一個是誰,我免費送你們去地府團聚。」

如此的挑釁,還是從一名小小女子的口中吐出,只要是稍有血性的男兒都忍不下心中的怒火,可是軒轅無心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有綠焰護身,能在只日頭高照之下將鬼神之物揮舞的暢快淋灕,在她腳下還有一具尸體作為前車之鑒,誰也不敢上前半步去送死。

軒轅無心毫無形象的撇開腿蹲在花轎看台之上,手肘搭在膝蓋之上,斜著兩眼蔑視的環顧四周,形同街邊的街痞,就差在嘴里叼根牙簽便完美︰「怎麼?原來都是不帶把的,還是說齊夏國的爺們兒都是這幅娘們兒樣?」

黑壓壓的人群低下頭去,或隱忍或懼怕,神態各異,心中開始有了浮躁。

軒轅無心挑釁一笑︰「明白了,齊夏國的男人真是個頂個的軟骨頭,既然不敢上前迎戰,那就趕緊把臉揣兜里,頭夾胯下,滾回自家女人懷里痛哭流涕吧,別沒事跑出來丟人現眼,對不起自己褲襠里的老二。」

軒轅無心一頓腥羶色的嘲諷將東南西北的臉都給臊紅了,個個一本正經的緊緊盯著正前方,看似準備御敵,實則是不敢回頭去響應軒轅無心。

人群中終于有人受不住軒轅無心的一再挑釁,怒吼一聲︰「臭娘們兒,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不要以為你嫁進程家堡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過是男人床上的賤貨,你他娘還指著我們的褲襠活啦。」這番言論很粗暴野蠻不堪入耳,但也成功的引起了齊夏國人的認同,他們丟開了恐懼開始掀起騷動。

從村莊的方向傳來的刀劍鏘擊聲,將村莊外包圍著花轎的齊夏國士兵從迷茫中拉了出來,他們終于想起此行的任務是什麼,心中的目標又漸漸清晰,而看軒轅無心的眼神也越來越瘋狂。

「殺,殺了這個妖女,不要讓她嫁給魔頭!」黑衣人中有人高聲呼喊出了眾人的心聲。

他們今日撞上程家堡之初就知道沒有活命的可能,只是沒想到魔頭程之浩要娶的人居然也是個魔鬼。如果這兩個人結為夫妻那天下還能有太平嗎?不如趁此機會豁出命去先收拾一個。

敵人再次洶涌而上,帶著小心,舉著鋼刀步步逼近。軒轅無心很欣慰的對東南西北說道︰「你們當中有人殺過人嗎?」

齊刷刷的聲音回到︰「有。」

「有殺過這麼多人嗎?」

「沒有。」

「有沒有興趣跟在我身後,看看咱們到底能取多少人頭?」

「有。」

「好,咱們就來比比,看今天誰砍的人頭最多,論數行賞!」軒轅無心身隨話動,身形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身影詭譎的朝著敵人沖去,速度堪快好像能在身後留下淡淡的影子。

她似一把開天闢地的鋼刀,朝敵人的心髒插去,所經之處只能看見噴灑的鮮血,听見痛苦淒厲的尖嘯。

剛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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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無心口吐污穢言語的男人已經躺在地上,捂住下半身瘋狂的嘶叫,想死不能死,只能痛苦的慘叫,他眼眶撐裂,嘴唇早被自己的鋼牙撕下一塊,最終強忍著疼痛攀爬著身旁的尸體站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朝著早已殘破不堪的花轎一頭撞去,如臨死的野獸在彌留之際吼出最後的嗚咽,終于得到了解月兌癱軟倒下,嘴角含著詭異的笑踏上了黃泉路。

齊夏國士兵的包圍圈已經被軒轅無心殺出一塊豁大的缺口,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綠焰在她手中被揮舞的密不透風,慘叫聲、噴血聲、骨裂聲和鞭抽聲匯成了一曲死亡的交響曲,好像從阿鼻地獄傳來響徹雲霄。

