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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愛巢里好熱鬧

懷孕,真是一件好事,一件可喜可賀的事嗎?

如果說她夏草真的懷孕了,但是她卻不知道孩子的親生父親是他們三個男人中的哪一位,這應該是一件丟人的、尷尬的事,一件難以啟齒的事吧。

如果說,懷的是自己深愛的男人的孩子,想必每個女人都覺得是一件甜蜜又幸福的事吧,可是,她夏草從來就沒有和李軒浩有過肌膚之親,自是不會有這種事發生了。

呃,她又想到被他們害死的李軒浩了,想到李軒浩的無辜,想到李軒浩還處于悲傷中的父親,心里,慚愧極了,難受得不是滋味,看看他們三人受傷的臉,眼楮隱秘的濕一濕,立即倒子,拉上被子,蒙著頭的苦楚懺悔……軒浩,對不起,都是我害的你,李伯父,對不起,軒浩,是我害死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害死軒浩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把所有的罪過都算在我的頭上好了,我願意受到任何懲罰,即使讓我現在就死去,去陪著軒浩也可以……

「夏草,你怎麼了?」沉默幾秒,江瀚看著她的病床,擔心的問。

「夏草,你又要睡了嗎?」。她不理他們了,莫迷有些失落,「別睡了,起來陪我們說說話吧。」

歐陽諾心思細膩,看看兩位好友,嚴肅道︰「瀚,迷,讓她睡吧,別打擾她了。」聲落,自己便做好榜樣的躺好,閉上眼楮繼續睡午覺……夏草,說到懷孕,你的反應就這麼的大,是因為你根本不想懷上我們的孩子嗎?如果有一天,你懷上了我們的孩子,你會把她(他)生下來嗎?

歐陽諾做好了帶頭作用,江瀚和莫迷也沒再打擾她了,默契的互視一眼,便一前一後的躺好,安靜的睡起午覺……

這座高級私人醫院的夜晚,十分的靜謐,空氣中有著必不可免的淡淡藥味,也有著些許的花香味,十分助眠。

每到晚上,夏草都睡不著,或許是由于裝睡裝得太多,又或許,心里裝了太多事,腦子里還想了太多,該睡的時候,總是無法入睡。

經歷過生死,看到透過窗簾灑落在地上的月光,她也會十分的想家,想念家里的爸爸媽媽和弟弟,不想讓家里的人擔心,在醫院里的第二天,她就執意要回家的,可是他們三個男人就是死活不讓她走。最終,她沒有拗過他們,留了下來。

這一晚,已經是她在醫院里度過的第四個晚上了,一樣的失眠,一樣的想家,一樣的想太多,暗暗幽幽的嘆口氣,抬頭看看床對面睡得香沉的三個男人像前幾天晚上一樣,悄悄的下床,悄悄的離開溫暖豪華的病房,到醫院的小花園里形單影只的散步。

走到一棵夜來香的面前,她停下了腳步,聞聞花香,揚起頭,幽幽的望著月亮,思念遠方的家鄉,遠方的親人。

忽然,一件外套輕輕的披在了她只穿著病服的身體上。

她有被微微的嚇到,單薄的身子輕輕的顫了顫,緩緩轉身,揚頭看到一張俊儒斯文的臉,這才安心了。

此人自是歐陽諾,望望掛在半空中的月亮,睨著她的小臉蛋,心思如塵的柔聲問︰「想家了嗎?」。

「嗯。」沒有必要隱瞞他什麼,她輕輕點頭。

歐陽諾淡淡笑笑,一邊整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一邊貼心的說︰「以後晚上出來散步,要多穿點衣服,夜里涼。」

「哦~」她揚揚嘴角,「知道了。」听到他這麼體貼的話,看到他這麼有愛的舉止,她憂傷寒涼的心,漸漸的暖了暖,有些不好意思,頭,低了又低,靜默的看著地上與他交錯在一起的影子。

「這幾天晚上,你都沒有睡著嗎?」。歐陽諾看著她低了又低的頭,溫柔的問道。

要告訴他實話嗎?

想了想,她點了點頭,「嗯。」

「為什麼都睡不著?」他溫柔的言語里,有著心疼的味道。

「因為……因為想家啊。」她猶豫一會,抬抬頭,有些埋怨的說。

歐陽諾有些迷離的淡笑,「除了想家,你還想了別的什麼吧?」幾分沙啞的問時,一手緩緩抬起,輕輕的捏住她的下巴,大拇指的指月復在她的唇邊溫柔摩擦,「告訴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有沒有想我?」

他小小的舉止,不僅讓她的心里,微微的緊張了起來,還微微的癢了起來,緩緩的眨眨大眼,朦朦朧朧的回答道︰「有、有想。」

她說,她有想他。

「呵呵~」聞言,歐陽諾笑了,笑得溫馨又甜蜜,大拇指的指月復,緩緩上移,開始摩擦她柔軟的唇瓣,「在想我什麼?」

他得寸進尺,她的心,在暗地里更加的緊張了,也更加的癢了,讓她無法控制的紅了小臉,「在想你那天從婚禮上跑去救我,你的未婚妻一定很難過。在想你你從婚禮上消失,你肯定會遭到老百姓的質疑。」

「還有嗎?」。他笑容不減,「繼續說,我還想听。」

「在想、在想……」在想什麼呢?呃,她突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眉心,焦急的皺了起來,那模樣,煞是迷人,讓人恨不不得將她狂野的蹂躪一番,再狂野的疼愛一場。

