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應該是新手,面對這樣一個脾氣火爆的病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就那麼愣在那里,不敢再下手。
蕭乖乖上前一步,十分客氣地問道︰「我是學護理的,可以讓我幫他擦藥包扎嗎?」
那護士是認識百里寒楚的,可以說也算是他的愛慕者之一,所以自然是視作為百里寒楚未婚妻的蕭乖乖為情敵,曾經一度認為百里寒楚的未婚妻一定仗著百里寒楚的愛恃寵而驕,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隨和,忙說道︰「那好吧。」說罷,就讓開了。
其實護士這麼做也算是急于丟掉慕容沖這個燙手山芋,同時也算是女人間的攀比心里,她想看看這個讓百里寒楚捧在手心的女孩子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蕭乖乖取代了護士的位子,一絲不苟地為慕容沖包扎傷口,手法熟練專業而輕柔。
慕容祖就那麼看著為坐在沙發椅上面的孫子上藥的少女,那麼一瞬間,幾乎失神了,就那麼痴痴地看著,又似乎在少女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很快,蕭乖乖就為慕容沖包扎好了,把醫藥盤交給護士,微笑著說道︰「好了,謝謝你了。」
那護士不好意思地說道︰「應該是我要謝謝您才對,您以後一定是一個優秀的護士!」
蕭乖乖這是笑笑,並不說話。
那護士收拾著醫藥盤離開了。
百里寒楚走到少女身邊,長臂一伸,輕輕摟著少女,覺得她真的是好讓人憐愛,在這個復雜的社會,她卻保持著一顆如嬰兒般純潔善良的心,這種純淨,是他畢生不可得的,正因如此,讓他更加深愛少女。
一時間靜寂無語。
剛才慕容鏡對阿秋莎的態度大家都看見了,蔣韻華一直愣在那里,不哭不鬧,像一個失去靈魂的瓷女圭女圭,脆弱不堪,輕輕一踫就要碎。
慕容祖沉聲道︰「韻華,無論如何,你都是慕容家的女主人,菀菀是慕容家的嫡孫女,你們的位子,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
「謝謝您,爸!」蔣韻華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應道。
就這麼,幾人閑聊了幾句,百里寒楚與蕭乖乖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古堡,蕭乖乖抱著筆記本,心思煩亂地整理了筆記,百里寒楚則是在一旁的沙發上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看著財經新聞。
許久,蕭乖乖才從筆記本里抬起頭來,對身邊俊美無雙的男子說道︰「你說菀兒與慕容沖還有阿秋莎都是慕容先生的孩子,可是為什麼他只偏愛阿秋莎,對菀兒他們只是淡淡的?就拿剛才在醫院來說吧,慕容沖與阿秋莎同時受了傷,可是他眼里卻只有阿秋莎的傷口。」
百里寒楚把目光投向少女,漫不經心地說道︰「這很簡單,因為慕容鏡愛阿秋莎的母親,可是她母親已經不再這個世界上了,于是他只好把對阿秋莎母親的愛轉移到阿秋莎身上,活著的人永遠都比不上死去的人,因為死去的人雖然不在了,但是卻永遠活在深愛著她的人的心中!」
蕭乖乖點點頭,調侃道︰「看不出來,你對感情的事情還蠻了解的嘛!」
百里寒楚笑笑,不置可否。
蕭乖乖繼續說道︰「真不知道阿秋莎的母親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子,竟然讓慕容先生如此深愛,還是她是一個天香國色,一笑傾城二笑傾國的絕代佳人!」
蕭乖乖就是平時小說看多了,形容起美女來就是什麼傾國傾城的!
百里寒楚輕輕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不對,她不過姿色平平,一個酒吧的賣笑女而已。」
蕭乖乖唏噓不已,一雙眼楮睜得老大︰「不會吧?慕容先生那麼高貴,怎麼可能啊?難道是現實版的王子愛上灰姑娘嗎?」
雖然蕭乖乖在小說與電視劇里看過無數王子與灰姑娘的事情,但是她還是不太相信現實生活中也會有這樣的故事,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有門當戶對這個詞呢!