軒轅無心只身一人憑著先發制人,毫不留情的將敵人的包圍劈成兩半,一路彪悍而過,所向披靡無人能擋也無人敢近她的身,剛才還下狠心要取軒轅無心首級的齊夏國兵將潰不成軍。

迎親隊負責保護主母安全的十六人,也毫不猶豫的跟在其後一路。長劍在他們手中翻飛招招致命,每一次的揮舞都必定帶出一片飛濺的骨肉。

首當其沖的軒轅無心勇猛無敵,豪情義海的喊道︰「小子們,都給我殺!活著才有賞錢拿!」她用實力擊潰了敵人的包圍和心防,身上的紅嫁衣被鮮血一遍一遍的染成暗黑色。

軒轅無心手中的綠焰一拆為二,左手是劍右手是鞭,雙手急疾如風取敵人性命無數。身後跟著的十六人中誰稍有疏忽,她的鞭子就能探過去江湖救急。

軒轅無心身後的十六人一听主母的豪言壯語更是****澎湃,個個都不想成為拖主母後退的那一人,皆豁出命去于敵人相搏相殺,直至渾身無力手臂月兌臼也要殺下去。

殘破的尸體漸漸在官道上堆成了山,誰有沒有猶豫的停下來看一眼這片黃土上的慘烈。

血是紅的,眼也是紅的,軒轅無心帶領著程家堡的十六人廝殺的昏天黑地,悍將強兵真正是以一敵百,區區十七人將齊夏國的士兵們殺的節節敗退,無力抵擋。

恐懼淹沒了他們的神智,看著自己身邊一個個倒下去的同袍,已經有人開始慌不擇路的逃跑,可惜血水阻擋著他們的視線,沒發現逃跑的路上正擋著一尊女羅剎,一劍綠光亮過咽喉,解決了這些逃兵的生命,逃兵只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暴睜雙眼,捂住傷口死不瞑目的倒下。

戰爭在軒轅無心的領導下變成了屠殺,迎親隊的十六人,手中的兵器都因為勇猛的砍殺崩出無數缺口,年輕的身上也負傷累累,但流血和傷痛根本阻擋不了他們的****,心中都揣著一團火,誓死追隨軒轅無心展開的這場收割的盛宴。

相較于軒轅無心這邊激烈的搏殺,村莊中的嘈雜漸漸消停,忽見一隊身著破爛紅衣的隊伍從村莊里飛身而出,個個腳下生風,腳不落地,朝花轎的方向馳騁而來,一行人墊底的是程之天,帶頭的是小兵領隊,他秀氣的臉上全是血污,早看不清模樣,正高聲疾呼︰「主母,白聖女已經救出,咱們準備撤了!」

小兵領隊喊完才看清楚軒轅無心身處何種狀況,一口濁氣嵌在胸口,大驚失色的想怎麼會這樣?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住一個踉蹌,身子不受控制的飛撲而出,bia嘰摔了個大馬哈,一頭扎進了軟綿綿的尸體之中,趕緊雙手撐地抬頭一眼望去,只覺得魂飛魄散,眼前到處是延綿的尸體,猩紅色成為唯一的顏色,仿佛修羅戰場,猶如人間地獄。

小兵領隊傻了,原來村莊里漸漸減少的齊夏國士兵,不是因為他們的奮勇殺敵的結果,而是因為都跑到村莊外來支援這里的悍斗。

「哎喲。」「哎喲,哎喲!」「哎喲,娘啊!」後面緊跟小兵領隊的人接二連三的滾摔出去。

程之天最後一個趕來,看前面的人相繼撲到,正好險險的剎住了腳,頻頻朝身後望去︰「還傻楞著干嘛,跑啊!」

小兵領隊伸出手指一比,苦笑比哭還難看︰「三少爺,你自己看。」

程之天氣急敗壞的順著小兵領隊的手指頭望去,人如凍僵一般,石化在原地,剛才他記得還干干淨淨的官道,現下早已經是尸骨羅列血流成海,到處可見殘臂斷肢,程之天兩腿發軟股戰而栗,搖搖欲墜的後退一步,可腳在半空中被什麼東西擋住了,怎麼也落不下去。

不由顫顫巍巍的側頭,臉上還帶著自我安慰的難看笑容,問趴在地上死活起不來的小兵領隊︰「我踩著什麼呢?」

小兵領隊臉色發青,肚子里翻江倒海,兩眼發直的回望程之天︰「三少爺,你還是不要看的好。」說完手腳並用的爬到一邊,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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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無心,第六十三章大婚—殺戮(重),第6頁

一棵被血染的老樹吐的暢快淋灕。

程之天止不住好奇,眼珠往下翻看,原來是一顆人頭墊在了他的腳跟下,人頭披頭散發被鮮血浸泡的雙頰浮漲,雙目圓睜,眼眶呲裂,那角度正好和程之天對上眼兒。

程之天剛剛還發顫的肌肉,嘎 的一下僵硬成磐石,一動不動保持著怪異的姿勢,感覺心中的恐懼和惡心攪的他胃中一陣翻騰。

「小魏,你說我現在把腳收回來,他會不會撲上來咬我一口啊。」小兵領隊姓魏,大家都叫他小魏。小魏正忙著吐,听到程之天的疑問,幽幽的回過頭,頂著兩顆碩大的黑眼圈,剛張嘴想回答他,噗嗤一口酸水從嘴里噴了出來,實在莫法多說一句話,只能垂下頭去再接再厲的嘔吐。