看著她欲語凝噎的模樣,歐陽諾的喉嚨受不了的滑動了一下,「想要我的心嗎?」。他此時的聲音,沙啞又緊繃,特別的醉人。

她緊張,心里默默的盤算著,他乃當今的皇太子殿下,未來的國王,他的心,她一個平凡的村姑,怎敢奢求啊?若是說想要,他會說她自不量力,世人也會取笑她痴人說夢,不切實際吧。

「如果你回答想,我會給你的,我會把我的整顆心都給你。」見她沉默,他有些等不急的表白道。「夏草,那日我去找你,在樹下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我是真的喜歡你,真的愛你,和我在一起吧。」

夏草百分百的受寵若驚,兩只美麗的眼楮,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經過幾天的修養已經不怎麼青腫的俊臉,心里,想說要的,可是,嘴巴就是張不開,怎麼也說不出那個字。

「呵呵~」歐陽諾忽然輕輕的笑了,似乎從她的眼楮里讀懂了什麼,一手不松不緊的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一手溫柔的抬高她的小下巴,緩緩俯下頭,在浪漫的月色下、在夜來香濃烈的香味中,極盡纏綿的吻上她的唇……

夜來香,別名月見草,它的花語是危險的快樂!

他的吻,詩情畫意般的溫柔,夏草聞著夜來香的味道,感受他舌尖的纏綿挑撥,緊繃著的心,不知在何時情不自禁的放松了下來,腮邊浮現艷壓桃花的紅暈,就那麼鬼使神差的張開唇,輕柔的動起小舌頭,不自知的回應他的吻。

感知她在回應自己的吻,歐陽諾驚喜極了,睿智又迷人的眼眸里盛滿甜蜜的濃濃笑意,越發跳快的心,險些喜悅得跳出來,激動又興奮抱緊她,吻她吻得更動情…………

這個晚上,莫迷和江瀚在中途一前一後的默契醒來……

「諾和夏草怎麼都沒在床上啊?」莫迷拉開燈,撐起身看看兩張空空的床,自言自語的疑惑問道。

江瀚也撐起了身,模模眼角,有些迷糊的說︰「可能去廁所了吧。」

「他們倆都去廁所?有這麼巧?」

江瀚癟癟嘴,「要不然呢?」不怎麼在意的說完,重新躺好到病床上。

莫迷若有所思著,想了想,下床走到夏草的床邊,伸手探進她的被窩,發現里面沒多少溫度後,立馬走向歐陽諾的床位,快速的查探他被窩里的溫度,忽然察覺到什麼,俊秀的眉皺一皺,神色陰暗的快步朝外走。

「迷,你去哪里?」江瀚納悶,「你也去廁所嗎?」。

莫迷沒有回答,步子毫不停留。

「你怎麼回事啊?」江瀚感到異常,在床上疑惑的嘀咕幾句,終是抵不住好奇心,快速的翻身下床,大步的追出去,「迷,等一等……」

莫迷在醫院冷清的走廊上找了一圈,便找到了醫院里提供給病人散步的小花園,月朗星稀,頭不經意的一扭,就看到了在夜來香的旁邊不僅擁抱在一起,還極其纏綿的吻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那個剎那,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心被長長的針刺了一下,讓他猝不及防的感覺到疼,甚至產生一絲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的害怕。

他們兩個,在他的心中是那麼的熟悉,可此刻,對他來說,卻是那麼的刺眼,狹長而迷人的鳳眼,在月色下,難受的眯了又眯,陰柔邪美的一張臉,在花香中暗了又暗。

江瀚很快的跟了上來,站在他旁邊正想問他有沒有找到,不想剛一張嘴自己就看到了那對相擁相吻的兩個人,濃濃的俊眉不可思議的蹙高,深潭般的黑色眼楮,瞬間的睜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酸酸悶悶的低聲氣道︰「呃,他們兩個真是過分,三更半夜的,不在房間里好好的睡覺,竟然背著我們兩個跑到這里來親熱。」

「是挺過分的。」莫迷眯著眼楮看著還在不遠處纏綿親吻的男女,有些咬牙切齒的陰沉附和,「尤其是諾,疼愛夏草,也不叫上我們。」說著,嘴角噙著一抹假笑,不緊不慢的走向擁吻中的兩個人,舉頭往往月,低頭看看花,笑出一兩聲,「呵呵,諾,夏草,你們兩個花前月下的親熱,好不浪漫啊,簡直羨慕死我了。」

江瀚立即跟著走過去,沉著俊酷的臉,冷不丁的補一句話,「也羨慕死我了。」

突聞其聲,歐陽諾和夏草不免有些受驚,默契的停下動了情的纏綿之吻,同時的扭頭看向他和江瀚。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看到他們倆,想到剛才和歐陽諾吻在一起的情景被他們看在眼里的事,夏草總覺得自己有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很快就不敢正眼看他們了,紅紅臉,低頭看著地表上那一抹害羞的影子。

「瀚,迷,你們怎麼醒了?」歐陽諾看看夏草,看著他們倆不怎麼好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淡笑著問。

