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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繼子!!

崔鳶試圖用手去按住老七胸口那團殷紅,卻被老七「虛弱」的打開了她的手。

「你走開!」老七這種時刻,居然還有心情耍起了脾氣,將身體艱難的移到一旁,和崔鳶劃清界限,憤然道︰「你不是希望爺死嘛?這樣不正好稱你心,如你的願了嗎?你走,你走!去找老十三,還管爺做什麼?」

老七就像一個無賴的小孩兒,此時居然還有心情醋意橫飛,卻嚇得崔鳶心膽俱裂,看著地上的一大灘的鮮血,還有老七胸口上那團殷紅,嚇得七魂六魄都不見了。

崔鳶此時什麼怨氣都早就丟在爪腦國了,對著門口大聲的驚呼起來︰「快來人啊!王爺受傷了!」

春草等人進來也被眼前的狀況驚呆了,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崔鳶這次不會輕饒了老七,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老七什麼樣的境況他們都有心理準備,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崔鳶居然敢「謀殺親夫」。這下大伙兒看崔鳶的眼神開始「稀奇古怪」了!

「愣著干嘛啊?還不請大夫回來!」崔鳶急的火上房,偏偏那些下人還發神,一絲催促中哭音已顯。自己是氣老七,是恨老七,可是沒有想過真的要殺他呀!看到老七躺在血泊之中,崔鳶的心也跟著碎了!

「哦!」下人們這才恍然大悟,馬上就將大夫找來,幸好崔鳶身體不好,府里是常備大夫的,一听王爺傷的「半死不活」了,那太醫也「連滾帶爬」的立刻趕來了,

可太醫倒是來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老七死活不讓人家查看傷口,還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反正媳婦都跟人跑了,還不如死了算了!」

氣的崔鳶想罵娘,又心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針對老七「瀕危」狀態,崔鳶不得不繳械投降,好言好語的伺候著。

「你不走了?」老七望著崔鳶,這會真是以「性命」相威脅。

「不走了,鳶兒那也不去,就在府里陪著爺行不行?爺,求求你了,就讓太醫看看傷勢好不好!」崔鳶看到地上的血跡,人都快虛月兌了,難為老七這個當事人,這個時候還能有精力和自己討價還價,真是夠強悍的!

崔鳶賭咒發誓的向老七保證,又好話說盡,差點沒有向天明志了,老七才勉強同意讓下人將自己抬進屋里,讓太醫救治!

崔鳶這頭一答應,老七殺豬一般的嚎叫聲,眾人不由一驚,加快了腳步。

這結果弄得……明明是老七的過錯,到頭來崔鳶又是裝孫子,又是賠不是的,好話說盡,差點連悔過書都寫了……。

哎!不過崔鳶這會兒也沒有那個閑工夫和老七計較了,只要他沒事兒,一切……以後再說吧!

匆匆趕到的太醫一邊抹著額頭的汗水,一邊盯著老七發神,不是他不用心為老七醫治,而是老七同學很不配合的不讓他踫自己的「傷口」。

「王爺,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你先讓太醫給你止血好不好?」崔鳶這個「受害者」反過頭來還要,低聲下氣的勸慰老七這個「罪魁禍首」

「王妃,也許你在王爺不好意思呢?」李勇在一旁安慰道。

「不好意思?」崔鳶一愣,老七身上那塊肉肉她沒有見過,老夫老妻,他不好意思什麼?

「這劍不是你刺的嗎?王爺怕你見了難過!」李勇的確不如豐言會說話,一句話不僅說的崔鳶臉色發白,而老七更是當場臉刷一下又成了黑紅色。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知道當初就不讓豐言去兵部,而留下李勇這根木頭在身邊了。老七後悔的要命!要不是「重傷」在身,老七恨不得沖上去將李勇「搓圓揉扁」。

崔鳶怔了怔,然後默然的退出門口,李勇剛想表功,就看見老七吃人的目光,然後立刻知趣的退避三舍!

「王爺,讓我看看你胸口的傷勢!」太醫作勢要為老七寬衣解帶。

「不用了,你先把爺的雙手包扎一下吧!」崔鳶走後,老七和之前奄奄一息的神態,判若兩人,呲牙咧嘴的將兩只「血手」伸了出去。

「還是先看胸口吧!這手上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太醫邊說邊擦著臉上的汗水,生怕耽誤了治療,這位滿朝聞名的草包王爺就這麼夭折在自己手上。

「爺說看手就看手,費什麼話?」老七也很固執,干脆發了火!

