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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真相

「娘,我不想見他!」崔鳶微微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眼里卻是一片堅定神色。

「你想好了,雖說之前七爺的做法有些過了,可你不聲不響的就拔腿就跑,要不是七爺一力承擔下來,怕單單是皇上那里,你不死也得月兌一層皮,那里能好好的在家里躺著,而且這些天七爺為了找你,沒日沒夜的忙活,人都瘦了好幾圈……」丞相夫人絮絮叨叨的勸著崔鳶,畢竟勸和不勸離,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和老七和好如初。

崔鳶疲憊的擺擺手道︰「娘,你別說了!我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老七,你再讓我好好想想,對了!三弟剛才沒有進來過,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清醒了的事兒,那自然老七也不知道,你就別告訴他們了,給我留些時間,讓我好好靜一靜好嘛?」

看著女兒消瘦而蒼白的面孔,丞相夫人的心也跟著軟了,若不是老七寵信小妾,女兒也不會負氣出走,不跑到那些偏僻的荒郊野外,也就不會弄得差點連命都沒了,說到底,老七還是逃月兌不了干系,既然女兒已經如此哀求自己了,丞相夫人就算有些同情老七,可再親也親不過自己的女兒,于是也點頭同意了。

臨走時,丞相夫人又不放心的囑咐道︰「你醒過來的這事兒,連你爹也不知道實情,娘會幫你好好瞞著,誰也不說,保準不露餡兒,可你也得有個分寸,別做的太過分了,你也知道七爺的性子,惹怒了他可不是說著玩的,到時候娘可保不住你!」

感受到丞相夫人的殷殷關切,讓崔鳶不由得紅了眼眶,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才讓丫鬟服侍自己在床上躺好「裝暈」。

「鳶兒!鳶兒!」剛躺下一會,老七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听的崔鳶心里柔柔一動,不念及還好,咋一听,才發覺其實自己是很懷念著這種粗狂的嗓音。

听到崔鳶回了丞相府的消息,老七可所謂欣喜若狂,穿著一件中衣,就跟著崔修文跑到了丞相府,最後還是崔丞相覺得有些不成體統,方才讓大兒子找了一件衣服給老七披上。老七披著明顯小一號的外衫,再加上一頭隨意攏起的亂發,那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可如今心急火燎的老七可顧不上「個人形象」問題,一頭就鑽進了崔鳶所在的廂房。

見崔鳶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對于自己的呼喚一點反應也沒有,老七心中咯 一跳,「鳶兒怎麼啦?」扭頭朝著崔修文問道。

「我听說二姐回來了,就立馬去七皇子府給你報信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崔修文被老七的眼神盯著有些發 ,忙向留在房里的侍女詢問。

「大小姐回來後就這樣,听十三皇子府里的人說,好像是在外邊遇到了歹人搶劫,受了重傷,幸好十三皇子及時趕到,又調養了這麼些天,才救下一條性命,可人就這麼一直昏迷著,還沒有醒來呢!」回話的是丞相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春草,鑒于馬媽媽護主不力,就被指派到了崔鳶身邊一同伺候,春草顯然是被丞相夫人洗過腦的,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

「受傷?」老七心髒又猛烈的抽動了一下。他慢慢的走上前去,輕輕的掀開被衾的一角,然後解開崔鳶胸口的衣帶,一層層繃條將崔鳶胸口的大半部分都包裹了起來,雖然看不出傷勢,但傷在如此要害的地方,這麼久了人又昏迷不醒,完全可以想象當時的傷勢是多麼的嚴重。

老七的心狠狠的抽痛,像被人用一把鋼針使勁的扎在了心上,他紅著眼,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奔涌而出的怒氣,嘶啞著嗓子問道︰「誰干的?」

崔修文被老七眼神里騰騰的殺氣所懾住了,結巴道︰「我不知道,這事兒,恐怕的問十三爺,是他將二姐救回來的。」

「讓人這里好好的守著鳶兒,我去找十三!」老七將崔鳶身上的被衾蓋好,淡淡的吩咐了一聲,就匆匆的奪門而出。

崔鳶走後,十三久久未能入眠,他和她注定這輩子還是沒有緣嗎?既然無緣,為何又要惹亂自己平靜的心,十三今夜好不容易喝下半壇子酒,剛剛暈乎乎的躺了一會兒,就被不請自來的老七從被窩里拖拽了起來。

「說,是誰將鳶兒傷成這樣的?」和剛才極力壓制的情形不同,老七此刻怒發沖冠,渾身就像一只帶刺的刺蝟,黑著一張臉,簡直就是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十三此刻心情也不大好,愛理不理將老七的手從自己身上打下,重新躺在床上。

