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右手突然舉起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向我刺來。「賤人去死吧。」
我伸手輕而易舉的接住她的手腕,厲聲問道︰「為什麼殺我?」她沒有回答,只是彎起嘴角邪魅的笑了笑,「鏘」又一聲利器響動,她垂下的左手猛地將另一把躲在衣袖中的匕首刺向我,我一躲閃,她掙開我的束縛,身形向後一退「為什麼殺我?」再一次問她,她雙手一高一低的對著我舉著匕首,這架勢竟還是學過些許武藝的。
「你搶我夫君,奪我地位,難道不該死嗎?」。
「我並沒有奪你夫君,搶你地位。」我本就什麼也不是。
「少廢話,拿命來。」說完一個沖刺,迅速向我刺來。「嗤」就在快到我面前時,她突然停住了,嘴角溢出一絲血液,月復中一把長劍從他身後穿身而過,只至前面。她的臉還帶著笑容,突然被刺痛的她臉部保持在半笑半驚之間,望著身前刺穿她身體的長劍,她剛一回頭,身體緩緩倒下,露出站在她身後,依舊保持在拔劍狀態的雪上飛。
「你殺了她!」雖說進過冷宮,但好歹她也是個貴妃,雪上飛怎麼可以下那麼重的手。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傷害你,違者死,她也不例外。」傲洪真的下過這樣的令?
直至深夜,我躺在床上反復難眠,傲洪沒來,可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孩子到底在哪?正當我想要打消見他的念頭,允兒跌跌撞撞的跑來,說見到傲洪往這邊走來。我批著斗篷走出去。不一會,傲洪就出現在我面前,身後跟著兩個熟悉的侍衛,和十幾個提著燈籠的宮女。
他笑著上前拉過我冰冷的手。將我抱起。「放我下來。」
「你不想見我們的孩子了嗎?」。
「想。」我沒有考慮,想字月兌口而出。在燈籠的燈光下,他滿意的笑了笑。抱著我往書房後面那座宮殿走去。
幾個老媽子和姑娘見狀,規規矩矩的跪在門口。「見過皇上。」傲洪將我放下,拉著我的手往里走去。保溫很好的臥室里,兩張豪華小床房子中央,四周是上好的紗幔擋著。傲洪撩開紗幔,牽著我的手走進去。我心情激動的顫抖著,閣的一米多就看見兩張熟睡的稚女敕小臉,白女敕的肌膚,長長的睫毛。興許是知道我們來了。左邊的孩子睜開忽閃忽閃的大眼楮,好奇的盯著頂上。那神色竟和傲洪長的有幾分相似。
傲洪攬過我的肩膀,在我肩上拍了拍,上前將那孩子抱到我的懷里。她沒哭也沒鬧。只是瞪大了眼楮看我。我用指尖慢慢劃過她的又女敕的臉頰,幸福敢涌上心頭,手很自然的掏進她的袖口,把玩著她的小手。猛地,幼小的指尖上一個個紫色的於痕映入眼簾。我驚訝的看著那一個個痕跡,轉頭看著傲洪。「這是什麼?」
「沒什麼。」他竟說沒什麼。這麼明顯的東西,他竟說沒什麼。要是自己長出來的沒有發現也就罷了,可這明明是針眼。
「沒什麼?」猛地,心里涌起一種想法,我迅速查看了她的另一個小手,稚女敕的五指上各有一個紫色於痕,我走到熟睡的兒子身邊,看到的同樣是一個個針眼「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我轉頭怒問。
這時。一個太醫打扮的人進來,來到坐在床邊無動于衷的傲洪面前,恭敬的向他作揖︰「啟稟皇上,結果出來了。」
「講。」
「是。」果然,真的是。我站起身,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抓住那太醫的衣領。「這個是你干的?」他一驚,顫顫巍巍的點頭說「是。」「滾。」我一聲怒吼,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看著那個太醫沒命的往外跑。我失望的看著傲洪。咬咬牙,干脆在傲洪不解的表情下將兒子抱起,一坐一右的抱著我的雙胞胎兒女就要往外走去。
「龍兒。你要干什麼?」他急忙起來拉住我的衣袖。
「我要帶他們永遠離開這。」
「不行,你不可以把朕的孩子帶走。」他從身後抱著我,雙手托著我懷中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確定他們是你的孩子了嗎?你這麼不相信我,為何還要懲罰我?為何還要滴血認親?……」什麼狗屁,這個年代還滴什麼血?認什麼親?眼淚奪眶而出,沒想到自己的長久的守候換的竟是不信任。
「對不起,對不起,我……原諒我好嗎?」……他只是將臉埋進我的脖頸之間。一個勁的道歉。
年節將近,傲洪昭告天下,冊立長子天龍為太子,普天同慶,江湖朝廷結盟,全國統一。西江楊知府一改往日作風,愛民如子,其子楊傾驍勇善戰,呂立戰功,被昭回西江,加封為右護國將軍,與陸維一內一外保家護國。特賜良田百畝,黃金百兩。
「龍兒,做我的皇後吧!」傲洪抱著我,從我肩上看著小床上的兩個孩子。
「不行。」氣還沒消呢。
「為什麼不行?以前是因為我有妻子,那現在就能一個,為何還不行?」
「因為我還沒準備好啊。」
「準備?你不用準備了,要準備的東西讓我去做,你就等著做我的皇後就好。那,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就「大年初一宣布怎麼樣?」真的不知道他的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故意打岔。
「恩?還是明年立春以後吧。」
「這?也罷。」
「那個……容貴妃,你是故意放出來的?」
「不這樣做,我找不到殺她的理由。」
「皇上,」突然有太監來報︰「大王留書一封,帶著王妃走了。」我笑了笑,昨夜傲翔和紫溪來找過我。我還特地堅持將他們送回住處。偷偷將盟主令牌和一封書信塞進紫溪正在收拾的包袱里,只要有了這個,以後他們在江湖上行走,就可以安全無憂了。至于我,走出去,江湖上多少會買賬。所以令牌有沒有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