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韻華看著垂下眼簾不敢看慕容鏡的凌風,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97小說網
dna鑒定?
當初慕容鏡是找凌風幫他與那個叫做阿秋莎做的dna鑒定嗎?
凌風做了手腳?
可是不可能啊?
凌風並不知道慕容鏡是讓他給他和誰做的鑒定!
看著凌風沉默不語,慕容鏡冷冷一笑︰「凌風啊凌風,我們相交這麼多年,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其實答案慕容鏡是知道的,凌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蔣韻華,這個他根本就不愛的女人,可是他就是不相信,蔣韻華明明已經和他結婚了,凌風還能夠這麼深愛著作為他的妻子的蔣韻華!
凌風深吸一口氣,對上了慕容鏡冷漠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是的,沒錯,那份dna是我動了手腳,那個阿秋莎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
一口氣說完,凌風感覺舒服多了,因為這樣一來,至少他再也不用受良心的譴責。
蔣韻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小手捂住因為驚訝而張大的嘴巴,一雙泛紅的眸子里霧氣氤氳,「凌風,你……」
凌風把目光轉向這邊的蔣韻華,喉頭哽咽難言,做這件事情,他並不後悔,只是卻沒有勇氣面對這個自己一直深愛著的女子。
「凌風叔叔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做啊?那私生女根本就不是糟老頭的你為什麼要更改鑒定報告?」慕容沖義憤填膺,嚷道。
面對這個自己深愛女子的兒子的指責,凌風垂下眼簾,「對不起沖兒,凌風叔叔不是……」一記重重的拳頭,截斷了凌風剩下的話。
慕容鏡眼泛凶光,把心中所有的憤怒全部揮向了凌風。
凌風一個趔趄,倒退兩步才穩住身子,嘴里一陣腥甜,他顧不上去擦嘴角沁出的血,一下子掄起拳頭,就朝慕容鏡臉上揮去。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扭打在一起,難分高下。
是的,別看他們一個是風度翩翩的白衣醫者,另一個是溫文儒雅的商場精英,其實他們都練過自由搏擊。
慕容沖冷眼看著原本性格寡淡對諸事毫不關心的父親此時此刻像一只暴怒的獅子,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夠了!你們兩個打夠了嗎?要打架給我滾出去打!」
凌風終究不舍得慕容沖因為他和慕容鏡打架而情緒激動影響傷口,雖然沖兒是慕容鏡的兒子,但是他身上也流著韻華的血啊!
于是凌風先住了手,卻不料被慕容鏡一拳擊中了臉部,整個人摔倒在地,吐出一口口水
蔣韻華連忙走了過來伸出手扶起凌風︰「凌風,你怎麼這麼傻?」
看著女子為自己流下了眼淚,凌風抬起大手,干淨修長的手指輕輕擦去他的淚水,「韻華,我沒事,你不要哭。」
慕容鏡冷眼看著這一切,抬起手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扶正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凌風你在干什麼!她是我妻子!」
「你根本就不配做韻華的丈夫!」凌風迎上面部多處紅腫的慕容鏡,一字一句地說道。
慕容沖插口道︰「慕容鏡你這個糟老頭來這里做什麼?你不是只愛你的阿嬌和你的寶貝女兒阿秋莎嗎?既然你那麼愛她們,那麼那個私生女是不是你親生的又有什麼關系?」
慕容鏡看著渾身包扎得好似木乃伊,甚至連吃飯都要人喂的兒子自責不已,「沖兒,你……」
「我很好!我只是你眼中目無尊長的逆子,你不愛我和媽媽還有老姐,我們也不愛你!你滾,你滾啊!」怒不可遏的慕容沖不顧還打著石膏的胳膊,拿起身後的抱枕就朝那個男人擲去。
慕容鏡站在那里,枕頭砸在身上並不痛,可是他的心,卻好痛,一陣陣寒意從心髒蔓延至全身。
蔣韻華看著這個好似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的孤寂的男人,心中一陣陣發酸,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慕容鏡落寞地轉身,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涼如藤蔓般死死地往心上纏去……
蔣韻華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原以為她已經對這個男人已經徹底死心,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看著他黯然離去的背影,她的心還是會隱隱作痛?
嘴角還在流血的凌風一直注視著蔣韻華,連她臉上細微的變化都不曾放過,他看著她那好似兩口枯井的眸子因為慕容鏡的離去而泛起一陣漣漪,他的心卻被深深地刺痛了。
原來,經歷了這麼多,韻華還是愛慕容鏡那個寡情的男人的!