「起來!」剛才怕驚擾了鳶兒,老七不敢發火,可是此刻他已經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爆發的情緒,將十三單手的抓了起來,結果十三本就喝的不少,被老七一拖扯,一個剎車不靈,就摔了個踉蹌,與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鼻子剛好撞在了床沿上,頓時鮮血長流。

十三捂著鼻子,一副狼狽像,他搖晃著站起身來,不屑的譏諷道︰「你就是這樣對待救你皇妃的救命恩人的嗎?」

老七一愣,他躊躇了一下,還是上前將十三攙扶起來,他氣呼呼的往地上一坐,沮喪道︰「哥哥我欠你的,來日一定加倍償還,可……鳶兒如今這麼不生不死的躺在那里,你讓我如何冷靜,不將罪魁禍首碎尸萬段,老七從今而後就算是沒臉見人了!」

十三止住流淌的鼻血,他看著老七心里復雜翻騰,他自覺的自己無論什麼地方都比這個莽撞的老七強,可有一點他卻是永遠都不能比及老七,他可以正大光明的陪在崔鳶身邊,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要求給崔鳶報仇,他可以帶給她歡笑,但同時也可以給她帶來傷害,如果不是他去痴迷什麼小妾,崔鳶又怎麼會離開府邸,如果崔鳶不是他的皇妃,太子又怎麼會花空心思的去刺殺一個弱智女流,若要說真正的罪魁禍首,那麼老七算不算其中一個呢?

「凶手在三哥那里,你想知道實情為什麼不去問三哥?」十三擦干鼻子處的鮮血,眼神里透出一絲絲的冷漠。

「好!我這就去,」老七拔腿就走,快出門口時,又停住腳步,回頭對十三陳懇的謝道︰「剛才是我的火氣太沖,傷了你真是對不起,你救了鳶兒的命,就是我老七的恩人,等我找完那幫龜孫子算賬後,到時候再登門致謝,到時候,你要打要罵,我老七絕不眨一下眼皮。」

望著老七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十三嘴角飄過一絲冷笑︰「謝我?恐怕你要是到時候連哭都哭不出來吧!」

裕王是個什麼角色,十三能不清楚,他正設計好了局,眼巴巴的等著老七自投羅網呢!老七進裕王府容易,只怕想從裕王府全身而退,那就由不得他了。

三天前

「嘩啦啦!」裕王將手中的供狀扔的滿地都是,猶自怒氣未消,站起身來,又朝著座椅踹去,將一干桌椅踹的東倒西歪,才將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朱紅色的圓柱之上。

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原本一心收集好那些刺客的罪證,好讓所有矛頭都指向二皇子,那廝又是一個沒有種的家伙,到時候再順藤模瓜,還不將太子牽扯出來,謀殺弟媳,嫁禍幼弟,父皇最討厭的就是骨肉相殘,到時候太子就算不被廢除,也會被束之高閣,那麼自己出位的機會就會很大。

可是……到頭來還是低估了太子的決斷和狠戾,二皇子的死,讓這件刺殺案件成了死無對證的無頭公案,所有的線索就此中斷,那麼自己的一番努力就此白費,連自己和十三多年的兄弟情都差點葬送在這次的事兒里了,就這麼算了,裕王真的不甘心,可是他又能如何?

他比任何人都熟知他的皇帝老子,是一個最為護短的人,就算二皇子生前是多麼的不受待見,可是怎麼說也是親身的兒子,如今人死了,皇帝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將污水潑到一個死人身上,自己要是再將這份「供狀」拿出去,不僅不能傷到太子分毫,反而會被皇帝嫌惡,認為是兄弟相殘,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兒,裕王自然不會笨的去做。

可惡!可惱!

因為這事兒,裕王幾天都心情不佳,今夜正好和小妾折騰半天,以發泄心中的怒火,人才剛剛睡熟過去,就被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吵醒,叫來奴僕一詢問,才知道是老七砸門來了。

裕王不由得火光大冒,剛準備怒吼一聲︰「給我轟出去!」,可話到嘴邊,心念一動,突然又換了口吻,帶著一點小小的欣喜神色道︰「去,將七爺請進來!」

僕人被這麼一怒一喜,弄得有些糊涂了,不過主子又吩咐,不管懂與不懂,照章辦事就是,忙退下,畢恭畢敬的將半夜「不速之客」老七迎進大門。

「把刺客交給我!」老七人還沒有進門,帶著怒氣沖天的大嗓門就傳進了裕王的耳膜。

裕王也不惱怒,而是走出門口,親自將老七迎了進來,「七弟啊!大晚上的登門,什麼刺客不刺客,坐下來,慢慢說!」

老七一點也不領情,反而將裕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掉,惱道︰「大半夜,我來找你不是為了敘舊情的,十三說了傷害鳶兒的凶手,就是被你手下的人拿下的,將人交給我,老七領你的情,將來必然重重答謝,若三哥不肯……哼!這人我也是要帶走的,大不了硬搶便是!」

