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天已是一臉的鐵青,極其鄙夷的看著秦恆。「這是我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放手。」
許是陸景天的樣子真的威懾到了秦恆,一直握著蘇薔的手真的松開了。
「蘇薔,我去幫你買藥。」
「莫大師好心情啊,居然請我吃飯?」蘇薔拿著菜譜翻看著。
從市中心到偏僻的小路,蘇薔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多久。再都可能。
真的是這樣嗎?
「嗯,他不讓我再吃這些東西。」
「呵呵,很簡單,只要襯你的膚色就好了。」說完,陸景天已去了前面。
一愛到底……
明明知道她是在敷衍自己,可是這話听在心里還是很爽的,再看她那一副諂媚的表情,就算是再干的醋,只都化成水,付之東流了。
「走哪兒?」
「紫色好看嗎?」
夜色已深,環境又雜又亂,慢走了幾步,就感覺自己的身後似乎有人在跟著自己。
想起來,也是甜蜜的。
「不用了,秦恆,我真的沒事的,一會我會自己去買的。」
「陸景天……你……」
「小薔啊……」
「去喝粥。」
「借口,再罰。」
「這個……那個……我也沒想到……他比我還小呢……」蘇薔戳著碗底哼哼唧唧。
莫輕遙倒是意外。「你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
抵不過他的強大的攻勢,反抗無能,只能任人魚肉。
「黎離她……有沒有說什麼?」莫輕遙似乎覺得這樣的問題有些丟人,表情有些別扭。
「嗯,我保證。你的朋友好像都在等你,快走吧。」
他卻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你喜歡就好,我沒意見。」
「就再也愛不上別人了嗎?就非她不可嗎?」與其是問莫輕遙,不如說是她在自言自語。
他會一愛到底……
陸景天,這個大,在這種地方居然也可以這樣‘調戲’她。
蘇薔話已至此,總是不能再多說什麼,卻是滿臉的擔憂。「那你記得一定不能再吃刺激性的食物了,知不知道?」
想也知道他所說的‘懲罰’是什麼了,紅著臉解釋,手掌輕輕的推拒著他,卻反被他握住扣在頭頂上。
這里她一點都不熟。
家里的床單?純白色的……換一換也不錯。
一旦愛上,就奮不顧身,甚至再難愛上別的人了?
「你……」
「黎離告訴你的?」如果不是她,她倒是好奇莫輕遙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
「一般。」
如果有愛在,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
如果愛情是一種病,那麼是不是只要想起來就痛不欲生的那一個才是你最愛的那個人?
「已經開始學會撒謊騙人了,你說,你是不是該受點什麼懲罰呢?嗯?」說話時,手掌已是轉到了背後,單手解開了BRA的扣子。
「那黃色呢?」
順著窗口望去,外面幾個年輕人都在向里面張望,秦恆點了點頭才肯離開。
只能婉言拒絕,就算陸景天在場,她也沒有必要,也沒有辦法對秦恆狠言拒絕。
莫輕遙想了想,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彈著杯身,似乎是在猶豫什麼,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听說那個男人為了黎離解除了婚約?」
蘇薔沒有想到秦恆會說出‘喜歡她’這樣的話來,見他這樣,竟是有些分尷尬和不忍心。
「怎麼個一半一半?」蘇薔放下菜譜認真的看他。
「咳咳,還沒看夠?」陸景天悶聲提醒。
蘇薔沉默了,她一直是個貪圖安逸的人,不管是愛情還是事業,她都沒有多大的奢望,只求個安穩就好。
「那個……那個……」繼續對手指。
拖著長長的尾音,陰惻的目光,蘇薔似乎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想到那個懲罰……
拿起車鑰匙,拉著她的手腕,說︰「走吧。」
「莫輕遙,你不如找黎離,她也一直在做這一行,我不想動了。」
南昌路?