「乖乖你才多大,知道些什麼,愛情這個東西,是可以超越一切的。」百里寒楚悠悠地感嘆道。
就好像他自己,集富可敵國的財富、俊美無雙的相貌,還有掌握無數人身家性命的權勢于一身,愛慕他的女人何止千萬,可是他卻偏偏只愛面前這個心思還不知道在哪的平凡少女。
蕭乖乖嗤之以鼻道︰「切,那是啊,我哪有你經驗老道,情感經歷豐富啊!」
百里寒楚不禁笑了,「那麼你是說我老呢?還是因為我情史多,吃醋了呢?」
「我又沒吃餃子,吃什麼醋啊!」蕭乖乖橫了他一眼,說到餃子,她肚子不覺有些餓了。
百里寒楚起身走到她身邊,猿臂一伸一把抱起她,寵溺地說道︰「那咱們去吃餃子吧?」
蕭乖乖自然地抬起手臂勾住他頎長的脖子,「真的有餃子吃嗎?」
百里寒楚溫柔地凝視著懷里的少女,「有,只要你想吃的東西,就都有!」
翌日,慕容菀如往常一樣來到學校,因為慕容沖後腦勺受傷,蔣韻華特地為他請了假,就怕這個生性沖動的兒子再弄出什麼是非來,于是讓他在家休息。因為離上課時間還早,慕容菀獨自一人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感受著初秋的風拂過臉龐,就好像有小刀在臉上輕輕地刮一般,有些痛。
初秋的校園中,一個如公主般美麗高貴的少女靜靜漫步,遠遠看去,就好像一副動態的油彩畫,是那麼的美麗,讓人移不開視線。
此時的慕容菀身穿一襲淡紫色的學院風格套裙,上面是淡紫色滾白邊的休閑女士小西裝,下面是格子百褶裙,她雙手插在上衣兜里,修長的腿很有規律地邁著,卷曲的發絲在腦後輕輕飄飛,卻不顯凌亂,淡紫色的蕾絲點綴其間,更添幾分優雅。
就在這時候,慕容菀一個不小心,腳扭了一下,哎喲一聲,身子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修長的咖啡色身影如鬼魅般跑了過來,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住了她那縴細的身子。
慕容菀只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結實而溫暖的懷抱,一陣陣陌生的男性氣息縈繞在鼻間,抬眸,一張英俊帥氣的臉龐映入眼簾——
飄逸的金黃色發絲剪得層次分明,光潔的額頭有著飽滿的弧度,長長的睫毛後面,一雙深邃的藍眸好似大海般寧靜無波卻引人入勝,鼻子有著西方人特有的高和挺,下方微微勾起,下面是一張噙著驕傲的妖紅唇瓣,下顎有著貴族般倨傲的弧度。
ken看著倒在自己懷中美麗高貴的少女,事發突然,她的一雙美目里帶著些許心有余悸還有絲絲迷惑,就好像一只初入伊甸園的小鹿,好奇而迷茫。
ken慢慢地直起身子,摟著她的香肩和細腰的大手卻沒有松開,性感地道的英語從他那紅潤的唇邊緩緩吐出,猶如雨後的空氣般沁人心脾,「你還好吧?」
初秋的晨光下,慕容菀有一種見到白馬王子的感覺,十八年未曾打開的心扉在這一刻全然開啟,美麗的小臉上泛起一陣紅潮,面部有些發熱,或許是他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的緣故,「沒什麼,就是腳好像扭到了。」
ken當機立斷,微微彎腰一把打橫抱起體態婀娜的少女,朝不遠處的長椅走去。
慕容菀面色酡紅,心中蕩起一絲甜蜜,不過她一向端莊穩重,並沒有把內心的情愫過多地表現在臉上。
ken蹲子,修長的大手干淨溫暖,指甲修剪得極其圓潤,不似一般男生那般不修邊幅,他輕輕執起少女線條優美的修長腿,為她月兌去純手工的白色牛皮鞋,又把襪子月兌了。
古有人用縹色玉芊芊來贊譽佳人雙足白皙,如今用在慕容菀腳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雙足之美,那雙腳堪比網絡上賣去死皮使雙足恢復如嬰兒般柔女敕的產品上面打廣告的腳,讓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把,看看究竟是有多麼柔韌細女敕,
唯一遺憾的是她那瑩白如雪的腳踝那里有些紅腫了,ken蹲著身子,手法熟練地為她揉著腳踝。
慕容菀微微羞赧,「呃……謝謝你,不過在這里不好吧?」這可是林蔭小道上,人來人往的,雖然國外的人思想開放,但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生月兌去襪子,還是太不雅了。
ken繼續著手上的動作,狹長的眸子有一種妖孽在世的魅惑感覺︰「不在這里,那麼你想在哪里?」
明明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是他卻硬生生地說出了一種曖昧的感覺。
慕容菀有些羞惱,想收回腳,可是卻被他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抓住,既不會弄痛她又使她掙月兌不開。
「ken,你這家伙在做什麼?」一道充滿憤怒的聲音砸了過來,不是氣急敗壞的蘇天樂又是誰?