是十三讓他來的,他的心里看來也並不是想和自己絕了兄弟情,裕王只是片刻的晃神,便恢復了常態,呵呵一笑道︰「七弟說的哪里話,人就在我這,你要帶走,三哥豈有不許的道理,不過……七弟就不想知道,他們為什麼什麼人不選,偏偏就對七弟妹這麼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下了如此毒手。」

老七扭頭,挑了挑眉毛道︰「這麼說,三哥知道了?」

裕王笑了笑沒喲直接回答老七,反問道︰「七弟想怎麼樣?報仇嗎?」

老七冷笑道︰「三哥你說了,不殺此人難消我心頭之恨,鳶兒如今生死未卜,我恨不得將幕後真凶千刀萬剮。」

裕王彈彈衣角上的點滴灰塵,施施然的落在在太師椅的主位上,抬眼看看了老七才道︰「只怕這個仇,七弟是報不了!」

「他是誰?」老七厲聲質問道。管他是天王老子,敢傷害鳶兒,自己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裕王不語,卻招招手,讓心月復到自己的書房取來了一疊「供狀」,遞給了老七道︰「你看看,這就是這些天審訊那些歹徒,他們簽字畫押的供狀。」

老七結果供狀,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將供狀「啪!」的一聲,擱置到案幾上,發指眥裂的怒聲道︰「是這廝!」

老七呆呆的站在原地,滿腔的怒火瞬間被當頭的冷水澆熄,整個人就像被萬年寒冰突然鎮住了一般,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裕王說的沒錯,這仇自己還真是沒法報了,原來是二皇子這廝指使人去截殺鳶兒,想來這些年自己和他多多少少有些恩恩怨怨,他對自己無可奈何,就對一個無辜的弱智女流下手,真是卑鄙下流,若是他還活著,自己定要打上門去,將這廝亂拳打死才方解自己心中的憤怒,可是他已經在幾天前死了,叫老七能怎麼辦?

開棺鞭尸,倒是很不錯的報復手段,可是父皇那里肯定通不過,只怕自己這頭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那廝的棺材,父皇就得把自己活活的裝進棺材不成!

滅他九族?更是不可能,貌似自己就和他有血緣關系,難道弒父殺兄殺弟,然後自殺?將皇室誅滅干淨,好叫朝廷換個主人?自己又不是瘋子!

人死如燈滅,老七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可以報復二皇子的辦法。這就猶如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半點力道也使不出來,老七的窩囊氣只好自己咽下了。

「七弟,你想怎麼辦?」裕王似笑非笑的問道。

老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氣呼呼道︰「我還能咋辦,又不能救活他,再殺他一次!」

裕王閑適的靠在太師椅上,漫不經心的輕笑道︰「真不知道那二皇子,與你有什麼天大的仇怨,居然不惜雇凶殺人,嘖嘖!」

裕王這話,有些提點的意味在里面了,很可惜他面對的是滿朝聞名的「草包」老七。

老七眼一瞪,怒氣沖天道︰「還不是那廝小雞腸子,我就錘了他幾次,他打不過我,就對女人出手,真他娘的孬種,要不是他死的早,看我不把他剁成十節八節的。」

「七弟也覺得老二死的太湊巧了?」裕王決定再把話說的白一點。

「嗯!便宜了他!」老七仍渾然不知,卻把裕王氣的快吐血了,天啦!這就是白痴和聰明人之間的代溝啊!這話題還要怎麼進行下去呢?

裕王不甘心,頓了頓胸中的悶氣,又「耐心」的繼續引導道︰「二皇子,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事情敗落就死了一了百了,七弟不覺得有些像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老七驚得從座椅上一下子彈了起來,震驚的望著裕王。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裕王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繼續火里加油道︰「七弟不如想想,老二是誰的人,平時最听誰的話?又是誰看你夫妻二人過的好了,就不樂意?」

按照裕王的想法,原本不打算不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的,讓老七自己去悟出來是最好的辦法,那樣自己可什麼都沒說,就算以後敗露了,也可以推得一干二淨,卻偏偏遇到老七這麼個「極品蠢貨」,裕王要是再置身事外,估模著老七還真不容易「多想」!