「呵呵,知道你們兩個會出來偷偷幽會,所以就醒了啊。」莫迷睨著夏草低垂的頭,半開玩笑的說道。

「呃,諾,你干嘛要背著我和迷和夏草在這里的幽會啊?」江瀚繃著個臉,不耐煩的悶聲問道,「夏草是我們三個人的,你可不能一個人背著我們吃獨食。」

歐陽諾有種莫口難辨的無奈感,「瀚,我和……」

「江瀚,你混蛋。」听到江瀚後面說的那句話,夏草再也無法沉默了,打斷歐陽諾欲解釋的話,抬起頭憤恨的瞪著江瀚,「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告訴你,我不是你們三個人的,也不是你們三個人中的一個人的,我是人,不是可以劃分給誰誰誰的東西。」

見她這麼生氣,江瀚急了,「小、夏草,你別誤會,我沒有說你是東西的意思,我……」

「江瀚,你就不是個東西。」夏草不想听他多說什麼,惡聲的沖著他吼完這句將他定型的話,便用力的推開擋在面前的他和莫迷,濕著眼楮的快速跑開。

「夏草,夏草,你听我解釋呀……」這下,江瀚大急,急忙的拔腿追去,「夏草,別跑啊,听我給你好好說嘛,你真的曲解我的意思了……」

莫迷看看江瀚焦急追去的背影,蹙起俊眉笑了笑,隨即看著歐陽諾淡然的臉,別有深意的問︰「諾,你這會兒心里不爽吧?」

歐陽諾愣一愣,「為什麼這麼問?」

「呵呵,因為我和瀚打擾了你和夏草親熱啊。」莫迷挑著眉的笑說。

「呵呵呵……」歐陽諾恍然大悟,笑起來,看看夏草跑遠的背影,點點頭,「呵呵,確實是有點不爽。」

「諾,我們該拿她怎麼辦?」莫迷扭頭看著夏草離去的方向,突然淡下臉上的笑,正兒八經的嚴肅問道。「我們要怎麼做,才能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呢?」

「……」這好像是一個深遠又復雜的問題,一時半會,歐陽諾不知道該怎麼來正確的回答。

「你是皇太子,她是鄉下的一個平凡女人,又和我和瀚有著那種關系,你是不可能娶她的。」莫迷揚揚嘴角,嚴肅可觀的說出更深透的話來,「我是白金集團的總裁,我的身份,也不允許我娶她這樣的一個女人吧,瀚比我們自由得多,腦子也不會像我們一樣,想太多的事,我們三個中,最有可能娶她的,應該是他,不過,若他娶她,我和你都會不甘心的,她夏草畢竟是我們三個人的,她只屬于我們其中的某一個人,我們都會覺得不平衡的。」

他說的話,沒有一點錯。

歐陽諾不反駁,沉默幾秒,若有所思的問︰「那你覺得怎樣才能平衡?」

「把她留在我們的身邊,讓她永遠屬于我們三個人。」莫迷勾起唇角說,「明天,我會派人找一棟房子,出院後,就安排她住在那棟房子里,以後,那棟房子,就是我們四個人的愛巢。這樣一來,我們既可以保護她,又可以讓我們三個都覺得平衡,永不傷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和氣,何樂而不為呢?」

歐陽諾淡笑,想了想,沉聲道︰「這樣做,猶如囚禁她,她一定不會同意的。」

「這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讓她同意。」莫迷自信的揚眉道……

夏草跑回病房,就躺到了病床上,不想看到追上來的男人,快速的拉上被子把自己的頭部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也不怕被悶壞。

「夏草,你別生氣了,我這人嘴巴笨,不會說話,你是知道的啊。」江瀚彎著身子的站在她床頭,不斷的焦急解釋,「夏草,你還沒有消氣的話,可以打我罵我的,我不會還手,也不會還口的……」

呃,這個平時話少得可憐的冷酷家伙,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多的話啊?

夏草听得耳朵都快炸掉了,忽的掀開被子,氣鼓鼓的大聲說︰「江瀚,你不要再解釋了,你的解釋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

江瀚忽的一愣,「為、為什麼?」

「因為我明天就要回家,我會離你們遠遠的。」她決絕的說完這句話,便再次的拉上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你明天就要回家?」聞言,江瀚頓時露出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來,「夏草,你和我們……」

「不要再吵我了,我要睡覺了。」捂在被子里的她急忙惡聲惡氣的打斷他的話,「你要是再說半個字,我就馬上走。」呵呵,不錯,她也學會了威脅。

「……」江瀚,怕了。

就在這時,莫迷和歐陽諾走了進來。

「瀚,夏草還在生你的氣啊?」莫迷看看他濃眉深鎖的樣兒,有些幸災樂禍的問道。

歐陽諾走到自己的病床邊,掀開被子優雅爬上床,隨即淡笑的看看他,輕聲勸道︰「瀚,上床睡覺吧,夏草沒那麼小氣,明天早上,她就會消氣的。」

江瀚一籌莫展的看向他們倆,「諾,迷,夏草說她明天就要走,還說要離我們遠遠的。」

莫迷勾唇一笑,「順其自然吧。」聲落,爬上病床,閉上眼楮安穩的睡起覺來。

歐陽諾但笑不語,拉好被子也很快的安穩睡下。

「喂,夏草說要走,你們兩個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啊?」江瀚大惑不解。

莫迷的那句順其自然,整個人都藏在被子下的夏草,听得清清楚楚。

好一個順其自然啊,這句話,她听得心頭一陣釋然的同時,卻又泛起一陣酸,讓她怎麼也不能安然入睡……莫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你和歐陽諾都不挽留我呢?難道你們,懂得了怎麼尊重我,願意放過我,不再糾纏我了嗎?……