「還是先看胸口吧!」可能是剛才老七的「慘象」實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太醫很有醫德的拒絕了老七的提議。

「叫你看什麼地方,你就看!」老七火氣更大了。

太醫似乎在桑拿室一般,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這……」

最後,還是李勇實在看不過眼了,扯扯太醫的袖口道︰「王爺,讓你包哪兒,你就包扎哪兒吧!」

「可是……王爺的傷?」一邊是強權的壓迫,一邊是職業道德,太醫很是糾結。

「其實王爺胸口根本就沒有事兒!」李勇低聲道。

「啊!」太醫驚訝的指著老七胸口那大團斑斑血跡,驚得說不出話來,王爺沒有受傷,這血難道是「狗血」?

太醫雖然猜測頗有失誤,但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不遠了,除了兩只手是「實打實」的受了皮外傷,老七身上的還真不是人血,只是當初在吳國的把戲故伎重演,在身上裝了雞血罷了!

揣在懷里,可要比當初捏在手上,難度系數小多了,于是老七就干脆來了一個猛地,殺雞無數啊!才造成了剛才「血崩」的巨大震驚效果,結果效果還真是蠻有沖擊力的,把崔鳶嚇個半死。自從干下這「嗣子」的事兒後,老七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穿幫後的補救措施,鳶兒的脾氣急,又固執,還愛轉牛角尖,知道真相肯定不會輕易作罷!

可同時崔鳶也有個致命的弱點,她太善良了,對于傷害過她的雪珠,和吳國那些兵將們尚存憐憫之心,對于自己「所愛」的老七,她又怎能「心狠」下去,于是思來想去,老七覺得有必要,在最後關頭使出這一招殺手 ——「苦肉計」。

這就是老七為什麼大男人家家的,用「死」來威脅崔鳶,還扔什麼寶劍,最後還來一個雙手奪劍,直接刺上了胸口的「水牛皮!」。

嘿嘿!這家伙刀槍不入,當如用來逃避父皇的板子,今天又來「騙」老婆,這可以算老七的「獨門秘籍」了,老七決定以後一定要將「功勞卓越」的水牛皮列為傳家寶,代代相承下去!

太醫驚得是目瞪口呆,然後擦擦汗,愣是消化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為老七包扎,為求事件的真實性,老七手上的劍傷還是很深的,疼的老七吃牙咧嘴道︰「要不是手里不好作弊,爺真想將水牛皮也做一雙手套戴著。」

李勇听後,臉色不敢露出異議,心里卻忍不住犯了一個大白眼道︰「王爺,你已經夠丟人的了,又是」自殺「又是」弄虛作假「的。弄這麼一出只是為了挽留住王妃,哎!大丈夫何患無妻啊!男人做到你這個份上,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了!」

老七渾然不知李勇對自己的鄙視,他還洋洋得意極了,這次的家庭風波,自己能化驚濤駭浪于和風細雨,自己的智慧還真如宇宙蒼穹「浩瀚無邊」啊!

雖然老七的胸口處無傷無痛的,但做戲做全套,怕被崔鳶看出破綻,于是在老七強烈要求下,太醫最後還裝模作樣的給老七的胸口裹上厚厚的紗布才算作罷!

忙完了「戲碼」,太醫臨出門的時候,老七突然想起沒還沒有和這個「重要成員」對過口供,要是他說穿幫了怎麼辦?便立刻問道︰「一會兒王妃問起,你知道該怎麼說?」

太醫一愣,擦把汗,結巴道︰「告訴王妃不要擔心……」

太醫話還沒有說完,老七的一只臭鞋子就飛馳而來,那太醫身手不夠敏捷,肩膀上挨了一下,更是傻愣了,不是安慰家人都是這話嗎?而且王爺本來就傷得不重,自己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嗎?于是他很無辜和茫然的看著老七,結結巴巴道︰「王爺,那我該怎麼說啊?」

「你的說,爺傷的很重,很重,至于重到什麼程度……嗯,只要別說死了就行,越重越厲害!」老七歪了歪腦袋想了想如實吩咐道,只要鳶兒擔心自己的傷勢,一時半會兒就不會再說「離家出走」的話了!這件事兒就算暫時「壓制」下去了!