雖說自己不能完全撇干淨,但能將太子拖下水,裕王掂量了一下,還是覺得這筆買賣值得,他將話說的明的,不能再明了,要是老七還猜不出太子是幕後黑手,裕王只好去撞牆了。

不知是裕王的運氣太霉,還是老七「智商」太低,老七想了半天,臉上終于露出了一股痛苦的神色,糾結、掙扎、失望、痛心、交錯交替。

「七弟猜出是誰了吧?」裕王看著滿臉痛苦的老七,心想老七總算是落入自己的「局」里了。

「嗯!」老七沉悶的點點頭,「我知道,他早就看不慣鳶兒了,一心想讓我重新娶妃,他權勢遮天,自然不畏懼崔丞相和我的反彈……」

裕王一心想將老七作為自己對付太子的先頭部隊,因此見他如此自我菲薄,忙勸慰道︰「七弟,也不要如此悲觀,他對你和崔丞相也是忌憚的,那不然也不會扔出二皇子作為替罪羊!」

老七抬起頭,兩眼淚花滾滾。聲音嘶啞道︰「一個是他的兒子,一個是他的兒媳婦,父皇就算多麼不喜歡,可他的心終究是太狠了!我……」

「什麼?你說的是父皇?」裕王毫無風度的直接從太師椅上面滾了下來,郁結的他差點想把老七的腦袋直接拉去撞牆,看看撞開後他腦袋瓜里裝的到底是腦漿還是漿糊?父皇?他是怎麼想的?

「難道三哥說的不是父皇?」老七無辜的眨巴著眼楮,一臉無辜的看著裕王。

裕王也懶得和老七拐彎抹角,也顧不得在忌諱不忌諱,以後事發,會不會將自己牽扯進去了,氣急敗壞的吼道︰「當然不是父皇了,他想要崔鳶的小命,還不是一張口的事兒,一道聖旨的事兒,用得著這麼復雜嗎?」

「那三哥說的是誰?」听說不是自己親愛的父皇,老七的心情好了很多,收起眼淚珠兒,繼續傻乎乎的問道。

「是太子!除了他,皇子中,就以你的母妃位份最高,外有手握重兵的舅舅,內有當朝赫赫的崔家作為岳家,他忌憚你,所以他想殺了崔鳶嫁禍你,這樣不僅能折斷你的借力,還可以讓你和崔丞相家反目成仇,從而讓你不能和他去爭那個儲君之位,我這樣說的夠用明白,夠清楚了吧?」裕王估計和人談話,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說話就像機關槍,哪還有平時的鎮定,冷靜。

原本呢!裕王只想暗中挑撥讓老七和太子去斗個你死我活吧!自己就在旁邊坐收漁人之利,可偏偏老七的腦袋不開竅,沒辦法自己只好一句句的分析,點明利害關系,但這樣做不僅徹底得罪了太子,而且就算以後事情敗露,傳到父皇耳朵里,自己也是「教唆犯」,和老七一比,還指不定誰的罪過大呢!想到這些裕王真是欲哭無淚。

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毀到了這麼一個「草包」身上,蒼天啊!大地啊!難道這就是天生萬物,一物克一物?

「喂!」裕王剛剛悔過沒多久,只見老七拔腿就往外沖,嚇得裕王連怕帶滾的將老七死死的拉住了,氣喘吁吁的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我去宰了那個混蛋太子,給鳶兒報仇!」老七殺氣騰騰的模樣可不像是說謊。以他一根筋的智商,這半夜殺人的混蛋事可是真的能做得出來。

老七面露凶光的「殺神」,將裕王的心髒嚇得砰砰亂跳,那還得了,老七半夜砸門人盡皆知,出了自己府邸,就去殺太子,不管殺到沒殺到,自己還不得被他連累到底,更何況自己剛才仿佛還講了許多誅心的話,雖說府里戒備深嚴,可誰知道有沒有隔牆有耳?萬一傳出去了,那還不成自己指使老七去殺太子的了?而且以老七和自己天淵之別的「智商差距」,連裕王自己都覺得,這種猜測很靠譜。更別說父皇和外人們會怎麼想了?

沒錯,自己是想將老七拉攏進自己的一伙,沒錯自己是想利用老七對付太子,可是他沒有想過讓老七直接動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種「原始方法」啊!那樣還要「陰謀詭計」,還要「心機深沉」,還要「步步為營」做什麼?眾位皇子不如比打架好了,誰打贏了,誰當皇帝不是更好!不過也許這樣,嗓門大,拳頭硬的老七勝出的幾率還是稍微大點。

「你放開,再不放開,我連你一塊打!」老七的牛脾氣一上來,還有那個人能勸得住,裕王一向標榜「以智服人,」講究的都是高腦力活動,因此不比十三的勤奮,拳腳只是略略學了點皮毛,那也是為了裝點門面而已。

如今合著伺候的幾個僕人使出吃女乃的勁兒拉住老七苦苦支持,卻感到越來越力不從心!這個老七渾身都是蠻勁,盛怒之下,那里是這麼幾個人能抓扯的住?老七就像一匹快要月兌韁的野馬,眼看就要沖出「重重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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