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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百年往事

汴京城內,朝堂之上,一片肅穆。完顏宗樸很生氣,原因只有一個,他想殺的人竟然能從他眼皮底下溜走。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可是這件事卻偏偏發生了。他看見朝堂那些大臣們的樣子,就有些生氣。于是愈發怒氣道︰「朕的十萬禁軍是白吃飯嗎?竟然還攔不住區區一個人和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小孩,寡人怎麼看也是一個笑話。」

林青雲道︰「陛下息怒。」

完顏宗樸看見他以後,更加生氣道︰「國師,你可是向朕保證過的定取哪個誰的頭顱來見朕,可是這次」完顏宗樸越說越氣,如果不是還有求于眼前這個人,說不定早就把他斬了,但是罷了罷了轉身冷笑道︰「朕想殺的人,還沒有人能逃過我的手掌心,昔年征討大遼,嘿嘿,十萬不行朕就派兵二十萬,二十萬不行就三十萬。現在的遼國的國土還不是朕眼前的一個藩鎮,沈清絕是吧,朕請廣發號令去殺他,生死不論。朕就不相信他能跑出朕的手掌心。」

林青雲听此道︰「陛下不可。」

完顏宗樸听此變了臉色道︰「有何不可。」大有你要說不出一二三什麼,你今天就別走了的意思。別的大臣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對這個陛下新任的國師早有不滿,一時間攻擊林青雲的話語不斷。

林青雲施施然道︰「陛下你可听說過‘一夕風雨任生平,雪海無崖劍無名。細雨瀟瀟刀無聲,劍斬魔刃天下平。這句詩。」

完顏宗樸听此一變色道︰「當然听過,這又怎樣,難不成這件事還關系那一戰不可。」

林青雲道︰「正是臣的師佷沈清絕在十年前曾有段時間,在江湖著上行走。」

完顏宗樸問道︰「那又如何。」

林青雲正色道︰「臣的師佷便是那一戰的主角,無名劍客。」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寂靜。連完顏宗樸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道︰天下第一劍。」

林青雲對他們的反映十分滿意,接著道︰「劍是兵器之王,而沈清絕便是劍客中的佼佼者,沈清絕在江湖上享有號稱天下第一劍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

完顏宗樸身為金朝皇帝自非非常之人,只是一瞬間便從失神中醒來,鎮定道︰「那又如何,難道讓朕放掉他。」

林青雲正色道︰「絕非這樣,對付沈清絕這樣江湖上的武道高手決不能輕視,我們應以毒攻毒。」

完顏宗樸道︰「國師說下去,究竟有誰可勝過他。」

林青雲道︰「是有這樣的人,可是我卻不希望這些人不再出現在這個世上。」

完顏宗樸道︰「你說的是?」

林青雲道︰「陛下,可听過千刀門這個門派。」

完顏宗樸搖了搖頭道︰「不曾听過。」

林青雲正色道︰「千刀門是千古一帝嬴政所建,為了維護大秦帝國搜離得各國用刀高手,其勢力之大,其高手之多是不可想象的,當時秦始皇剛滅六國,各方不服之眾甚廣。始皇一怒,流血千里。千刀門人本來就嗜殺如命,如此一來便不分青紅皂白,亂殺無辜,傳言當年連黃河都被染成紅色。後來當時劍道高手蓋聶不忍天下百姓受屠,廣收門徒,便屹立起天下聞名的劍門——也就是今日的劍閣。」

完顏宗樸奇道︰「後來呢?」

林青雲嘆道︰「後來便是爭斗百年,雙方死傷無數。雖然那時秦朝已滅,但天刀門卻屹立不倒,百年之怨,怎會輕易的銷聲匿跡。雙方廝殺許都人都牽扯進去,大違蓋先生的初衷,于是當時的劍閣閣主便和天刀門提議每一百年約戰誰若勝了,便可在江湖行走百年,而另一個門派則不可再露面。自古以來,雙方自由勝負,每當千刀門現世之時,江湖和天下總會大亂,王莽篡權,三國之亂,隋唐之爭等等都是因為此,而近百年來百年之約將近,我們正可借此為鍥機,除掉沈清絕。」