太醫面帶憂慮的走出房門,崔鳶見狀不由一驚,連忙跑過來,「太醫,王爺傷的厲不厲害?」

「嗯,傷的有點重,嗯……傷了胸口,嗯……傷的不輕!」可憐的太醫可能這輩子也沒有被這般趕鴨子上架,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一邊說還止不住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

「到底傷哪兒了?」崔鳶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心急脾氣自然也就不好了,忍不住怒罵道︰「真是個庸醫,給我滾!」

崔鳶罵完人,自然急匆匆的趕往屋子查看老七的「傷勢」,而留下的太醫,更是無辜之極,說實話,挨王爺的打,說謊話,挨王妃的罵,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

老七「受傷」的事兒,也傳入了宮里嗎,剛開始皇帝還是不相信的,雖說是皇子,但打小就皮,整天模爬滾打的,舞刀弄劍的時間簡直跟吃飯的時間差不多,怎麼會「不小心」自己拿劍,把自己傷了?莫不是又想翹班躲在家里胡鬧?

于是馬上招來太醫詢問,這個太醫還真是一根筋兒,老七讓他騙崔鳶也就罷了!他還將所有人都一塊兒瞞著,當皇帝詢問老七的傷情時,無辜的太醫再不想挨罵了,也不願意當「庸醫」了,所以早早的打好月復稿,也不像崔鳶問時那般支支吾吾吐詞不清,反而條條款款,絲絲入理,連皇帝也覺得老七可能真的「傷的不輕」。也許就是走夜路多了,終遇鬼吧!皇帝在驚訝之余,還是心痛的更多。

這倒霉孩子,這些年沒過過好日子,北疆差點沒命,回了京師,還能自己拿著劍將自己傷了這種「千載難遇」的事兒!皇帝感傷啊!

于是大批的太醫、藥物、恩賜下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皇帝打了頭陣,其余來探望老七「傷情」的人群也牽著串串,天天不分時段的騷擾,要不是礙于「崔鳶的法眼」,老七真想挑起腳尖兒罵人了。

不過托他們福,崔鳶倒是完全沒有懷疑老七「傷情」的真實性!鑒于老七「傷勢」頗重,整天有氣無力的,崔鳶自然狠不下心腸和他「鬧騰」,這件事兒就這樣一日一日的拖了下來。

「孝兒,這是你的母妃,還不給母妃叩頭!」老七半依靠在床沿上,看上去頗為虛弱的對一個三歲多的小男孩吩咐道,而崔鳶則是一臉無奈的坐在了旁邊的「太師椅」上。

自己是不是太沒有原則和立場了,又一次輸在自己的心軟上,又一次被老七的「悲情」牌給打到了!

老七受傷後,又舊事重提,。剛開始崔鳶還是不願的,但老七卻是苦苦哀求,讓崔鳶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接納這個孩子,一來成婚這些年,老七一向以硬朗示人,從未真正的哀求過自己什麼事兒,看著「傷勢頗重」的老七,崔鳶心有些「沒出息」的軟了軟!

老七他又提到這孩子畢竟沒了母親,若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呆在府里,難免有人輕視,將來也是命運多舛,難為老七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說的煽情連連,讓崔鳶不禁動了惻隱之心。

接著老七又開始美好的許諾,承諾崔鳶只需負擔一個虛名,並不用照看孩子的一切生活起居,只要不願,就可以不用面對孩子的面。

崔鳶雖然不知道宮里關于那條「中宮無子可廢之,正妻無子可休之」的規矩,可是她心里卻明白老七這般堅持讓那孩子歸于自己名下,是一心一意的想對自己好!

什麼孩子的將來?老七和那孩子相處才幾日,當日在花園里,更是不念父子的血脈關系,對孩子拳腳相向,崔鳶並不認為「當慣了」土匪的老七會對一個之前幾年來素未蒙面的孩子感情有多麼深厚,轉眼就能變成一個「仁慈而多情」的父親?

下人的輕視,更是不可能,老七有沒有別的妻妾,自己又是這樣一個情況,這孩子不管身份如何,都是目前老七唯一的子嗣,那些下人巴結還來不及,豈敢欺負?老七讓自己來同情那個孩子不是可笑之言嗎?

