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懶懶的撒在地上,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我試著動了動快要殘廢的身體,是痛,是酸軟,全身無力的卷曲著。在心里斗爭了很久後,我微微睜開了眼楮……
雙眼剛一睜開,就對上一雙烏黑的眸子。齊翼衣衫楚楚,神情專注的看著卷縮著身體的我,眼里充滿曖昧的氣息,且帶著更多的憐惜。一只大手輕輕觸在我的肩上,我一顫,尷尬的低下眼皮,才發現,原來自己正赤果果的暴露在他面前.
「把頭轉過去.」命令式的語氣帶著一絲尷尬.可他並沒有把頭轉過去,反而用指尖輕輕劃過我身上每一塊瘀青的吻痕.我無奈,只好將身旁散在地的衣服拉過,堪堪躲住自己的胸口以及……
「這些都是我弄的嗎?」。廢話,不是他弄的,難道還是我自殘的?我很無辜的白了他一眼,一手抓衣服,一手撐地狼狽的爬起身。剛爬起一半,全身虛月兌的我,眼看就要倒下,卻穩穩地落在他的懷里,任他環住我的肩。見他雙眼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我推開他,用光滑的背部對著他,艱難的模索著去穿每一件衣物。
「我來幫你。」他搶過我手忙腳亂的抓住手里的衣服,也罷,反正已經見過了。我也就沒有拒絕,任他將我抱到河邊,細心的弄水幫我擦拭全身,再幫我把衣服一件件穿上。
或許是銷魂丸的作用,齊翼亢奮了一個晚上,加上我昨天一天未進食,最終,我累趴了,只要站起身,就會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無奈,只好很不情願的讓齊翼將我抱起,尷尬的閉著眼楮用手環住他的脖子。剛走了一會,竟看見他那匹馬正乖乖的站在路口……
在顛簸中沉睡並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不願看見他炙熱的眼光,縱使馬兒走的很慢,很平穩。但對側坐在齊翼身前的我來說,依舊很不自然……
不知過了多久,馬兒停了,齊翼輕輕抱著我的身體,腳一蹬馬鐙,飛身下馬。
「回來了,回來了。」是小瑞驚喜的聲音。一陣熟悉的香氣撲鼻而來,我沒有掙眼,可是卻知道娘迎上來了,和著幾個嘈雜擔憂的的聲音。看來已經回家了。我安心的想著,意識越來越模糊。
「翼哥哥,你們……」「噓。」雁兒剛想問什麼,齊翼便示意她不要出聲。
「把她給我!」一雙手伸來,托在我的腰下。就要將我抱走,齊翼的手微微用力,那人沒有得逞,卻把我弄疼。我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沒有睜開眼楮。
那人拉了拉,齊翼依舊不肯放手。又是一個人影靠近,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翼的肩膀。齊翼就將我放進那人的懷中。
「對不起,悅,我不知道你們……」那人剛轉身,翼的聲音響起。抱著我的那人一听這話,身體變得僵硬筆直。抱著我的雙手也在微微顫抖,佇立在那沒有移動。許久,他的胸口做了個很大的起伏,突然抱著我大步進了房,我沒有掙開眼,是因為害怕那人的眼神。因為他是愛我的悅,因為我害怕看見他受傷的眼神。
就這樣沉睡吧,永遠也不要醒來。永遠也不要看見在我房里焦急等待的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