天,漸漸的亮了,天空泛白的時分,窗外的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花園里,花瓣落了一地。

夏草昨晚想太多,睡太晚,早上九點,她病床對面的三個男人都起床了,她也還在睡。

這個下雨的早上,莫迷是起得最早的一個,月兌掉病服,換上一套黑色西裝,神采奕奕的坐在豪華病房里的沙發上,耐心的等著某個女人醒來。

歐陽諾看看他的著裝,也換下了身上的病服,到浴室里洗漱完,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拿起一份標題為‘皇太子因病拒絕采訪’的報紙面無表情的看起來。

江瀚是他們三個中最後醒來的一位,看到他們身上的新裝,有點納悶,「諾,迷,你們怎麼把病服換了?我們今天就要出院嗎?」。

「是啊。」莫迷笑著點頭,喝一口冒著熱氣的白開水,好心情的沖他挑挑眉,「怎麼,你喜歡在醫院里呆著啊?」

「哪會?」他毫不猶豫的否認,看一眼床對面還睡著的夏草,隱隱含笑的離開病床,朝他們倆走去,「若不是有夏草和你們兩個陪著,估模著,入院的第二天,我就回我的大本營了。」

「瀚,你也把衣服換了吧。」待他走近,莫迷正經道,「今天有正經事。」

「今天能有什麼正經事啊?」江瀚很不解,忽然濃眉一揚,想起了某事,「難道你們不反對夏草走,要我換上衣服,和你們一起送夏草到機場?」

莫迷朝他翻個白眼,「你不要亂猜好不好?」

他懊惱,「迷,你們……」

「瀚,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先把身上的病服換了。」歐陽諾看他一眼,抖抖手上的報紙嚴肅的說。

怎麼搞得這麼神秘呢?

江瀚更加納悶了,皺眉想想,決定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鬼,點點頭,轉身拿出準備在一旁的一套灰色西裝,月兌下病服利落的換上,隨即坐到莫迷的左邊,酷酷的翹起二郎腿。

快到十點的時候,夏草醒了過來。

窗外的天空,有些灰蒙蒙的,還下著雨,雨滴清脆好听,卻透著薄涼。

她睜開眼楮,揉揉眼角,看看窗外的雨滴,才翻身下床,看到穿著正裝整齊坐在沙發上的三個英俊男人,心里有些疑惑,蹙蹙眉,慢慢的走過去,試探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在她下床的那一刻,三個男人就齊刷刷的看著她了。

見她走來,歐陽諾放下手中的報紙,和莫迷保持著正襟危坐的樣子。

江瀚不知道他們兩個要對她說些什麼,或者做些什麼,在她走向他們的時候,他酷酷的坐姿,微微的有些不自在。

夏草走近他們了,見他們三個都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心里,免不了會有點七上八下的,「你們……」

「坐吧。」莫迷坐在正中,指指他們對面的沙發,沒什麼表情的打斷她的話,特別的貼合了他那高高在上而冰冷如斯的總裁身份。

她想了想,听話的坐了下,抬眼小心翼翼的打量到他們冷峻的神情,心,開始忐忑不安。

「你今天準備離開霧城,是嗎?」。莫迷很快的開口問,言語里,有著以前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柔味道。

「是。」她肯定的回答。

「你也準備離開我們?」

「……是。」這次的肯定回答,夏草有猶豫過一秒,為什麼會猶豫這一秒呢?她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回答完後,還抬眼悄然的看了看他們三人各有千秋的俊臉,像是要再走前在他們的臉上記住一些什麼似的。

听到她兩次的肯定回答,江瀚俊酷的臉,晦暗了好幾分,心里,想必是又急又氣又懊惱吧。trdb。

「夏草,你不能離開霧城,也不能離開我們。」莫迷笑一笑,緊盯她俏麗的臉,不疾不徐的說道。

「為什麼?」他的話,好霸道,她听得生氣,忽的站起身,「我今天就是要走,就是要離開你們。」

「夏草,你別激動嘛。」江瀚趕忙的站起身來,箭步上前的拉住她,扭頭看看窗外下著雨的天空,「你看,天今天下起了雨,它也在勸你留下啦,你就別走了,留在我們身邊吧。」

「我就是要走,你放開我。」她心里難受,他越是這樣的挽留,她就越有些想哭,「放開……」

坐在莫迷右邊的歐陽諾始終很安靜,默然無語。

「夏草,這份合約,你應該沒有忘記吧?」莫迷看著夏草使勁掰著江瀚的手,想立馬離開的焦愁樣,不緊不慢的拿出一份合約,在她的面前晃一晃,「這上面,有你的手印,隨時都可以生效的。」

「……」看到他拿在手上的合約,夏草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的記性不差,一點也不差,看到那份合約,就立即的想到了自己曾經被他們送到監獄里萬般羞辱的情景,一切,仿佛歷歷在目,心,窒息般的悶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急劇的難受,臉色,白了,眼楮,變得模糊。

「這是一份有效的合約,合約上,有我們三個人名字,我們,是你的債主,你的主人,在你沒有還清我們的錢時,你得听從我們的安排。」莫迷看著她變了色的臉,不受任何影響的繼續聲色俱厲的說。「我們不許你離開,你就不許離開。」

他們三個,起得這麼的早,穿得這麼的英俊帥氣,為的,就是給自己說這個?提醒自己,始終要受他們的牽制?