正是因為明白老七的一番苦心,又鑒于老七的「傷勢」,崔鳶最終雖沒有親口答應孩子過繼一事兒,卻也沒有再堅決的反對,事實上卻是等于默認了這一事實。

那孩子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婆子身後,用雙眼直愣愣的看著崔鳶,目光中含著與年紀不相符合的陰沉。

「你這倒霉孩子!」老七有些惱了,要知道為了勸說鳶兒接受這個孩子,他花了多大的功夫,如今這個「兔崽子」居然敢壞自己的事兒,若不是顧忌自己「傷勢嚴重」,老七就想抓過孩子一頓暴打。

「王爺,小王爺還小,他對王妃又不熟悉,你別生氣!」婆子像母雞護著小雞一般,將孩子拽到自己的身後,怯生生的看著老七討饒。

婆子說話間,眼神還經常的還有意無意的朝著崔鳶這個方向瞟了過來,弄得崔鳶心里也不舒服,「你看我作甚?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至始至終我可是當木頭一般,一句話也沒有說,怎麼著老七」吼「孩子,你還能怪罪到我的頭上,難不成你以為是自己的」致使「」挑撥「的嗎?」

老七還欲繼續「強迫」朱孝跪地叩首,給崔鳶見禮,老七本來就是天生的大嗓門,一番呵斥下來,那孩子不但不跪,反而躲在婆子身後,嚇得哇哇大哭起來。崔鳶蹙起眉頭,心中極為不悅,本來過繼這一件事兒,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經很尷尬了,現在又上演一幕「逼著認母」,到底至自己于何地?更何況,即使自己和雪珠之前有什麼瓜葛糾紛也好,那都是大人們的事兒,不關孩子的事兒,這麼去逼迫一個孩子,她也有點于心不忍,于是她站起身來道︰「好了!不磕頭就不磕吧!都是一些虛名,我不在乎這些!」

接著她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緊張兮兮」的婆子,吩咐道︰「你!帶著小王爺下去,沒事兒別來打擾我,免得你將我當做是老虎,會吃了你家小主子!」

那婆子被崔鳶一奚落,臉色一僵,干笑不已的賠罪道︰「那里,那里,枉費您就是小王爺的母親,哪能啊!」

崔鳶也不想和她廢話,揮揮手讓其帶著「礙人眼球」的那孩子離開了,一次有頭無尾的「認母」環節,就算這般過去了。

雖然崔鳶從內心來說和老七一般,對這個孩子並無什麼感情,可是作為人的基本素質還是有的。自己既然掛著這個母親的虛名,該自己本分的事兒,自己也一樣也不少,從丫鬟婆子的配備,再到衣食住行,崔鳶倒是沒有虧待過這孩子,每個隔幾天也會去他的小院兒里瞧瞧,雖然不會「惡心巴拉」的虛套什麼關懷,但是臉色還是盡量放柔,但那男孩兒還是對崔鳶不理不睬的,常常斜著眼瞟著崔鳶,可當崔鳶正面轉過來面對他時,他又會將眼光收向別的地方,這讓崔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疙瘩,一個孩子眼神里怎麼能有這些「陰沉」的神色呢?

不過崔鳶心胸還算寬廣,也不去計較,好歹自己是一個大人,怎能跟孩子一般見識呢!

日子就在這般得過且過的歲月中慢慢流逝,直到有一天!

午後散步是崔鳶的一大嗜好,這日她照常在花園里慢慢行走,打發時間,突然听到花園深處傳來一陣討饒聲,和孩子放肆的嬉笑聲。

「這個時候,小王爺不是也應該睡午休的嗎?怎的跑到花園里來了?」崔鳶驚訝的問春草。

而春草搖搖頭道︰「小王爺的作息起居都是由雪珠娘娘以前留下的婆子打理,她管得很嚴,我們插不上手,也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崔鳶眉頭深鎖,她這是在防著自己的人靠近孩子,崔鳶明白這個婆子擔心什麼?心里著實生惱,當那個自己是什麼人了?若是自己真心想害這個孩子,憑借自己在府里權勢,你一個婆子管什麼用?真是庸人自擾!

「走,咱們去看看!」崔鳶領著春草等奴婢就朝著聲音傳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當走進一看,崔鳶差點沒有將肺氣炸了,自己好不容易移植的花卉被朱孝糟蹋的差不多了不說,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騎在一個半百的老僕人手里,將那老人家當做是馬來騎,手里更是握著一根牛皮制的小鞭子,正使勁的朝那老人的臉上、身上抽去,嘴里還發出「興高采烈」的呵呵呵大笑聲。

「你給我下來!」崔鳶柳眉一挑,臉色極為憤怒的呵斥道。

雖說朱孝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力氣也不是很大,可是牛皮制的馬鞭,打在人暴露的皮膚上,這一下去,就是一條紅印子!作為現代人的崔鳶自然是見不得這種場景,人生來就平等的思想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雖然自己也屬于特權階級,可是即使對于春草她們,崔鳶還是很少責打的,更不要說像這般欺辱一個老人,簡直是踐踏人的「尊嚴」,崔鳶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孩子看了看崔鳶,臉上笑容一收,和往常一樣死死的望著崔鳶,身體卻是沒有動。

