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想象得出,大半夜見到一個女人獨自對鏡梳妝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景嘛?
尤其是個臃腫富態的胖女人。
首先需要聲明的是,對于此類……呃,此噸位的的女人,我是並不反感的,因為我所能接觸這類人,一般都是被我媽硬拉著去閑逛或者*菜市場的時候。中年以後的各種阿姨和各種大嬸多以此種身材視人,隨著年紀的增長,體內的消化系統也逐漸退化,脂肪堆積起來也就顯得輕而易舉。我媽在我有空的時候就喜歡牽著我到處逛,只要遇到熟人她就能裝出一場不經意的小邂逅,然後就是嘰里呱啦的家長里短,再然後就順理成章的把我從背後牽出來供阿姨大媽大嬸之流觀賞,老媽的這些行為,我不說,大家都知道是為什麼了吧。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從小就會有一個伴隨終身的宿敵一樣——別人家孩子,就是這樣出爐的,區別只在于這次我做了別人的宿敵,可下次呢?
好在這樣的情況下,阿姨大媽大嬸之流多以慈眉深目為主,這個時候她們就會流露出一副頗為欣賞的表情,這場景對大家來說還算是很熟悉的,對吧?
什麼?你說你沒見過!好吧,就是假設你沒這樣的際遇,那你大可以多看看《西游記》,里面演到觀音嬸嬸一臉欣賞之色去打量唐僧和孫猴子就是這表情……
所以在我老媽的長期培養之下,我對這些阿姨大媽大嬸這樣富態的人都有一種近親感,不過今晚看到這樣一個胖女人在做這麼詭異的事情,一時間還猜不出她要做些什麼,只能靜靜的等著,硬著頭皮關注著屋里的一舉一動,順便給街上伺機的胖子他們打信號,表示繼續等待。
現在這個時候我可不敢輕舉妄動,要是我們弄出的動靜太大引起了這個胖女人的注意,就會引起胖女人大驚小怪的叫喚起來,那我們說不定就被暴露了。到那時,我可下不了手打女人。
這時胖女人已經梳妝完畢,然後就呆坐在凳子上,一副春心萌動的模樣。
我一看心想要壞,原來是選項a︰這女人是想著晚上跟情人幽會了,可現在她要等的情人還沒出現,那意味著那人一定會從胖女人房間的隨機一個方向出現,這樣一來就極有可能影響到我們的運作。這下可怎麼辦?我總不能為了這個滅口吧,人家偷情一次不容易,炮還沒打就硬生生扼殺在來的路上了,對海綿體器官以及他本人是多悲劇的一件事啊。
胖子他們見我遲遲沒有動作指示,就都蹲在牆邊給我打手勢,大概是問我現在是什麼情況。我現在只有對現狀的一個猜測,可是這個胖女人要幽會情人,我沒法兒比劃啊!難道你讓我兩只手,一手比個中指,一手比劃個圈,然後讓中指在圈里面進進出出的給他們演示?
這樣他們能懂?這也太露骨了吧,羞射死個人了……
可是現在情況緊急,他們三個不停的在沖我指手畫腳,我也沒別的招,手機是帶在身上,可是沒信號發布出去啊。看見胖子他們三個,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各自都給我比手勢,我就一陣頭大。
娘的,實在沒招了!也只能硬著頭皮做了,管他們能不能看懂了。
結果很意外,我這個動作一比劃,他們基本懂了……
我x,我表達得這麼形象?