完顏宗樸道︰「好,國師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再失望。」

林青雲低頭行禮跪拜道:「臣明白,陛下請放心臣會的。但臣需要一個東西。」

完顏宗樸道︰「什麼東西?」

林青雲道︰「魔之刃——懷思」。

「不可陛下,那是魔刃啊。林青雲你這是何意,想壞我大金千年基業嗎?陛下此人當斬」這時一直未說話的三朝老臣完顏頌道

「陛下,要讓千刀門為我所用,必須付出等同的代價。」林青雲道

完顏宗樸陰沉道︰「你可知道這把刀對我大金的意義。」

林青雲道︰「知道。」

完顏宗樸看著他的眼楮良久才道︰「好。」

完顏頌道︰「不可啊陛下」

完顏宗樸道︰「無須,多言。朕,給你。如果辦不成,你知道後果。」

林青雲道︰「是。」

江南,雨,天氣陰陰沉沉的。原來繁華的城,卻被壓抑的提不出一絲的生機。前方的捷報不斷,統治者夜夜笙歌沉浸其中,可是任誰都知道金兵壓境,也許明天就已經兵臨城下,所有的人都會成為亡國之奴。可嘆悲乎。

沈清絕是第二次到達江南,十年前,他還和蘇夕夢一起泛舟江南,游湖玩水好不樂哉。而今,伊人已逝,也許死去的人總比活著的人幸福吧。他突然感到無垠的寂寞,,轉很看著旁邊還在味道一個新地方感到新奇而又好奇的孩子。他突然有種很羨慕她的感覺,孩子的心永遠是那麼單純,他們是快樂的,起碼憂傷不會長存他們的心。沈清絕如是而想。正在此時前方一片喧嘩,沈清絕還未反應過來,小趙琪卻已走過去了,連沈清絕的呼喚也不管,沈清絕對此頗感頭痛小趙琪對他的誤會頗深,無奈沈清絕只有走上去了。前面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他跪在兩具尸體旁,據說是他的父母。而他卻要賣身葬親。而旁邊的人大多卻是大多以觀賞為樂,他的眼神充滿著無助,人們卻並沒有因此而去幫助他。沈清絕正在為人們的冷漠感到心痛,這時他發現有人在拽他的衣角,定楮一看,原來是趙琪這個小丫頭眼巴巴看著他,他已知道她為事而來。他想幫助這個小男孩,但還是倔強的看著他,不吭聲。沈清絕本就打算幫助這個小男孩,雖然他知道這樣的人有千千萬,幫了一個卻幫不了全部。但只要他踫到他卻決不會放任不管。但他看到趙琪的樣子,他要好好以此來收斂這個小丫頭。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于是他淡淡道︰「你想幫他。」

趙琪還是不吭聲,沈清絕抬腿就走。趙琪看見他這樣道︰「你不是自稱大俠嗎?為什麼不幫助他?」

這一聲引起了許多行人的矚目,而且那個下男孩眼中閃現出希望的光芒,但沈清絕只是道︰「你弄錯了一點,我不是什麼大俠,我只是一個人,我並非什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那個小男孩眼中的光芒黯淡下來,趙琪還是不死心道︰「你究竟如何才肯幫他?」

沈清絕道︰「你如果真的很想幫他,很簡單,只有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你保證以後听我的話就可以。沒事不可以亂跑。」

趙琪不答話,沈清絕抬腳就要走。趙琪咬了咬嘴唇道︰「好。」

沈清絕道︰「那就好,你可要想好了,你真的答應。」

趙琪道︰「我說話算話。」那個男孩感激得看了趙琪一眼。

沈清絕已經驅散圍觀的人群走向那個小男孩溫和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小男孩恭敬道︰「我沒有名字,如果恩公幫助我,我就是恩公的人,恩公叫我什麼,我就是什麼。」聲音中帶著憤世嫉俗。

沈清絕冷冷道︰「一個男人,就算死也要站這死,不管多難,就要去挺住,而不是像死狗一樣的跪著。起來像你這樣就算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出息的,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男孩聞此,渾身一顫,抬頭看著這個白衣男子的眼楮。從里面看到無垠的希望。他第一次覺得自還算是一個活著的人,堅定地站起道︰「我叫林青。」直到三十年後林青成為中原第一奇俠時,依舊清晰的記著這一天發生的事,這是他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沈清絕贊賞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林青臉色變得暗淡道︰「我本是,輝縣主簿之子,後來金兵入關浸入我的家園,許多人都死了,他們不是人,連幾歲的孩童都不放過,每當他想起那一幕,連就不自覺的白了起來,仿若又回到那天,那個修羅戰場。他細細的說來,原來他們一家幸運的從哪里逃了出來,可是經過一番逃亡,他的父母卻染上了疾病,而身上本就沒多少錢,就醫不及時,而就突然地死去,只剩下他四處奔忙,經歷了多少白臉。沈清絕看著他小小卻又滄桑的面孔留下那傷心的淚水,心中一痛,永遠變幻不定的世界,如同一場無法醒來的夢境,世人在夢境中迷失方向,從此再也找不到回家的道路,誰來安慰哭泣的孩子,為他擦去停不住的淚水,人們需要一個英雄,帶他們尋找傳說中的樂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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