「春草,把他給我拽下來!」崔鳶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子不教父之過,雖然你不是我親身的,但是路見不平,我還就的管管。

春草當然是不會遲疑,立刻就上前將那孩子從老人身上拽了下來,拖拉著,正準備往崔鳶方向走去。結果旁邊原本站立伺候朱孝的婆子像被人抽了筋兒一般發瘋的沖了過來,推開春草,從春草手里將那孩子「解救」出來。緊緊護在懷里

「你想干嘛?」崔鳶上前一步,長期以來居于上位的威勢,豈是春草可比擬,威嚴的儀態嚇得婆子不敢頂撞,她放開懷里的孩子,一下子撲通跪倒在地,哀求道︰「王妃娘娘您息怒,饒了小王爺這一次吧!他還是一個孩子,他什麼也不懂!」

崔鳶听後,冷笑著反問道︰「他什麼都不懂,你們也什麼都不懂嗎?」

崔鳶指著那渾身灰撲撲,臉頰上更是多處有傷痕的老者道︰「你看看,對待這樣一個年過半百,甚至兒孫滿堂的老人你們也忍心像使喚牲口一樣對待他?我們福王府難道就養了這些仗勢欺人的狗奴才?」

「小王爺交給你,怎能讓人放心,從今以後你去廚房幫忙吧!小王爺處我自會安排人手!」崔鳶冷冷道,這個婆子著實可惡,自己一忍再忍,現在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忍無可忍了!

在崔鳶的眼里,朱孝不過是個孩子,他有什麼樣的舉措都是可以饒恕的,畢竟他太小了,還不通人情世故,可是作為伺候他的下人卻是不可饒恕,看見他有不當的舉動,不但不加以規勸,還甚至「煽風點火」這樣下去,以後福王府怕是要出「京城一霸」,朱孝如今還小,可長此以往下去,長大了還不欺男霸女,這……還了得!

「王妃不要啊!雪珠娘娘身前要我好好照顧小王爺,我不能離開小王爺的啊!」婆子仰天長嚎起來。

婆子的「鬼哭狼嚎」氣的崔鳶七竅生煙,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離開了朱孝,我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不成?

崔鳶怒道︰「放肆!來人啊!將這婆子拖下去,給我杖責二十板子,給她長長記性!以後看在主子面前還會不會這般口無遮攔!」

侍衛們應聲而上,拖拉著那婆子就準備離開,婆子也是極力反抗,求饒聲不絕于耳,崔鳶卻是不為所動,今日不殺殺這股子「歪風邪氣」,以後這府里還不一片「烏煙瘴氣」。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婆子身旁不遠的小男孩兒卻動了起來,他像一頭被激怒的「小牛犢」一般,快速的沖了過來,朝著崔鳶的肚子就頂了過去。

「啊!」幸好,春草眼疾手快的扶了崔鳶一把,崔鳶才沒有摔過去。

氣憤之余,崔鳶一手拽住了朱孝的手臂,冷面的呵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我是你的母妃!」

「啊嗚」,崔鳶剛剛說完,還不等她留神,朱孝就像一只被夾住爪子的「小狼」一般,扭過頭來,就朝著崔鳶的手腕狠狠的咬了上去。

「啊!」崔鳶吃痛的放開了朱孝,可朱孝卻並不松口,仍死死的咬住崔鳶的手腕不放。最後還是春草使勁兒的將他拽了開來,再看崔鳶的手腕處,一圈牙齒印深深可見,隱約有血跡滲了出來。

「小王爺,你敢對王妃娘娘不敬!你取名」孝「字,你就是這般孝順你的母親的嗎?」這下不僅僅是崔鳶惱了,就連一旁伺候的春草心中也是怒火中燒,這個孩子也太不知道到好歹了。縱觀整個京師的王公府邸里,有誰像他這麼好命,明明是一介低賤的「庶子」轉眼成了小王爺,而且吃穿用度,王妃娘娘都是好好的「照應」著,他居然還敢這般對待王妃?

「她不是我娘!我娘已經被她害死了,長大了我要殺了你這個壞女人!」朱孝紅著雙目,朝著崔鳶咆哮的喊道。這句話,讓在場的所有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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