手掌在腰間探索著,忽上忽下,粗粗的手繭磨得她不禁輕輕的顫抖起來。
莫輕遙目光一暗,語氣澀了幾分。「看得出來,他挺愛你的。那天……我不是故意的。」
蘇薔只是抿嘴一笑︰「沒事了,不算什麼的,就算你不說,他也知道有那麼個人存在而已,只是不知道是左藍。」
喝了一半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去你們公司?不去,我現在做的好好的。」
蘇薔的心已經冷了大半截,看到路邊的小吃店,人流還算多,再顧不得那麼多,一頭扎了進去。
「S市的公司剛剛成立,我正是用人的時候,你也一直在這一行混,我想讓你過來幫幫我。」
沒有藥能治得好,時間久了還是流膿,留疤。
逛了街,訂到了滿意的窗簾,剛剛的創傷也就復原了一些。
「唔……我不是故意的……」
「上一次同學聚會,你那個樣子,不也是因為忘不掉嗎?」
蘇薔轉過身,看到陸景天一臉的菜色,心里卻是沒有半分害怕,反倒是欣喜不已。
「不是,是從別的朋友那里听說的,那個男人的未婚妻不是市長千金嘛。」
想到昨晚……
莫輕遙對黎離的心世人皆知,黎離也知道。如果最後的結局是莫輕遙受傷,那麼現在……
「又是為了黎離?」
莫輕遙輕易的就將她藏好的傷疤狠狠的揭開,不留情面,不管她有多痛。
閉了閉眼,長嘆一口氣,站起來,說︰「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會有一個人時常的盯著你,即使是使用了另類的手段,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願,可是想到那份獨有的溫暖,也會感動滿足了。
「你想要換成什麼顏色的?」既然他說要換,自然要爭取他的意見。
「我現在是沒有信心了,再也不是那個時候了,我會一愛到底,可是黎離的心……還在那個男人身上。」
剛剛坐定,隨便點了一碗牛肉拉面,又見那個人坐在了和自己斜對面,目光猥瑣,不時的朝她這邊掃過來。
「黎離什麼都沒有和我說,我也不知道要她會怎麼樣。可是孟邵陽畢竟傷過她一次,她的性格你比我還了解,不是嗎?」
「怎麼?生氣了?」她問他,眼楮眨呀眨的,一副無知而天真的樣子。
似乎離剛剛的地方真的很遠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左藍就會是她永遠的痛。
微微側頭,身後是一個稍顯肥胖的黑衣男子,她的腳步慢下來,那人也跟著慢下來,她快起來,那人也快起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
點了幾個菜,想了想大我是以前吃的辣味的東西,索性又把服務叫了過來通通改掉。
「沒有沒有,哪能哪能呢?不是還有你在呢嘛,怎麼也輪不到他呀。」
「蘇薔,你是看著糊涂,其實心里比誰都明白,你應該知道我找你什麼事的,是不是?」莫輕遙半開玩笑的說。
「莫輕遙,你對自己就這麼沒有信心嗎?」
「要不要把床單也換一換?」
跺了跺腳,臉頰鼓鼓的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的挑啊。」
黎離已經表明了不可能和孟邵陽再在一起。可她也說了,是愛著孟邵陽的……
陸景天不答反問︰「還說這個秦恆沒問題,人家都敢當著你老公的面向你表白了,嗯?」
這麼說來,倒是也通了,孟邵陽本來就受關注,再加上一個市長千金,兩個人之間有個風吹草動別人都能知道,何況是解除婚約這種大事。
蘇薔沉默著,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
「還行。」zVXC。
唇瓣被啃咬得有些痛,輕嚶一聲,陸景天從她的唇上移開,喘息也粗重起來,黑眸中已染上了層層的情。欲的色彩。
「一半是想知道孟邵陽的事情,另一半……是想要挖你來我們公司。」
莫輕遙約她,就算他不說,蘇薔也猜得到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
「……」
陸景天不由得挑眉。「你的意思是……他要是比你大,你還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想到,自己也有淪為‘狗腿’的一天。
「那你呢?在你心底的又是誰?」
最後在蘇薔嚴重的抗議下,還是沒有換掉床單,只是剛剛一進門,便被某人一個轉身壓到了門板上,冰涼的觸感讓蘇薔的汗毛孔微微的收縮。
那天……
眸光一閃。「醫生明明交待你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你為什麼不說?學會撒謊了是不是?」蘇薔默默流淚,她就知道這事早晚會敗露。
來不及多問,已是被某人重重的吻住。霸道而野蠻,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可以。」
「一半一半。」
「你找我的另一半事是什麼?」
「干嗎?」
膚色……
襯她的膚色?
還記得在挑窗簾的時候,問他意見,他的表情是那樣的不以為意。
「粉色的好看嗎?」
氣啊!
到了這個地步,蘇薔已是沒有了反抗的余地了,只能跟著他離開,目光默默的飄過那一大碗的麻辣香鍋,心痛無比啊!
越是慌亂,腦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手機在兜里震動起來,蘇薔心中一喜,再也不得是左藍打來的,接著電話便已是抽泣起來。
「左藍,你快過來,我被壞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