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哥撒開了跑就像開了閘了賽狗一樣,而我只能抬起更使勁的蹬車,好不容易把速度提上來上了官道,犀利哥還是跑得跟埃塞俄比亞的長跑運動員一樣富有節奏,我以35+的時速終于趕上了犀利哥,這才稍微放慢了腳力。
雖然我听見能遇上土匪*還是蠻激動,想著有個練級的機會那咱就不能放過,但是一想,胖子這貨萬一出個什麼好歹也不是鬧著玩的,本來想放松的下來的速度又提了上去。
犀利哥剛開始還能比我跑得快,現在我速度上來了他就不能和我比了,于是我沖他叫到︰「上來,我帶你!」
犀利哥用余光一掃,繼續跑……我估計是他不知道該往哪里上我的車,我邊蹬邊指揮他︰「後面有地兒可以踩,以前上學就是踩那里帶的人……」沒多說幾句話,我就感覺有點氣喘,這一路的疾行讓我有點接不上氣了,到了稍微有點坡的地方,還是犀利哥察顏觀色看出我有點無以為繼的意思,眼看第二個土坡就要來了,我正要咬牙憋出吃女乃的勁兒,突然感覺身子一輕,兩腳踩著腳踏板渾不著力……我回頭一看,犀利哥推著我的腰三兩下就把我推上去了,而且看他那樣子,好像就跟吃個花生米一樣輕松。
我 了去,啥叫羞愧難當,?這會我恨不得把頭伸褲襠里,剛才還正氣凌然的要帶人家,還好犀利哥人家挺善良,知道我這小身板蹬個車夠不容易了,要是他一米九幾的個兒真的踩上來,我能不能蹬得動這車都成問題。狗日的,又給現代人丟臉了……
又被犀利哥推了兩把,過了一段路之後終于不再難走了,遠遠的已經能看見我的車隊在前面的小樹林休息。看到車隊沒事,我和犀利哥都松了口氣,自覺的放慢了腳步,這一路把我給騎壞了,在電視上看到別人玩山地車越野,怎麼看怎麼刺激又酣暢淋灕,自己最後是歪著蹬到的小樹林。
一看到我過來,車隊的挑夫和車夫都聚了過來,其中一個車夫打扮的大爺,他算是我雇佣車隊里的老掌櫃,他一看見我就急沖沖的奔著我來了。
「哎喲,我說東家,你可回來了。」
我看到老掌櫃這個苦大仇深的樣子,不解的問︰「老掌櫃,出什麼事了?」
老掌櫃抓著我的手,語重心長的說︰「東家,咱們運的這十幾車子貨,可不敢再在這樣的小林子里歇了,此處可是有殺人不眨眼的賊人聚集,剛才這段時間可是嚇壞老兒了。」
我一听,原來也是擔心我這些貨物貴重被土匪給盯上了。老掌櫃既然收了我的錢,自然也是為我考慮周到,于是我說道︰「老掌櫃說的是,我們這就上路。」
老掌櫃看見我一副受教的樣子,也是滿懷欣慰。其實他們這個行當,除了冒著生命危險意外,多數也是看雇主臉色辦事,遇上我這樣好說話的,老掌櫃也樂得多指導兩句,安排起各項事務也極為貼心。他才走出兩步,我忙叫住他︰「老掌櫃,你把大伙召集一下,我有話跟大伙說。」
老掌櫃雖然也著急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我發了話也還是要招辦的,很快就把車隊里的人都召集了過來。我一看,好嘛,平均每輛車都有五個人負責押運,現在人一聚集起來,就得是六十多號,我是想這跟他們叫一下以後的注意事項,結果等人過來了,我才發現我第一次要喝那麼多人發表「演講」,自然是有點腳底打虛。
這時胖子和犀利哥都站在我的背後,都有點疑惑的看著我,犀利哥忍不住問道︰「小白兄弟,你要作甚?」
我轉過頭小聲的說,同時也能讓胖子听到︰「我給他們說說這幾天在路上要是遇上匪害,該如何應對。免得有些人慌了白丟了性命。」
犀利哥一笑,對我肯定道︰「有你這般的雇主,這些人路上也少吃許多苦頭。」
「嗨,都是爹媽生的,誰的命不值錢啊?」我被犀利哥這麼一打岔,腦子也不那麼空了,也記起我要說什麼了,就爬上馬車車轅上,看了下面一大幫的老少爺們,一手叉腰一手換斥方遒的架勢說道︰「大家給我听好了,這一路上要是遇上土匪出來劫道,你們該怎麼辦?」
我這一問,不少人都疑惑起來,先看看我,然後再瞅瞅自己家的老掌櫃,老掌櫃也沒想到我來怎麼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大概是估模著我這話里藏著什麼道道,都沒一個願意出聲。好在尷尬的場面不算久,其中一個稍小一點,估計也就十**歲的一個小伙計,仰著頭叫道︰「為東家拼命,就算死也要保住這些個貨!」
那個小伙計帶頭怎麼一喊,其他的大老粗們也跟著瞎咋呼︰「對!幫著東家豁出命去,死也要把車拉到東京城里頭……」「既然收了錢,就當把自己賣給你了,還多問個鳥!」
我就知道這些大老粗會這麼瞎起哄,又是拋頭顱又是灑熱血的,我又沒讓你們給我把革命旗幟給染紅了,我雙手虛壓不讓他們再往下說,再往下我就改帶著他們揭竿而起了,等他們都安靜了,我才說道︰「別淨給我說好听的,我還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花錢雇你們,你們人均收入才多少啊,至于為了我這點東西把命丟了?」