這一刻,夏草欲哭無淚,本來還以為,他們多多少少的有所改變,沒想睡一覺起來,他們還是像以前那樣的壞,越想,心里,就越發的難受,眼楮,越發的模糊起來,看看他們那三張俊得可以禍害人間的臉,又悲戚又覺得好笑的想,怎麼越是人模狗樣的男人,就越不是個東西呢?

「夏草,我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歐陽諾在這個時候不再沉默了,看著她氣憤又悲傷的神情,語重心長的說了話,「那個綁架你威脅我們的神秘男人,我們還沒有查到是誰,你回去,他很可能會再次的抓你。」

「是啊,夏草,你就留在霧城,留在我們的身邊,不要走嘛。」江瀚皺著濃眉,趕忙苦口婆心的附和著說,「這樣,你才能安全,我們也才能夠放心。」

要相信他們的話嗎?他們,是真的為了她夏草考慮,才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要她留在霧城,留在他們的身邊嗎?

她,不確定,心里的一片天空,有了陰霾,也跟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一樣,下起了雨,那雨,下得不大,可就是讓人心煩,就是讓人的心,不怎麼好受。

壓抑的沉默一會兒,莫迷從她對面的沙發站了起來,面色冷峻的走到她面前,拿出一部手機遞到她手上,「打個電話回家,告訴他們你不回去了。」

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氣。

為什麼他,會對自己用這樣的語氣呢?還有他長得跟狐狸精似的撩人俊臉,怎麼會那麼的不苟言笑呢?想必,這件事,絕對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吧。

她,學會了察言觀色,明白事情已成定局。

和他們三個攪合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看盡了日月星辰,嘗盡了苦辣酸甜。

想透了,她牽強的笑了笑,並且點了點頭,拿起手機,當著他們三個的面給家里的人打去電話……

「喂~是夏草嗎?」。電話里,是夏媽媽慈愛的聲音。

「嗯,媽媽,是我。」听到媽媽的聲音,她的眼楮,一下子濕得不成樣子,「媽……」

「夏草,你聲音怎麼了?在哭嗎?」。夏媽媽很擔心。

「媽,我沒在哭,我想你們。」她抹著默默掉出眼角的淚水,盡量不哽咽的說。「你們這幾天,過的好嗎?」。

「我們這幾天過得很好,夏草啊,你想我們,那就早點回家啊,你已經去霧城七天了,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抬起朦朧的淚眼,幽怨的看看面前的三個男人,難受的沉默了一會才說話,「媽,我不回家了,我在霧城找到了一個好工作,工作穩定了,有假期的時候,我可能才會回家看你們。」

「哦,原來是這樣啊,听說現在好工作不好找,既然你找到了,就珍惜這個機會吧。」

「嗯~」

「夏草啊,你年紀不小了,工作的時候,可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你自己的終身大事。」

「嗯,媽,你放心,我會的。」點頭時,她又淚眼朦朧的看了看身前的三個男人,心里苦悶的想,有他們三個男人糾纏著自己,恐怕這一輩子,她的終身大事都會被擱淺在一邊的。

依依不舍的和夏媽媽講完電話後,她抹干淨眼角的淚水,氣鼓鼓的將手機放到莫迷的面前,帶著恨意的看看歐陽諾和江瀚,瞪著他俊美的臉,「現在,你們滿意了吧?」

莫迷拿好手機,唇角微勾的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迷人笑容,「還算滿意。」

知道她不會走了,江瀚則在一邊暗爽的隱笑。

歐陽諾俊雅的臉,淡然著,沒什麼表情……

夏草,就這樣的留在了霧城。

這一天,他們四個人一起出了院,下午,夏草就住進了莫迷所安排好的房子里。

那是一棟很漂亮的洋房,離霧城最為繁華的經濟區不是很遠,卻十分的安靜,交通什麼的,都十分的方便。

天色,漸漸的暗了,他們三個男人好像打算這個晚上住在這里,都沒走。

從此以後,她夏草就要和他們三個男人同居在這棟漂亮的豪華洋房里了嗎?

夏草緊張,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過上這樣的生活,心里沒有一點的準備,見他們一個個的都賴著不走,心里,挺發急的,看看窗外黑下來的天空,嘟著嘴巴不悅的朝廚房走去。

三個男人分別坐在大廳的三張獸皮沙發上,見她朝廚房走去,都沒有叫住她,互視一眼,默契的坐在了一起,開始鄭重其事的商量怎麼和她同居。

「我幫會里沒什麼事,我每天都可以住在這里。」江瀚點上一根香煙,偷笑的率先說。

莫迷白他一眼,酸酸的問︰「你每天都住在這里,肯定每天都要吃了夏草吧?」

江瀚看看廚房的方位,相當得意的揚揚濃眉,「那是當然,呃……」哪知剛說完,頭部就被莫迷打了個暴栗。

「你想累死夏草啊?」莫迷收回手,俊眉高蹙的氣惱問道。

「這……」他啞然了。

「諾,你覺得要怎麼安排才合理?」莫迷不再理他,正兒八經的問起歐陽諾。

「我們自己要有個度,隨性安排比較好。」歐陽諾正聲說,「在沒有得到夏草的同意前,我們誰也不能強迫她和我們發生關系。」

「呵呵,那是一定的。」聞言,莫迷微笑的點點頭,「我若是和夏草發生關系,一定會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進行。」