從村莊里跟出來的迎親隊伍,都各自找好庇護之處在紓解胃里的不適,程之天找不一個人來解答他的疑問,只能保持姿勢和人頭對視。

那人頭的眼楮睜的太大,眼珠里的恐懼還來不及閃過,可見他是被人一刀斃命,應該死的不算太痛苦。

可這麼對看也不是個辦法,程之天小心翼翼的抬腳,不料一動作才發現沾地的腿麻了,一個偏簸身子一歪,抬起的腿慌忙中又踩回原位,人頭被他這麼一蹭,咕嚕嚕滾了半圈,從他身後滾到他身前,臉上的皮月兌落一塊,露出蠕爛的肌肉,白森森的骨頭都透了出來,而人頭那對死不瞑目的眼珠子還被擠了出來,暴突的懸掛在眼眶外。嘔,這下連程之天都想吐,嘔,然後他吐了。

滿衣襟都是黏稠的嘔吐物,程之天操起一腳將人頭踢飛,然後跌跪在地,痛苦的邊吐邊想,殺人一定要這麼惡心嗎?不能學學他一劍捅穿喉嚨,或者一劍捅進心髒,誰他媽殺的這麼****,不是斷頭斷胳膊斷腿,就是劈成兩半,裂成兩截。

終于連膽汁都嘔干淨了,再沒有東西供他惡心,這才擦擦嘴,胃里空無一物但酸腐依舊翻騰,這太刺激了。

程之天吐完也顧不得渾身的酸臭,他能看見黑壓壓的包圍圈中有一條綠油油的長鞭忽高忽低,那鞭子不知被何人拽在手中,每一次的收發都能奪取至少一條性命。

眨眼間就又是一圈敵人倒下,徒留滿地殘肢斷骸,粗略估模也得七八人。程之天看的兩眼發直,感慨誰沾上那怪物就只能落的大卸八塊的下場,不由咋舌的想︰那舞鞭子的人是誰?迎親隊里有這使用這種武器的人嗎?

懷著深沉的好奇,他跳了起來,往人群中沖去,一路越過尸體無數,以軟劍御敵,不多會兒就看到了操控鞭子的主人。

是個姑娘?

正好軒轅無心的眼角也瞅到了程之天,看他實在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衣衫襤褸血跡斑斑,袍邊被利刃切割的絲絲縷縷,跟夏威夷草裙一樣。

「姑娘,你好,不知姑娘尊姓大名,為何會路見不平挺身而出?」從來沒見過軒轅無心長相的程之天頓覺自己的心淪陷了,好漂亮的姑娘,好俊俏的身手,好冷峻的眼神,好飄逸的鞭法,哎呀……腸子出來了,出來的好出來的妙,程之天神仙在粉紅色的戀愛氛圍中不能自拔,剛才在他心中還****惡心的殺人手法,這一刻已經升華成為了美妙的藝術。

「老娘是你祖宗。」軒轅無心手中的鞭子險險越過程之天的肩頭,將躲藏在他背後準備偷襲的鬼祟身影,一舉拋飛。

 嚓,程之天腦海里旖旎的幻想被重錘擊碎,仰慕的心裂成一片一片隨著腥風血雨化為烏有,這聲音磨成灰他都能听出來︰「是你?」

程之天看見軒轅無心跟看見鬼一樣,又驚又懼還含著恨,手中的軟劍不覺頻頻顫抖呼啦一聲,不小心隔斷了某名敵兵的脖子。

他的心碎了,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是軒轅無心那個母夜叉呢?她這種品德敗壞,為人陰險的女人為什麼要長這張臉,她不是應該長的跟牛鬼蛇神一般?最好能讓大哥一看之下就反胃,一輩子都不想踫她才對嗎?

對了,她不是穿的跟金寶塔一樣的嗎?她的嫁衣哪去呢?她身上的金子又到哪去呢?程之天止不住上下打量軒轅無心,硬是沒瞅出哪一塊還有金子。

「這些人……都是你殺的?」好可怕的女人,失戀的程之天用怨懟的眼瞪著軒轅無心。

「三少,這些人都你剛才發癲癇的時候自己殺的。」他那點小心思,軒轅無心如何不知,典型的外貌協會。

程之天痛心的喃喃自語︰「我沒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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