雖然李逵了解了我的意思,但他還是模到了我所在的小二樓的牆根下,輕輕一躍就踩在牆頭。李逵踩在牆頭踮著腳說︰「見機行事,逼不得已就下手解決罷。」
我探著身子,像極了當年爬牆出學校上網時常用的動作,悄聲道︰「這女人在等情哥哥來相會,我怕人來了豈不是壞事?」
「一會來人我隨手打暈便是,小白只須解決此女子。」說著李逵還比劃了一個手刀的手勢,說完就輕越下了牆頭,跟胖子他們匯報去了。
「老子不打女人!」這話顯然已經沒人听到了,我只好繼續趴回屋頂觀察。
屋里的女人還是坐那一動不動,我也百無聊賴的沖胖子用手電劃了個圈,表示讓他們繼續行事。其實按照我的說法就是︰愛整整吧。
眼看就差幾車貨就能完成計劃了,也不能為了一個莫名其妙半夜起床會情人的給攪了。再說我現在居高臨下的,要是真有來人,我就充當回狙擊手。在控制制高點的情況下,我完全有把握在300米以內發動異能一擊即中。
可人家300米以外把我給瞅見了呢?關于這個我只能搓著手求神拜佛了……
他們三個人,除了胖子明顯體力有點虛之外,犀利哥和李逵的動作就相當利索,在我這個方向看,他們就像勤勞的小螞蟻一樣搬抬著東西。我的要求就是把十幾車的貨物都灑落到附近,這樣效果才更明顯。
又看了一眼屋里里的女人。里面的畫面,除了油燈的火苗還在跳躍之外,其他都跟剛才一模一樣。我心里嘀咕道︰要是撇去會情人和自殺兩個原因之外,就沖這個胖女人梳妝好了就呆坐的狀態,這完全能作為藝術學院老師和學生們研究的行為藝術課題。
胖女人穿肚兜化好妝,雖然一副思春的表情卻是呆坐的神情,那麼就讓這個場景跳離現實,歸結到藝術,一定是行為藝術的範疇上,那就不難理解成︰久坐只待愁腸客,輕解羅衫夢雨雲……
咳咳……太拽文了?那我用白話簡單點說,就是干坐著等即將要來的那個人,然後就做些想做的事情,這種事情在現實生活中還是挺常見的。至于這個過程表達了婦女心中的期盼,但又對現狀的的不滿,等等等等的中心思想……不過這些也就不贅述了,說了你們也不懂。那我就用簡單直接的說法說一次,這樣你們就懂了,其實我想說的就是——要麼偷情要麼接客。
看吧,果然淺顯吧。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把東西都分別布置完成,其中李逵打暈了一個從南邊轉過來的一個打更的,這下任務才算真正的順利完成。李逵只用肩膀就扛著打更人在街上晃悠,十足像極了半夜去私宰肉廠采購而歸的豬肉販子。
我見事情安排得妥當,就打算馬上撤退。等他們三人已經在牆根下蹲好等著接應我,我就靜悄悄的把剛才掀開的瓦片碼放回去,可就在這時候,屋里的胖女人好像是听到了屋頂上的動靜,猛地朝著屋頂上的缺口看上來,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明確的看見我,但是我很肯定的,就是我實實在在的看他她一眼!
媽的,看了一眼之後我渾身打了個抖,感覺從頭到腳都被冰箱掃描過一樣冷,除此之外,我看了胖女人一眼之後就有種見鬼的感覺,因為這妞長得太她媽的絕無僅有了!剛才化妝的時候沒細看,現在一看才發現這女人的臉上,根本就不叫化妝,簡直就是在自己的臉上畫抽象畫呀!
我用顫顫巍巍的手把最後一塊瓦片碼上去,腦子里還不斷閃現出眼楮閉著嘴巴湊到一起的一張臉。還沒等我回魂,突然听見屋里猛拍桌子,怒喝一聲︰「何方宵小,也敢來此一游!」
乖乖……竟然被發現了!得撤!
情急之下,我已經把酒瓶子操在手里,準備發動異能從小二樓上跳下去。可是等我握緊瓶口的時候,全身竟然沒有一絲異能的存在……
我已經習慣了發動異能的瞬間就移動身體,可這次明顯是移動得太快了,等我發現沒有絲毫異能供我使用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經跳下屋頂,沒有所謂的騰空和滯空,身體就略略擦著牆邊摔下來。
我小聲的驚呼一聲︰「操啊!」
完了,雖然我知道在摔下來的瞬間,其實是夠我從幼兒園回憶到小學六年級的事跡的,可是我沒有。我用摔下來的全部時間,都在想摔下去之後,我的臉肯定不是原裝的了。臉先著地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落地的瞬間,他們不用說我都能知道自己純平的臉是個什麼樣子——他娘的就是一個ipad臉啊!
我的身體在完成一個重力加速的過程後驟然停止。最後我的臉終于還是沒變ipad,因為臉沒著地。
就在剛才落地的剎那間,我被及時趕來的三人組接住。一個抱住了我的腰,一個抱住我的腿,還有一個最應該感激的,就是結結實實的把我的頭給接住了的胖子。
那怎麼感覺還是怪怪的?什麼味道來著……等等,我剛才說誰抱住我腦袋來著?
為什麼我會那麼肯定的是胖子?因為胖子一到天熱的時候就有狐臭,不過一般只要不抬手起來就不會為禍鄉里,但是只要胳肢窩一打開,那就會像毒氣瓶打開了蓋子……
而此刻的我,正好被胖子夾于腋下,不偏不倚的接受著洗禮,這是在和我慶祝重生嗎?
有人在問我有事沒事,可是竟然被某些氣體燻得開不了眼楮,就連听力都急劇下降听不出是誰在問話,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要麼暈死過去要麼現在就殺了胖子!
顯然我已經被毒氣侵入神經系統了,邏輯思維能力也下降了不少。還好我及時的說了句︰「胖子,撒手!」
然後,然後的然後呢?我的臉還是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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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晚寫到凌晨還沒碼好一章。想到今天還得起個大早去上班就先睡了。這章是下午才碼好的,有點趕所以劇情有點水~~~大家見諒,等晚上回來,蟲蟲好好的碼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