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帳四角掛著繡球琉璃燈,把青紗帳內照的燈火通明。
涼蕈上,奉珠和李姬陽盤腿相對坐著。
奉珠只穿了一件桃粉色的抹胸睡裙,李姬陽月兌了衣衫,果著胸膛。
一個火氣蹭蹭往上冒,一個淡淡然等待小妻發脾氣。
「我一點也不想住在這里,你看看你的那些親戚,除了阿翁是我喜歡的,其他人我一個也不喜歡。你那個爹對你不假辭色,他還掌摑你,罵你。」奉珠越想越氣,一張清艷的小臉蛋漲的通紅。
「若非他是你爹,我真想揍死他!還有,你那個大哥,那不是你嫡嫡親的大哥嘛,一點都不和你親昵,一雙眼楮老是看我,看的我真想戳瞎他的眼楮,他到底想要怎麼樣啊。還有你那個大嫂,活像一個啞巴,我就沒听見過她說話。反正,我不想住在這里,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奉珠往後一躺,滿床打滾,嗷嗷直叫喚。
「我肚子疼,我難受,我煩躁!嗚嗚……」拿白女敕女敕,香噴噴的小腳丫蹬在李姬陽的胸膛上,嗚嗚咽咽,沒完沒了。
李姬陽本是要等她說出嫌惡他的話,後悔嫁給他的話,卻沒想到從這小妻口中出來的竟是維護他的話,听得他心頭暖暖,瞧著奉珠在床上抱著肚子蹬腿又打滾的,便覺好笑。
一把捉拿了蹬在他胸膛上的女敕腳丫,揉捏了一番。
「你別踫我,我煩著呢。」奉珠掙了掙沒掙月兌,便哼哼道。
他也不說話,從安慶那里略略了解了一些,女子每月都是有這幾天的,這個時候最好不要輕易招惹。
听安慶的說法,又見奉珠此時的模樣,他深覺此時的奉珠像一只隨時會炸毛的貓兒,不但不能惹她生氣,還要順著、哄著,最好按著她的要求來,不然,她只後比你更橫。
手心里握著她沁涼的小腳,細細賞玩,便覺如羊脂白玉,模起來甚是細滑,腳掌玲瓏可愛,腳趾飽滿圓潤,便是連那指甲蓋也是呈現一種淡淡的粉色,讓他看了,便有想咬上一口的沖動。
這般想著,他也確實這樣做了,惹得奉珠嬌哼一聲,咯咯笑著直說癢。
腿兒要抽離又不抽離的,臉上神色也有所緩和,因為肚子疼蹙起的黛眉也舒展了,他猜測該是舒服了的緣故。
挨個把十個腳趾輕咬了一遍,又放在手心里揉捏把玩,壞笑道︰「不難受了?」
奉珠舒服的哼哼了幾聲,紅著臉沒說話。
少頃,奉珠羞惱的猛然坐起來,嬌嗔道︰「快放開我的腳。」
「夫人便如鬼斧神將精心雕琢而成的美玉,真真是無處不美。」他贊譽夸獎著並將那腳趾放在口里輕含。
「你別這樣。放、放開。」奉珠已經羞得捂著臉不看他了。
又覺小腿也被撫弄著了,奉珠羞極了,忍不住嗚嗚起來。
他扒開奉珠的手,把她抱在懷里便滿足的嘆了一口氣,道︰「珠娘,你真好。」
「我不好,你總欺負人。」被他一弄,她身子早軟成了一灘水,乖順的趴在李姬陽的懷里,任由她的九郎隨處撫弄。
「如何欺負了你?」摟著這軟滑的小妻在懷,心中便覺有說不盡的濃情蜜意。莫怪乎,英雄醉倒溫柔鄉,若是珠娘,便也足夠了。
「你是要壞死嗎?還是要羞死我?」奉珠抬眸看他,見他狹長的眸子里盡是自己的影子,便覺身麻骨酥,想著剛才他吻弄自己腳趾時,那打從心底里浮上來的欲念,她更是滿臉通紅,無地自容,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
小臉埋在她九郎的懷里,嗚嗚咽咽,蹬腿扭身,不恥剛才的自己。
小妻身子發燙,臉蛋發紅,他如何會不知?