老掌櫃好不容易把議論壓下,趕緊站出來說︰「我們這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天經地義。」
「那也沒讓你們簽字畫押給我賣命吧,命是自個兒,把錢賺了痛痛快快的去吃一頓好的,找個會唱曲兒會功夫的姘頭一起鑽被窩豈不是更好!」
有幾個看著就像是深知此道的行家,听了我的話「羞射」的咧咧嘴,露出那種只有男人才懂的眼神的微笑……還有幾個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沖我問道︰「那東家是啥意思?您不會是讓我們看見劫道的賊人來了,就讓我們去吃頓號的再找個姘頭好好玩玩?」眾人一陣哄笑,我也笑著擺擺手,說道︰「也是也不是……」
「怎麼個是也不是?」
「我的意思,就是大伙看見賊匪來了,先不要去做無謂的抵抗,趕緊丟下那幾車貨該往哪跑往哪跑,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再說。」我也不跟他們斗什麼心思,把關鍵的先說出來了。
老掌櫃眯著眼楮看我,我兩手一攤,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我的意思,反正我就是不想看到有人為了我那十幾車不值錢的貨把命給丟了,最好就是連流血都不要。我雖然是以這個時代幾乎等于三倍的價錢雇佣他們,但是我做為一個現代人,受過嚴格的九年義務教育的人,還是不願意看見有人這麼輕易就掛了,要是我是那種雄霸天下,攻城略地的人,那剛穿越那會我肯定就著急去招兵買馬了,我還去在意我那1400的月供?
胖子也知道我的性格,听我講個開頭就知道結尾,所以他也不理我,自己一個人叼根草一邊畫圈圈去了。但是犀利哥不一樣,听到我這麼說,竟然也激動地抓著我的手不放,一時間,場面好基哦……
「那東家跟我們說說,該這麼做。」還是剛才那個小伙計出言詢問。
我剛才一番話說下來,基本上已經是運用了人人平等的社會階級理論來說這件事情,所以大家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有些不同,至少大家都很關注我說話了。我趁熱打鐵,指著他們里面個頭最高的,命令道︰「以最高的那個人為首,大家迅速站成一排!」
「嘩啦……」一時間六十多號人騷動起來,相互比較高矮的,也有同樣高度就比較胖搜的,而胖瘦誰更應該在前面誰站後面,反正這面地塵土飛揚,亂成抓賭現場了。
犀利哥小聲的問我︰「你給我說說該怎麼個站法,我去指揮。」
我撓撓頭,沖犀利哥說道︰「就是一排站好,最高的站最前面,最矮的站最後面。」犀利哥皺眉頭表示沒听懂,這下把我給急的,跳腳道︰「你就當他們是你種的菜,按從大道小的順序排一溜。」
我也不知道這個說法行不行,正在疑惑之際,犀利哥雙眼閃出智慧的光芒,一拍腦袋︰「懂了!」
犀利哥理解我的想法之後,就跳到人群里,先是抓到最高大的那個推到首位,然後再是第二第三第四……時間不多,隊伍很快被排好,而且在我的指揮下,隊伍又被我有次序的排成兩排,我還不時的提醒他們︰「左右之間間隔一個拳頭的距離,前後之間是一臂的距離……」這個感覺有點熟悉,哦,對了,當年我就是這樣指揮我們班女生做課間操的……
隊伍排整齊之後,我讓他們相互前後左右的認清楚,要牢記自己喝別人的位置,然後說道︰「就是這個位置,就是這個隊列,在以後遇到賊匪的時候,就以我的馬車為據點排隊,嚴格執行,再剩下的事情就留給我去做,我保證大家不流一滴血,而且還平平安安的拿著我給你們的工錢回家!」
眾人見我說的情真意切,而且句句都說在他們的心坎上,大家齊聲叫好,就連犀利哥看我的眼神都多出幾分期許,差點又激動的拉我手去一訴衷腸。本來嘛,出門再外的,最重要的還是平平安安回家,歌不是也有唱︰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有多大貢獻呀,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
改天有時間,我把這歌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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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有一更,不過是在我中午休息的時候……
收藏少了~~~~是蟲蟲不給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