ken繼續手上的動作,對于女乃油小生的咆哮置若罔聞,下一刻,卻被一雙大手揪住了衣領。
慕容菀這才注意到面部紅腫未消的蘇天樂,奇怪地喊道︰「蘇天樂?」
蘇天樂訕訕地笑了笑,「菀菀,你放心啦,我沒什麼的,」說著,眼神再度變得憤怒,掄起拳頭,就要朝ken那張英俊帥氣的臉龐揮去。
ken把頭一偏,輕輕松松就避開了他的拳頭,修長的手指靈活地卷起旁邊的長筒襪,然後套在那只堪比腳模的細女敕腳丫上,慢慢往上拉,就好像做過上百次這樣的事情一般,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熟練,卻又說不出的優雅,透著溫情。
為少女穿好鞋子,ken直起身子,倨傲的下顎微抬,好似尊貴的貴族,雙手插兜,清冷地說道︰「下地走走看,應該不會再痛了。」
慕容菀小心翼翼地起身,試探地邁開那只扭到的腳,真的不痛了!
不禁抬眸,美目里熠熠發亮,就好像陽光下的海水,反射著瀲灩波光,盈盈動人,慕容菀臉上是優雅從容的微笑︰「謝謝你了。」
ken腳步一轉,朝自己教室所在的方向走去,性感的英語飄了過來——「注意不要劇烈奔跑!」
慕容菀就那麼微笑著看著那抹高大帥氣的身影緩緩離去,腳上,似乎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這股暖意,通過筋脈,直達心田,心里也是暖烘烘的……
蘇天樂憤恨地看著ken離去,回眸,卻看見他的菀菀女神美麗的小臉上出現他從未見過的那種神情,這樣的她,就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讓他移不開視線。
直到ken消失在林蔭小道的轉角處,慕容菀才收回視線,嘴角含了一縷讓人看不懂的笑容,看著面前面部紅腫未消的少年,關切地問道︰「蘇天樂,你和人打架了嗎?」
蘇天樂笑了笑,只是好似豬頭的他笑起來十分滑稽,「沒什麼啦,過去事情!擦了藥,沒事了!」
一想起那個看似溫文無害的男人笑著警告他,如果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的話,那麼蘇氏集團必定會為此付出代價!他就感到不寒而栗,而且今天早上听媽媽打電話來說,爸爸的公司出現了一些危機,他立刻就想到是那個男人的報復,也只字不敢提自己被打的事情。
百里集團,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蘇氏集團就可以抗衡的!
慕容菀微微頷首︰「那就好,在異國他鄉,還是要照顧好自己才好,這樣的話你爸媽在國內才不會擔心。」蘇天樂一時激動,伸出白白淨淨的大手,一把抓住少女的手臂,灼灼的目光透過紅腫的眼部牢牢地注視著她︰「菀菀,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慕容菀依舊是那優雅的笑容,只是身子輕輕一掙,不著痕跡地擺月兌了他的大手,說道︰「因為你是乖乖的同學,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蘇天樂沒有深思少女的話中的寒意,只是為剛剛抓住少女的手臂而激動不已。
剛剛走上林蔭小道上的蕭乖乖正好看見這一幕,高貴的美麗少女,羞赧的豬頭少年,相對而立,那少年還抬起大手,尷尬地抓了抓後腦勺。
蘇天樂上前一步,深深地凝視著面前的少女,「菀菀,其實我……」喜歡你這三個字卻說不出口。
慕容菀不經意間朝旁邊看了一眼,正好看見朝這邊走過來的蕭乖乖,對面前愛在心頭口難開的少年說了句︰「乖乖來了,我先過去了。」說罷,忙腳步一轉,優雅地走了過去。
蘇天樂只感覺一陣香風襲過,少女已經離開了。
秋天,枯黃的樹葉慢慢飄落,帶著另外一種蕭瑟的美感。
慕容菀與蕭乖乖並肩漫步在這樣風景如畫的校園里。
「對了,菀兒,剛才蘇天樂再和你說什麼呢?」蕭乖乖側過頭看著旁邊高貴美麗神態自若的少女,問道。
慕容菀側過頭,回視著她,一雙美目里滿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才有的神色,「沒什麼啦,只是剛才我的腳不小心扭了一下,有一個男孩子幫我按摩了,現在好多了,那男孩叫做ken,是一個很帥氣的外國男孩呢!」
「ken?」蕭乖乖微微瞠大雙目,那個冷冷清清的貴氣男會那麼熱心?幫菀兒按摩?該不會是?