只是她不知,罪魁禍首是誰罷了。
忍不住呵呵一笑,揉捏著奉珠的耳珠,調弄道︰「想要了?」
「閉嘴、閉嘴。你欺負人。」這回是真的羞惱哭了,眼淚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噌在他的胸膛上,溫熱入心。
知道是自己逗弄的過火了,終于肯良心發現,輕聲細語的開解她。
「是正常的?」奉珠臉上還掛著眼淚珠子,終于肯抬眸看他。
「自然,相信我。」他信誓旦旦又一本正經道。
「都要怪你。」奉珠這才抽抽噎噎不哭了。他但笑不語,大掌慢慢撫弄著奉珠的肚子,心疼道︰「往常也這樣疼嗎?」
「往常不疼的。」奉珠眼神飄忽,沒敢看著李姬陽的眼楮。
「那這一次怎麼會這樣疼。」他蹙眉道。
「沒、沒喝錦畫煮的滋陰補氣湯。」奉珠對著手指,垂眸不敢看他。
「為什麼不喝?」
「喝膩了。」奉珠小小聲道。
把奉珠往涼枕上一放,拉了錦衾蓋在自己身上,閉目淡淡道︰「將息吧。」
「好嘛,我是自作自受,沒人疼沒人愛。」奉珠可憐兮兮的看著睡在自己身畔的人,拿縴白的指頭戳他手臂道︰「別不理我嗎。」
「嗚嗚,肚子好疼,要疼死了。」軟的不行,咱換苦肉計行不。
他被她擾得不行,禁不住揚唇淺笑,睜眼看向奉珠道︰「知道自作自受的苦楚了,下次可還要不喝?」
「不敢了,便是苦藥我也喝。」奉珠顛顛的滾進李姬陽的懷里,抱著他的腰笑道,「將息吧。」
他睨著奉珠,摩挲著奉珠的腰身,低頭擒住奉珠的唇瓣,舌忝吻深吮,唇舌勾纏,津液吞吃入月復,香甜無比。
奉珠嬌吟迎湊,學著他的樣子,也在他的胸前、脖頸、背脊上撫弄,嬌儂軟語,*,裙衫都剝了,只可惜……李姬陽背過身去獨自郁悶了一會兒,又翻轉過身來,摟著奉珠,欲火難消,禁不住恨恨道︰「若是再讓我發現你不喝那些補湯,我便給你帶個姐妹回來!」
「有你這樣的嗎,真是的,這也太嚴重了。我怎麼知道這一次會多出三天來,往常最多三天就沒了的。」奉珠同樣也是欲火纏身,緊緊扒在李姬陽腰月復上不下來。
兩個人相互摟緊了些,相互磨蹭了半響,又吻了吻,吻的激烈纏綿差點把持不住浴血奮戰,這才分開唇瓣,摟著彼此閉目睡去。
河間王府,一處偏僻荒涼的院落里。
「老頭子把鑰匙交給了他。」一道嗓音略顯尖細沙啞的聲音從樹叢後傳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小心行事,若是再把此事辦砸了,我的手段,你知道。」一道陰冷的嗓音從假山之中傳來。
「是。」
烏雲遮月,過了一會兒這偏僻荒涼的小院又恢復了寂靜。
李元的壯志凌雲院中,臥房。
「阿婉,阿陽回來了。」李元一邊飲酒一邊道。
「嗯。」長著一張平凡面孔的綏陽郡夫人跽坐在地上給李元慢慢捶著肩膀道。
「阿翁很喜歡阿陽,從阿陽小的時候就疼他,阿陽走了十年,阿翁就念叨了他十年,阿婉,是不是我不好?」李元放下酒杯,慢慢把手放到阿婉的手上。
當李元的手放在阿婉的手上時,她的身子反射性的顫了一下。
「你很怕我啊。」李元咳嗽一聲幽幽道。
阿婉抖著身子,在他身後猛搖頭,臉色慘白。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說話呢,阿婉,我們是夫妻啊,我也很愛你。來,過來,咱們一起喝酒,一醉解千愁。」李元狠狠掐著阿婉的手腕,把她從身後拽到身前。
「夫君,今晚上就饒了妾身吧,被七弟和七弟妹知道了,不好。」阿婉白著臉看著李元哀求道。
「你為什麼怕我?我對你做了什麼?」李元受不住打擊一樣的看著阿婉,面有失望之色。
「沒、你沒有。」阿婉跪在地上,顫抖著嗓音道。
「我是愛你的,阿婉,你愛不愛我?」李元捧起阿婉的臉,深情的看著阿婉,
「愛、愛,妾身愛您。」阿婉忙不迭的回答,生怕回答的晚了會被打一般。
「不,你不愛我。我是一個廢人,給不了你幸福,更給不了你孩子,你怎麼會愛我。」李元從安靜一下子變得猙獰,他猛的掐住阿婉的手臂,把她慢慢提起來,一雙眼楮變得婬邪可怖,吼道︰「說,你背著我偷了多少男人,你這賤人!」
他猛的把阿婉甩在地上,抽出腰間的嵌玉牛皮腰帶就抽打在阿婉身上。一邊打還一邊道︰「賤人,婬婦,賤人,婬婦……」