「我也是。」江瀚在這時肯定的說。

莫迷將信將疑,歪歪頭,看向他的褲襠處,「瀚,你確定你的老二可以听從你的思想?」

「當然,百分百確定。」

就在這個時候,夏草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見他們三人坐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樣子,黑著俏麗的小臉,狐疑的問︰「你們在商量什麼?」

聞聲,三個男人同時的扭頭看向她,默契十足的搖頭否認,「沒有商量什麼。」

「我餓了,想要做晚餐,可是廚房的冰箱里,什麼菜都沒有。」她沒有深究,看看窗外黑下來的天,懊惱的說出迫在眉睫的事,「你們誰出去買點菜回來吧。」

「我去。」江瀚特積極,沖她好心情的燦爛一笑,立馬起身,大步的朝外走,走到門口時,他忽的停下腳步,側側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夏草,「夏草,我沒有買過菜,不知道要怎麼買,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買菜吧。」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好像在偷笑,又好像還在緊張與期待,深黑的眼楮,閃耀出亮光。

「瀚,你怎麼這麼大個人了,連菜都不會買啊?」不待夏草說話,莫迷就橫眼看向他,鄙視的冒出一句話來。「夏草今天剛出院,你就不能讓她在家休息會兒嗎?」。

「……」他這樣一說,江瀚立即啞口無言,似乎自己也有些鄙視自己。

夏草聯想到他的身份,倒是不鄙視他,看看坐在沙發上的莫迷和歐陽諾,覺得他江瀚去買菜了,自己留在房子里和他們兩個在一起,肯定會不自在,想了想,一邊帶著淡淡的微笑走向他,一邊輕聲細語的說︰「江瀚,我和你一起去買菜吧,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知道要買些什麼菜。」

見她朝自己走了過來,又听她對自己說了這些話,江瀚感覺幸福來得好突然,朝莫迷快速的射去一個相當得意的眼神後,立馬喜笑顏開的連連點頭,「呵呵,好、好啊。」

莫迷看到江瀚那副差點要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模樣,心里不爽到了極點,很快的起身走向他們,笑著說︰「夏草,我也和你們一起去買菜。」

「迷,只是買菜而已,就我和夏草兩個人去就夠了,你就呆著這里和諾一起看家啦。」江瀚立即的說,心里一萬個不想他跟來打擾他和夏草獨處的機會,說完,拉住夏草的手就快速的往外走。

莫迷眼一恨,立馬厚臉皮的跟上,「夏草,瀚,我也沒有買過菜,我要去學學怎麼買菜。」

「要去大家就一起去。」歐陽諾見他們都要去,一個人也呆不住,很快的起身跟上。

到了停車庫,夏草見莫迷和歐陽諾都跟了出來,有些哭笑不得,納悶著,怎麼買個菜,還浩浩蕩蕩的跟著這麼多個人啊?

「諾,怎麼你也跟來了?」江瀚把車開出來,從車窗里探出頭,看到歐陽諾,蠻有些驚訝的問道,「這幾天的報紙天天都在報道你病著,不外出,也不接受探訪呢,出去後,你就不怕謊言不攻自破,被霧帝國的老百姓圍追堵截?」

「……」經他一提醒,歐陽諾啞然了,暗暗氣惱自己怎麼有著皇太子的身份呢,走哪兒都不方便。

「諾,你就別去了,在家好好呆著,我們很快就會買菜回來的。」莫迷就在他旁邊,拍拍他的肩膀,一邊笑說,一邊特別殷勤的為夏草打開後座的車門,「夏草,上車吧。」

「夏草,坐前面吧。」莫迷話音未落,江瀚就立馬的給夏草打開副駕駛位置的車門,一副和莫迷差不多的狗腿樣。

呃,他們兩個都為自己打開車門,自己該坐哪個位置才好啊,坐前面,肯定會惹莫迷不高興,坐後面呢,又肯定會惹江瀚不開心的。

這兩個家伙,她要麼是一個也不得罪,要麼,就兩個一起得罪。

想了想,她知道自己只能選擇後者了,指著前面的車門,對莫迷冷著臉的說︰「你坐前面去,我一個人坐後面。」

「……」

「……」

聞听此言,莫迷和江瀚都瞬間的露出一副有沒有搞錯的失落神情來。

歐陽諾站在邊上,听到夏草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對莫迷隱隱的笑道︰「迷,听夏草的話,坐到前面去吧,快點把菜買回來,別耽擱時間了。」

他莫迷還能不听嗎?呃,顯然是不能了,漂亮的額頭上冒出好幾條黑線,氣氣的看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江瀚,才上了車……

永輝超市……

莫迷是白金集團的總裁,江瀚亦是是黑幫老大,也是大老板,超市對他們來說,並不陌生,可就是從來沒有去過,兩人在夏草的指點下,才推著購物車走進了超市。

兩人臉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俊色怎麼擋也擋不住,穿上西裝打上領帶,更是人模狗樣,走到哪里都發光,進超市不到一分鐘,周圍就圍了十多個眼冒桃心的阿姨嬸嬸的,恨不得將他們兩個生吞進肚。對于站在他們旁邊的夏草嘛,她們就另當別論了,一個個的,恨不得把夏草恨死,好讓她們中的誰誰誰取而代之,與兩位風格迥異的極品帥哥共同購物。