「韻華,對不起。」凌風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淡淡地說道。
「凌風,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蔣韻華說著,便轉過身,不再看他。
凌風對她的愛,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實在無法理解,凌風作為一個醫者,居然利用職務之便,在dna鑒定報告上面做手腳!
凌風抬起大手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漬,「韻華,我知道我的所作所為無法得到你的原諒,可是……」
「夠了,你走吧。」蔣韻華眼中霧氣氤氳,要她說這樣的話,她實在是于心不忍,但是現在這一刻她不想看見凌風。
經過這兩在醫院里和凌風叔叔的相處再加上這麼多年他對自己與老姐的態度,慕容沖自然是感覺到了凌風叔叔愛著自己老媽,可是這個凌風叔叔居然在那個nda上面做手腳,間接害得他老媽和那個糟老頭離婚!
雖然他慕容沖不怎麼喜歡那個糟老頭,但是那糟老頭畢竟是他的爸爸啊!他們是親生父子,怎麼說都血溶于水啊!
如果不是凌風叔叔在dna上面做手腳,慕容鏡那糟老頭又怎麼會把那個所謂的私生女帶回家,他又怎麼會一時受了那私生女的激將,開著車跑出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凌風叔叔你太過分了,無論如何你也不能那麼做!媽媽讓你出去你听見沒有?」慕容沖有些憤怒地嚷道。
凌風深深地看了一眼蔣韻華那愈發消瘦的背影,然後把目光投向病床上面色因為憤怒而發紅的少年,柔聲說道︰「沖兒,你好好休息,凌風叔叔走了。」說罷,轉身,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
听著腳步聲漸漸遠去,蔣韻華嘴里好似含了一顆青梅,無限酸澀……
柳飄飄家,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依舊是熱鬧非凡,似乎剛才那私生女變成野種的事情絲毫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只是慕容菀自從自己父親離開之後,修長的黛眉就一直輕蹙著。
ken頎長的身子筆直修長,好似漫畫里的花樣美男,見少女一直心有戚戚,淡笑著把一杯桂花龍井遞到她面前,聲音柔得可以滴出水來︰「菀兒,你最愛的桂花龍井。」
慕容菀一雙美目里帶著淡淡的哀怨︰「ken,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ken輕輕地聳了聳肩,把手里的桂花龍井輕輕放在旁邊鋪著白色桌布的長方形餐桌上,猿臂一伸輕輕把她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喃道︰「我只是不想那個居心叵測的女人佔了你的位子。」
干淨清爽的氣息縈繞在鼻間,慕容菀靜靜听著他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可是這樣一來,爸爸會好傷心的。」
「菀兒就是這麼善良,總是為他人著想。」ken望著懷里粉雕玉琢的美麗人兒,喟嘆道。
慕容菀輕輕拉開倆人的距離,抬眸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阿秋莎並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又是怎麼找到他真正的父親的。」
ken淡淡地看了看不遠處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那俊美無雙的男人一眼,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情自然是要歸功于你的死黨蕭乖乖的未婚夫百里寒楚了。」慕容菀想了想,阿秋莎以前是百里家的花匠,那麼百里先生自然是應該知道她的底細,不過,他為什麼要幫助ken調查這件事情呢?
目光觸及到他身邊那身穿一襲粉裙的少女的時候,慕容菀立刻就明白過來,百里先生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乖乖吧!
慕容菀心中有些感動,看來這個世界上的男子並不是像爸爸對媽媽那樣寡情,深情的好男人還是有的,如ken,又如百里寒楚。
這邊,看著和百里寒楚這個惡魔聊得熱火朝的柳飄飄美女,蕭乖乖暗自咬牙。
你丫的飄飄美女,你不是說今賓客很多,如果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嗎?
那麼你現在拉著百里寒楚聊個不停是不周到嗎?明明是太周到了吧?
「簫小姐,你怎麼會和那種女孩子做朋友?你還真是重口味啊?」柳飄飄把目光投向那在心里默默問候她的少女,眨巴著長睫,問道。
蕭乖乖冷著臉說道︰「那是我識人不清可以了吧。」
笑話,她蕭乖乖和誰做朋友關你這個柳飄飄什麼事!
百里寒楚側過頭,凝視著身邊的少女,明亮璀璨的光線下,他頎長的脖子細滑如白瓷,「我們家乖乖是涉世未深的宅女,單純真的,哪里會防範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呢?是不是?」
「不要叫我宅女,叫我居里夫人!」蕭乖乖白了他一眼,和他開玩笑。
「什麼‘居里夫人’?應該是‘百里夫人’才是。」百里寒楚並沒有考慮到其實‘居里夫人’是宅女的另外一種說法,只是微笑著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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