想到這里,蕭乖乖不禁清了清嗓子,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姿態問道︰「菀兒,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們小組的那個貴氣男ken了?」
慕容菀雙頰微紅,心虛地說道︰「哪有?」
蕭乖乖的大眼直勾勾地看著她,「沒有嗎?那你為什麼臉紅啊?」
慕容菀本來就是一個大氣直率的女孩子,再加上視乖乖為閨蜜,坦白地說道︰「我是對他有一點點好感啦,覺得他很體貼溫柔。」說著,雙手合十,回想著剛才ken為她按摩腳踝的情境,心中無限甜蜜。
蕭乖乖一听這話,嘴角抽了抽,那個冷冰冰的家伙溫柔?不禁想起上次練習抽血的時候,ken就那麼拿著注射器,沒說一聲就把針扎到了安妮的胳膊上,疼得安妮哇哇直叫,還冷冷地叫她閉嘴。
蕭乖乖干笑兩聲︰「呵呵,你覺得是就是吧!」
慕容菀繼續說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這樣子的啊,真的好幸福啊!」
蕭乖乖有些疑惑,問道︰「難道你以前沒有喜歡的男生嗎?」
慕容菀回視著她,點點頭︰「嗯,因為我以前讀的是貴族女子高中,完全沒有男生,現在讀大學了,雖然我們現代語言系里面男生還挺多,但是卻沒有讓我心動的男生!」
上護理課的時候,要進行一對一測血壓練習課。
因為百里寒楚痛扁蘇天樂的事情讓蕭乖乖對她心有愧疚,不好意思繼續和一組,于是對安妮說道︰「雲霞,咱們一組吧?」
安妮黑 的臉上出現遲疑之色,看了一眼旁邊調整血壓計的ken,支支吾吾地說道︰「可是我想和ken一組。」
蕭乖乖正準備認命地去面對蘇天樂,只听見ken性感的英語在耳旁響起︰「蕭乖乖,我們一組吧,我先給你測。」說著鳳伸出大手一把拉過蕭乖乖的胳膊,讓她在練習用的病床上躺下,動作熟練地為她測血壓。
蕭乖乖分神看了一眼安妮,發現她滿眼失望的神色,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又看了看旁邊神情專注的ken,立刻就明白了。
難怪ken上次那麼粗魯地為安妮抽血她今天還主動要求與ken一組,原來是小女子春心動了。
想到這里,蕭乖乖不禁痴痴地笑了,愛情這個東西啊,還真是猶如地上的小草,隨處可見啊……
「蕭乖乖你專心一點好不好?在做這種事關人命的工作你傻笑什麼?」ken冰冷的聲音打斷了少女的思緒。
蕭乖乖回過神來,對上他那好似藍寶石般的藍眸,不禁想起菀兒的那句覺得ken很體貼溫柔,對照著面前這個冷冰冰的貴氣男,還真是覺得菀兒的想法太奇特了。
溫柔?這個凶巴巴的貴氣男哪里溫柔了?
「知道了。」蕭乖乖收起笑意,開始認真練習。
當一切步入正軌的時候,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又到了周末。
蕭乖乖一大早就起來了,在小花園里,如一只輕盈的粉蝴蝶,穿梭在各色名貴花朵間,小心翼翼地采花。
是的,雖然現在住在惡魔的古堡里,什麼都不缺,但是蕭乖乖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想找個機會偷偷買機票逃回去都不行。所以她現在要偷偷存一點私房錢,有備無患才好。
昨天下午就跟菀兒說好了,讓她今天早上來接她,然後一起把花拿到跳蚤市場上面去賣。
看著這些不常見的花兒,蕭乖乖雙眸熠熠,仿佛面前的不是一朵朵漂亮的花,而是一疊疊的鈔票。
身穿一襲白色襯衣的百里寒楚靜靜地站在落地窗邊,秋日的晨光柔柔地打在他那俊美無雙的臉上。
旁邊一襲銀白色休閑裝的羽皓寧微微垂首,說著南宮絕最近的事情。
百里寒楚只是一門心思放在在小花園里采花的少女身上,殷紅的薄唇邊露出一抹無奈而寵溺的笑容。
羽皓寧匯報完畢,抬眸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暗灰色的眸子里飛快地閃過一絲驚訝。
原本奼紫嫣紅百花齊放的小花園此時此刻宛如狂風過境後的蕭瑟,枝頭上的花全部消失,只剩下光禿禿的枝葉在秋風中嘆息搖擺。
百里寒楚不徐不疾地開口道︰「皓寧啊,去通知植物研究所,讓他們再送五百株盛開的花卉來移栽在這里。」
羽皓寧不敢有異議︰「是。」
少爺真是大手筆啊,要知道那些花卉都是研究所的教授們嘔心瀝血研究出來的稀有品種,居然就這麼讓少夫人全部摘掉去賣錢了,還真是暴遣天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