禍害啊禍害,男人長得帥,果真是一種罪過與災難,以後到超市里買菜,一定不能帶著他們兩個。

夏草看看周圍的那些女人朝自己射過來的嫉恨目光,一邊快速的挑選所需的蔬菜和食料,一邊在心里氣憤的抱怨。

對于這種現象,莫迷和江瀚都見慣不驚,推著購物車,規規矩矩的跟在夏草的後面。

性格使然,對于那些投來愛慕之光的,模樣長得還可以的少女,莫迷還是會露出他迷死人的招牌笑容的,他的笑容一出馬,自是引得鶯鶯燕燕春心蕩漾,哇哇哇的直呼他好帥好迷人。

江瀚就不像他那樣的風騷了,有瞥到夏草不悅的神情,推著購物車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對周圍打望的阿姨嬸嬸寒冷如冰的吼上幾嗓子,「看什麼看,沒有見過男人啊?」

他這麼一吼,臉皮薄的幾個年輕女孩,倒也識趣的走了開,可是臉皮厚的人就是佔多數,他怎麼吼,也不走,他們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還在後面竊竊私語的贊揚個不停,說他威武啊,有男人味什麼的。

不就是兩個長了一張比電視上的明星好看了一點點的俊臉嗎?這些女人,怎麼就跟看到了兩個稀有物種似的跟個沒完沒了的啊?

夏草想不明白了,偶爾看看身後跟著的隊伍,听到她們稱贊他們的話,心里別扭得很,不由得加快了購物速度,不一會的功夫,他們兩人推著的購物車就裝得滿滿的了。

「好了,可以推到收銀台付賬了。」她拍拍手,看看跟在他們後的一群差點流出口水的女人,指著收銀台的方位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別磨磨蹭蹭的,快點推過去排隊。」

「哦~」

「好的~」

這個時候,兩個男人特別的听話,推著購物車一前一後的走向收銀台。

兩人去了收銀台,那些愛看酷哥美男的女人才沒有再跟了。

在夏草準備跟著走去收銀台的時候,其中的一個女人忽的拉住她的手,色迷迷的望望江瀚和莫迷並駕齊驅的完美背影,好奇的問︰「小姐,那兩個極品中的極品男人是你的什麼人啊?」

咦?這該怎麼回答呢?男人?哥哥?弟弟?朋友?

夏草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忽的靈光一閃,睨著他們倆的俊挺背影,不以為然的淡笑道︰「他們兩個是我的男保姆。」

「啊?他們兩個是你的男保姆?」此女人大驚,睜大那雙眯眯眼,赤果果的露出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來,「天啦,你太幸福了,連男保姆都這麼帥,那你的男人,肯定帥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

她又看了看江瀚和莫迷的背影,莫名其妙的想到歐陽諾那張男女老少通吃的臉,揚起嘴角,擠出一個比較謙虛的笑容來,「呵呵呵~還好啦,也沒有帥到那種地步,呵呵……」說完,立即轉身,大步的走向還乖乖的在收銀台排隊付款的兩個耀眼男人……

「父王,是我。」歐陽諾在家等得無聊,考慮再三,沉著臉給霧帝國當今的國王歐陽黎打了個電話。「我明天就會回皇宮見你的。」

「諾兒,你這次怎麼能做出這麼糊涂的事來啊?」電話里,是歐陽黎相當氣憤的聲音,「這件事,你要怎麼向我交代,怎麼向顧達勇父女倆交代?嗯?你現在人在哪里?馬上給我回來。」

「父王,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走不開,我明天會回去向你解釋清楚。」

「諾兒,你應該好好想想要怎麼跟顧達勇父女解釋。」

「我知道。」

「哎,你這次真是氣死我了。」

「父王,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掛斷電話前,歐陽諾運籌帷幄的安慰道……

晚上八點的時候,夏草和莫迷,以及江瀚三人總算滿載而歸。

歐陽諾掛了電話後,一個人在房子里等得更是無聊了,听到車子的聲音,立即走出房子,和江瀚、莫迷一起,幫著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提進屋。

各種食材,蔬菜肉類的都賣了,夏草的肚子餓,為了早點吃上飯,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很是自然的吩咐他們進廚房幫忙。

「江瀚,你過來把土豆切一切。」

「好的,我馬上來。」江瀚樂意得很,听到她的聲音,立馬就屁顛屁顛的笑著跑去。

「夏草,我能幫上什麼忙嗎?」。莫迷看看江瀚跑去的背影,在大廳的沙發上充滿期待的問。

「你就進來幫著洗菜吧。」夏草一點也不客氣的揚聲說。

「呵呵,好。」莫迷高興的一笑,立即起身,快步的走去。

兩個好友都去廚房幫忙了,偌大的大廳就歐陽諾一個人,怪冷清的。

歐陽諾在大廳的沙發上無聊的坐一會,听到從廚房里傳出忙碌的聲音,終是有點心癢了,想一想,也起身走向了廚房,看看正在洗菜的莫迷和正在切著土豆絲的江瀚,站在夏草的身邊,溫和的笑著問︰「夏草,能給我也找點事做嗎?」。