阿婉習以為常,在袖袋中掏出一個軟木棍咬在嘴里,一邊掉淚一邊忍疼。
十根手指摳進涼蕈里,指甲磨斷,指月復出血。
被打的疼了,她便繞著桌子爬,往桌子底下爬。
「賤人,你往哪里跑。」李元扯著阿婉的腿,把她從桌子底下扯出來,又是狠狠一頓抽打。
阿婉在心里數著數,還有五鞭子,還有五鞭子就完了,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李元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揪著自己胸前的衣裳就是一通大喘氣,「阿婉,阿婉救我,我要死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別打的遍體鱗傷的阿婉慢慢爬起來,跽坐在李元身旁,冷眼看著他抽搐,口吐白沫,然後恢復平靜。
「賤人!你就想讓我死,我死了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偷人了,我告訴你我親弟弟回來了,我死了,他會為我報仇的!」李元一巴掌把阿婉扇倒在地。
騎在阿婉身上,扒了她的衣裳,看著阿婉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他心疼道︰「阿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我給你親親,親親就不疼了。」
阿婉一聲不吭,赤身*的躺在地上,任由李元在她身上掐弄,咬嗜。
「阿婉,阿婉,我有感覺了。」他激動的月兌了褲子,趴在阿婉身上便要一沖而上。
可是當他踫到阿婉的,他那東西就迅速軟了下去。
阿婉閉上了眼,她就知道是這樣,這麼多年了,一直是這樣……挨打,流血,受罪,疼痛。
阿婉閉上眼,想著李姬陽對奉珠呵護寵溺的眼神,她攥緊了拳頭。
「賤人,都怪你,丑八怪!」他自己進入不了阿婉,就用玉勢捅進了阿婉的身體。
阿婉咬著嘴唇,硬生生受著這疼,不哭一聲。
「賤人,你叫啊,怎麼不叫。」李元赤紅著一雙婬邪眼楮看著阿婉,轉動手腕,一定要听見阿婉的叫聲。
阿婉順著他的話,痛叫了幾聲。
他就滿意道︰「阿婉,你夫君是不是很厲害?」
「是。」阿婉忍著身體里的疼痛,強顏歡笑的看著他,道。
他听了這話才心滿意足的倒在阿婉身上,仿佛經歷了一場情事,氣喘吁吁道︰「真快活哦啊,阿婉你快活嗎?」
「快活。」阿婉也學著他的樣子嬌喘連連,討好他。
「阿婉,對不起,弄疼你了吧,放心,我下次會很溫柔的,你很快會懷上我的孩子。我們睡吧。」他溫柔的模著阿婉的臉,深情道。
「好,睡吧。」阿婉忍著全身的疼痛,一動不敢動的任由他摟著,用著害羞的語氣應著他。
過了一個時辰,終于確定李元睡著了,阿婉慢慢從他懷里爬出來,赤身*走到外間。
候在門口的侍婢雅兒見了阿婉身上的慘況,不禁捂住了嘴,又連忙把阿婉攙扶到里面的浴室里,道︰「夫人,今日怎麼這樣的厲害,都破皮了。」
雅兒一邊小心的用熱毛巾給阿婉擦拭一邊掉眼淚道。
「那個瘋子……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阿婉平靜道。
「夫人,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雅兒小聲哭道。
「該到頭的時候就到頭了。嘶……」被弄的疼了,阿婉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對不起,夫人,把您弄疼了。」雅兒越發小心的給阿婉上藥。
「這點疼算什麼。不早了,早些弄完,你也早些去睡。」阿婉道。
雅兒應著,把藥膏輕輕抹在阿婉的傷口上,又給阿婉披上一件薄衫,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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