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家門口,梁悅看見了,急忙跑過來扶我。一直在詢問我這幾天去了哪里?我沒有理他,實際上我已經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情再說話。
老道站在我房外,看到我回來,只是一個眼神,我便知道他想問什麼。我也沒有理他,只是把眼楮閉了閉,強打起精神看他時,見他是倒吸了口涼氣的模樣。
回到家,洗了個澡後足足睡了一天一夜,身子骨很累,心也很累,或許現在應該再上一次京城吧,對不起傲洪,我把傲翔帶出現,沒有順利幫你把他帶回來!傲翔,對不起……我也是不希望你死的那麼痛苦,可我卻很該死的欺騙了你的純真。
「你把他殺了?」剛一出房門,就听見門外站著的老道冷冷的問。
「呵呵。」我只笑不答。要怎麼想隨他。
「這不像你的作風,你當真能對一個垂死之人下的了手?」
「讓他自己等死不是更難受?」…………
來到京城,很意外的看見陸維在城門外等候。對現在的消息靈通並沒有感到多大的驚訝。「我說盟主啊,你可算是回來了。事情進展怎麼樣?」
「不負重望,讓你久等了。」
「呵呵,客氣。」……
「 當」「啪嗒」隨著陸維走後的關門聲,身邊飛過一個玉質硯盤,那硯盤擦著我的胳膊飛了過去,重重的摔在身後的地板上,「吧嗒」一聲摔的細碎,烏黑的墨汁濺了一地。看了一下胳膊,顯然他雖然生氣,可也是有分寸的,明白他並不是想傷害我,只是想發泄。
這是我第一次除父母意外對別人下跪,而且還是對傲洪,還是在他堆滿奏折的書桌前。當我跟他說完,傲翔永遠也不會回來時,他怒了。隨手抓起面前的硯盤砸了過去,顯然還留有一手,不然我也不可能還輕松的跪在這。
他頹廢的坐下,用手撐住額頭,尾指在劇烈的顫抖,連同他的身子,放在桌上的左手都在顫抖,身體顫抖越來越強烈,他突然站起身,大步走過來,伸出兩只大手鉗住我的雙肩,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
「疼。」雙肩被他抓到快要月兌離。我低低的喊了句疼。他沒有理我,憤怒的眼神盯的我心里直發怵。「傲洪。」
「為什麼?為什麼要帶他出去?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快離開我。」不敢直視他濕潤的眼角,我低著頭,任他死死的鉗制著我的雙肩。直到很疼很疼……
眼淚從眼角流下,順著微微抬起的臉頰,流到下巴再滴在他昂貴的鞋尖處,一滴兩滴……
肩上的疼痛中減少,下一秒,整個人都已經被他擁在懷里,身體的接觸更明顯的感覺到他的顫抖,「你不該……」連同他的細柔的聲音也在顫抖,「帶我去找他。」心頭一顫,輕輕推開他。驚恐的望著傲洪。
「你想……現在去?」
「恩。」
「可是,我把他安葬在西江郊外。傲洪,我會好好照看他的墓地,你……還是不要去了好嗎?」。
「不,他是皇帝,怎麼可以在那,我要去把他帶回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