夏草沒有想到他也會到廚房里來,聞言,愣了愣,隨即想到他尊貴無比的身份,客氣的淡笑道︰「你是皇太子殿下,我怎麼能找廚房里的事給你做啊,你還是出去等著吧,我保證一個小時後,我們就會做好晚飯的。」

听到這些話,歐陽諾俊雅的臉,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帶著溫和又迷人的笑容,可是,皮囊下的那顆心,卻著實的難受了一下,掩藏著一份苦澀,睨著她的臉,輕聲的笑道︰「夏草,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太子。」言語一頓,快速的看看莫迷和江瀚,趁著他們兩個還沒有回頭的時候,忽的俯下頭,在她敏感的可愛耳垂上偷一個香,低沉而沙啞的補充一句悄悄話,「記住,我是你的男人。」

對于他突如其來的舉止,夏草頓時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听到他後面說的那句話,臉還情不自禁的紅了,氣惱的瞪他一眼,趕忙扭過身去,指著旁邊的蘿卜,氣氣的說︰「你就把蘿卜皮削掉吧。」。歐陽諾,笑了,笑得發至內心的高興,「好。」點點頭,深深的看她一眼,這才走到放刀具的地方,拿出一把小刀,有些笨拙的削起蘿卜皮。

莫迷洗菜洗得挺快的,「夏草,我把韭菜洗好了。」一邊高興的說,一邊快速的轉身看向她,注意到她紅起來的臉,疑惑了起來,「夏草,你的臉怎麼這麼的紅?」

听莫迷那麼問,切著土豆絲的江瀚也快速的轉身看向了她,發覺她的臉真的有些不怎麼正常的紅,濃眉立即擔憂的皺了起來,「夏草,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啊?」

臉為什麼會那麼紅呢?哼,還不是他們的好朋友歐陽諾害的唄。

夏草自是不好意思說出實情,悄悄的看一眼只在旁邊隱笑而不做聲的歐陽諾,擠笑的搖搖頭,「呵呵,我、我沒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廚房里有點熱,所以臉就紅了。」

「廚房是有點熱,那你出去休息吧,這里就交給我們好了。」莫迷沖她迷人的笑,十分貼心的說道。

「對對對,夏草,廚房你就交給我們吧,你就別操心了,自己出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江瀚趕忙的附和道。

要听他們的話,離開廚房到大廳休息休息嗎?

夏草想了想,睨著他們精貴的手,蹙蹙好看的柳葉眉,有些不放心的問︰「你們……會炒菜?會做飯?」

「不會。」莫迷和江瀚兩人互看一眼,同時的搖搖頭。

「呵呵,不過我會學。」莫迷很快的自信滿滿的補充道,「我學習能力超強,今天晚上讓我自由發揮的話,定會自學成才。」

「……」要相信他嗎?夏草有些拿不定主意。

「夏草,你放心吧,所謂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做好晚飯的。」江瀚看著她不放心的臉色,緊緊摟住莫迷的肩膀,很夠義氣的笑著說,「呵呵,我定會從旁協助,讓迷成功的一展廚藝。」

「呵呵……」最終,她夏草信了他們的能力,擠笑的點點頭,看一眼默默削著蘿卜皮的歐陽諾,大步的走出了廚房。

離開廚房,她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忍著饑餓,耐心的等著廚房里的三個男人做好晚飯。

「呃啊~」

「噢哦~」

「哎呀~」

哪知不到五分鐘,廚房里就突然的傳出三聲尖叫,把她嚇得差點掉下沙發,緊接著,她便聞到了濃濃的煙味,扭頭一看,只見一股股的黑煙從廚房里冒了出來……

「呃,你們三個到底在干什麼?」頓時,她又氣又急,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喝問,一邊大快步的跑向廚房,「你們是要把廚房燒了嗎?」。

「咳~咳~」廚房里,莫迷掌廚著,腰上圍著圍裙,邊咳嗽,邊翻炒著鍋里的韭菜,看起來,倒是像模像樣,就是鍋里的韭菜炒得不能看,成了黑色不說,還冒著濃濃的黑煙。

一旁的江瀚見鍋里的菜冒了煙,二話不說,拿起一瓶醬油就往鍋里倒。

他醬油一倒,冒出的黑色煙霧更多了,味道嗆鼻得很。

歐陽諾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拿起水瓢舀上一瓢水,稀里嘩啦的直往鍋里摻,結果炒韭菜,硬生生的成了韭菜湯。

夏草快速走進黑煙繚繞的廚房,看到他們三人做出的那道黑漆漆的湯菜,小臉上立即露出不敢恭維的表情來,「你、你們三個,到底在做什麼菜啊?怎麼連抽油煙機也不開啊?」

「呵呵,第一次炒菜,太興奮了,所以忘了開抽油煙機。」莫迷俊美的臉,被黑色的煙霧燻染得黑黑的,一笑,便露出炫白的牙齒,「呵呵呵,夏草,這是我們新開創的菜肴,叫墨汁韭菜湯,你嘗一嘗吧,說不定很好喝喲。」

他們做的這個菜,夏草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好看的柳葉眉深深的一皺,趕忙朝後退一步,「我就不嘗了,這道菜是你們做的,還是你們留著自己慢慢吃完吧。」說著,不客氣的將他們三人推出被他們破壞得烏煙瘴氣的廚房,「你們別逞強了,想早點吃上晚飯,就讓我來做飯,你們啊,都給我通通到大廳去。」

廚房啊,真不是男人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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